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代的新慈善家
2015-03-17吴腾飞
文/吴腾飞
年轻一代的新慈善家
文/吴腾飞
钢铁大王安德鲁·卡内基曾说过,在离去时留下那么多钱,他的去世将“无人哀悼,是不光彩的,也不值得称颂。”随着大慈善家们纷纷在晚年将大笔财富捐赠给图书馆、博物馆、医院以及其他专注于公益事业的机构,这一慈善哲学在最近几十年已经深入人心。
但是,今天的捐赠者并未放弃新尝试。与前辈相比,他们在更年轻的时候就成了大展身手的慈善群体。在很多顶级商学院,学生们很早就将慈善实践整合到了接受教育的过程中,而且捐赠者往往远在完成积累全部财富之前,就已开始与人分享可观的财富了。
洛克菲勒慈善顾问组织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梅丽莎·伯曼谈到,他们在工作中看到,“捐赠者不再等到退休的年龄才开始考虑慈善问题,而是比前几代人更早地将其当做自己生活中一个更有意义的组成部分。”对年轻的捐赠者来说,慈善也不再只是捐赠金钱。“我认为,人们日益增强的一个意识是,社会问题的解决方案来自积极地参与非盈利性活动——来自贡献自己的专业能力、学识和人际网络。人们面对的问题是:除了开支票或者开一张你死后兑现的支票以外,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有人认为,无论驱动力何在,捐赠的理念确实已成了人们的共同核心价值。里德谈到:“学生们说,‘我的确想成为一家企业的首领,但我可不想只是在那里追求物质目标。我还需要更深层次的东西。除了在企业里取得通常意义上的成功之外,我还需要完成自我实现。”
慈善走进学校
近来,有很多机构让学生们参与了社会影响和慈善事业的实践。“做中学”是最好的教学方式,2010年,宾夕法尼亚大学一个城市研究班的学生就在一个真正的专业项目中初试身手,当时,他们受托要将10万美元——真正的金钱——捐赠出去。这些资金来自德克萨斯州沃思堡的往事基金会,该基金会还为另外12所大学提供了类似的拨款。这个基金会让这个班的学生进行了某些尽职调查,这也是基金会和公司捐赠负责人捐赠时的例行过程,并让他们对自身的责任和使命等议题展开实际辩论。
2011年,巴菲特的姐姐多丽丝·巴菲特创建了学习施惠基金会,该基金会为美国的本科课程提供了用于转赠的1万美元拨
款。这一计划的受益人始终是两个群体——通过经历捐赠的全程而得到慈善事业教育的学生以及慈善捐赠的最终使用者。
现在,已有数十个MBA和本科的商业专业提供慈善研究课程,这些课程可能是课程作业的一部分,也可能是独立的学位课程。阿斯彭商业教育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美国现提供35个涉及到慈善研究的课程。
教育部门刚刚成立了首个独立的慈善学院。印第安纳大学现可授予慈善研究的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首批文凭将在下月颁发。这所慈善学院虽然始建于2012年,但它是根据1987年开始制订的一项计划建设的,该学院已更名为印第安纳大学礼来家族慈善学院,以向这个制药企业家族对慈善研究的长期赞助表达敬意。
举例来说,毕业生可能会去一家银行的企业捐赠部门工作,如果是这样,他就必须了解这些部门过去十年来发生的变化的历程——从只是为当地交响乐团或博物馆捐赠资金,到使捐赠与公司的目标保持一致的变化历程,比如说,为使捐赠与公司的目标保持一致,银行会对某个商业素质计划提供支持。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慈善组织都是传统的非营利性慈善机构。宾夕法尼亚大学高影响力慈善中心的创始执行董事凯瑟琳·罗斯基塔就谈到了混合模式——比如,怀有社会目标的营利性公司——的光明前景,这些模式是“金融、资本市场所能提供的最佳选择,它们用来推动社会变化的不只是资金捐助。”
慈善活动在增长吗?
慈善事业从这些混合模式中表现出的多元化,使人们评估它的全面影响变得更加困难了。美国国会研究服务处和来自其他机构的数据显示,慈善事业的规模一直徘徊在国内生产总值1.8%—2.3%之间。这就意味着盖茨和巴菲特的巨额捐赠,并没有引发能改变慈善事业的规模和影响力的慷慨捐赠的浪潮。
“中产阶级捐助了大量的金钱,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他们。”海斯曼谈到。“如果有五套房产而且在法国拥有一座城堡的电影明星对慈善事业一毛不拔,那么,他的财产对我而言就毫无意义。”
斯坦福大学慈善与民间社团研究中心的执行董事金姆·梅雷迪思谈到,慈善事业的规模与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一直没有增加并不奇怪,因为大部分捐赠71%的都来自个人。
此外,洛克菲勒慈善顾问组织的伯曼还补充谈到,“不妨想一想人们在最近这场经济衰退中损失的财富额,(再加上)一直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可人们的捐赠额并没有出现急剧减少,这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自从巴菲特和盖茨2010年首次公布其“捐赠誓言”之后,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已有105位亿万富翁也签署了捐赠誓言。彭博社的创始人迈克尔·布隆伯格、甲骨文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拉里·埃里森、亨斯迈公司的创始人乔恩·亨茨曼和妻子凯伦、电影企业家乔治·卢卡斯、投资家罗纳德·佩雷尔曼、脸谱董事会主席马克·扎克伯格以及其他人纷纷承诺,将把自己的大部分财富在生前或身后捐赠出来,所以,这些慈善行动的影响力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其中的有些亿万富翁选择将自己的捐赠资金划入自己的基金会或者社区基金会,这就意味着,这些捐赠的真正影响力需要等到这些慈善资金投入到社会事业之后才能显现出来。安德鲁·卡内基应该对此表示认同。他捐赠的财富规模远远超过了慷慨大度的程度。在他1919年去世之前,他已捐赠了3.5亿美元。经通货膨胀调整后,相当于今天的47亿美元。而盖茨和巴菲特两人的捐赠额则是卡内基的10倍,现已超过了450亿美元。
新一代慈善家想要证据
那么,是什么因素导致慈善事业的规模一直没能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2.5%呢?原因并不在于人们的意识日趋淡薄。社交媒体让人们能比以往更快捷地了解灾难和饥荒——同样能空前便捷地了解到母校的捐赠基金和学校建设的状况。本月,富达投资集团在其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小插件,用户能通过捐赠人指导性基金直接向红十字会、波士顿交响乐团和其他捐助接受者捐赠。就慈善活动的最佳实践以及潜在受助者的财务状况而言,人们现已可以获取数量空前的信息。
但即便如此,依然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个人和机构捐赠者“现在关心的依然是市场中缺少的有关效能的信息,因为没人想浪费自己的金钱。”罗斯基塔谈到。“你需要对自己的金钱将会带来的积极影响充满信心才会捐赠。解决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这个中心成立的初衷。在人们对自己的金钱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充满信心之前,你不会看到人们所希望的慈善捐助规模的增长。”
下一代人可能会把对效能的热忱带到捐助活动中。大急流城的约翰逊慈善中心弗雷主席家庭慈善计划与咨询顾问机构在2013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与前几代人相比,测评捐赠的影响对年龄介于21—40岁之间的捐赠者来说更加重要。“赌注”是巨大的:这项研究指出,在21世纪的前半叶,预计将有41万亿美元的遗产转移到后“婴儿潮”世代手中。
克莱恩谈到:“有一点让我深受触动,我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我们没有多少英雄般的商业领袖——那时候没有人们熟知的盖茨或者乔布斯式的人物。当我20多岁时,那些想获得专业学位,想改变这个世界但不得其门而入的人会去法学院求学。而现在,如果你想改变这个世界但不知道从何入手,那么,你很可能会考虑去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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