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粮食文化观之粮食政治文化观论
2015-03-17吴成福
吴成福
(河南工业大学 学报编辑部,河南 郑州 450001)
中国粮食文化观之粮食政治文化观论
吴成福
(河南工业大学 学报编辑部,河南 郑州 450001)
摘要:在提出“中国粮食文化观”理论概念的基础上,重点阐述了“民以食为天”之中国古今粮食政治文化观。分析了我国古代“洪范八政,食为政首”的治国思想、“王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的治国理念,“积谷备荒,粮安天下”的执政方略和“勤俭持国,尚德节粮”的执政基础,论述了中华民族从古至今一以贯之的粮食政治文化观所体现的民本思想的历史渊源和现代传承。
关键词:中国粮食文化;传统文化;先进文化;粮食政治文化观
对中国粮食文化观,笔者曾进行过深入挖掘整理,并对中国十大粮食文化观进行过概念提炼和系统阐述[1]。中国粮食文化观是我国从古至今历代各民族在漫长的农业生产和粮食实践活动中所逐渐形成的粮食价值观、粮食思想观、粮食生活观和粮食审美观,是当时政治经济社会状况在粮食精神观念形态上的反映,是我国劳动人民在一定的社会生产力条件下认识粮食、消费粮食、感知粮食、爱护粮食所形成和积淀的行为习惯和文化智慧。粮食政治文化观,是粮食文化观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历朝历代统治阶级建立政权巩固政权的文化基石之一。从古至今,中华民族一脉相承的粮食政治文化观的内涵从未改变。
1“洪范八政,食为政首”
我国古代是一个以农耕经济为主的社会,农业生产和粮食生产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有了农业和粮食的发展才能保证国泰民安。因此无论哪朝哪代都十分重视农业生产,并逐渐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系统的重农贵粟思想体系。两千多年前的先秦诸子,他们在学术上百家争鸣,政治上主张各异,奔走于各国之间宣传自己的学问见解,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关注农业和粮食生产,关注富民强国。管仲把粮食生产视为富国强兵之道;孔子认为“洪范八政,食为政首”,把满足老百姓吃饭需要作为国家的首要任务;孟子倡导从多方摄取粮食资源,首先发展农业生产;荀子主张重农抑商,减轻徭役;商鞅认为在与诸侯的争霸中只有重视农业和粮食生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到了西汉,晁错的重农贵粟思想进一步深化,他认为粮食问题具有极端重要性,对巩固国家政权将发挥重要作用;桑弘羊则提出农商并重的新思想新主张;北魏贾思勰“五谷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的论述,把粮食问题上升到了治国安邦的新高度;唐朝“农为政本”的执政理念的提出,对于当时社会生产力的恢复、推动和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明代徐光启把发展粮食生产作为其对朝廷提出的富民安邦的政治主张[2]。
我国是世界三大农业生产发源地之一。我国历代统治者均认为,作为执政者,必须把千千万万民众的事情做好,才能确保政权的稳固,而民众的最大事情就是吃饭问题,只有彻底解决好老百姓的粮食问题才能保证政权的长治久安。《尚书》认为“管理民食”“管理财货”是八大政务的头两件大事[3]。西汉政治家晁错在《论贵粟疏》中提出:强农重粮,百姓免于饥寒,是朝廷官员的为政之本。北魏农学家贾思勰《齐民要术·序》记载:舜命后稷,要时刻关心百姓吃饭及农业生产问题,提出“食为政首”的思想。在这部著名的古代专著中,贾思勰对发展农业和粮食生产及其对国家治理的影响和作用,有过精辟论述[4]。他写道:“神农为耒耜,以利天下;尧命四子,敬授民时;舜命后稷,食为政首;禹制土田,万国作义;殷周之盛,诗书所述,要在安民,富而教之。”就是说,作为国家的当家人,其驾驭政权和管理民众的最重要的办法,应该大力发展粮食生产。他认为,最高统治者只有不耻身之贱,不忧命之短,而愧道之不行,忧百姓之穷,以鼓励农业生产为首要,才是建立国家和管理国家的基本活动。国家的君主应顺应天时,劝民农桑。
纵观中国历史上各朝代,凡农业生产正常时,一般都物阜民稳、国泰民安;反之,则政息土荒,民生凋敝,国家经济岌岌可危。中国历史上曾经爆发过多次农民起义,大多数都与灾荒和缺粮有关。比如,东汉末年时全国人口约5000万,经连年战争之后锐减六成,出现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悲惨场景。唐天宝年间“安史之乱”前,全国人口达5000多万,经数年战乱,难民纷纷逃离家乡,流离失所,全国死亡人数达3000多万,幸免于难者仅剩三成。由此可见,有粮则稳,无粮则乱,如遇灾年,饥民造反,江山易手,城头换旗,皆因一个“粮”字。明朝崇祯年间,西部陕西地区突遭大旱,粮食短缺,民不聊生。政府调拨十万石粮食用于灾民赈灾,但由于地方官员腐败,层层盘剥,赈灾粮食到灾民手中不及十分之一,于是爆发了李自成领导的大规模农民起义,经过几年的战斗,推翻了明朝的统治[5]。历史上还有许多农民起义,都是在粮食短缺、无法维持生活的情况下,万般无奈的举措,粮食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保障军需民食历来是统治阶级的主要职能所在,否则一旦战争打起来将束手无策。保障军需民食主要分为备供各级官员俸禄,保障政府官府工役,保障战时军需,保障灾年灾民赈济等方面。据《周礼》记载,周代,朝廷要求“廪人”(掌管国粮的官员)为从事军垦任务的军队筹备粮食,君主对各级政府官员的俸禄,一律按照贡献大小进行赏赐,赏赐的物品一般为粮食和丝帛等实物。对于遭受自然灾害的农民则由国家进行救济,救济的物品一般也为粮食[6]。所以,历史上的任何朝代,无论强大还是弱小,无论统治时间长或短,都将粮食问题视为最重要的问题,以确保其统治长治久安。
古人曰:“食者,民之本;民者,国之本;国者,君之本。是故人君上固天时,下尽地利,中用人力;是以群生遂长,五谷蕃殖。”[7]
2 “王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
《汉书·郦食其传》曰:“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其阐述的“民以食为天”思想,展示了古代统治者以粮食作为万民生存和国家发展的基础和根本。这一重要的民本思想,历经几千年,虽然朝代更迭无数,但总被历代君主先贤所信奉所继承所延续,逐步演进和形成了独一无二的中华民族粮食文化价值观。我国历朝历代都把粮食置于“治国安邦”的重要地位,把粮食视为满足民生的最基本、最必要资料。作为老百姓个体来说,无食则无命;作为整个统治者来说,无食则无国。《尚书》中写道:“粮为八政之首。”《管子》中写道:“五谷者,万物之主也”“五谷食米,民之司命也”“必国富而粟多”“彼守国者,守粟而已矣” 。[8]到了近代,孙中山提出的“民生主义”,其政治理念和古代统治阶级“民以食为天”的民本思想也是一脉相承和完全一致的。
我国古人充分认识到了农业和粮食对于人的基本生活,对于国家兴衰存亡的极端重要性,在长期的治国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整套重视农业、发展粮食生产的一系列固有做法和成熟理念,这些思想发展到唐代又得以充分地发扬光大,成为唐王朝制定一系列粮食政策的基础,同时也为唐王朝成为中国古代社会的鼎盛王朝奠定了强大坚实的经济基础。概括起来,唐王朝关于农业和粮食生产的思想主要是:“重农”和“安粮”[9]。
“重农”思想。唐朝统治者继承前人“重农重粮”的思想理念,提出了“食为政首”的治国理念。唐太宗李世民说过:“凡事皆须务本。国以人为本,人以衣食为本”。大臣杜佑把古人一直强调国家治理的三个基本要素“ 土地 、人民 、政事 ”中的“政事”替换成了“谷 ”,他说 :“谷者人之司命也,地者谷之所生也,人者君之所治也。有其谷则国用备,辨其地则人食足,察其人则徭役均。知此三者谓之治政。”
“安粮”思想。唐朝统治者在当时虽然并没有明确提出过“国家粮食安全”这个学术命题,但出于唐王朝长治久安、人民安居乐业的现实需要,仍有许多对国家负责任忧国忧民的官员自觉地将粮食安全提高到国家安全的高度来认识和执行。唐太宗李世民把粮食充足看作是政权赖以存在的基础,他在朝堂上对群臣说,粮食问题是天大的问题,粮食欠缺就意味着人民疾苦、政权不稳。他说:“国以民为本,人以食为命,若禾黍不登,则兆庶非国家所有。”魏征也认为,“脱因水旱,谷麦不收,恐百姓之心,不能如前日之宁帖。”认为如果粮食遭遇灾年,势必导致农民的慌乱,进而造成社会的无序动荡。杜佑、白居易等大臣也认为:“夫生殖众,则国富而人安;农桑寡,则人贫而国危。”“一夫不田,天下有受其馁者;一妇不蚕,天下有受其寒者,斯则人之性命系焉,国之贫富属焉。”由此可见,历代统治者要想得到民心,巩固其统治,主观上和客观上都需要树立“王以民为本”的治国理念;而欲使人民安居乐业,必须明白“民以食为天”的道理,重农重粮。
民本思想是我国各朝各代统治者为了维持政权而坚持的政治文化思想。追溯民本思想的渊源,可上溯到早期国家形成的夏朝。夏时“太康失国”,有昆弟作《五子之歌》,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据查,这是最早提及“民为邦本”的思想。春秋时期,齐国政治家管仲提出“民以食为天”的论断,为以后历代政治家所效仿,为历代统治者所坚守,逐渐发展为主流的社会思潮,被历代统治者和政治家奉为圭臬。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进程中,作为统治阶级统治人民的理论基础的创立者,儒家对民本思想做过认真而系统的探讨。如孔子主张“养民也惠”,孟子主张“民可使富”,荀子则提出“裕民以政”。再如东汉王符提出的“天心民本”思想,北宋李觏提出的“安民足食”思想,南宋朱熹提出的“足食为先”思想等,都是儒家民本思想的典型代表。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政府和中国共产党继承和发扬了中华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以为广大人民谋福祉、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努力解决好人民的温饱问题,继而奔向小康。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指出:“不抓粮食,总有一天要天下大乱。”“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邓小平针对改革开放后有人放松粮食问题时说:“农业永远第一。农业主要是粮食问题。谁有了粮食,谁就有了一切。”江泽民说:“加强农业也就是支持工业和第三产业,为农业做贡献也就是为国民经济做贡献。”胡锦涛说:“粮食问题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粮食问题始终是头等大事。”习近平深刻指出:“中国人的饭碗任何时候都要牢牢端在自己手上。”“只要粮食不出大问题,中国的事就稳得住。”可见,新中国的政府和领袖们始终关注着粮食这个头等重要的问题[10]。
3“积谷备荒,粮安天下”
灾荒,从来都是人之灾、民之荒。为消灾减祸,历代统治者都不敢对其掉以轻心,因为处理不好意味着社会动荡甚至政权瓦解。经过长期的演进,我国逐步形成了一套日趋成熟的救助机制,建立了一系列蠲免救灾、积谷备荒的有效制度,又进而发展为独特的积谷救灾文化传统。《周礼·地官大司徒》中提出旨在“聚万民”的荒政制度,即通过把粮食借给受灾的农民,并同时采取豁免当年税负等措施,以起到民众休养生息、来年以丰补歉之良好作用。《汉书·元帝记》中“有可蠲除减省,以便万姓者,条奏毋有所讳”以及《后汉书·卢植传》中“宜弘大务,蠲略细微”的记载,说明了汉朝统治者对国民在遭受天灾使粮食歉收无法正常生活时实行救济的规定和做法。宋朝时,范仲淹主管浙西路,时遇大旱,颗粒无收,赤野千里,老百姓嗷嗷待哺,范仲淹和他的同事们想了很多办法,从两方面着手进行纾困:在发放救济粮的同时,制定优惠政策大力扶持农业经济,使粮食生产保持正常水平,终于使民众度过难关,增强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和拥戴。据查,历代救灾形式有: 粥厂施粥; 平粜、贷粮和散粜; 社仓;义仓;预备仓等。这些救灾举措,拉近了当政者与民众的心理距离,使人民能够在灾难面前齐心合力,战胜困难,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
赈灾济贫、开仓放粮是历代统治者常用的对付灾年的办法。西周时期,中央政府专设“旅师”一职,掌理、集储国家锄粟、屋粟、间粟三类粮食,用于灾荒年间部分受灾农民的国家救助。管仲“九惠之教”中也有开仓放粮赈困、通穷、合独、 养疾、恤孤、慈幼等措施。汉惠帝、汉文帝和汉武帝,虽然执政风格各有不同,但在荒灾之年赈济灾民这点上却如出一辙,他们都义无反顾地采用开仓赈灾放粮、奖励私人济粮,甚至以卖爵输粟免罪等办法赈济灾民。北宋南宋时期实行救荒五策,即常平赈粜、义仓赈济、劝分出粟、遏籴有价、抑价有禁,有力地减缓了民众对灾情的恐惧,稳定了民心,保证了政权的有效运行和民众的安居乐业。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将“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这一政策方针贯穿到了各历史发展时期,并对其认识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无粮不稳,无粮不富,加强储备,备战备荒。即使在步入了工业化、城镇化和市场化的新时期,保证粮食生产和储备的工作也丝毫没有放松。1961年,面对以粮食为主的各种基本生活物资极度匮乏的严重局面,中央政府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对国民经济和社会政治关系进行了全面调整,首先抓好农业和粮食生产,将保障人民的生活放在第一位,从上到下团结一致,顺利渡过了难关。改革开放后,农村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业生产和粮食生产呈现勃勃生机,粮食实现了自给自足,彻底解决了“谁来养活中国人”的世界难题。国家实行储备粮专项储备制度,调节丰歉,平抑粮价,确保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繁荣。进入21世纪,从2004年起,全国粮食生产实现“十一连增”,中国以占世界7%的土地资源,解决了世界20%人口的吃饭问题,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提供了强大的物质基础。在新时期,我国政府不断顺应改革开放的潮流,借鉴和吸取古今中外经验,不断进行新的探索研究,产出新的理论观点、新的经验成果、新的科技创造,做好““广积粮”“ 积好粮”“ 好积粮”三篇大文章,守住管好“天下粮仓”,努力做到“粮安天下”。
目前,国家粮食安全战略主要有3个指标[11]:第一,把国内粮食自给率保持在年消费量的95%左右。这是基于粮食与消费平衡的需要、取长补短发挥我国优势的需要、从我国外汇储备和港口装卸以及仓储能力出发适当增加粮食进口的需要而制定的。第二,把粮食播种面积保持在15.5亿亩以上。这是基于已经减少的粮食播种面积要全部恢复难以实现、新开垦的耕地面积种植粮食的空间不大、城镇化和经济发展占用耕地的情况而确定的。第三,把粮食安全库存保持在占年度消费总量的25%以上。这是基于粮食市场波动、适当充实政府粮食储备增强国家粮食宏观调控能力的情况而确定的。为了实现这三个粮食安全的重要指标,需要通过法律赋予农民土地永久使用权,保障粮食种植面积;需要继续加大财政支持力度,把粮食直补正式列入政府财政支出预算;需要完善国家粮食中央和省市两级储备制度;需要大力提倡节约用粮,降低粮食产后损失率和杜绝各种浪费现象。
4 “勤俭持国,尚德节粮”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尚德节粮,是中华传统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历代国家粮食安全的重要基础。历代国家统治者不断唤起全民爱粮节粮的浓厚意识,做到“温饱不忘饥寒、丰年不忘灾年、增产不忘节约”,把节约粮食资源变成全民的自觉行动。一粒粮食虽小,但其意义重大。中国是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农业大国,粮食生产关乎民众生活,关乎政权稳定,关乎国家安宁,因而勤俭持家、勤俭持国不仅是一个经济问题,同时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春秋时代鲁国贵族季文子,一生俭朴,以节俭为立身之本,并且要求家人也过俭朴的生活。他穿衣朴素整洁,吃饭粗茶淡饭,每次外出乘坐的车马也极其简单。有人问他:你身为上卿,德高望重,但你不穿丝绸衣服,也不用粮食喂马,这样不让人笑话,有损于我们国家的体面吗?季文子反驳说,你看我们国家的老百姓,还有许多人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穿得破旧不堪,有人还在忍冻受饿,想到这些,我又怎么能够大吃大喝摆阔浪费呢?如果平民百姓都粗茶敝衣,而我则锦衣玉食,那我还有为官的良心吗?由此,国人对季文子更加敬重,人人效仿季文子,十分注重生活的简朴,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勤俭节约,爱惜粮食,已成为我国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历代爱护粮食、珍惜粮食的格言警语俯首皆是,比如“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一粒米,一滴汗,粒粒粮食汗珠换”“ 精打细算够半年,遇到荒年不受难”“细水长流,遇灾不愁”“ 年年有储存,荒年不荒人”“ 勤勤俭俭粮满仓,大手大脚仓底光”“ 日储一勺米,千日一石粮”“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米饭粒粒念汗水,不惜粮食当自悔”“ 成由勤俭败由奢”“ 家有万担,不丢剩饭”“黄金本无种,出自勤俭家”,等等。
爱惜粮食,除了要勤俭节约以外,还要保障粮食安全,不可损失粮食。粮食安全本身体现着古人和现代人的粮食伦理追求和道德理想[12]。粮食伦理为粮食安全提供了坚实的社会文化心理基础。古代社会,人们对缺斤短两、欺行霸市等行为深恶痛绝;现代社会,粮食经济活动纷繁复杂,在粮食生产、流通、商业活动中,有人做出有悖粮食伦理的行为,给粮食安全带来了危害,使人们对粮食安全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我国历代政府通过对积极的粮食伦理行为进行褒扬,提供正能量,使粮食道德内化为社会成员的内在品质,外化为粮食活动的自觉行动。因而,我国传统的爱惜粮食、节约粮食的优秀粮食道德文化,才能历经千年经久不衰,而且不断发扬光大。
在新的历史时期,国家粮食安全库存必须得到保证,这是和节约粮食同等重要的一件事情。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坚持从粮源上保证库存水平,实行稳定中央储备、增加地方储备、提倡农户存粮的措施;必须重点向东部沿海主销区和贫困缺粮地区倾斜;必须调整各级政府储备粮轮换周期和办法;必须建立健全全国粮食安全库存信息监测预报系统;必须加强各级政府对粮食仓储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粮食安全库存有了保证,就从根本上保障了国家粮食安全。厉行节约和安全库存分别是保障粮食安全的“节流”和“开源”的举措,二者缺一不可。
纵观古往今来,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粮食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解决好粮食问题,始终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民以食为天——这就是植根于中华沃土,源远流长、经久不绝、不断传承并发扬光大的中国粮食政治文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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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GRAIN POLITICAL CULTURE
OF CHINA’S FOOD CULTURE
WU Cheng-fu
(EditorialDept.,HenanUniversityofTechnology,Zhengzhou450001,China)
Abstract:On the basis of the theoretical concept of “Chinese food culture”,the article focuses on “Hunger breeds discontentment”,an outlook on grain political culture in ancient and modern China.Of the eight aspects of the governance of the country in ancient China,solving the problem of food was the first priority.It analyzes the governance idea of“people-oriented,and hunger breeds discontentment”,the governance strategy of “saving food for famine”,and “the country being peaceful only with adequate grain reserve” and discusses the ruling foundation of“advocating industry and thrift, upholding the virtues of saving food”.It expounds on the historical origin and modern inheritance of the people-oriented thought reflected in the food political culture carried out by the Chinese nation since ancient times.
Key Words:Chinese food culture;traditional culture;advanced culture;food political culture
中图分类号:F3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751(2015)04-0007-05
作者简介:吴成福(1956-),男,河南林州人,编审,主要研究方向:农业经济与粮食文化。
基金项目:2010年国家软科学项目(2010GXQ5B310);2014年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2014-GH-492);2015年河南省教育厅自然科学重点研究项目(15A870001)
收稿日期:2015-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