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丝路时代西部文学话语权的建构
2015-02-21李蒙蒙杨一铎
李蒙蒙, 杨一铎
(西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127)
新丝路时代西部文学话语权的建构
李蒙蒙,杨一铎
(西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127)
摘要:新丝路时代是一个经济、社会、文化协调发展的时代,西部文学作为丝路区域的民族精神和人文情怀的化身与表征,它是区域发展的软基石。虽然历史上几次文人的“西迁”让西部文学汲取了发展的动力,作家队伍也在逐渐壮大,但西部文学的概念性模糊及身份认同问题依旧存在。在新丝路时代,继西部大开发之后,西部这块土地再一次吸引了世人的目光。在此形势下,西部文学更需要借此机遇向外界展示自己的魅力,重新构建西部文学的国际国内话语。
关键词:新丝路;一带一路;西部文学;话语权建构
相比经济话语与政治话语,中国文学包括古代文学和现当代文学,在国际上还处于失语状态。虽然中国古代文学受到不少汉学家的重视,诺贝尔文学奖也开始入主中国,不过从整体上讲,中国文学的国际话语还处于弱势。仅从区域地理范畴谈,由于受环境、经济、区位条件等因素的制约,西部文学更属于“弱势群体”。在国家大力倡导“一带一路”的国家发展战略之际,借此良机大力发展西部文学,促进西部与东部文学、世界文学的交融和汇通,成为西部文学创作者与研究者所关注的话题。
一、西部文学的角色及重要性
(一)何为西部文学
“西部文学”是一个崭新的学术话语,自上世纪80年代初,西部文学开始逐渐活跃在文学界与学术界。尽管西部文学起步较早,中国西部古代文学在中国文学史的地位也非常突出,但文学创作的主体力量还较薄弱。曾大兴教授根据《中国文学家大辞典》的记录,对中国文学家做了统计分析,从秦至清,西部文学所覆盖的5省区(甘、宁、新、藏)只有54位作家,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几次政策性的人才迁徙为现当代西部文学引进了不少人才[1]。一直以来,相对于东部文学,西部文学的创作力量不占优势,在国内和国际的整体影响力、在国内外文学界的话语权处于弱势,甚至“西部文学”这一称谓是否合理或行得通,在学术界和文学界也经历了几十年的争论。很多时候,因处于东部文学的影响下,西部文学在整个文学格局中的地位也是边缘地存在着[2]。但是,西部文学作为一种区域文学形态的确存在。西部文学的文学创作渊源流长,多元的文化景观让西部拥有自己独特的文化魅力,以及在这种文化和精神沃土中成长的异域文学造就了不一样的文化韵味,“多民族交融所形成的独特的民族文化,与中部的农耕文明和沿海城市的都市文明截然不同,它必然产生风格各异的文学艺术”[3]1-4。
西部文学的概念来自钟惦棐先生在上世纪80年代提出的“西部影片”,之后相关的西部文学理论与著作,还有包括《阳关》在内的一系列杂志开始风生水起,西部文学渐渐有了自己的话语声音。但我们不能将西部文学简单地理解为“西部的文学”。在区分西部文学与他文学时,我们不能只凭借地缘学说来认定一文学是否是西部文学。首先西部一词是相对东部、中部等区域地理划分而言,这种划分方式主要考虑到西部地区的地理位置,其次是考虑到国家的区域发展战略。这种划分是很明显的,西部文学中的“西部”一词早已超出了地缘含义,它是地理范畴的外延,其中就包含西部文学与东部文学、世界文学的交汇与重合的部分。李星先生认为,西部文学存在地域和思潮、历史文化和现代文化之争,但这些分歧的存在是有益的,能够深化我们对西部文化特征和西部文学意识的理解[4]。
西部文学的实质早就存在,马永强教授在《论中国现代西部文学独特的文明形态》一文中,将西部文学按照文人创作规则进行定义,认为以下三种类型的人群属于西部文学的创作者:西部的土著作家(包括当地居民和汉族居民)、流寓作家、到西部探险或短暂停留时创作的作者[3]3。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这样总结西部文学:西部文学是西部地区或域外作家创作出有关西部独特的文明形态,体现西部精神、西部的人文情怀和独特的西部域外风情的文学作品。它可以与世界文学以及其他民族文学进行交融并形成独特的文学范式,并非仅仅产于西北的一种片面的文学形式。
(二)新丝路时代西部文学的重要性
古丝路是由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过西域至中亚,再由中亚到地中海和北非。新丝路是相对于古丝绸之路而言,并非古丝路路线的重现或延伸,而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它是指“现在中国和西亚阿拉伯国家的关系。因此现代人再谈丝路,基本上已是指欧亚大陆型国家新的经济结盟和战略结盟之可能性”[5]。
经济的发展、世界不同文明的交融让西部文学有了一次外扬与接收的契机。2013年,习近平主席在访问中亚时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构想”,并得到了中亚各国以及区域内各国的支持和赞赏。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是继长三角、珠三角、泛长三角之后又一个跨世纪的经济发展战略。不同的是,丝绸之路经济带是跨越亚欧大陆的,以西安为起点,经过中亚,最远可至北非,新丝绸之路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外延,也是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延伸。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极大地推动了西部区域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当今的丝绸之路不仅是一条贸易通道,更是一条世界文化交往的通道。丝绸之路连接着不同文明,“世界文明通过丝绸之路这样的桥梁,相互交流,相互汲取,相互沟通,大大促进了彼此的发展”[6]。
西部正好处于这一经济带的“重心”地带。作为西部区域民族文化的表征,西部文学再次被赐予了与世界文学碰撞的机遇,这不仅对西部文学自身的发展大有裨益,对西部地区的和谐发展也是有利的。
习近平主席在2014年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强调:“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文艺的作用不可替代。”[7]当然,要想实现西部发展,实现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繁荣,发展西部文学,以文学反映社会和经济的转型,借助文学的传播媒介宣传西部文化,以文学推动交往是发展“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策略。
二、西部文学失语的表现
失语问题不仅仅只存在于西部文学,整个中国文学在国际上的话语权也处于弱势。四川大学曹顺庆教授于1996年在《文化失语症与文化病态》一文中明确指出,长期以来,中国现当代文艺理论基本上处于文论表达、沟通和解读的失语状态,中国古代文论基本上被遗弃了,构建现当代文学大厦建构的是五光十色的西方文论[8]。当然,因为地理位置和经济因素,中国西部文学在国际上也是身轻言微。
其一,西部文学的大众接受被边缘化。西部地区有不少著名文学家和文艺工作者活跃在文艺舞坛上,比如陈忠实、贾平凹、余华等。相对于经济发达、人才济济的东部,西部文学作为一个整体,存在文学主体力量不足的问题。根据第八届矛盾文学奖和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两大文学奖的获奖记录,东部获鲁迅文学奖有21人,中部和西部各6人;东部有3人获矛盾文学奖,中部为2人,西部无人获得。再比较人民文学奖、老舍文学奖、红楼梦文学奖的获奖记录,西部获得这些奖项的人数高于中部,略低于东部。这反映出西部作家正在奋力追赶,特别是西部青年作家的人数和新作也在不断增多。但与经济发达、文学创作队伍庞大的东部相比,西部文学在国内著名文学奖的获奖率仍略低。
其二,西部作家的“西部”身份和作品的地域认同问题。在世界文学和东部文学的冲击下,现代元素的注入让部分作家在创作过程中有些迷茫,到底要不要坚持写“大漠孤烟”的沙漠风情、高原峡岭上的黄土地,还有草原牧歌的豪迈。如果写这些会不会偏离现实,偏离现代人所追寻的大众娱乐文化的发展道路。少数民族作家严英秀这样评论过西部写作:“在研讨会上,也有评论家提到,西部写作的地域性特色可能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具有城市气质……,西部作家的提法曾经是有意义的,也是有意味的,但时光走到今天,我认为已经不存在这样一个整齐划一的‘西部作家’的群体。”[9]身份的自我认同和区域文学特色的保留是区域文学发展的基础,在现代因素的影响下,西部作家自我的身份认同危机间接地影响了西部文学自身的发展。
三、西部文学失语的原因及分析
(一)地理因素
西部地区位于中国的内陆,相对于东部城市文明,西部一直被认为是黄土和草原上的文明。尽管经过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扶持,西部地区已经脱胎换骨,能够成为一个与东部、中部地区相提并论的经济发展圈,但“西部地区生态环境脆弱、基础设施落后、内生发展能力不足、引进外资存在诸多困境、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能力缺乏的发展背景”[10]依然与西部地区有些联系。虽然从新中国成立至上世纪80年代,几次人才的迁徙,特别是80年代的“寻根文学”给西部带来文学创作的主体力量,但在现今的经济和社会大背景下,人才培养与教育、民族文学的挖掘与传承、文学创作的生态环境保护等问题不断影响着西部文学的发展。
(二)经济基础与话语权
话语权简言之即“说话权”,是人们表达自身情感、思想的权利。在经济因素面前,有时话语权会受到影响。
经济与文化的联系是很密切的,经济是文化的基础,是文学主体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活动。然而,文化在经济中的作用也非常明了。“物质财富之所以不同于自然物,就在于它包含了人的意识,体现着文化,……这样,经济就不仅是物质财富的运行,而是文化了的人以自己的文化来促动人对物质的改造和应用的过程。”[11]经济与文化之间的联系造成经济的发展水平在一定层面上对文学的创作、文学主体的成长和培养产生影响,从而影响一个区域文学的话语权。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在这些区域形成的“城市文学”和“现代因素”对区域民族文学也有一定的影响。在与城市文学碰撞的同时,区域民族文学往往会在守住传统和民族的元素与接收现实的时代元素之间做出考量。
(三)强势的世界文学与弱势的民族文学
当代西部文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部分,在以欧美文学为首的世界文学处于强势的语境下,欧美文学依然是中国各高校开设的学科之一。但将中国文学尤其是中国民族文学或是中国西部文学设为一门学科仍为少数,一般会在东方语言文学中出现。
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各省市陆续成立各种翻译协会,翻译人才济济,各种翻译文学开始涌入文学市场。但自改革开放至今30多年来,中国的翻译力量仍主要集中在外译汉领域,“西学东进”的大格局仍没有被改变。在这期间,主要引进大量的西方科技文献、学术资料和文艺作品。近十年来,中国翻译的重点大体已向西方高科技资料、与经济发展密切相关的信息资料的译入转变,同时还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古代哲学、文学与传统学科资料翻译的译本[12]。
如今,中国各级政府大力支持文学经典和区域文学的外译工作,而且在世界文学市场中,中国文学也存在一袭身影,中国文学的国际地位正在不断提升,“但是依然不尽如人意,它与中国这样一个大国的身份是不相称的”[13]。在雷蒙德·格诺(Raymond Queneau)所编纂的《文学史》一书中,他将世界文学主要分为三个板块来探讨,其中西方文学和法国文学各占一个版块,古代文学、东方文学和口述文学合为一个版块,中国文学被包含在东方文学之中。其中中国文学占了130页,而法国文学所占的页数是中国文学的十几倍[13]。
中国文学如此,中国西部文学更是如此。西部文学的话语权在强势的世界文学的冲击下,显得被动和弱小,话语权的建构成为西部文学未来发展必然会遇到的难题。
四、新丝路时代重建西部文学话语权
(一)增强区域民族文学的认同感
在占据优势的东部文学和极具强势的欧美文学的强大压力下,处于劣势的民族文学一直以来都被边缘化,且在社会大转型、经济大变革的时代,文化多元化、文学世界化的现实使得区域民族文学的生存空间不断被挤压。恢复民族文化认同感,发展民族文化迫在眉睫。
在社会大转型时期,多彩的世界文化开始充斥着大众的生活,人们的文化需求变得日益强烈,单纯的民族文化或区域一元文化早已无法满足大众的迫切需求。在信息膨胀的时代,世界文化对民族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现代因素开始逐步走进民族文学之中。在贾平凹的《秦腔》中,戏台上的秦腔与收音机中的戏曲冲突,文化站与传统娱乐方式的冲突等一一出现在作品之中。“在文化站中,几本如何养貂,如何种花椒和退耕还林的有关政策的小册子外,只有一盒象棋,再就是麻将。”[14]源源不断的世界因素和现代因素的注入让民族文学获得了生机,但民族文学本身也存在严重的生存危机和认同危机,世界文学的涌入进一步缩小了民族文学的生存空间,一些属于民族文学的因子被现代因素所取代,所以,在向民族文学注入新鲜血液的同时,更应推动民族文学的恢复与发展,提高民族文化的认同性。
(二)扩大西部文学的传播渠道
与东部地区相比,西部虽地处内陆、地理位置偏僻、经济落后,但西部有其独特的土生土长的文学创作素材,这些都不是经济发展所能弥补的。西部文学有其独特的魅力,很多西部作家凭借自己非凡的创作能力在国内外文坛享有盛名。继1987年获得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2005年鲁迅文学奖、2008年矛盾文学奖之后,中国著名作家贾平凹于2013年再次被授予国际文学艺术类荣誉的法国骑士勋章。陕西著名作家陈忠实的《白鹿原》在全国影响力也不一般,并被拍成电影,他本人在1997年被授予茅盾文学奖。在西部地区,还有很多在文学界和文艺理论界享有盛名的人物,乡土文学和草根文学在西部地区甚至是全国都产生不小的影响。西部独特的地理地貌、人文传统,让西部文学拥有着自己的魅力。
新时期,信息化的快速发展、传播媒介的多样化给西部文学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并给西部文学的对外传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传播渠道。经济一体化和经济全球化也推动了文化的多元化和文学的世界化。推动民族文化走向世界也是民族文化在新丝路时代发展的需要,是社会发展、经济发展中的“软基石”和“助推力”。自改革开放,特别是开启“一带一路”建设以来,西部各省均非常重视文化强省、文化走出去战略。陕西有“文学陕军”,甘肃有“文学陇军”,宁夏有“文学三棵树”和“文学银军”,四川有“文学川军”等,西部文学的发展动力是有的。
(三)培养西部文学创作与研究主体
文学主体是指参与文学活动的人,包括文学作家和文学理论研究者。文学主体在参与文学创作之前,需要有一定的文学涵养和人生的历练,人生的历练是对后来的文学创作有益的文学创作灵感,这些也有利于增强文学主体的内在性。“主体的内在性包括思想、心灵、情感、灵感、趣味、人格等非常复杂且具有个性的东西,既具有条理的理性思想,更具有朦胧的无意识成分。文学就是主体的这些内在性的表现与展示。”[15]因此,文学创作主体的素质培养及主体创作环境的创造,对文学主体自身的成长、文学自身的发展都非常重要。社会的发展在于社会主体,文学的发展同样在于文学主体。新丝路时代,我们在意识到经济发展需求的同时,要领略到文学主体建设的紧迫性。
五、结语
“一带一路”战略强调更多的是经济的协同性,文化的协同也是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全面发展不可忽视的一面。作为区域文化彰显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西部文学凝聚了西部精神和华夏文明始祖的人文情怀。新丝路经济带战略思想的形成与实施的过程,其实也是中国经济全球化话语权的声张与构建的过程,在一直强调经济、社会、文化和谐发展的中国,重建西部文学国内和国际话语权是更好地推动西部发展的重要举措,也是刻不容缓的。经济与文化同行,外在实力与内在涵养并修,才能让西部的发展路子走得更扎实,使西部的发展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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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璠)
Study on Construction of Discourse Power of
Chinese Western Literature in the New Silk Road Times
LI Mengmeng, YANG Yiduo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Northwest University, Xi’an 710127, China)
Abstract:The new silk road times is a period with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economy, society, culture and humanity. As an embodiment and representation of the national spirit and humanities implied by Chinese west literature within the areas of silk road, Chinese west literature stands as a fundamental role in the areas development. Several movements westward in the past, though bringing huge impetus to west literature and making the literature creating groups stronger, problems such as vague concept and identity anxiety crisis, have been existing. In the new silk road times, after Chinese west development, the west continues to attract the world’s attention. In this fast growing period, west literature should take each opportunity, by showing itself charm, to reconstruct its internal and international discourse power.
Key words:new silk road; one belt and one road; west literature; discourse power construction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297(2015)05-0078-04
作者简介:李蒙蒙(1989-),男,安徽无为人,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翻译教学、比较文学;杨一铎(1971-),男,陕西三原人,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四川大学在站博士后,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丝绸之路文化传播研究。
收稿日期:*2015-0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