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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怀特小说《人树》的叙事时序分析

2015-02-22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11期
关键词:塞尔玛斯坦艾米

邓 瑶

帕特里克·怀特是澳大利亚现代文学建构中举足轻重的作家,于197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皇家艺术学会在他的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中称:“他史诗般的气概和刻画人物心理的叙述艺术,把一个新大洲写进了文学。”[1]710怀特的小说篇幅浩瀚、大气恢弘,遣词造句和结构布局闪烁着独特的魅力。他的小说多立足于澳大利亚本土生活,反映澳大利亚的生活方式和社会变迁,但是又不“囿于乡土风情和方言土语”[2]469。独特的叙事风格和主题延伸传递出了与澳大利亚传统文学不同的文学气息,体现了怀特把握社会现实的本领以及对澳大利亚文化的独特感知和对人生价值的深刻感悟。

长篇小说《人树》的发表确立了怀特在澳大利亚文学界的地位,也为他赢得了国际声誉。小说以其恢宏的结构、繁复的叙事表现了澳大利亚百科全书式的生活和历史画卷。评论家巴克利称赞《人树》具有史诗般荡气磅礴的大气格局,展现了典型的澳大利亚生活[3]239。小说描写了主人公斯坦大半个世纪的生活,从拓荒立业到生儿育女再到最后去世,斯坦从青年、中年到老年的一生聚焦在作家笔下。斯坦与妻子共同经历了艰辛的垦荒岁月的磨砺以及无情的水灾、火灾、旱灾的侵袭,在现代文明的侵蚀下从亲密无间走到貌合神离。儿子雷放荡不羁,沦为罪犯,死于枪战。女儿塞尔玛被城市物化,跻身上流社会。故事脉络清晰,表面情节平静缓慢,人物内心却暗流涌动。小说时间跨度大,空间涵盖广,深刻恢宏,大气震撼。浑然一体的叙述气势浑厚、质朴,人类的历史在绵延不绝的时间中缓缓流淌。人物的生命从最初的激情投入到最后的大彻大悟,给人以心灵沉重的激荡和深刻的思索。

一、叙事时序理论

时间是人类文学史上亘古不变的主题。英国作家伊丽莎白·鲍温在《小说家的技巧》中提到:“时间是小说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我认为时间同故事人物具有同样重要的价值。凡是我能想到的,真正懂得或者本能地懂得小说技巧的作家,很少有人不对时间因素加以戏剧性地利用的。”[4]156由此可见,小说多变的形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作家对文本中时间的叙事展现。史诗性的长篇小说在浩瀚的时间跨度和广阔的空间背景下,以巨大的生活容量和精妙的艺术表现,勾勒出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其中繁复的故事情节更离不开对时间的叙述。托多罗夫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叙事的时间是一种线性时间,而故事发生的时间是立体的。”[5]231因此,作家在文本中对于叙事的时间顺序以及情节比重应有缜密的安排。法国著名结构主义文学批评家热拉尔·热奈特在其著作《叙事话语》中对于叙事时间的探讨为叙事技巧的运用提供了理论指导。叙事时间的处理渗透了作家对时间的主观认知,也体现了叙事的文体特征。

“研究叙事的时间顺序,就是对照事件或时间段在叙述话语中的排列顺序和这些事件或时间段在故事中的接续顺序。”[6]14小说的叙事是双重的时间序列,即故事时间与文本时间。故事时间是指故事中的事件从开始、发展到结束的自然时间过程。文本时间是叙述者叙述故事的顺序,不一定严格按照故事中事件发展的先后顺序表现,而是叙述者在叙事文本中所呈现的时间状况。作家根据自己的创作需要,将文本中的故事时间打乱或者模糊化,提供现实的文本顺序实现对时间的控制。读者依据自身经验和生活逻辑,在文本时间中揣测、还原事件始末的前后过程。故事时间和文本时间不可能完全平行,其中必然存在相互错置或倒置的现象,这就涉及到叙事文本时间研究中的重要的时序关系。

小说《人树》虽然跨时半个世纪,但是情节、人物被怀特安排得错落有致、井井有条,故事发生的正常时间没有被打乱,在缓缓的叙事进程中,作家对文本时间进行了巧妙的处理,体现了其对时间的主观感知,彰显了深厚的人文意识。波澜不惊的日常琐事夹杂着惊心动魄的水灾、火灾、战争等大事,在绵延的时间中,磨砺着人性。书中的人物不断捕捉着对生活的感悟,思索着人生的真谛,在平凡之后体现着不平凡。

二、《人树》中的叙事时序

(一)顺叙

叙事文本中的顺叙指的是叙事时间与故事时间基本重合一致的形式。顺叙中,叙事的时间从开始到结局自然、单一地流动。但是,叙事文本中的线性时间不可能与故事时间严格一致,也就是说,在顺叙中,并不是没有时间跳跃与倒错,只是总体而言,时间的变化是局部的、微妙的,并不影响叙事的整体进程。顺叙中的故事情节在自然的时间里排列,更易于读者欣赏和接受。读者身临其境,跟随被时间束缚的叙述者,感知现在。过去已逝,未来将至,而现在则糅杂于过去的影响和未来的孕育之中。顺序的自然时序注重了故事的完整性和情节的因果性,脉络清晰,连贯完整。

《人树》中的故事时间与文本时间大体一致,叙事大都按照自然的时序开展。怀特以独特的视角,以斯坦的一生为叙述主线,构建了斯坦存在的世界,同时也展示了斯坦一家三代人半个世纪的命运沉浮和思想变迁。

《人树》一共有26章。作者从第4章到最后1章以顺叙的方式展示了主人公斯坦从拓荒创业,生儿育女到离开人世的各个人生阶段,分别是斯坦和艾米在农场辛苦劳作,维持生活;斯坦与艾米的感情第一次出现了松动,在凛冽的暴风雨中相互依靠;暴风雨后,斯坦与艾米的感情从起伏到逐渐平静,艾米流产;斯坦和区里的其他男人去乌龙雅抗洪救灾,与艾米的生命之树似乎纠缠在一起,难以分离;艾米生了儿子雷和女儿塞尔玛,与斯坦之间渐渐冷漠;艾米去帮欧达乌德太太劝说喝醉的欧达乌德先生停止酗酒;斯坦与艾米感情出现裂痕,逐渐貌合神离,斯坦一人经历着暴风雨的洗礼;斯坦毅然救火,并在大火中奋勇救马德琳,经历了感情的突变;斯坦被部队招募;战争期间斯坦与家里书信联系;斯坦从战场归来,与艾米之间只是因为熟悉了对方的存在而继续平静生活;雷和塞尔玛开始了各自的人生;盖奇先生的自杀让斯坦意识到了自己与艾米的精神鸿沟;艾米不忠,斯坦绝望、伤心;塞尔玛与雷各自结婚;老年斯坦和艾米去看莎士比亚悲剧《哈姆雷特》;雷堕落成罪犯,死于枪战,斯坦经历丧子之痛;艾米送走了被绝症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欧达乌德太太;艾米去疯人院探望出于爱而杀死弟弟的奎克莱依小姐;斯坦彻悟人生,告别人世;斯坦的孙子与斯坦血脉相承,试图去探索生命的意义。

由此可见,《人树》的每个章节发生的事件按照时间顺序前后相继,文本时间与故事时间基本一致。怀特以史诗的笔调,顺叙叙事展示了斯坦对生命意义的探索过程。在第1章,斯坦来到这片荒芜之地,寒霜遍地、静寂阴郁,这是他探索生命旅程的开始。接着时间不断向前推移,斯坦经历了水灾、旱灾、火灾等一系列自然灾害,也经历了妻子不忠、儿子早逝的家庭变故。这些生命的体验中伴随着他情感的变化和内心的冲突,使他越来越谦卑,不断地反省、领悟、思索生命的真谛。最终,他看清了这个世界,大彻大悟。在每个章节中,怀特通过人物的心理轨迹和意识流变来体现人物的自我世界,事情按照时间向前发展,完整、清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二)追叙

叙事文本中线性的文本时间和多维的故事时间不可能完全平行,二者之间必然存在着 “前”与“后”的错置关系。“故事发生的先后时序与叙事文本时序之间出现的各种形式之间的不相吻合称为错时”[7]124。相对于错时而言的叙事文的时况层次为第一叙述层。“任何时间倒错与它插入其中、嫁接其上的叙事相比均构成一个时间上的第二叙事”[6]25。热奈特将时间倒错分为追叙和预叙两种类型。追叙是“对故事发展到现阶段以前的事件的一切事后叙述”[6]28,也就是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根据追叙的跨度是在第一叙述层之外还是第一叙述层之内,可以将其分为外在式追叙和内在式追叙。外在式的追叙幅度处在第一叙述层的广度之内,而内在式追叙整体处于在第一叙事层的广度之外。若追叙所覆盖的时间在第一叙事的起点之前,而终点则在其后,则为混合式追叙。

《人树》的叙述进程整体上来说是按自然时间顺序向前推进的,但是在叙述过程中,怀特也采用了时间倒错的叙述方式,打破了故事正常的序列安排,将处于同一时间序列的世界分割为若干片段叙述。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文本中的视角将散落的时间片段还原至原来的事件时间顺序中,梳理出故事本来的时间流动过程。

在小说第1章开篇,叙述者以全知的视角向读者展示了一片丛林,叙述了青年斯坦到荒无人烟的丛林里垦荒种地开启新生活的旅程。紧接着,叙述者追叙了斯坦来到丛林前的生活。斯坦出生于一个信仰宗教的家庭中。在孩提斯坦的眼里,上帝的形象是模糊的、多面的。母亲是温柔、恬淡的上帝的化身,而父亲是颐指气使、爱发脾气的上帝。上帝冷酷地洒下灾难,无情地带走了善良的人,因此,斯坦眼中的上帝又是无情的、不公的。他对上帝充满疑虑,深感畏惧。接着,母亲 “哎呦,斯坦,你都长成大人了”[8]11的感叹省略了斯坦由儿童到青年的成长过程。故事来到斯坦成年,他准备开启自己的人生画卷。此处,叙述者对于斯坦童年的追叙是外在的。叙述者从林地开荒回到斯坦十几年前的童年,追叙斯坦儿时对上帝有限的感悟。叙述者追叙的是斯坦这一成长过程中童年的孤立时刻,处于第一叙述层之外,为外在式追叙。外追叙的基本功能是对人物的过往进行补充说明,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对斯坦儿时信仰的追叙为其后来在人生路上不断探索生命的意义,执着追寻人生的信仰做了深厚的铺垫。斯坦从小对上帝的感知是模糊的、怀疑的。母亲希望他信仰基督,他并没有听从。他要在自然中提炼精神的信念,踏实地实践对上帝的信仰。之后,斯坦经历了青年时期、中年时期和老年时期对生命的思索,最终大彻大悟。他将自己置身于暴风雨中,在自然中敞开自己。不同时期的斯坦感悟到了不同的自然与上帝。青年时期的斯坦垦荒开田,试图征服自然,虽然顽强、坚韧,但是仍寻求着上帝的怜悯与帮助,他渴望暴风雨可以洗刷自己的茫然与困顿;中年时期的斯坦坚定、强壮,他已经能够把握眼前的自然,并且敬畏自然;而经历了一生风浪的老年斯坦顿悟了,暴风雨冲刷着心灵的污浊,他真正融入自然,爱上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对他来说,上帝存在于生活的点点滴滴,上帝是存在于万物的本质力量和精神信念。斯坦对精神信仰追求的一生是现实的、逼真的,是整个人类情感和生活的追寻。

在叙述过程中,故事的时间链条经常出现很多断裂的空缺,时间的发展过程被叙述者省略。内在式追叙可以补充这部分故事的空白。老年的斯坦遭受了丧子的打击。叙述者并没有直接叙述雷被杀的过程,而是通过斯坦阅读的报纸补充了雷的恶行以及其被枪杀的细节。面对报纸的报道,斯坦觉得与儿子如此陌生、遥远。雷不满乡村单调的生活,逐渐在喧嚣、浮华的城市迷失。他的生活充满了欺诈、暴力及旺盛的欲望,侵淫罪恶、丧失本真,灵魂如同漂移的浮萍,居无定所。他与顽强、坚毅、在自然的磨砺下精神升华的父亲截然不同。雷的死让斯坦明白了死亡并不能打开人们的心扉,悲伤只是自己独有。这部分的内在式追叙不仅填补了雷的死亡过程,同时也是对之前所描述的雷的行为的补充、强调。叙述者平静地审视着过去的人、过去的事、过去的迷惘悲怆。没有了那种激烈的感情冲动,隔着一段距离,通过阅读的渠道,遥看那曾经发生的故事,使斯坦能够更加清醒、理智地看待雷的遭遇。他强作微笑地和艾米告别,去雷的故居寻找他最后的足迹。他被这噩耗震动得来不及悲伤,直到上了火车,才开始对着窗外痛哭流涕。故事以一种平和的方式向读者娓娓道来,让读者能够理解和接受雷的悲剧。读者感斯坦所感,与斯坦一起沉浸在他老年丧子的悲痛、哀伤的氛围中。叙述者的态度、立场在这样的气氛中得以体现。此处的内在式追叙使叙述者所表达的悲哀、伤痛之情表现得动人心弦。

根据追叙的广度,即追叙是否与第一叙述层汇合,可以将追叙分为局部性追叙与整体性追叙。局部性追叙回溯的是过去的一个事件,并且把这件往事孤立地留在了遥远的过去,不打算对中间与情节无关的事件加以补充。它不与第一叙事层相汇合,可以说是点状的追述。上文提及的《人树》第1章对于斯坦童年的追叙也属于局部性追叙。此处追述孩提斯坦眼中多面、模糊、令人畏惧的上帝形象别具匠心,预示了之后他孜孜不倦探求真实、追寻信仰的人生之路。读者在局部性追叙中得到了孤立的但是为之后情节发展铺垫不可缺少的信息。

整体性追叙则属于线性的追叙。这一追叙与第一叙述层相汇合,在故事的两个段落之间不留裂痕。《人树》的第1章,叙述者以全知叙述者视角在丛林里给人物搭建了一个活动的舞台。斯坦来到这片丛林,他尽量做到随遇而安,用坚毅的个性征服着残酷的现实。他是这片荒地的开辟者,砍树、清理土地和搭建房子,仿佛开启了新世纪。在第1章结尾,“他带回一个女人”[8]15。接着,叙述者在第2章与第3章开始追叙帕克夫妇相遇、相识、结婚的过程。斯坦是个孑然一身的丛林垦荒者,艾米是寄住在姨父家的孤儿,当两人在舞会上相遇时,斯坦·帕克重新沉浸在往日的情愫中,旧日的相识让两人对彼此充满依恋之情,朴素的情感使他们渐渐走到了一起,在尤罗加的小教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随后,艾米怀着离别的感伤和对未来生活的忐忑与憧憬,一路颠簸,和斯坦一起回到了丛林里寒碜的家。面对着未来的生活,二人曾经交叉、分开、相遇的生命之路从此汇合,相互交织。两个人相互凝视,分享着新婚幸福的时刻。在这一追叙之后,叙述在第4章与第一叙述层汇合:“在帕克夫妇已经开始居住的那片林中空地,生活在继续着。”[8]36这一部分与第1章结尾相互呼应,共同构成叙事的第一叙述层。从斯坦带回来一个女人到斯坦夫妇共同平静生活之间插入一段完整的故事叙述,即二人的相遇、结合,前后没有任何断裂。此处的整体性追叙以相对完整的故事情节补充了帕克夫妇的往事。艾米从小寄人篱下,缺失安全感和归属感,她渴望家庭的温暖,但同时也没有爱的经验。一旦爱的需要受挫,她就会产生心理代偿动机。这也为斯坦和艾米的爱在历经生活磨难后从彼时的重合走向此时的疏远埋下了伏笔。

(三)预叙

预叙是暗示和预测后来发生的事件,是“事先讲述或提及以后事件的一切叙述活动”[6]7。同样,根据预叙的广度是处于第一叙述层之内还是第一叙述层之外,可以将预叙分为内在式预叙和外在式预叙。

西方传统小说注重细节,与追叙相比,预叙较为少见,《人树》中的预叙也并不多见。当塞尔玛从单调、枯燥的乡村来到女子商业学校,第一次感受着城市的繁华、喧闹时,“她说,她喜欢这座城市。她把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都变换成为她自己所拥有的诗”[8]356。此处的内在式预叙对情节做了朦胧的指引,对叙事作品中将要发生的事件进行了提示和预言,使读者对故事的走向和人物的发展有了基本的思路和了解。塞尔玛的人生之路正如读者所想象,走向了浮华的物质世界。她苦心经营,嫁给律师,跻身上流社会。她从塞尔玛变成福斯迪克太太,享受着骄奢的生活。她开始带雅致的金表,穿昂贵的裘皮大衣,拎奢靡的鳄鱼皮包,在上流社会的圈子眼波流转,自由穿梭。她逐渐变得冷漠自私,企图用物质的充足来满足内心的空虚,摆脱自己卑微的出身和与乡村的联系。她没有真心的朋友,与亲戚保持着距离,甚至对于父母,她也努力与他们划清界限,独处在自己的物质世界里。塞尔玛在物化的生活中越陷越深,与谦卑、澄净的精神世界越来越远。叙述者借塞尔玛之口交代了她从乡村边缘跨进城市这个阶段的精神变化,把读者的思绪领上了事件发展的轨道。“此后事件的进展过程中果然出现了这一情况,可以说是一种过程性悬念”[9]161。读者将之前叙事文中含糊的信息与阅读过程中获得的明确信息相互串联,观察着塞尔玛的变化和命运,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发生。

三、结语

《人树》是一部缓缓流淌的人生史诗,其叙事的时间顺序是一项系统而庞大的工程。怀特将人生的境遇起伏、精神变迁置于时间的自然流转之中。生生不息的时间流脉在怀特的笔下前后交错、叠加,编织成一幅灵动、清晰的生命画卷。斯坦在时间的旅途中艰难跋涉,不管是平静如水的日常生活,还是惊心动魄的天灾人祸,对于他来说,都是追求生命本真的必经之路。他的一生是人类共同拥有的历史,人类在绵延的时间里繁衍不息、代代相传。怀特通过对时间的驾驭,体现了他对生命的思考,也渗透着他深厚的人文意识,有助于推动读者对生命的探索和对生活的真谛进行更深入而广泛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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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黄源深.澳大利亚文学史[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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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寅德.叙述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

[6]热拉尔·热奈特.新叙事话语[M].王文融,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7]谭君强.叙事学导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

[8]帕特里克·怀特.人树[M].胡义仲,李尧,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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