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而不同:王光祈国乐思想与儒家礼乐文化之关系
2015-02-13黄小惠
合而不同:王光祈国乐思想与儒家礼乐文化之关系
黄小惠
(宜宾学院音乐与表演艺术学院,四川宜宾644007)
摘要:王光祈的国乐思想既与儒家传统礼乐文化一脉相承,融合和阐扬了儒家礼乐文化合理内核;又结合时代诉求,对儒家礼乐文化的内涵、礼乐的关系及谐和思想进行了合理改造与发展。虽然王光祈复兴礼乐再造“少年中国”的社会理想并未实现,但其国乐思想却为我国当代民族音乐的研究与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关键词:王光祈;国乐;礼乐文化;继承;改造
收稿日期:2015-05-20
基金项目: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宜宾学院四川思想家研究中心课题(SXJZX2009-011)
作者简介:黄小惠(1964-),女,四川宜宾人,教授,主要从事音乐教育和川南民间音乐研究。
中图分类号:B261
收稿日期:2015-07-10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艺术学项目“‘反法西斯’的想象共同体:华语二战电影研究”(13YJA760041)
作者简介:邵瑜莲(1972-),女,山东成武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影视艺术、文艺美学研究。
文化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的根基,是一个国家文明进步的动力。作为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博大精深的儒家礼乐文化以其无比深厚的底蕴和理性光芒,对中华民族的主流观念、价值取向、民族心理和审美情趣都产生了深刻影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深受中国儒家礼乐文化熏陶的王光祈,其国乐思想在承袭儒家传统礼乐思想的同时,渗透着浓烈的“五四”爱国热情,发扬了儒家礼乐精华,摒弃了其中的糟粕,试图通过复兴礼乐,重振并光大民族精神。在当时砸烂孔家店,否定儒家传统礼教新文化社会背景下,王光祈的国乐思想继承和发扬了民族文化,为中国近现代民族音乐的振兴和民族音乐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对当前重拾民族的道德精神亦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
一 王光祈国乐思想对儒家礼乐文化的融合与传承
中华乃礼仪之邦,以儒家礼乐文化为核心的中华传统文明使华夏民族得以卓立于世。儒家礼乐文化源远流长,由体现“序、节、制”理智行为规范的礼文化与体现“和、仁、爱”的乐文化两个部分组成。礼达情性,乐通伦理,礼乐既是社会普遍接受的道德标准与社会契约的重要表征形式,又是完善人格、教化万民的重要载体,二者相辅相成,促进社会成员的道德完善和文化自觉。审视我国儒家礼乐的演进历程,先秦的儒者需“诵《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视礼乐为其重要的生活方式。儒家思想文化的奠基者孔子一生孜孜以求的就是要恢复周公所奠定的礼乐文明,他在创造性地反思和继承夏、商、周礼乐文化遗产的基础上,主张“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赋予礼乐道德与信仰的内核,将礼乐逐步升华为全社会普遍接受认可的价值体系和规范社会成员的行为准则。在孔子的影响下,经历代儒学圣哲踵事增华和历代统治者的提倡尊崇,儒家文化礼乐逐渐演化为带有鲜明民族情感的信仰体系。它蕴含中国古代制度伦理,既是儒家实现社会政治理想的重要治国方略,又彰显出中华民族的价值取向和代代相传的生活样式,使国人的思想言行体现出民族的特质与风貌。
生于没落书香门第的王光祈,13岁之前接受的是旧式教育,早期的家学渊源使王光祈深受儒家学说为主流的传统文化的侵染与熏陶,儒家礼乐文化已经根深蒂固地渗入了他的思想和血液中,他将儒家的道德观和艺术观贯穿于其音乐研究始终,在实践中自觉主动地践行儒家礼乐文化的理念和智慧,主要表现在:
第一,王光祈国乐思想的功能观与儒家礼乐文化是一脉相承的。王光祈十分认同自己的儒家音乐文化身份,自称“是孔子的信徒”[1],王光祈对孔子 “以乐化民”的思想非常推崇,认为孔子的政治思想、哲学、美学思想的形成,与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强调“音乐化人”“寓教于乐”。受“少年意大利”运动的启发,王光祈在全面、客观、深入地考察和研究欧洲音乐文化之后,认识到音乐,尤其是国乐在社会改造中的重要功能,认为民族的觉醒“宜以音乐为前导”,着力于思考如何将文化改造和重塑与社会改造联系起来,“唤醒民族改良社会之道奈何,曰自礼乐复兴始”。[2]在王光祈看来,当时的中国正在经历又一次“礼崩乐坏”的时期,近代中国就是因为没有“国乐”,才导致了民族衰微,有亡国灭种的危险,因此,王光祈将“中国固有之音乐血液”从形而上找到新的意义负载物——建立国乐,使之能处事治心,力图通过礼乐来敦化民众、挽救积贫积弱的中华民族。
第二,王光祈国乐思想根源于他对儒家文化的深度自省自觉。古代礼乐与中华民族的根本有着密切联系,以礼乐为基础的民族文化造就了中华民族的性格,根深蒂固地融摄着中华民族的精神,要复兴民族文化便应复兴礼乐文化,需要对儒家传统的礼乐精神进行现代阐扬。王光祈认为,音乐不能仅悦耳娱心,尚需具备感化人心的伟大力量,以此孕育新的国民精神。改造人心,必须从恢复礼乐开始,因为礼乐“最足以引起民族自觉之心,具有陶铸民族独立思想之功”。[3]王光祈从强烈的民族主义情感出发,极力主张立足于儒家礼乐文化传统,以古代音乐与民间谣曲为基础,吸收西洋音乐的乐理,排斥那些导致国民“堕落社会心理”的靡靡之音,创造展现“爱和平、喜礼让、重情意、轻名利”的“中国民族性”国乐。[4]“这种国乐的责任,就在将中华民族的根本精神表现出来,使一般民众听了,无不手舞足蹈,立志向上”。[5]王光祈所认同的“国乐”应当振奋民族精神,唤醒民族灵魂,具备代表民族特征、发挥民族美德、畅抒民族感情三个条件,彰显民族性、教育性和群众性。王光祈希望国乐能够唤起国民认同中华传统文化,激发国民强烈的民族自豪感、自尊心,“使中国人应有之音乐血液,重新沸腾”,实现“少年中国”之梦想。[6]
第三,王光祈国乐思想对儒家“谐和”思想进行了扬弃。“和”是儒家礼乐文化的基本内核和价值基础,儒家文化倡导“礼之用,和为贵”的先王之道,儒家文化所主张的和是“中和”,本质为“中庸”之德,要求社会成员在社会交往中应出入进退有规矩,欲望情感有节制,行为举止宜适度,遵守社会活动的准则和行为规范。当然,儒家文化也讲和而不同,追求制度化的“礼”在尊重差异的基础上与精神性的“和”和谐统一。王光祈继承了“和”的思想,认为谐和是音乐的基本要素,音节谐和能使人心旷神怡、安宁恬淡,不论是人是兽都会受到音乐和谐的感动,而且将谐和诠释为“身心相安之意”,认为中国是具有“谐和态度之民族”。[4]王光祈将礼乐文化融于国乐观中,将音乐的谐和与人类自身的谐和相结合,将内心世界的谐和态度和政治上的谐和主义相统一,希望通过音乐消除“人类自私自利明争暗夺的习性”,最终实现社会的和谐。
二王光祈国乐思想对儒家礼乐文化的改造与发展
王光祈国乐思想虽然深受孔子“礼乐文化”的影响,以儒家礼乐文化为依据,但其所倡导的国乐与传统意义上的儒家礼乐文化已经有着很大的不同,让历久弥新的儒家礼乐文化彰显出新的时代光辉。
其一,王光祈的新国乐内涵对传统儒家礼乐文化有了较大的发展。传统儒家礼乐文化中的礼不仅是区别文明与野蛮的标准,更包含国家的典章制度、伦理秩序和各种氏族宗法等级,它严格区分亲疏、长幼、贵贱、上下、男女伦常伦理规范,分配统治权利,为社会成员界定了一个明晰的交往和生活方式;传统儒家礼乐文化中的乐不仅是一种生活享受,而且将音乐纳入礼的轨道,使音乐演化为时刻提醒社会各阶层勿忘统治秩序的一种文艺语言,成为严格区别等级特权的一种地位象征。因此,传统儒家文化中的“礼”带有强制性,“乐”带有诱导性,“礼节民心,乐和民声”(《礼记·乐记》)。王光祈国乐思想虽然强调国乐的社会功能,但他还意识到必须对儒家礼乐文化中的陈规陋俗、纲常礼教进行改造。王光祈所倡导的国乐思想实际与传统儒家礼法大相径庭,并不是宣扬儒家“吃人”的礼教传统,也不是恢复封建等级秩序,而是以音乐来陶冶民族的灵魂。为此,王光祈在对儒家文化全面审视和反思的基础上,试图建立一种新的思想架构,将复兴儒家礼乐文化与民族生活改造运动相结合,使国乐“务合国情”又为国际公认,借助音乐教化的功能发扬光大民族的向上精神,改良国人的精神生活,以达到礼乐救国的最终目的。
其二,关于礼乐两者的关系上,王光祈的新国乐与儒家礼乐传统有着根本的不同。在儒家礼乐文化中,礼是对人外貌行为的规训和约束,而乐则是发自内心地对伦理制度的认同,礼乐能实现人内心的平衡。清代刘宝楠《论语正义》主张“乐以治性,故能成性,成性亦修身也”, 强调乐通伦理,礼乐配合、礼乐并举既是个人人格完善、道德圆满的重要手段,也是治国安邦的良好措施。但实质上,儒家的“礼乐之教”“礼乐之治”是“以礼为主”。在王光祈看来,礼乐是为人不可缺少的东西。所谓礼,从小的方面而言,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起居进退之礼仪;从大的方面说,则是待人处世的基本原则和方式,是指导人外在行动的道德哲学与生存智慧。所谓乐;从小的方面说,是陶冶和培养国人性情与心灵的载体,就大的方面而言,则是散布人类和平的媒介,是用音乐来谐和国人的生活。[7]因此,王光祈主张礼是外面行动的一种节制,乐是内心生活的一种谐和,礼与乐是内容与形式,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倡导以乐为主、以乐统礼。基于此,王光祈主张抛弃儒家礼乐文化中“礼”的繁文缛节,对礼乐文化的价值体系和伦理规范进行取舍和改造,将礼乐的基本精神凝聚于“乐”,肯定音乐对人心灵、精神的重要影响,将音乐与民族存亡相关联,赋予国乐重塑文化、开启民智、革新思想之重要使命,力图通过国乐实现由民本教化向民众主体自觉的转变。
其三,王光祈将孔子的“谐和”思想作了有益的创造和发展。儒家礼乐文化的“和”的思想是力图以礼区别差异,用秩序保证和谐,通过“礼乐之和”将礼乐的仁义道德与审美情感进行有机整合,加强社会成员自我道德的约束,最终实现社会的和谐。与儒家礼乐用各适其度、各尽其宜的“中庸”的方法来规定和谐的界限,进而将“中庸”之德作为道德至善与维护社会统治的工具和方法不同,王光祈注重民族文化的差异性,追求礼乐文化春风化雨的艺术效果,将谐和主义与调和主义严格区别开来,将谐和分为人类社会、人与自然、人类个体内心三个基本层次。王光祈深刻体会到“谐和”对社会和谐发展的作用,强调 “谐和态度”与“谐和精神”,将“谐和”作为一种民族特征来理解,主张谐和不仅为“生存大地的根本条件”,更承担着陶冶人性、改造社会的重大使命,具有浓厚的民族文化自觉意识。这显然是在继承儒家礼乐传统基础上的突破,尤其是他提出的人与自然谐和的理念弥足珍贵,具有较强的前瞻性,在当下仍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三王光祈国乐思想及儒家礼乐合理内核的当代价值
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所倡导的礼乐文化已经成为负载着中国古代政治、伦理、艺术等多种社会因素的文化遗产,对儒家礼乐文化的借鉴不能简单地继承,而是要不断地发展和超越。王光祈国乐思想与儒家礼乐文化有着重要的内在一致性,是在融铸西方文化这一特定历史时代背景下向中华民族精神溯源性回归的一次探索性尝试,为我国当代民族音乐的发展起到重要的奠基作用,对当前我国音乐事业的发展和国民精神气质的提高仍具有重要价值。
其一,王光祈国乐思想及其对儒家礼乐文化的继承与改造、融合与深化对强调文化自省自信的当下有着重要的启示。在五四这样的文化转型期,在救亡图存的时代背景下,中国思想文化界很多人将中国的贫穷落后归咎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新旧思想文化的涤荡和交锋使很多时代精英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了怀疑,甚至不少的国民把儒家文化简单理解为“吃人”的礼教传统,在民主科学口号下,在对西方文化的崇拜中患上了严重的文化自卑情结。为了呼唤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扫除国人对西方文明的卑躬屈膝心理,增强民族音乐文化的自省自觉,实现用音乐救亡图存的梦想,王光祈以开放理性的眼光审视20世纪初叶中国音乐的实际情况。不同于当时思想文化界“全盘西化”或“盲目排外”的思想局限,王光祈怀着浓郁的家国情怀与对国人的终极关怀,意识到儒家礼乐文化的合理内核,在继承和改造家学祖训与儒家礼乐传统的基础上,将中国传统文化与时代主题相结合,积极地学习和汲取西洋音乐,特别是欧洲音乐的先进成果,利用西洋音乐的科学方法,将传统礼乐文化融入民族独立自强的爱国精神中,创造出可以代表中华民族性的国乐。就本真精神与旨归而言,这种创作也是对儒家礼乐文化的重要突破,具有超越时空的社会价值,蕴含着许多具有普世价值的内容。时下的中国处于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下,或多或少受到各种西方意识形态的影响,在当前弘扬具有民族特性的国乐和儒家礼乐文化的合理内核有利于加深国民对中国传统文化价值的认识,克服自身的文化自卑心理,保持国民对民族文化的敬畏自豪感,在增强国民民族文化自信的基础上,用具有深邃文化精神的国乐和儒家文化引领国民精神风貌、引导大众情绪、重塑国民的道德精神,用开放包容的心态改造西方文化,传承与创新民族文化,增强国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化自信、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
其二,王光祈用具有民族性的国乐实现社会改造的思想有利于今天的中国重塑民族精神,规范国民道德行为。当前,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和国民现代意识的显著增强,中国正处在一个科技进步、道德滑坡、信仰危机的时代背景下,原有的中国传统道德体系不断解构,西方意识形态不断侵蚀,整个社会价值观趋向务实化、功利化、多元化,突出的自我意识让中国社会正面临人文关怀失落、道德规范滑坡的巨大挑战。当毒牛奶、地沟油司空见惯,“彭宇案” “小悦悦事件”不断上演,社会良心不断滑落的时候,重新审视国乐的深刻寓意,弘扬具有民族精神的国乐和儒家文化合理内核不失为敦促国民克己复礼的一剂良药。因此,用现代意识挖掘传统礼乐文化中的合理内核,尤其是国乐中的“谐和”思想有利于发扬中华民族重礼节、尚美善的优良传统,解决社会转型过程中道德精神、目标追求、价值标准、理想信念、行为取向、伦理守则等方面的问题。
结语
综上,王光祈的新国乐观认为最好的音乐应该是一种美学反应,将国乐思想赋予音乐国家兴亡的重大历史使命,试图利用新国乐以音乐改变人心,唤起沉睡的中华民族,完成民族的复兴和社会的改良。但这种观点有夸大音乐社会功能之嫌,他以音乐来重塑民族的精神,用“音乐再造中华民族”的理想最终没能实现,但作为一个胸怀强国梦想的社会活动家和最早在欧洲为我国争得荣誉的音乐学家,王光祈为中国近代民族音乐的研究和发展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儒家礼乐文化的传承和融合作出了重要贡献。
参考文献:
[1]王光祈.我的简历[C]//王光祈音乐论文选.成都:王光祈研究学术讨论会筹备处,1984.
[2]转引自王光祈留德生涯与西文著述研究[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6.
[3]韩立文.王光祈先生年谱[C].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7.
[4]王光祈.王光祈音乐论文选[C].成都:王光祈研究学术讨论会,1984.
[5]王光祈.欧洲音乐进化论[M].北京:中华书局,1924.
[6]王光祈.东西乐制之研究自序[M] //王光祈文集:音乐卷.成都:巴蜀出版社,1992.
[7]左舜生.王光祈先生纪念册[C].台北:文海出版社,1936.
〔责任编辑:李青〕
Harmony Without Uniformity: Opinion of Wang Guangqi’s Idea of
National Music and Confucian Ritual-music Culture
HUANG Xiaohui
(CollegeofMusicandPerformingArts,YibinUniversity,Yibin644007,Sichuan,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harmony concept, Wang Guangqi’s national music ideas come down reasonable essence of Confucian ritual-music culture, and keep pace with the times to reconstruct the connotation, relationship and harmony of it. Although his revival and reconstruction of social ideal “young China” did not achieve, his ideological ideas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for study and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folk music.
Key words: Wang Guangqi; national music;Confucian ritual-music culture; inheritance;reconstruction
主持人语:
民国曾经被理解为一个败亡的政府,人们避之唯恐不及。实际上,民国在大陆是一个历史时期,是那一时期的中国实体。把这样的“民国”引入现代文学研究,无疑会拓展空间,有利于呈现历史原生态。
民国是一个大舞台,活跃其间的有英雄,也有败类,还有中间状态的人物,二元对立的模式往往使复杂的历史简单化,遮蔽了历史原生态。《张善琨的“孤岛”抗战与民国电影的民间现象》突破了二元对立模式,在民国背景下考察复杂的历史人物,有助于全面而准确地把握历史。期刊是现代的产物,民国时期报刊业有了长足的发展,《文献》即是表征之一,文学、美术与音乐等艺术作品汇聚一堂,其多姿多彩的现代风度远非清末的《点石斋画报》所能比拟,其严峻的现实性与多元的艺术性融为一体,今天看起来也值得称道。2015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本栏目推出的两篇论文都与抗战有关,权作本刊对抗战胜利的纪念。
主持人简介:
张中良,笔名秦弓,先后毕业于吉林大学、武汉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1991年获文学博士学位。1991年4月至1992年3月,留学日本,任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外国人研究员。现任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文学评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台湾《中国现代文学》编委,《抗战文化研究》主编(与李建平并列)。
研究方向:中国现代文学、比较文学,近年关注左翼文学、抗战文学和民国文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