国内外克劳德·麦凯研究综述
2015-03-17方圆
方 圆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
国内外克劳德·麦凯研究综述
方圆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
摘要:克劳德·麦凯是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的重要作家,对哈莱姆文艺复兴乃至整个美国非裔文学的推动都有着不可埋没的影响。然而长期以来国内批评界对他的研究都处于忽视和缺失状态。通过回顾国内外关于麦凯研究的主要方法、出现的主要文章和专著,从传记研究、作品研究、文化研究、女性主义研究和比较研究几个方面探讨国内外对麦凯研究的进展和缺失。
关键词:克劳德·麦凯;哈莱姆文艺复兴;麦凯研究
0引言
“哈莱姆文艺复兴”指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以美国纽约黑人聚居区哈莱姆为中心的文化思想启蒙运动。克劳德·麦凯(Claude Mckay,1890-1948),一位来自牙买加的黑人作家,是哈莱姆文艺复兴的重要一员。他在诗歌中高歌新黑人的反叛精神和种族自豪感,在小说中又表现出强烈的原始主义取向。一卷《哈莱姆的身影》(Harlem Shadows)奠定了他无可争辩的诗人地位,被誉为“不是一位伟大的黑人诗人,而是一位伟大的诗人”。[1]
麦凯还是一位杰出的小说家,他的三部长篇小说——《回到哈莱姆》、《班卓琴》和《香蕉村》都产生过相当的影响。但是遗憾的是,麦凯的文学地位似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近几十年来国内外关于麦凯的研究并不多,且大多数都是局限在哈莱姆文艺复兴里。本文对近几十年来国内外对克劳德·麦凯的研究进行回顾,以发现以往研究中的不足,发现有待填补的重要空白,从新的角度和视野重新审视这位来自西印度群岛的黑人作家。
1国外的麦凯研究
1.1 传记研究
国外的麦凯研究起步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一批非裔文学的研究者们开始对麦凯产生兴趣。这其中韦恩·库柏(Wayne F.Cooper)是影响较大的一个,他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对麦凯进行研究,于1973年编纂了麦凯的一部分诗歌和散文节选,并于1987年出版了《麦凯传记:哈莱姆文艺复兴的叛逆过客》这本书对于麦凯在牙买加的童年、英国的求学阶段以及在法国、英国和北美的经历,对于他早期对国际共产主义的亲近、后期信仰天主教都作了详尽叙述。库柏尤其擅长分析麦凯和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其他作家的关系,以及麦凯对黑人运动的影响。1992年,蒂龙·蒂勒里(Tyrone Tillery)出版了ClaudeMcKay:ABlackPoet’sStruggleforIdentity,这部传记批评对麦凯有一些负面的评价,比如:认为他在中产阶级追求一席之位失败后才和黑人底层民众接触,对共产主义的偏见让他没有看到很多共产党员都愿意帮助黑人工人,等等,其中不乏一些偏激的看法,对麦凯的文学贡献有所贬损。佩德森·卡尔(Pedersen Carl)在1992年的专著《麦凯百年研究》侧重展露麦凯各个阶段的经历对其创作的影响以及他复杂矛盾的内心。
几乎所有的传纪研究都注意到了牙买加的早期生活对麦凯的深远影响。他对黑人遭遇社会不公的呐喊,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和尊重,他的种族观、性别观和社会主义思想都受到他在牙买加成长经历的影响。他的多首诗歌、自传以及小说《香蕉村》都能找到他的牙买加经历的痕迹。默文·莫里斯(Mervyn Morris),一个牙买加诗人和评论家,就曾提到过:“麦凯的很多思想和生活态度都深深植根于牙买加,要是想了解麦凯的作品,必须要先了解他的牙买加成长经历。”[2]
总体而言,早期的麦凯传记研究对于批评界了解麦凯及其主要小说的艺术特征是功不可没的,但是由于对作家传记以及琐碎的作品的细节描述多于理论的分析,很难从宏观上得到麦凯以及麦凯作品的系统研究。
1.2 作品研究
Giles在1976年提出对麦凯的诗歌和小说应该分开研究,并认为诗人麦凯和小说家麦凯的风格截然不同,但Giles认为麦凯的小说更重要,更有研究价值。对于麦凯的作品研究集中在他的诗集《哈莱姆暗影》,小说三部曲《回到哈莱姆》《班卓琴》和《香蕉村》上面。比较重要的有奥德尔·乌泽尔(Odell Uzzell)在ClaudeMcKay:MaleCharacterizationintheHarlemRenaissance里对他两部主要小说《回到哈莱姆》和《班吉》中男性角色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网进行的心理学分析。巴巴拉·格里芬(Barbara Griffin)在TheRoadtoPsychicUnity:ThePoliticsofGenderinClaudeMcKay’sBananaBottom中对《香蕉村》的情节、主题、问题和叙事进行了分析,他认为,麦凯的自传里写到在牙买加的童年,里面的很多人物和事件都是这部小说的原型,小说的主人公Bita Plant也被认为是麦凯的化身。
小说《回到哈莱姆》一出版就因其对黑人原始主义的赤裸裸的描写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当时的白人评论家们认为,《回到哈莱姆》缺少表达“阶级意识的行动”,却忽视了杰克拒绝当工贼和拒绝拉皮条本身就表现了高度的阶级意识和社会道义感;还有共产党评论家认为,杰克的故事是带有自传性质的,是麦凯恋爱生活的夸张。对此,麦凯的回应是,这并不是一幅自画像,“我受过的那种该死的白人教育已经从我身上夺走了像黑人杰克身上所有的那种蓬蓬勃勃的原始生命力、纯洁的经历和不屈不挠的毅力。”[3]
杜布依斯(William Edward Du Bois)在他的《黑人的灵魂》中曾论述过双重意识观念(concept of double-consciousness)。《回到哈莱姆》中的黑人知识分子雷和《香蕉村》中的比塔就陷入了双重意识的困境——他们所受的西方教育和灵魂深处的非洲传统的原始主义产生了冲突。戴维·勒维宁·里维斯在《哈莱姆的风靡》中提到过“种族歧视对麦凯的折磨最残酷的就是它的双重性——在两种文化中找不到归属”。[4]比塔最终让她所受的西方教育和牙买加根的灵魂和谐共处,而麦凯也渐渐地为他自己作为黑人知识分子的社会化矛盾心理和双重意识找到了解决的出路。迈克尔·斯托夫(Michael Stoff )在文章ClaudeMcKayandtheCultofPrimitivism里赞扬了麦凯为困在传统非裔文化和西方民主文化双重困境里的黑人知识分子找到了一条出路。 里维斯也认同在《香蕉村》这本小说中,麦凯在欧洲知识和欧洲价值之间划出了界限。[4]
麦凯早期的方言诗歌也受到了批评家们的关注。他的两部诗集《牙买加的歌》和《康斯达卜歌谣》78首诗的绝大部分都是用牙买加方言写的,记录了他在山区里度过的童年和青年时间,描绘了大自然的美丽风光,表达了他对于牙买加农村的深深热爱以及对于物欲横流的大城市的厌恶。但对它们,批评家们是褒贬不一的。有些认为,麦凯的早期方言诗歌没有什么研究价值,缺少种族抗议。库柏在麦凯的专辑里也评价说:“尽管《牙买加的歌》和《康斯达卜歌谣》有很高的的艺术价值,但是它们都暴露了麦凯在文学上的缺乏经验、思想上的困惑和不成熟。”[5]Laurence A.Breiner则认为麦凯的早期方言诗歌“忠于牙买加语言,是文学表达的真正方式”。[6]Winston James 赞扬麦凯“用方言成功抓住了普通牙买加人的情感和思想”。[7]
1.3 文化研究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文化批评进入文学的领域,麦凯的研究者们开始把麦凯置身于他所处的历史语境之中,关注他和历史语境的关联性。评论家们认为麦凯有两重身份,他是“一个传统的诗人”,也是“一个激进的黑人社会主义革命家”。[8]他的诗歌歌颂爱,赞美自然,采用传统的十四行诗进行创作;但同时他在广大黑人的种族和独立问题上态度鲜明,大力支持爱尔兰独立革命,并在文章中就黑人遭受的不公待遇发出警告,赞扬黑人不屈的斗争精神。这种艺术和政治之间的冲突也让麦凯成为一个更加丰富的综合体。
麦凯和共产主义的联系以及他作品中的政治因素得到了很多评论家的注意。麦凯早期信奉加尔文教,后来是哈莱姆文艺复兴中少数支持社会主义的黑人作家。他和哈莱姆地区黑人大众的接触加深了他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黑人生活的了解,也激起了他对资本主义的痛恨。1922年,他去了俄国,在那里受到列宁的亲切接见,并参加了国际共产主义大会。在库柏的传记里,“俄国之行”这一章节重点讲到了麦凯的政治立场和他的创作之间的关系。但是麦凯终其一生也没有加入共产党,他骨子里始终对白人领导的运动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在他1937年的自传中,麦凯称自己为一个“国际主义者”,[3]他又自称自己是“从农民到无产阶级”,[3]这为他的“国际主义”标签带上明显的马克思主义色彩。在《班卓琴》中,麦凯拒绝殖民主义的文化入侵,他希望通过找回黑人文化遗产,来实现牙买加农民的自治。库柏在传记中提到,麦凯的诗歌《若我们必须牺牲》也奠定了他作为美国“依靠共产主义来实现自由”的激进分子一员的地位。尽管他最后拒绝了苏联共产主义,但是他一生都在为消除种族压迫、争取民主自由而抗争。麦凯的两部小说《回到哈莱姆》和《班卓琴》是他作为“新黑人”代言者发出的呼声,对年轻一代的黑人作家和知识分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这两部小说的一些背景材料就来源于他与国际共产主义的接触。大多数批评家过于强调《回到哈莱姆》主人公之一Ray的知识分子背景,却鲜有人注意到Ray的海地国籍的政治意义。佩德森就是这少数人之一,他说,Ray是海地人而不是牙买加人并不是偶然。作为第一个独立的非洲殖民地国家,海地代表了一种更纯粹的非洲文化,它曾被以美国军队为代表的白人文化的入侵严重地伤害过。[9]
他忠于他的民族,这种民族主义一方面也和他的很多思想是相矛盾的。[5]因为麦凯被认为是“黑人跨国作家”,他的小说对于跨文化研究有一定的意义。Stephen就曾说过,麦凯在《班卓》里建立了一个“无国界的黑人社区”。[10]
进入21世纪以来,研究者们对于麦凯的文学地位开始做出更高的评价,关于麦凯研究的专著开始增多,对麦凯的文化研究也开始呈现多元化趋势:Kotti Sree Ramesh的ClaudeMcKay:TheLiteraryIdentityfromJamaicatoHarlemandBeyond;Josh Gosciak的TheShadowedCountry:ClaudeMcKayandtheRomanceoftheVictorians;Lloyd D.McCarthy的“In-dependence”fromBondage:ClaudeMcKayandMichaelManley;DefyingtheIdeologicalClashandPolicyGapsinAfricanDiasporaRelations;Gary Edward Holcomb的ClaudeMcKay,CodeNameSasha:QueerBlackMarxismandtheHarlemRenaissance,这些专著对麦凯的研究涉及酷儿理论(queer)、非洲流散文学(African diaspora)、后现代马克思主义研究(postmodern Marxist studies)、心理史学(psychohistory),等等角度。这其中霍尔库姆(Holcomb)以酷儿理论对麦凯作品的分析开辟了麦凯研究的新领域。Holcomb从FBI在1922-1924年之间编撰的卷宗中找到一段提及麦凯是同性恋的文字,虽然这段文字后来被删除了,但是他认为麦凯的自传《远离家乡》就是一部“黑人同性恋者反政府的公报”。[11]通过酷儿理论能探究到麦凯在文学中表达出的性取向以及对于性差异的一些看法,也很好地解释了麦凯在性问题上具有反叛性的原因。事实上,他认为麦凯是20世纪初表现出酷儿理论萌芽的领军人物。
1.4 女性主义研究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来,随着托尼·莫里森和爱丽丝·沃克等非裔女性作家在文坛上的杰出表现,美国非裔文学拉开了女性主义研究的大幕。麦凯的女性观和他作品中的女性也开始进入批评家的视野。温斯顿·詹姆斯(Winston James)在他的BecomingthePeople’sPoet——ClaudeMcKay’sJamaicanYears,1889-1912一文中就提到,在麦凯的创作中女性角色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不管是《哈莱姆暗影》中的妓女,还是《香蕉村》里的Plant,麦凯笔下的女性几乎都是农民或者工人阶级背景,“她们或天真无邪,或已为人母,她们是妻子,是情人,她们是工人,街头小贩,妓女。她们在恋爱中或者在失恋中。她们忍辱负重而又坚持抗争,她们被这个世界的痛苦席卷进深深的绝望中。麦凯饱蘸深情的笔下,是牙买加黑人妇女在艰难时势下困苦的生活。”[7]在对女性角色的刻画中,麦凯对妓女角色似乎有着特别的偏好,他的五篇小说中,只有《香蕉村》没有涉及妓女角色,他的大部分诗歌也都能找到妓女的影子,包括他的诗集《哈莱姆暗影》也是以妓女为主角的。这和他的初恋女友,后来在基兹顿一家妓院悲惨离世的艾格尼丝(Agnes)有着很重要的关系。他对妓女充满了深切的同情,在作品中不止一次以妓女的悲惨生活来写照整个社会黑人的生存状态。Winston也对麦凯的女性观以及他作品中大篇幅的女性描写分析了原因,主要是他的妈妈、哥哥和初恋女友对他的影响,以及牙买加的早年生活在他身上打下的深深烙印,他诗歌中的很多女性,在生活中都有原型,包括他最爱的艾格尼丝。
1.5 比较研究
对于麦凯作品和其他作家作品的比较研究也一直是研究者的一个研究方向。对于麦凯的比较研究主要分为三类。
第一,他和美国非裔作家特别是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黑人作家的比较。比如:Mike Chasar的TheSoundsofBlackLaughterandtheHarlemRenaissance:ClaudeMcKay,SterlingBrown,LangstonHughes对这三位哈莱姆诗人的诗歌进行了横向比较研究。John F.Callahan在ALongWayfromHome:TheArtandProtestofClaudeMckayandJamesBaldwin中就麦凯和黑人作家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在种族观、归属感和政治观上的不同进行了比较研究,并分析了这些不同对于他们创作的影响。
第二,他和美国其他族裔作家的比较。Adam Mckible于2005年发表在American Periodicals上的论文LifeisRealandLifeisEarnest:MikeGold,ClaudeMckayandtheBaronessElsavonFreytagLoringhoven以及来自以色列本古里昂大学的 Catherine Rottenberg的论文WritingfromtheMarginsoftheMargins:MichaelGold’sJewsWithoutMoneyandClaudeMcKay’sHometoHarlem都对麦凯和犹太裔作家Michael Gold的两部代表作进行了横向比较研究,并就它们未能成为族裔文学中的经典作品的原因进行了探讨,认为文学界应该给予它们更高的评价。
第三,他和其他作家的比较。Donna E.M.Denizé的TheSonnetTraditionandClaudeMcKay就麦凯和莎士比亚在十四行诗的创作主题和手法上的差异进行了横向比较研究。Leah Rosenberg在CaribbeanModelsforModernismintheWorkofClaudeMcKayandJeanRhys一文中从现代主义视角对麦凯和来自另外一个加勒比海岛国的女作家简·里斯进行了比较。
2国内的麦凯研究
国内最早关注麦凯的是作家、翻译家荒芜。他1943年偶然从一本外文书的附录里读到麦凯的《如果我们非死不可》,深受鼓舞和感动,于是就把它翻译了出来并投到了《大公报》。这首诗后来在《解放者》杂志(《群众》的前身)上发表,一发表就传诵一时,不胫而走。荒芜1978年翻译了麦凯的自传《远离家乡》,这也是国内仅存的麦凯作品的中译本。另外荒芜还翻译了《哈莱姆暗影》《如果我们非死不可》等麦凯的诗歌。目前国内尚无麦凯诗歌选集的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编审黄杲炘先生翻译过麦凯的两首诗歌《哈莱姆舞女》和《如果我们必须得死》,并收录在他的翻译作品集《美国抒情诗选》里。
不仅是作品译介寥寥无几,相对于国外对麦凯的研究,国内对麦凯的研究也可以说是空白一片。国内的各类期刊论文、专著和硕博论文也没有专门对麦凯展开研究的,都是在以哈莱姆文艺复兴或者黑人文学作为研究主题时提到麦凯的文学贡献和作品特征,要么是把麦凯和其他哈莱姆文艺复兴期间的重要作家(图默、卡伦、赫斯顿、休斯)做横向比较研究,要么就是在哈莱姆文艺复兴的总体研究中把麦凯作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如:孙胜忠在《‘新黑人’作家的两难抉择和‘哈莱姆文艺复兴’的二重性》[12]中提到了麦凯诗歌的两重性和小说的自然主义特征;刘彬在《原始主义与非裔美国文学》[13]对麦凯作品的“原始主义”(Primitivism)进行了分析。笔者认为:目前国内的麦凯研究应从翻译和介绍麦凯作品开始,进一步激发中国学界对于麦凯研究的兴趣,发现新的视角。
3结语
作为哈莱姆文艺复兴“新黑人”的主要代言人之一,麦凯的文学贡献远远超过了哈莱姆文艺复兴的范围。作为一名黑人作家,他的田园诗、消除压迫追求解放的革命诗歌以及对新黑人原始主义热情讴歌的小说都给后人留下了珍贵的文学遗产。同样,作为哈莱姆文艺复兴的重要作家,佐拉·尼尔·赫斯顿也曾被湮没在美国文学的浩瀚大海中无人问津,直到20世纪60年代的黑人权利运动兴起,以及黑人民族主义意识的唤醒,赫斯顿才得以在一片荒冢中被重新发现。但麦凯就没有这么幸运,相比于他的文学成就,他属于一个被遗忘的伟大作家。但是,随着美国批评界对麦凯作品的挖掘越来越细致,相信他在中国的接受度也会越来越高,未来会有更多关于他的译介作品和研究出现。
参考文献:
[1]Melvin B.Tolson.The Harlem Group of Negro Writers [M].Athens:The 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1981.
[2]Mervyn Morris.“Introduction” in Claude Mckay,My Green Hills of Jamaica[M].Kingston:Heinemann,1979.
[3]Claude McKay.A Long Way from Home[M].Arno Press and the New Yorks Times,1969.
[4]David Levering Lewis.When Harlem Was in Vogue [M].New York:Oxford UP,1979.
[5]Wayne F.Cooper:Claude McKay,Rebel Sojourner in the Harlem Renaissance:A Biography[M].Baton Rouge: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87.
[6]Laurence A.Breiner.An Introduction to West Indian Poetry [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
[7]Winston James.Becoming the People’s Poet——Claude McKay’s Jamaican Years,1889-1912[J].Small Axe13,2003(3):17-45.
[8]Wayne Cooper and Robert C.Reinders.A Black Briton Comes ’Home’:Claude McKay in England,1920[J].Race Class,1967(9):67-83.
[9]Carl Pedersen.“Claude Mckay:The True Inventor of Negritude.”Claude Mckay:Centennial Studies[M].Ed.A.L.Mcleod.New Delhi:Sterling,1992.
[10]Michelle A.Stephens.Black Transnationalism and the Politics of National Identity:West Indian Intellectuals in Harlem in the Age of War and Revolution[J].American Quarterly,1998(3):601-607.
[11]Gary Edward Holcomb.Claude McKay,Code Name Sasha:Queer Black Marxism and the Harlem Renaissance[M].Gainesville:University Press of Florida,2007.
REVIEW OF CLAUDE·MCKAY HOME AND ABROAD
FANG Yuan
(ForeignLanguagesSchoolofInternationalStudies,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Abstract:As an important writer of Harlem Renaissance, Claude·McKay had made great contribution to Harlem Renaissance and American-African literature.However, over the years, domestic critics have failed to attach adequate importance to the research on him.This paper reviews the main methods used home and abroad in conducting research on him, the main articles and monographs and discusses the progress and inadequacy in the research in terms of such aspects as biographical research, research on works, culture and feminism, and comparative research.
Key Words:Claude·McKay; Harlem Renaissance; research on McKay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751(2015)02-0157-05
作者简介:方圆(1991-),女,安徽桐城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国非裔文学。
收稿日期:2015-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