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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诗选》导读

2015-03-17

作文周刊·高一版 2014年48期
关键词:普希金俄国俄罗斯

作者介绍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1799-1837)是俄国著名的文学家、伟大的诗人、小说家,及现代俄国文学的创始人,十九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主要代表,同时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标准俄语的创始人。普希金出生于莫斯科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家庭,少年早慧,七八岁便学着写诗了,成年后曾两度被流放,始终不肯屈服,最终在沙皇政府的策划下与人决斗而死,年仅38岁。童年时代,他由法国家庭教师管教,接受了贵族教育,8岁时已可以用法语写诗。家中藏书丰富,他的农奴出身的保姆常常给他讲述俄罗斯的民间故事和传说,使得他从小就领略了丰富的俄罗斯语言,并且对民间创作产生了浓厚兴趣。

作品浏览

《普希金诗选》所收的抒情诗和长诗以及两首诗体童话,选自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普希金文集》七卷集第一、二、三、四卷,诗体长篇小说《奥涅金》和诗体戏剧《鲍里斯·戈都诺夫》因篇幅太长未选,基本上代表了他的全部重要诗作。所选作品按写作年代排列,既突出不同时期的特点,也显示出诗人创作发展的几个时期的轨迹——少年时期,浪漫主义时期,现实主义时期。这样,普希金整个诗歌创作的轮廓就一目了然了。

爱情的主题在普希金的抒情诗和长诗里,占有很大的分量。年轻的时候,他就把爱情看成一种神圣的感情。一见倾心的爱慕、长相思的痛苦、嫉妒的折磨、欲言又止的羞怯、绝望中的倾吐、回忆中的甜蜜等常人会有的感情,都恰如其分地化作他优美动人的诗句。

实际上,自由、爱情、友谊、大自然,在普希金的诗里,经常是同时出现的,并构成了他创作的整体。

经典选读

我的墓志铭

这儿埋葬着普希金;

他和年轻的缪斯

和爱神结伴,

慵懒地度过欢快的一生,

他没做过什么善事,

然而凭良心起誓,

谢天谢地,

他却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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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笔下的中国:

诗人脑中挥之不去的幻象

柳若梅

普希金是俄罗斯近代文学的奠基者和俄罗斯标准语的创始者,在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别林斯基认为“只有从普希金起,才开始有了俄罗斯文学,因为他的诗歌里跳动着俄罗斯生活的脉搏”。冈察洛夫称“普希金是俄罗斯艺术之父和始祖,正如罗蒙诺索夫是俄罗斯科学之父一样”。普希金的作品中描写了“中国”的作品有《致娜塔丽娅》《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叶甫盖尼·奥涅金》《致骄傲的少女》《普加乔夫史》五种。

分析普希金笔下的中国,离不开对普希金所处时代俄国的历史背景、社会思潮和文化空间的探究。1799年,普希金生于莫斯科,1811年,他进入彼得堡的贵族子弟学校——皇村学校读书。

在皇村,少年普希金的诗作中出现了“中国”。《致娜塔丽娅》:我不是叙利亚、阿拉伯、土耳其的君王/不要把我看成谦恭的中国人或是鲁莽的美利坚人/更不要把我想象成德国鬼子的样子/头上带着小帽/手端满杯的啤酒/嘴里叼着雪茄。被大量引入俄国的法国思想和以法国为中心的“中国热”,在普希金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诗歌片段体现了年轻诗人对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真实理解。

1817年,普希金从皇村学校毕业后到外交部任职。这一时期,其《自由颂》《致恰达耶夫》以及一些针对沙皇当局的讽刺诗震惊当局。普希金因此被流放至西伯利亚(后改为流放到南俄)。流放中的普希金对承载着他少年时情感的皇村充满故园之情,在《鲁斯兰与柳德米拉》中有这样的诗句:迷人的田野上/五月的风凉爽地吹过/中国的夜莺/在婆娑的树枝上歌唱。皇村是几代沙皇度夏的皇家园林,留有大量的“中国”印迹:中国村,中式房子,房子周围的小径、草地及中式园林、湖景,普希金在诗中勾勒的就是这些画面。美好的“中国”画面是流放中的普希金故园思绪中的一部分。

流放南俄之后,普希金与一些曾远行东方的旅行家相遇,其中包括到达中俄边境地区的维盖尔。普希金与之多次会面、交谈,西伯利亚和中国是他们谈话的主题,并与普希金少年记忆中的“中国”联系在一起。这一时期,在普希金创作长篇诗体小说《叶夫根尼·奥尼金》前两章的过程中,“中国”曾是诗人脑中挥之不去的内容,草稿中曾有这样的诗句:还有中国人、神、蛇/在舞台上奔忙喧闹……

随后,俄国报刊上日益频繁出现的“中国”,也促进普希金对“中国”兴趣的增长。

1828年,普希金向莫斯科“第一美人”冈察罗娃求婚不成,对爱情极度失望,已投笔从戎的他,在《致骄傲的少女》一诗中,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远方,以“中国”寄托自己的情思:走吧,我已准备好,跟随你们,朋友们/无论你们要去哪里,我要跟随你们/走遍天涯,离开那傲慢的少女/去长城的脚下……在这里,中国的“长城”成为普希金脑中充满幻象的“远方”的直接指代。

普希金对中国的关注和描述,在俄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笔下的中国,是当时俄国整体的社会思潮和文化现实中的“中国”,而他编辑的《文学报》发表的长达20页的比丘林俄译《三字经》评论文章,引发了其他杂志、俄国读者对《三字经》、中国文化的强烈关注。普希金之后,从赫尔岑到恰达耶夫,从阿克萨科夫到别林斯基,从冈察洛夫到契诃夫,从托尔斯泰到索洛维约夫,“中国”在俄罗斯文化中的意义逐渐加大。就像普希金引领着俄罗斯语言和文学发展的方向那样,普希金笔下的中国也引导着中国思想文化在19世纪俄国的传播。

(选自《中国社会科学报》)

读后一思

普希金没有来过中国,但自从他的名字传入中国后,一个多世纪以来,普希金一直是在中国声誉最高的外国作家之一,而中国,也成为可以与俄国并存的世界第二个普希金接受、研究、传播中心。不论这一个早已属于历史的外国诗人,在漫长的百年中,在风云变幻的时代中,缘何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读者,他诗歌中“引人憧憬,追寻美好的爱情”“促使人树立坚定、乐观的人生信念”“令人体味、珍惜、不能忘怀人际之间的温情与友谊”都将永驻世人心中。你能试着深入思考、探讨这里面包含、折射的社会历史内容和思想文化内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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