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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民国时期的新闻通识教育

2015-02-26文新良

学术交流 2015年9期
关键词:新闻业通识民国

文新良,李 滨

(1.湖南大众传媒学院 电广系,长沙 410100;2.湖南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长沙 410006)

简论民国时期的新闻通识教育

文新良1,李滨2

(1.湖南大众传媒学院 电广系,长沙 410100;2.湖南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长沙 410006)

民国时期,新闻界基于对新闻业启蒙民众、指导社会精英角色的认知,十分重视新闻人才的一般政治、社会等学科知识的通识教育。新闻界在通识教育的目标、内容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新闻院系广泛开展了新闻通识教育。民国的新闻通识教育不仅是对时代新闻实践和思想传统的一种响应,就新闻人才培养本身的研究和实践来说,也具有重要的反思价值,至今仍具有启发意义。

新闻通识教育;民国时期;新闻人才

民国时期,新闻界基于对新闻业启蒙民众、指导社会精英角色的认识,十分重视新闻人才的一般政治、社会等学科知识的通识教育。回顾这一教育取向,不仅可以更好地把握民国新闻教育和新闻实践的基本理念,同时对于反思我国当前新闻教育的得失也不无启发意义。

关于民国时期的新闻教育,我国新闻学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关于报人和教育机构的新闻教育理念的个案研究。如陈琼珂在《民国新闻教育的另一种设计》一文中主要探讨了成舍吾在北平新闻专科学校所倡导的“手脑并用”的教学理念。[1]二是有关西方,尤其是美国对民国时期中国新闻教育的影响。如邓绍根在《民国教育先行者柏德逊和中国新闻业》一文中,介绍了密苏里新闻学院毕业生柏德逊来上海后,创办中国第一个新闻专业——圣约翰大学报学专业的情况。[2]林牧茵的博士论文《移植与流变——密苏里大学新闻教育模式在中国》对密苏里大学新闻教育模式在现代中国的影响作了分析。三是对民国时期的具体内容进行分析,如许晓明在《民国新闻教育实践教学开展情况研究》中对新闻教育实践开展的情况进行了介绍。

总体上看,这些研究主要侧重具体个案的分析,即对个别新闻教育者、机构等的新闻教育理念和经验进行分析,而很少有联系特定的社会背景、新闻业的具体情境等对民国时期的新闻教育进行深入的考察和评价。对民国时期普遍重视的新闻通识教育,目前的研究分析也并不多见。实际上,一定时期的教育思想理念总是与当时社会对特定学科人才的要求和期待有着密切关系。在民国时期的新闻教育中,通识教育的特色十分鲜明。本文尝试将这一教育特色置于民国时期新闻业的特殊实践背景下进行考察,分析当时新闻教育中开展通识教育的内在原因,并对其具体内容作出相应的分析和评价。

一、民国新闻业的角色担当要求

近代国人办报,一开始就与他们的政治社会活动结合在一起。维新派领袖康有为、梁启超办报之后,报刊与政治的结合更加紧密:“康、梁维新变法的活动,就是以创立学会发行报刊作为宣传主义的方法。”[3]尤其是新闻实践经验非常丰富的梁启超,在这方面的感悟更深,其在戊戌后的报刊实践和论述对我国近代新闻思潮的发展影响深远。梁启超关于报刊政治社会角色的看法,具有强烈的精英主义色彩。他认为,报刊代表公益以为公言,理应承担“健全舆论”的责任,作为“政本之本”指导政府行为。从此以后,国人借报刊参与政治,大都受到梁启超的启发与激励。从当时各种报刊发展的实际情况来看,精英主义的办报方向、“母舆论”的事业追求是非常鲜明的特色。晚清革命党人,尤其是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党人,特别强调了报人引领社会思想的先锋作用。在为《民报》所写的发刊词中,孙中山提出“先知先觉”者应当成为“舆论之母”[4],创造或指导舆论。

民国时期,新闻职业化获得长足发展。作为一种社会性的新闻机构,报刊的基本职能是通过专业化的新闻报道来满足社会发展需要。这个观念最初由黄远生、邵飘萍等人所强调。如,邵飘萍认为,报刊“第一任务”就是向读者报告最新而又最有兴味,最有关系之各种消息,故报纸之最要原料厥惟新闻。[5]然而,报刊的职业化发展并未从总体上改变近代新闻业的精英主义性质。从清末开始,中国知识分子群体,尤其是新闻工作者承担着启蒙和引领民众“先觉”到“后觉”,探索并开拓中国富强民主的重大责任。

“欲励精图治的以建设新中国……新闻事业是各项事业的先进,负有启发指导社会的责任。”[6]

“中国糟到现在这种地步,就是大多数国民,根本上不知道国家是个什么东西,国难这样严重,国家快要亡了,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所以愚昧,闭塞到如此田地,就多半是因为向来不去读报的缘故。就这一点说,我们新闻界实在应该负重大责任。”[7]

“我们首先要知道今日新闻纸使命和其威力的伟大,他是普及教育的导师,是监督政府,指导社会,促进文明的利器。”[8]

类似的观点在民国时期的新闻论述中可谓俯拾皆是。鉴于国民现代知识教育水平和思想文化素养普遍偏低,在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新闻工作者理应承担更大的责任,发挥思想引领和现代知识、信息普及的先锋作用。因而,指导社会、向导国民、普及教育等,可以说是民国时期新闻工作者对报刊职业定位不约而同提出的主张。与这种先导意识相应的是,新闻工作者必须具有高度的道德水平和学识素养。戊戌后梁启超在论述何以能为“舆论之母”时,明确强调了新闻工作者必备的修养和素质:一是要以公益为目的;二是要能够如“豪杰”般“见平常人所不及见,行寻常人所不敢行”。[9]具体来说,又包括“常识”“真诚”等“五本”,“忠告”“向导”等“八德”。这实际上对新闻工作者的品质和知识素养等提出了广泛的要求。民国时期,新闻教育界基于对新闻业精英主义角色担当的体验和认识,在专业知识教育之外,特别强调一般政治、社会等学科知识的学理教育。这实际上是从大学职业教育的层面,进一步落实和拓展了梁启超的新闻人才构想。

二、民国新闻通识教育的目标及内容

新闻业既然要在改造社会中发挥指导社会思想文化的作用,新闻人才自身的知识文化素养就必然成为民国新闻教育界关注的一个焦点。新闻记者要在广泛的范围内指导大众,就必须对这些领域有较好的研究和了解。“过去的历史教训我们,新闻事业苟无受过训练的人才来推动,……要求其发展事业改进社会,岂不是等于梦呓?”[10]这种审问可谓振聋发聩。因此,新闻记者既然要指导社会,就必须有指导社会的素质和能力,就要具备较为丰富的历史、政治、经济等知识。只有这样才能对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作出较为深刻、可靠的分析和判断。可以说,戊戌后梁启超的论述只是对精英式新闻工作者的知识素养等内容方面提出要求,而民国时期许多新闻教育论述者就新闻人才培养,从新闻学科建设和课程教育等方面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民国新闻教育所重视的各学科知识教育的着眼点在于培养社会精英型新闻人才的教育。它是一种通识教育,但其归宿却是要提升新闻人才在各领域内的识见、鉴别和洞察能力,以真正能够负起社会指导的责任。实际上,只有以较为丰富的学理作为基础,新闻记者对社会各方面问题的分析判断才不至于盲目偏执,以至贻害读者。“凡是做新闻记者的,设若都有了高深教育的修养,那么方不致‘盲’目地服从口号……为国家利益起见,防止报纸不负责任和发生危险的影响。”[10]戈公振在此强调了新闻工作者具有高深教育修养的重要性,认为如此方可以对特定的事实或意见有独立判断,更重要的是,能够认清国家利益的真正所在,从而真正代表“公益”,而不至于贻害大众和社会。这实际上是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回归了梁启超的论述。 所不同的是,戈公振进一步探讨了新闻记者的学养该如何通过大学各类学科教育来获得: “他们不可不研究可以帮助他来活动能力的学问,譬如对于政治,记者要研究的,就是政治学。对于商业,记者就是经济学。对于一省或一地方的记者,就是社会学。对于文艺记者,就是文学。所以新闻教育应该包括历史、地理、法律、国民经济及统计学和外国语、国际公法、特殊法律、哲学、历史和本国文学。”[11]

戈公振具体列举了各相关领域内记者所应培养的学理基础。新闻工作者所面对的是涉及各个学科领域的复杂现象。因此,新闻教育就必须同样在各个学科领域内对未来的新闻工作者开展基本的知识素养教育,只有新闻记者对其报道领域内的知识具有较为专业的把握和了解,才有可能成为真正具备社会知识的精英。在他看来,新闻学的主要目的,并非使人学得实用的职业知识,而是养成一个“精神上的立足点”,站到“应该站的地方”,即具备较为专业的分析视野,对社会问题能够有一个符合时代发展潮流的判断。唯有经过这样的教养,记者才有资格去成为“数千人数万人数兆人的指导员”。戈公振在此倡导的,实际上就是新闻通识教育。他对新闻通识教育的意义阐述及其对具体课程的规划设计,无疑呼应了近代以来国人对新闻工作者社会精英角色的期待,可以说是近代以来新闻思想潮流在新闻教育领域内的延伸。 戈公振的新闻通识教育课程设计,在民国新闻教育论述中可以说是十分具有代表性的。袁昶超在谈及报学教育的目标时,同样强调要灌输有关科学的基本知识:“凡是从事于报业的青年,除了若干报学科目必须学习外,还要选修其他有关系的科目,如中国近世史、中国外交史、国际政治、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其中差不多包括了社会科学的基本知识,倘若把握着这广博的知识,则从事报业必能获得较大的成功。”[12]这些课程的安排涉及历史、政治、法学、经济学、社会学和艺术学等多个学科,其教育思路和戈公振显然是一致的。

事实上,从民国时期开办新闻教育的大学院校看,其新闻专业的课程开设就普遍体现了重视广泛的通识教育的倾向。例如,1936年第二学期中央政治大学新闻系开设的通识课程有政治学、经济学、中国通史、心理学、现代政治思想、国际关系及组织等,1937年第一学期复旦大学开设的课程有中国通史、哲学概论、伦理学、时事研究等,1937年第一学期中国新闻专科学校的课程有文学概论、中国近代史、中国通史、西洋近代史、政治学、国际政治、经济学等。[13]可见当时开设新闻学专业教育的大学,在通识教育这一点上是有普遍共识的。通识教育课程较为宽泛的安排,其着眼点更多的不是培养狭隘的专业技能,而是要养成学生较为全面的知识素养和宽广的眼界。 民国新闻学教育的课程安排一般分为三大板块:一是新闻学及相关科学的基本知识,二是从事新闻工作的基本技能,三是从事健全新闻业的道德观念。而通识教育属于基本知识部分。开设如此众多的通识教育课程,并不意味民国新闻教育界轻视新闻学本身的学科属性。在通识课程与专业课程的关系处理上,燕京大学的做法是除新闻学本身必要的课程之外的,尽量较少,以使学生有更多时间学习新闻学以外的课程,充实他们职业上必备的基本知识:“我主持燕京大学新闻学系以来,第一件事就是调整课程……存精去粕,宁缺毋滥,结果目前存留者仅十三门课程,其中半为必修,半为选修。”[14]在民国新闻教育者看来,新闻学专业中部分诸如“编辑技术”之类的课程,完全可以在短期的新闻实习中掌握,而不必占用大学相对宝贵的教学时间。大学所要授予学生的,应该是学生不易学得的部分,而各项常识恰恰是一个人需要通过长期的修养才能得到的。

三、民国新闻通识教育的意义及其启示

民国新闻教育受到了西方新闻教育的显著影响。中国近代以来新闻学的专业知识皆源自西方,新闻教育者中就有很多人直接接受过西方新闻教育。他们对西方新闻教育的内容和方式自然是十分熟悉的。民国新闻教育对通识教育的重视,与西方新闻教育观念有着密切联系。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威廉博士曾多次来华联络教育家提倡新闻教育;中国各大学的新闻学课程与美国各大学的课程有很多相似之处,如第一、二年级多修习其他社会科学科目,第三、四年级才集中专业课程的学习。许多新闻教育论述者关于通识教育的观点也是在借鉴西方新闻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的基础上提出的,如戈公振的《新闻教育之目的》一文中,即对美、德、英等“各国新闻科”课程作了较为系统的梳理。 然而,民国新闻教育重视通识教育的特点,又是与近代以来中国的新闻精神有着深刻契合的。近代以来的中国,引领社会潮流、振臂疾呼始终是包括新闻工作者在内的所有知识分子的共同使命。如前文所言,民国新闻界之所以重视通识教育,就是要培养有着丰富常识、能够在各领域内指导社会的精英型新闻人才。从这一点言之,民国的新闻通识教育又是对社会需要、时代责任的一种实践回应。

对于民国的新闻教育缺失,当时的学者即有反省,如理论与实际相隔、新闻人才荒未见缓解等。然而这与民国的新闻通识教育并无多大关系。有人总结,民国新闻教育的失败,主要有四个原因:一是对新闻教育不重视,“说了不做,做了也不切实”。二是报业环境不好,鼓不起人们对事业的兴趣而去接受教育;三是教师与教材缺乏;四是设备简陋,不能使理论与实践打成一片。[10]在笔者看来,民国的新闻通识教育不仅是对时代的一种响应,就新闻业本身的研究和实践来说,也具有重要的反思价值。新闻工作面向社会的广泛领域,必然与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各方面问题发生生动活泼的联系,非有“通识”不足以应对这些问题;同时更重要的是,没有较为宽泛领域内的学理素养,新闻工作者在实践中也无法贯彻好真实、客观、公正等新闻职业准则。戈公振有一段论述极为重要:“记者的大学教育不但是很好,而且是必要的。……若是我们认报纸是于公众有贡献,那么,在大学教育内,养成有总括的知识,而无偏见的记者,方可以尽这种责任。”只有以学识作为基础,记者面对新闻事实才会有一定之“的”,作出独立、清醒、合乎内心自由和理性的判断。

自近代以来,新闻工作者在我国一直发挥着知识精英的角色。民国时期,我国的民族矛盾、政治矛盾、社会矛盾空前复杂尖锐,关于国家和民族前途命运的思考和论争此起彼伏。在国民受教育程度不均衡、整体受教育水平较为低下的情况下,依托报刊等现代媒介的传播功能,发挥新闻职业群体指导社会的作用十分重要。思想文化的论争大都是以新闻工作者为主力展开的,新闻工作者以“无冕之王”的社会印象在民国时期可谓深入人心。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新闻工作者的基本思想素质和知识文化水平。当然不能由此就说明民国时期的新闻通识教育的普遍成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教育方式构成了民国时期整个新闻文化的一部分,是精英主义新闻实践和思潮在教育领域内的一种投射,其教育的目的、内容的开展等都切合于近代以来的中国新闻业历史和现实土壤。

民国时期的新闻通识教育实质上是要培养能够具有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人,而不是一个进入一定岗位后就能够很快上手、具有专业科技知识的人。专业科技知识并非不重要,但大学不只是一个高层技术人员的职业技能训练机构,而更需要针对每个人全面发展的需要提供一种更为全面的教育,社会关怀、人文素养、社会文明都包含在内,不只是把教育或知识工具化。这种教学理念也是世界大学教育开办以来有广泛影响的一种教育思路。时至今日,欧美各国的大学教育中仍不难看出这种教育思路的影响。而作为实践性强、与社会各领域广泛接触的新闻业,其大学教育中开设广泛通识课程还具有特殊的意义,即通过在大学中对未来新闻人才的各具体学科知识的训练,也可以尽量避免当他们走上新闻职业道路面对复杂的政治、社会等问题时,只能空谈而不能对国家真正有所贡献。

民国的新闻通识教育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一方面是我国社会大众的知识文化水平、思想眼界仍远远落后于世界潮流,知识分子的启蒙责任可谓任重道远。培养有丰富的现代世界常识、能够认清世界大势的新闻人才仍然是新闻教育界的应然使命。另一方面我国当前的新闻教育不可不谓之“专”矣。然而通识教育却是一个很大的缺失,即使有部分学者大声呼吁并做了一些实际推动,但总体上新闻通识教育难免处于零散、不具持续性的境地,往往只体现为零星讲座、偶然的课程开设等状况。由于缺乏常识,新闻界不乏传声筒式、提线木偶式的傀儡记者,即使偶然有所议论,也常常出现观点庸陋、怪诞莫名的新闻垃圾产品。如此记者的工作不仅不能为时代之益,反而可能为民族之害了。

[1]陈琼珂.民国新闻教育的另一种设计[J].国际新闻界,2008,(10):57.

[2]邓绍根.民国教育先行者柏德逊和中国新闻业[J].国际新闻界,2011,(11):88.

[3]邵飘萍.邵飘萍新闻学论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16.

[4]孙中山.《民报》发刊词[M]//孙中山全集(第一卷).北京:中华书局,1981:288-289.

[5]张静庐.中国的新闻记者与新闻纸[M].上海:上海光华书局,1930.

[6]成舍我.我所理想的新闻教育[J].报学季刊,1935,1(3).

[7]陈锡余.中国新闻教育与新闻事业[J].文风学报,1947,(2,3).

[8]梁启超.舆论之母与舆论之仆[M]//饮冰室合集·专集 (二).北京:中华书局,1988:83.

[9]张君良.新闻教育机关与报业协作[J].报学季刊,1934,1(1).

[10]戈公振.新闻教育之目的[J].报学月刊,1929,1(2).

[11]袁昶超.报学教育的目标[J].报学杂志.1948,1(6).

[12]施志刚.论中国新闻教育[J].读书通讯,1948,(152).

[13]蒋荫恩.新闻教育感想[J].中国新闻学会年刊,1944,(2).

[14]陈锡余.中国新闻教育与新闻事业[J].文风学报,1947(2,3).

〔责任编辑:曹金钟王巍〕

2015-06-09

湖南省教育厅2013年青年项目“西学东渐与中国近代报刊思想的发展”(13B071)

文新良(1978-),男,湖南桃江人,讲师,硕士,从事新闻理论和业务研究;李滨(1974-),湖南双峰人,副教授,博士,从事新闻史论、媒介文化研究。

G214-41

A

1000-8284(2015)09-019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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