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学视域下电视真人秀节目的本土化创新——以《咱们穿越吧》为例

杨 眉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 符号学—传媒学研究所， 四川 成都 610064)



符号学视域下电视真人秀节目的本土化创新
——以《咱们穿越吧》为例

杨 眉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 符号学—传媒学研究所， 四川 成都 610064)

电视真人秀节目是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包含有大量的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四川卫视打造的历史体验真人秀《咱们穿越吧》在节目定位、宗旨追求、解读历史、迎合本土观众需求等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创新，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这提示我们，真人秀等娱乐节目欲为观众所认可，获得持久的生命力，必须要差异化地选择题材，精心打造节目文本，深入挖掘节目的文化内涵。

真人秀；符号学；娱乐节目；咱们穿越吧

2015年6月下旬，四川卫视打造了国内首档历史体验真人秀《咱们穿越吧》，该节目由四川卫视、世熙传媒和韩国CJ E&M集团联合研发，节目中8位嘉宾每次穿越到中国历史上的不同朝代，在设定情境下体验各时代的典型生活，同时穿插介绍各种相关的历史知识。相对于目前国内的其他明星真人秀节目，《咱们穿越吧》在引进模式的背景下，在情节设置、场景布置、剪辑加工等方面都进行了本土化的创新，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为真人秀节目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新的可能。

一、《咱们穿越吧》中的符号特征

符号是人类传播活动中的重要载体，电视真人秀节目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电视传播的信息要借助一定的符号载体才能表现出来。我们通过分析其中的符号及其意义，可以对真人秀节目进行进一步的解读。电视是以视听手段来吸引观众的，电视的符号载体主要是图像和言语，节目通过运用人物形象、音响、场景等符号来表明某种意义[1]。因此，电视节目中的图像、声音等符号载体共同构成了一个符号系统，传达特定的意义。

1.非语言符号

(1)场景符号。《咱们穿越吧》拍摄的场景既有森林、沙漠这样的真实自然环境，也有书院、驿站等模拟的历史环境，节目中使用的道具，人物的服装造型等都经过了严格考证，分别体现出了各个时期的风格特色。例如，嘉宾穿越到原始社会那一期，所有的人不仅要披上兽皮，赤脚行走，还要住洞穴、吃生肉，完全体验史前人类的生活。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故事背景下，模拟的历史场景增强了代入感，让观众同明星一起尽可能感受真实的历史。

(2)人物符号。《咱们穿越吧》节目组邀请的8位嘉宾都是第一次出演真人秀节目，因此观众能在节目里看到明星们更加真实的一面，这也是真人秀节目的核心看点。其中，张涵予的硬汉形象深入人心，宋小宝和沈腾有小品表演的经验，能够为节目制造不少笑点，而黄小蕾的女汉子形象与海陆形成巨大反差。节目通过这几位性格各异的明星在不同环境下的反差制造冲突，表现历史上普通人的生活状况。

在真人秀节目中，主持人符号被弱化，但主持人掌控节目内容和节奏的功能被其他人物部分取代。例如，原始社会的酋长、书院的山长、斋长等，在节目中，他们的地位往往超越明星所扮演的普通人角色，掌握一定的权力，可以说是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这些人物的语言符号、体态符号，除了推动节目进程，本身也是故事情节的重要元素，能够丰富节目内容，使节目叙述更生动自然。此外，节目组还采访了许多历史方面的专家教授，甚至请南京师范大学郦波教授在书院中扮演先生，这些人物符号的出现使节目呈现出一定的专业色彩，体现了节目对历史的求真态度。

(3)画面符号。在电视符号中，电视节目镜头的选取与衔接，电视画面中的景别，用不同拍摄技巧而形成的画面以及不同的剪辑方式都会产生独立的意义，影响节目的节奏，推动情节的发展。《咱们穿越吧》在多角度、多景别拍摄的基础上，综合运用各种特技手法，增强了画面动感，生成了新的意义，让观众充分感受其中的趣味。例如第五期，沈腾在集市被老板追赶的过程中，连续运用特写和定格，捕捉人物表情，对人物表情和动作进行夸张处理，配合后期字幕特效，营造出一种喜剧氛围，增强了画面的感染力。同时，节目中穿插了许多历史知识，这些画面符号往往由相关历史典籍或人物、地点的图片组成，有时也会出现对专家的采访。这些符号形式把相对陌生枯燥的对象形象化、具体化，能够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有关的知识和概念，真正实现了寓教于乐。

(4)音效符号。电视画面的表现力在很大程度上受电视音效的影响，根据不同场景，制作或剪裁适合节目内容的音效，在渲染情绪、强化节奏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在《咱们穿越吧》中有大量的背景音效，在不同的环境中，音效也随之变化，它们极大地丰富了画面符号的意义。节目表现原始社会场景时，背景音效多用节奏明快的鼓点或自然声音，进入到南宋书院则变换成了古典的丝竹音乐，渲染出一种宁静典雅的气氛。节目中的音效大多与故事、画面相呼应，起到对画面的暗示效果，在意义建构中产生了重要影响。

语言符号包括口头语和以书写符号形态出现的书面语。在《咱们穿越吧》节目中，构成主体的语言符号就是嘉宾的对话，反映了明星在不同情境下的真实情绪。节目中的8位嘉宾都是演员，对于这些情景能够灵活把握，而宋小宝和沈腾作为喜剧演员，常常语出惊人，给观众带来不少笑点。在明星完成任务的过程中，画面会穿插事后对明星的采访，让明星说出自己的感受。采访的过程可以说是明星与观众的互动，明星在任务中体验先辈们生活和奋斗的艰辛，或是得出人生感悟，并把这些信息传达给观众。节目通过明星的话语完成了主流文化价值观的传递，使观众产生心理上的认同。

《咱们穿越吧》节目中有着大量的电视解说。在进行背景介绍时，类似纪录片式的解说与画面相互配合，向观众解释相关的历史知识，时时体现着对历史的尊重与敬畏，同时起到起承转合的作用，引导观众更好地理解节目内容。

在真人秀节目中，字幕语言符号的运用是一大亮点。相对于电视画面来说，电视上的文字有更为清晰明确的表意功能[2]。经过后期剪辑加上的字幕，可以表达出画面的隐含意义，引导观众解读文本，甚至创造出新的意义，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咱们穿越吧》的字幕语言更为重要，节目中涉及到大量的历史典故和人文风俗，如朱子家宴、三舍法、劝惩牌等概念，如果缺少字幕的叙述功能，观众可能很难理解画面符号所携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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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咱们穿越吧》的创新与不足

《咱们穿越吧》尽管源自韩国节目的模式，但在引进后进行了本土化的创新，借用了穿越体验这一概念讲述中国的历史故事，其中的故事情节、任务设置都是与特定背景相关的，既满足了本土观众的需求，也达到了传播历史知识的目的。

其一，节目定位十分新颖。该节目是历史体验类真人秀，这一节目类型在国内仍是十分新颖的，在大批歌唱类真人秀、亲子真人秀、竞赛真人秀节目给观众带来审美疲劳的情形下，这一特殊定位令人眼前一亮。历史这一符号，对许多人而言意味着枯燥、冰冷、难以触及，但是《咱们穿越吧》却把这一符号代入到娱乐性的综艺节目当中，使书本上的历史变得现实可感，让观众随明星一起体验古人的生活环境和奋斗历程。对历史进行创新式的解读，也让《咱们穿越吧》比其他节目多了些文化内涵。

其二，节目的宗旨明确。节目借“穿越”体验古人生活，传播历史知识。有些真人秀节目纯粹靠艺人自身特质支撑，寻求感观刺激，大多没有明确的思想主旨。《咱们穿越吧》节目里一切情节人物都是为了服务主题而存在的，是为了普及历史知识，节目没有将历史作为一个噱头，而是怀着严谨的态度对历史细节进行考证，再呈现给观众。《咱们穿越吧》环节的设置都与历史息息相关，边体验边穿插纪录片模式的生动讲解，不会让人有乏味或莫名其妙的感觉，因此也就避免了一味追求大牌明星和娱乐而忽视节目内容。

其三，以中国历史传统为依托，创造性地解读历史。正因为《咱们穿越吧》是一档历史体验类真人秀，所以中国传统历史文化是节目最核心的符号，节目故事情节的展开都依托于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咱们穿越吧》并不依赖于宏大的历史叙事，而把视角放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将历史生活化，使历史充满了人情味，于细节处体现了历史的真实。《咱们穿越吧》在电视荧屏上实现了对文化的回归，激发起观众对传统文化的关注。

其四，提供了一种历史的“真实感”。《咱们穿越吧》以古代历史为背景，节目选取历史中的典型时期、典型场景，通过场景搭建使历史符号化，对某段历史进行片面化解读，使这些历史知识更易被观众接受。象征是在文化社群里反复使用，通过意义累积而发生符用学变异的比喻[3]。这些象征符号在长期的历史积累中形成了特有的文化意义，宋朝书院象征着宋朝的文化包容，丝路驿站象征着唐朝的开放繁荣，每个场景都是特定历史时期的象征符号，通过展示历史中的象征符号可以使观众迅速进入设定情境，拉近历史与观众的心理距离。

其五，兼顾知识性和娱乐性。作为一档真人秀综艺节目，《咱们穿越吧》的难得之处在于它做到了娱乐性和知识性两方面的兼容。节目里人物与情节的设置都是以真实历史为背景安排的，在充分考虑受众的基础上，通过对历史概念的不断媒介化，传播历史知识。“符号化即媒介化，是在具体语境中实现的，而且，符号媒体化的内容，是另一个媒介。”*唐小林.符号媒介论[J].符号与传媒，2015(2).在节目中的宋朝书院中，书生行入泮礼就是中国尊师重道传统的媒介化，而节目中书院又是这一行为的媒介化，其过程就是历史知识融入节目的过程，将历史知识变得生动具体，不同于戏说历史或流于形式。《咱们穿越吧》让明星在体验中了解古代人的生活，带领观众穿越时空领略中国传统历史文化，而历史扮演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好的寓教于乐的形式。同时，对历史的严谨态度也使得节目的内容更接近于真实的历史。《咱们穿越吧》的综艺娱乐属性避免节目陷入单纯说教的困境，节目中穿越所带来的时空冲突就是最大的看点。过去与现在生活的巨大反差，明星在生活体验中的真实情绪流露，都使节目变得生动有趣，如原始交易、抢购束脩礼、护送商队，这些情境所带来的矛盾冲突和陌生化感觉都能吸引观众的眼球，既传播了历史知识，又提高了收视效果。

其六，迎合本土观众的需求。中国的观众比较注重节目的情节性和故事性，从故事化的叙事中获得观赏的快感[4]。《咱们穿越吧》以历史体验为主题，故事性较强，因此节目内容推进自然合理，游戏与历史知识巧妙地融于故事情节中。与其他真人秀相比，节目流程环环相扣，引人入胜。例如，在宋代书院中，书生从入学到书院生活、考试的过程都以明星体验的形式呈现给观众，节目在叙述过程中将宋朝的礼仪风俗融入到了故事情节中，使观众在观看节目的时候也了解了入泮礼、束脩六礼等传统文化。书童购买束脩礼的环节在故事发展中显得自然而然，节目中的冲突循序渐进，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咱们穿越吧》虽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创新，但仍然有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在嘉宾选择上，全部邀请首次参与真人秀的明星既有优势，也难免带来尴尬，在节目开始阶段，明星的生疏感比较明显，角色定位不清晰。在穿越形式的设计上，每期节目先通过游戏分组，再进入具体情境，故事推进按部就班，缺少了悬念和冲突，显得较为平淡。如果能够让明星直接从前一时期穿越到新的年代，或许更能体现出穿越所带来的未知感和刺激感。而且，节目的后期剪辑和特效制作尚未将故事中的亮点充分挖掘出来，仍有待提高。

三、对真人秀节目本土化创新的启示

在真人秀泛滥的时代，大量综艺节目照搬国外模式，《咱们穿越吧》的创新可以给其他真人秀节目进行本土化改良以启示。皮尔斯提出符号意指三分式，包括对象、再现体和解释项，按此观点，真人秀节目作为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可以从节目题材、节目文本和节目内涵三个方面进行创新探索。

1.创新题材，摆脱同质化

随着婚恋、旅游、亲子等真人秀节目的出现，真人秀节目类型日益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趋势，但仍有许多挖掘空间。《咱们穿越吧》是完全以历史体验为背景的真人秀节目，将娱乐和历史成功结合，打破了节目题材的束缚，找到一种在娱乐节目中讲述历史的新方式，为真人秀节目创新提供了一种新的途径。节目题材多样化的同时，角度的差异化也能为节目带来新意。角度差异模式是最常见的一种本土化样式，就是在原有节目的基础上选取一个适合本土观众接受和欣赏的角度进行切入[5]。《咱们穿越吧》不仅在节目中介绍历史传统、文化知识，在有关明朝的故事中还涉及了反腐问题，根据中国当下的热点问题对历史题材内容进行创新。因此，真人秀节目在题材的选取上，要从本土文化背景出发，贴近人民生活，与观众的心理、情感相契合，获得观众认同。

与其他题材相结合。在真人秀节目中，单一的节目类型难以满足观众多样化的需求，真人秀完全不必局限于现有题材，而应该在节目制作中与其他题材相结合，尝试类型的创新改造。而《咱们穿越吧》尽管是真人秀类型的节目，但它并不局限于以往真人秀的体验、游戏、竞争等要素，不仅首次把“穿越”这一概念引入到综艺节目中，还在其中加入了纪录片式的解说、采访，增强了节目的文化品位。而且，真人秀的精髓在于不同人物在不同环境下的真实反应，所以人物、形式可以更加多样化，进行多元素融合。通过植入“竞争、悬念、互动、现场、故事”等电视综艺表现方式，重新整合新元素，从而摆脱“同质化”困境[6]。

2.优化文本，制造看点

刺点是文化“正常性”的断裂，是日常状态的破坏，它刺激受众去解读。在真人秀节目中，刺点的合理安排能为节目制造悬念和看点。《咱们穿越吧》由穿越所带来的元语言差异就是节目最突出的刺点。因为节目中历史时期的不同，导致元语言发生改变，明星们以现代人的身份体验不同年代的生活，在不同的语境元语言下，对符号文本有不同的解读，也就在对立冲突中制造看点。例如，在原始社会时期，人们用唾液酿酒，宋代入学要给先生送束脩礼，明朝大家庭要向政府报备财产，这与现代人的经验积累相冲突，要用当时历史环境下的元语言进行解释才能得到合理的意义。元语言是符码的集合，在解释符号文本的过程中都离不开元语言集合。在接收者解释符号文本的过程中，由社会文化、个人知识经验所构成的元语言为意义的生成提供条件。节目中元语言的差异不仅增加了节目的观赏性，也给历史带来一种新鲜感，从而顺其自然地代入历史知识。在真人秀节目中，悬念冲突的设置，明星形象的颠覆，包括镜头剪辑、字幕特效都会给观众带来全新的感受，将刺点潜移默化地植入节目中，从而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同时，刺点的安排要与中国的社会语境相适应，符合中国的价值观，国外真人秀节目中强调的竞争性、快节奏等对国内观众来说可能不适合。

所有的符号文本，都是文本与伴随文本的结合，前文本作为伴随文本的一部分，携带了大量的社会文化文本，在真人秀的节目内容方面可以创造性地利用前文本。《咱们穿越吧》在文本编辑中恰当地引用了大量的前文本，例如增强画面感的配乐，模仿电影画面的情节，使观众能在节目安排好的语境下理解节目内容。这些都是对节目内容的二次加工，尽管还存在不足，但《咱们穿越吧》的后期制作水平在一次次节目中不断提高。真人秀节目的每一个情节、每一个画面都携带了大量的伴随文本，能够为观众提供解读故事文本的广阔语境，但怎样使它们被观众有效接收并实现节目意图，就必须对伴随文本进行创造性地运用，主要是在形式和表现手法上进行创新。因此，节目可以从广阔的前文本，即文本产生前的所有文化网络如电影、音乐、文学等文本中选取合适的内容进行整合创新。

3.立足受众需求，挖掘节目底蕴

立足于本土受众的需求。近年来，综艺节目的过度泛滥，低俗化、同质化困扰着观众，尤其是一些引进版权节目照搬国外节目的模式，让观众在电视上看不到中国元素。实际上，一味增加娱乐成分并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咱们穿越吧》以本土观众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为内核，节目中的历史感让观众在历史体验中了解了中国悠久的历史传统，找到了身份的归属感。节目中的符号文本只有被观众接收并得到解释才能完成传播的过程，因此真人秀节目要以本土的价值观为基础，以观众接受的方式制作节目，拉近与观众的心理距离。日常生活能为节目制作提供灵感和素材，当节目反映本土受众的生活现实时，就能让观众在节目中找到共鸣，这也是许多婚恋、求职类真人秀节目大受欢迎的原因所在。同时，要加强与观众的互动沟通，了解受众的喜好与需求，让观众的意见进入节目制作当中。

注重对本土文化底蕴的发掘。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史产生和积累了无数的物质文明和精神财富，而今天人们与历史传统渐行渐远，缺少对历史的认知和了解，电视荧屏上也充斥着娱乐化的信息。尽管一些综艺节目也尝试在节目中展现中国文化，但大多只是浮光掠影，而《咱们穿越吧》在节目与历史的深度融合上做了创新性的发展。大众传播媒介除了传播信息的基础功能之外，还担负着教化和引领整个社会风气的使命。尤其在当今多元文化的冲击下，人们面临着“身份—自我”危机，更需要一个共同的文化内核来获得自我身份的认同，实现自我稳定。对于真人秀节目来说，只有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为底蕴，才更易被观众所接受，制作出更切合本土观众口味的电视综艺娱乐节目。

近几年，国内综艺节目蓬勃发展，尤其是引进版权的综艺真人秀，从《中国好声音》到《爸爸去哪儿》再到《奔跑吧兄弟》，屡屡创造收视奇迹，也轮番掀起综艺热潮。但在真人秀集体狂欢的同时，也出现了节目同质化严重，一味照搬外国模式等问题。尽管一些真人秀节目尝试本土化的改造，但大多只是形式上的改变，节目的内核缺少中国文化的支撑。作为电视节目，真人秀要借助符号传达节目的内容和意义，而要使符号被观众接受、记住，就要在节目选题和内容形式上不断进行创新。娱乐性是综艺节目的首要特征，但应将娱乐性与中国社会普遍认同的主流价值观相融合，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满足观众的精神文化需求。

[1]崔哲明.对电视符号的科学认知和创新形式分析[J].东南传播，2014(9).

[2]王晓芬.亲子节目《爸爸去哪儿》的符号化表达[J].怀化学院学报，2014(9).

[3]赵毅衡.符号学[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

[4]敖扬.论中国电视综艺娱乐节目[D].南昌：南昌大学，2013.

[5]董玲玲.综艺节目引进中的本土化创新研究[D].太原：山西大学，2013.

[6]李硕.电视综艺节目创新探析[J].新闻前哨，2015(7).

(责任编辑 安 然)

10.3969/j.issn.1008-6382.2015.06.004

2015-10-26

杨眉，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符号学—传媒学研究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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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382(2015)06-0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