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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空间中的舆论和话语特征

2015-02-28刘紫薇夏其乐

新闻研究导刊 2015年24期
关键词:草根网络空间精英

刘紫薇 夏其乐

(兰州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互联网空间中的舆论和话语特征

刘紫薇 夏其乐

(兰州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网络空间中众声喧哗,网络舆论的主体多元化,舆情发展快,并能迅速影响到现实生活。在争夺网络舆论主导权的过程中,官方、民间以及民间内部的话语体系之间也在不断博弈。

网络舆论;话语;群体事件

互联网改变了现实生活中问题的发展轨迹,成为信息传输最重要的渠道,网上的点滴小事都有可能迅速引起大量网民的“围观”、参与。其中网络话语的聚集和冲突、网络舆论的爆发往往是网络群体事件的最重要来源。

从网络舆论的主体特征来看,传统舆论的主体是社会公众,网络舆论的主体是广大网民。网络媒体的互动性打破了传统媒介的信息控制与话语主导形势,网民可以并乐于主动发布信息、发表看法,公众议题的设置权慢慢从大众媒体回归公众手中,网络舆论也就具有了自发性及多元化的特征。由于受到网络中匿名性和“差序格局”的影响,网络舆论易出现群体极化效应。网民在表达意见时更容易情绪化,网络上的语言暴力比现实中严重,事态发展容易超出控制。网络舆论中意见领袖的作用更加凸显,在海量信息中,网络意见领袖的自发传播加之网络中病毒式传播的特征,往往会让某项议题脱颖而出。“大部分微博用户的信息不是来自于大众媒体而是直接来自于精英用户(即意见领袖),微博平台主要的信息流被少数精英用户控制着。”[1]

从网络舆论的本体,即网络舆论自身来看,首先是网络舆论的发展过程,即网络舆论的潜伏期、爆发期、扩散期、高峰期和消退期各阶段的发展速度都加快了。一个事件从潜伏到引爆往往是瞬间的事情。其次,网络舆论的表达有情绪化、非理性的特征,但这种戾气更多表现在语言而非实际行动上。相关的研究表明,社会化媒体与线下抗议活动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即中国大部分网民只是利用社会化媒体发泄心中的不满,并未有采取实际行动抗争的意图,网络舆论充当的是安全阀而非高压锅的作用。[2]最后,网络舆论的影响力早已超出网络空间而深入现实之中。从2003年的“孙志刚”案使国家修改相关的法律法规,到近年来的“我爸是李刚”、“微笑门”、“手表门”、“保钓抗日游行”等事件,都是起源于网络,在网上形成巨大的舆论风潮后,转而影响到现实生活。网络舆论的影响力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公众意见的巨大力量给当事方,如政府、官员、相关人员等带来巨大的压力,使得他们给出相应的解释或者做出相应的改变。二是网络中的舆论表达转化为线下的群体活动。例如,2012年,由于中日钓鱼岛争端中日本强行购岛的行为引起了全国范围内的“保钓抗日游行”。可以看出,如“爱国”、“保护孩子”等政治正确的舆论,比较容易发展为线下群体运动。

从网络空间中的事件本身来说,网络舆论直指的仍是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虽然舆论对象既可以发源于网络平台本身,如网络红人“芙蓉姐姐”、“帮汪峰上头条”事件等,也可以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真实议题。后者表现了网络事件和现实社会交相呼应的特征。现实事件导致网络事件的产生,网络舆论促进社会行动的发展,促使网络事件不断扩大。舆论的性质决定了舆论对象是有关公众利益的公众事务。即使是在虚拟的网络空间,能够引起网民巨大兴趣的仍然是具有鲜明指向性的现实事件,尤其在现在的中国,社会转型时期产生的社会矛盾引起了利益分配问题。同时,由于政府所设置的利益诉求通道并不完善,以及政府在某些焦点问题上出现的言论和行为不当,公民需要借助更为自由、隐蔽性更强的途径来表达诉求和不满。通过网络平台,公民有了发声的渠道,也更容易相互汇集成有共同利益诉求的群体。网络扩大了公民的政治参与渠道。网络舆论表现的是网上意见表达和现实生活的相互关照。

网络空间中的舆论主体、舆论本体以及舆论对象都因互联网所具有的特性而呈现出不同的特征,网络空间众声喧哗,不同的个体、群体都试图在网络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形成网络中交错复杂的话语格局。话语是权力,又与权力有着复杂和不稳定的相互作用。总体来说,中国社会一直存在两个相对独立但有时又相互交错的话语体系:一是官方话语。二是民间话语。在威权政治时期,民间话语的公共传播空间往往被官方话语所挤压和遮蔽,以致在公共领域难以真实地“自我言说”,只能在民间“窃窃私语”。我国的改革开放使得社会利益主体以及价值观日渐多元,而数字化媒体的自由、匿名、互动、便捷等媒介特征,使民间话语在虚拟的网络这一公共领域找到了“发声”的通道。[3]如今,我们常见网络中民间话语对官方话语的影响、解构乃至反抗,这种的碰撞的背后是公众对主流话语地位的挑战,话语的博弈实质上是两者争夺公共话语空间的表现。

在网络空间,官方话语相对更加统一,民间话语的内部则有多种话语的斗争,如“精英”与“草根”的话语之间就存在着复杂的关系。一方面,“精英”与“草根”同属于民间话语体系,或多或少的与官方话语有着斗争;另一方面,“精英”与“草根”之间由于社会地位、经济实力、专业知识等方面的差异,为数众多的“草根”在解构官方话语的同时,也会对“精英”阶层进行嘲弄或者自嘲,“屌丝”一词正是广大网友的自我身份认同和自我嘲弄。但这种自我矮化实际上并不影响广大“草根”的潜能,由于数量巨大,他们在话语空间的力量不容忽视。因此,在双方阵营的博弈中,“精英”们既是网络上意见领袖主要来源,影响着网络话语的构建和网络舆论的走向;同时又是另一层面“反权力”的对象,会遭到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草根”网民的挑战。

互联网为公民提供了一个“发声”渠道、新的舆论的场所和政治参与的平台。在网络空间中,互联网带来的已不只是活动场所的改变,它同时改变了舆论和话语的主体、构成方式和作用模型,同时也改变了其在群体性事件的结构和动员方式,互联网集体行动也更加复杂多变。

[1]禹建强,李艳芳.对微博信息流中意见领袖的实证分析:以“厦门BRT公交爆炸案”为个案[J].国际新闻界,2014(3).

[2]苗伟山.中国网络群体性事件:基于媒体多元互动的分析路径[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4(7).

[3]蔡之国,余梦阳.围观式政治参与:对话的新形式[J].网络传播,2014(7).

G206

A

1674-8883(2015)24-0054-01

刘紫薇(1991—),女,安徽人,兰州大学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新媒体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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