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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妈妈走了》看欧茨笔下的家庭

2015-02-13常州工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常州213000

延边教育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克莱尔婚姻家庭

赵 丽(常州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0)

从《妈妈走了》看欧茨笔下的家庭

赵 丽
(常州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0)

欧茨的小说《妈妈走了》是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小说从母亲遭遇暴力杀害开篇,描绘了一个美国中产阶级家庭母女三人的人生经历,通过女主人公尼基的成长,欧茨提出了当今美国社会中家庭面临的各种问题。本文通过对小说主题的分析阐述了欧茨对女性心灵成长过程的关注以及她的人文主义关怀。

欧茨;妈妈走了;美国女性;心灵成长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1938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州。她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之一,当今世界文坛公认的之重要的作家之一,美国最多产的、最多才多艺的当代作家之一。欧茨至今出版各类作品一百多部,每一部书都因其高水准二令同行惊叹不已。长篇小说《妈妈走了》出版于2005 年11月。本书由一个暴力事件的悲剧开题,引出了一个家庭的故事。欧茨的小说经常涉及到暴力、家庭等主题。本书中的妈妈被暴力杀害的事件引起了女儿们对家庭的认真思考,她们的人生也由此开始转变。

中产阶级家庭是欧茨偏爱的话题之一,从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比较典型的欧茨式的中产阶级家庭和上流社会家庭。主人公尼基是北部纽约州一个中产家庭出生的女孩。尼基的家庭人数不多,只包括父亲阿江,母亲戈文和姐姐克莱尔。阿江和戈文结婚后并没有和双方父母居住在一起。阿江是公司经理,作为家庭支柱他足以供应一家四口人的饮食起居。阿江性格内向固执,总是和他人保持一定距离。戈文的父母很早去世,在阿江的父母也去世后只有尼基的姑妈泰碧塔和他们仍有联系。但是泰碧塔并不欣赏弟弟的婚姻,因此双方的联系并不紧密。克莱尔结婚后也远离父母居住。作为家庭中交往范围最为广泛的母亲,欧茨将戈文的社会关系在她的葬礼上表述的很清楚:“很多人打戈文读高中起就认识她了,或是因为她参加教会的义工而认识了她,更有些和她沾亲带故(科瓦奇家族枝繁叶茂,人数众多,虽然来往不密切,正如她形容的那样像一大把散落在抽屉里的纽扣),不过并没有和她本人有什么来往而已”。欧茨展现给读者的家庭是一个传统式的核心型家庭:规模小;独立居住;有规律的和为数不多的亲戚保持联系;家庭拥有自主性;经济自给自足;亲属、友谊、非亲属的社会化模式;不能从亲属那里得到情感支持和保护。

我们再来看家庭的内部关系。在对家庭的研究中,最基本的问题就是婚姻和家庭的意义。研究认为近代社会至少存在三种基本的婚姻和家庭的理想类型含义,并且它们在今天依然存在。对于某些人或团体来说,婚姻是神圣的;对于其他人来说,婚姻是社会契约,是否成功要看是否符合社会需要;对于另外的其他人,婚姻是高度个人化的,高度与个人利益相关的。20世纪70年代以来,关注个人利益的第三层含义开始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接受。传统上男性/丈夫/父亲是家中老大,是主要的经济支柱,在社区中是家庭的代表。而女性/妻子/母亲是提供帮助的,她们照顾孩子,操持家务,始终处于沉默和被动的。所以戈文从不埋怨丈夫,从没对别人说过阿江的坏话。尼基也没有从妈妈那得到过此类的言论。在她眼中父亲一直是尊严与权威的象征。戈文知道“这座房子里不会有人愿意听她这样的想法”。传统标准希望男性要通过在公共领域中的活动,在经济上支持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要成为男性,就要自立、要强大,在语言和身体上具有攻击性,要有主导能力。反过来。女性应该将婚姻、家和孩子作为她们主要的关注任务。妻子们使用夫姓,分享丈夫的收入,在身份和地位上依赖丈夫。女性应该同感、关爱、慈爱、同情他人、温柔和顺从。欧茨笔下的戈文是一个“绝对棒的妈妈”,“为家人活着,完完全全,没有自己的生活”。阿江去世,女儿长大后她就为“社区活着”。戈文认为“这个世界上我们个个都应该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但是欧茨也对这种标准的传统型的夫妇提出了质疑。 《妈妈走了》中阿江和戈文的家庭就建立在这样一个时期。婚姻对于两人来说是神圣的,同时也是个人化的。两人一见钟情。阿江和戈文在一起时,“谁都看得出他对她满怀深情完全倾心”。大家都认为他们是为‘爱’结婚。婚姻个人化必然会造成冲突。当爱情不能完全弥补性格和阶级上的差异时,他们就会面临“困难时期”。 “阿江从来都不是个放得开的人,他总是很严肃”。戈文对于“阿江在家也不怎么说话”的事情而困扰;而阿江发现和他结婚的也不是婚前所想象的“小羽毛”。戈文想要四、五个孩子,阿江根本就不愿意要小孩。她“不得不把怀孕装成‘意外’或‘本不想’如此的一回事”。无论是在工作场所还是当着外人的面,阿江都会“严守不透”,“很专业”。但在家人面前他会“突然被某事激怒,大发脾气”。阿江的去世就像一出闹剧:因为炉子故障而暴怒引起身体不适死亡。科瓦奇家族与伊顿家族不属于同一阶层。对于戈文来说阿江是“另一个完全不同档次的人”。阿江不喜欢科瓦奇家的人,婚后戈文就不怎么邀请她亲爱的表姐到家里来了。虽然她也有另外的朋友,有阿江的家人,但她觉得孤独。戈文很喜欢烤面包,她觉得烤面包的好处就是“要花很多功夫”。对于一个孤独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遣呢。

学者认为这种传统的男女角色在婚姻中的划分是19世纪后期利亚时代的产物。尽管当代社会发生了重大改变,但是神圣的标准一直持续着。许多因素,如女性可以扮演非家庭角色,在亲密的家庭和非家庭关系中越来越强调平等主义,工作和玩耍中的态度的改变,以及社会化和教育模式的改变已经导致人们认为,对于男性和女性的家庭角色,非传统的态度和行为也是合适的。欧茨把这种改变放在了尼基和克莱尔的身上。欧茨把尼基打扮成了一个朋克型的女孩,有自己的工作,装扮怪异,离家独居。对她来说“家庭并不是一切”。她为自己“不是”妈妈那样的人而“感谢上帝”,但又为这种“混乱叛逆”的想法感到痛苦。尼基和有妇之夫瓦力同居。由于同居是一种非传统的生活方式,它导致尼基以一种更加异常和更开放的方式来看待自己。这些都会破坏她的心理健康。尼基就一直“自暴自弃,放任自己飘荡”。克莱尔的婚姻更不是出于爱情。她只是因为当时“还不曾嫁人而内疚”,因为妈妈为她没有结婚而“伤心”。身为家庭主妇的克莱尔对两个孩子严加管教,作为妻子她“尽可能”一副夫唱妇随的扮相。对于生活中的矛盾。姐妹两人处理问题的方式各不相同。在现代生活中,人们既要在婚姻和家庭生活中满足个人的需要,又要在同样的关系中找到自我。对于妈妈为家庭放弃自我的方式尼基并不赞同。她和瓦力建立在脱离家庭基础上的关系,在二人激情渐退之后无法更进一步。克莱尔因为家庭生活感到“窒息”。妈妈遭遇的不幸对尼基和克莱尔“产生很大的影响”。戈文的去世激化了克莱尔的家庭矛盾。克莱尔一心想从事婚前的教育事业,婚姻生活让他“窒息”。她最终和罗勃达成分居的协议。这种变化使克莱尔“显得年轻”,困扰她已久的体重问题也解决了。在收拾母亲遗物的过程中,尼基发现了戈文不为她所知的另一面。妈妈积攒不起眼的旧物是对每一个人的爱意,积攒在“家里的每一个地方”,也在尼基的“生命中”。为了了解这个陌生的戈文,尼基住在戈文的房子里,穿妈妈做的衣服,像她那样烘烤点心,还开着她的车,看望她常看望的人。沿着母亲足迹前进。至此欧茨巧妙的描绘出了一个不完美但是值得尊敬的母亲。

研究表明,在夫妻或伴侣互动过程中,他们要不断界定他们的关系,而在日常生活和各自履行角色期待的过程中,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小说中欧茨就是利用冲突把一方或双方平日感到错误的问题公开了。问题就是如何用一种双方都满意的方式解决冲突。克莱尔和罗勃的分居反而使双方都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意识到了对方的爱。两人的问题以双方都满意的方式被表达并解决,他们的婚姻将在一个全新更高水平上达到调和。戈文和阿江的冲突以戈文的责任心解决。一个人是否愿意待在一段关系中并努力维持这种关系反映了一个人的责任心水平。戈文具有强烈的个人型责任心和道德型责任心。丈夫的不体贴与抚养孩子的艰辛让戈文感到“很累”。她仍然坚持留在这一段关系中是因为她想要这样做而且认为应该这样做。 幼时家庭的残缺造成了戈文对家庭的异常渴望,爱和家庭是戈文生活的动力。理解了母亲的尼基也无意再介入别人的家庭,她和瓦力的关系必然走向终结。但警官斯特拉巴恩在案件中表现出的对尼基的责任心和承诺,又使得尼基重获爱情。

家庭是所有社会制度中最基本的。家庭在满足情感性和物质性需要方面,其功能是独一无二的。欧茨在书中为读者描绘了一个非理想化的家庭,在母亲的努力下,每个人还是朝着期望的方向前进了。欧茨所要表现的就是对整改社会的祝愿:也许开始并不单纯美好,过程坎坷,但未来总是有希望的。

[1]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妈妈走了[M].石定乐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 2006.

[2]杨仁敬.20世纪美国文学史[M].青岛:青岛出版社,2000.

[3]卡尔·荣格.心理学与文学[M].冯川译.南京:译林出版社, 2011.

[4]刘红玉.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的哥特现实主义小说研究[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 2011.

[5]伊丽莎白·韦德. 当代美国女性主义经典理论选读[M].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

I106

A

1673-4564(2015)06-0005-03

2015—08—16

赵丽(1980— ),女,江苏常州人,常州工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学位,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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