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了吗?
2015-02-12梁磊
梁磊
红军长征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了吗?
梁磊
(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江苏扬州225002)
红军长征后,中共在西北建立根据地的军事行动屡遭挫折,红军仍很弱小,中共没有脱离困境,长征没有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中国革命转危为安的关键是西安事变,中共在西安事变中的明智之举促进了事变的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是中共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西安事变后,国民党被迫停止“剿共”政策,内战暂告结束,中共摆脱了危险处境。
红军;长征;国民党;西安事变
“长征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是一个不仅在学术界,而且在社会上也有很大影响的观点。笔者一直对此持有疑义,本文就此谈谈自己的看法,以期抛砖引玉。
一、长征没有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
“长征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这一观点最先由谁提出,一时难以考证,笔者查到较早提出这一观点的是胡乔木。1951年,他在《人民日报》发表了《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一文,他说:“长征的胜利,是中国革命转危为安的关键。它使全国人民对于革命前途和抗日救国运动的前途有了希望。它使全中国全世界相信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红军是不可战胜的力量,相信了为着战胜当时在中国得寸进尺的日本帝国主义,非要依靠中国共产党不可,非停止反共的内战不可。”[1]166胡乔木的观点归纳为一句话就是:长征使中国人民对中国革命有了信心。胡乔木没有直接说长征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而是在转危为安后面加了“关键”一词,显得比较委婉。但他着重论述了“关键”的一个方面——中共努力的主观因素,却没有涉及“关键”的另一方面——中共所处的危险境地这一客观因素,又显得有些含糊。他没说信心来自哪里,则又有些空泛。以后胡绳、胡华等学者都沿用了这一观点①。
20世纪80―90年代,长征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胡乔木的观点也有了进一步发展,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论述就是其中的代表,他们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中指出,长征之所以成为中国革命转危为安的关键,是因为它保存和锻炼了中共和红军的骨干,实现了红军的战略大转移,确立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新的中央的正确领导。这一阐述完善了胡乔木的观点,弥补了其空泛的缺陷,但仍然着重论证了“关键”因素之一——主观因素,即中共和红军保存了骨干力量,开始走上正确的道路,而回避了另一个“关键”因素——客观因素,即红军的生存环境仍很恶劣:陕甘宁苏区地广人稀、经济落后;国共力量悬殊;国民党持续不断地大规模围剿,也没有回答: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保存了骨干力量,形成了新的核心领导集团的中共是否就能够摆脱困境,什么时候摆脱了困境,从而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了。总之,这些学者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客观因素,那么这个转危为安的“关键”就显得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如果说胡乔木等学者的观点还比较委婉的话,有些学者的观点就直截了当了。他们认为,长征“宣告了国民党军事‘围剿’政策的彻底失败”,“宣告了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妄图消灭红军的企图彻底破产”,“长征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②。
长征真的使中共和红军摆脱了被国民党消灭的危险,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了吗?以下我们分析1935年10月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中共和红军所面临的困境。
中央红军开始长征后,不断寻求建立新的根据地。中共最初的目标是到湘鄂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合,以后选择了川黔边、川西或川西北等地作为根据地。1935年6月,两河口会议决定创造川陕甘苏区根据地。8月,沙窝会议重申了建立川陕甘根据地的决定,并强调:“西北各省是中国反动统治及帝国主义力量最薄弱的地区,在地理上又接近世界无产阶级祖国及蒙古人民共和国,这更造成苏维埃与红军发展的有利条件。”[2]528这意味着中共将在西北建立根据地同打通与苏联的国际联系、以苏联和蒙古作为战略依托的设想联系在一起。在其后的俄界会议上,中共中央进一步提出,首先在与苏联接近的地方创造一个根据地。9月,中共中央在甘肃通渭县榜罗镇做出决定,红一方面军到陕北,与陕甘苏区红军会合。
中共中央和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巩固和扩大陕甘根据地,同时开辟新的根据地。
1935年中央红军到达陕北以前,陕甘根据地已具有一定规模。1935年7月,西北红军粉碎了国民党对陕甘根据地的第二次“围剿”,攻占了延长、延川、安定、安塞、保安、靖边6座县城。9月,西北红军③与到达陕北的红25军合编,成立了红15军团,全军约6000人。其后,红15军团歼灭东北军1个师部和3个团。陕甘根据地虽然地跨陕、甘、晋三省,但中心县只有安塞、保安和瓦窑堡,其余均为游击区。10月,中央红军到达陕北,与红15军团合编为红一方面军,全军1万多人。随后,红一方面军发动直罗镇战役,歼灭国民党军队1个师又1个团,打破了国民党对陕甘根据地的第三次“围剿”,巩固了陕甘根据地,中央红军不仅得到补充和休整,而且国民党军队一时还难以对陕甘根据地实行有效的包围,中共的严峻形势暂时得到缓解。
但是,陕甘根据地面积狭小,地势不险,人口稀少,物产贫瘠,经济落后,难以支撑大规模的军队,中共和红军必须寻找新的根据地。为此,中共采取了一系列举措,扩大陕甘根据地,并开辟新的根据地。
为了在山西开辟新的根据地,1936年2月,红一方面军发起东征。2月底,红军在关上等地重创阎锡山军队。3月,红军在孝义兑九峪与阎军主力会战,遭阎军顽强抵抗,红军撤出战斗,未能实现击溃阎军、在晋西中部建立根据地的战略意图。兑九峪战斗结束后,应阎锡山邀请,蒋介石派遣中央军10个师入晋增援。中央军、阎锡山部及增援的商震部共计15万人,而红军仅有1.5万人,双方力量悬殊[3]56。鉴于红军在山西有被消灭的危险,4月28日,毛泽东下令红军西渡黄河,撤出山西。至此,中共在山西建立根据地的意图未能实现。
开辟山西根据地的计划受挫后,1936年5―7月,红一方面军发动西征战役。红军打击了马鸿逵、马鸿宾部,攻克环县、定边、盐池、豫旺4座县城,扩大了陕甘根据地,形成了纵横各200公里的陕甘宁根据地。
1936年7月,红二、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后,北上陕甘,与红一方面军一道,试图在西北建立中国革命的大本营。8月12日,中共中央提出夺取宁夏的战略计划,决定以3个方面军合力夺取宁夏,打开去苏联的通道[4]602−603。10月,红军三大主力在会宁会师。10月底,红四方面军第5、9、30军约2.2万人西渡黄河。此时,国民党胡宗南等部进至靖远、打拉池、中卫等地,打开向宁夏增援的通道,同时切断了红军主力与河西的红军即红四方面军第5、9、30军的联系,而陕甘宁苏区东部则有汤恩伯等部的进逼,河东红军主力陷入国民党军队的强大包围。与此同时,共产国际将援助中共的军火交接地点由定远营④改为新疆。中共中央不得不决定停止宁夏战役,并提出新的方针。11月8日,中共中央制定了《作战新计划》,决定:第一,一、二方面军组成南路军,相机占领陕西中部、甘肃东部等地,四方面军第4、31军组成北路军,相机占领陕北的安边、榆林、神木、清涧等地。第二,挥师东征,占领同蒲铁路,出至冀豫鲁晋之交,准备于可能之时出至直鲁豫之交,再到皖鲁,再到鄂豫皖,再到鄂豫陕,尔后再转西北,以一年至两年完成。第三,河西红军之徐向前、陈昌浩部组成西路军,在河西创立根据地,打通新疆,接取援助,以一年完成[5]874−875。这一变动不仅放弃了宁夏战役计划,而且改变了以前的首先造成西北抗日局面的战略部署,实际上是一个新的长征计划。随后,西路军进军凉州⑤、甘州⑥、肃州⑦,试图在甘北建立根据地,以便西进新疆,打通苏联。可是,到1937年2月,在国民党优势兵力的围困下,西路军仅有2000多人退入祁连山,其余均牺牲或被俘,至此,西路军失败了。
由此可见,长征开始后,中共的落脚点随着形势的变化不断地变更,从1935年6月起,这一落脚点逐渐清晰起来,这就是在西北建立根据地,打通联系苏联的道路。中共中央和中央红军到达陕甘后,以陕甘根据地为基础,谋求巩固和扩大陕甘根据地,并试图开辟新的根据地,中共的东征、西征、谋取宁夏、西进甘肃、新疆等一系列举措都是为了实现这一战略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些军事举措都是长征的延续。但是,中共在西北建立新的落脚点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中,除了巩固陕甘根据地、西征达到目的外,其他均遭受挫折。到1937年2月西路军失败时,西北红军仅为5万人左右,比较大的根据地只有陕甘宁苏区。陕甘宁苏区虽然纵横数百里,但被国民党军队分割,中共完全控制的县仅有环县、保安、安塞、安定,掌握的县城除上述4县外,只有盐池、定边、靖边、延川、预望5县。苏区人口极稀,物产贫乏[6]151−153。幸运的是,中共与东北军、西北军形成“三位一体”的联合局面,减轻了生存的压力。
总之,长征结束后,中共得到了喘息机会,但没有摆脱困境,西安事变爆发前,蒋介石正在酝酿新一轮对陕甘宁苏区的大规模围剿。中共面临的形势依然严峻!
二、中国革命转危为安的关键是西安事变
不少论著,尤其是高等院校教材,在论述西安事变时,常用一段经典评说: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成为时局转换的枢纽,十年内战的局面由此结束,国内和平基本实现,为国共两党重新合作建立了必要的前提[7]440。这是从西安事变对中国近代历史发展总体影响的中肯评价,但这样的分析还不能完全揭示西安事变背后各方势力角逐的复杂性和西安事变对中共的深远影响。
中共的努力促成了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显示了中共正在迅速地走向成熟。
西安事变前,经过中共与张杨三方的共同努力,在西北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局面。具体地说,张杨与红军休战,双方互派联络员。张杨供给红军物资,包括军火,张学良向中共及时通报蒋介石的剿共军事情报,张学良还借给中共数十万元,以救燃眉之急。1936年5月,张学良甚至与中共拟定了西北大联合的计划,内容为:联合杨虎城、阎锡山、马占山、邓宝珊、盛世才等,以兰州为大本营,建立局面,打通苏联[6]105−110。张杨之间也消除了隔阂,双方合作举办了王曲军官训练团。张杨敢于发动西安事变,也是因为有“三位一体”作为依靠。
1936年12月,张学良、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扣押蒋介石,企图迫使蒋介石放弃“剿共”方针,实行容共抗日的政策。南京国民政府很快就做出了军事“讨伐”西安的决定,张杨也紧急调兵遣将,双方军队云集潼关一带,一时乌云密布,战争一触即发。
西安事变爆发后,由于国共长期敌对,中共最初实行的是审蒋方针[8]124。在审时度势后,中共很快做出调整,采取有条件放蒋、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政策。周恩来作为中共代表到达西安后,与张杨商定了三方联合军事行动部署,其中红军南下,进入陕西蓝田、商县以南地区。据此,红军主力由彭德怀、任弼时率领,星夜兼程,于1936年12月28日集结庆阳地区,并准备集中于咸阳。这时张学良已送蒋回南京,东北军、西北军认为和平有望,要求中共停止南下。
周恩来在西安向各方表明了中共和平解决事变的主张,并参与了张杨与宋子文的谈判。在日本步步侵华威胁和国内战争随时可能爆发的形势下,同时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蒋介石做出让步,双方达成协议:南京政府停止“剿共”,改组政府,共同抗日[9]70−73。随后,张学良亲自送蒋介石回到南京,西安事变初步解决。
张学良送蒋回南京后即被扣押。南京政府于1937年1月9日提出东北军、西北军驻防地区的两种方案。甲案:东北军全部调往甘肃;17路军各部仍驻陕西原防,归绥靖主任杨虎城指挥;中央军驻扎潼关至宝鸡沿铁路各县。乙案:东北军全部调往豫皖两省;调杨虎城为甘肃省政府主席,仍兼17路军总指挥,17路军全部调往甘肃。两种方案的核心是拆散东北军、西北军和中共的“三位一体”。
中共开始是支持杨虎城以战促和、逼迫南京政府释放张学良方针的。1937年1月初,国民党中央军分五路大举进逼西安。形势急转直下。根据杨虎城等要求,红军再次南下,红1军团进至耀县、三原等地,红15军团进至咸阳、商县等地。红军的行动有力支持了东北军和西北军。
在蒋介石拒不释放张学良,紧逼西安,加紧分化瓦解东北军、西北军和中共三方的形势下,中共改变政策,同意接受南京政府的方案,放弃了“三位一体”[10]34。中共还劝说杨虎城和东北军将领接受南京政府的方案。此时,东北军内部已经出现分歧,以王以哲为首的高级将领愿意接受南京政府的方案,以孙铭久、应德田为首的青年军官主张决一死战,逼蒋放张。2月2日,孙铭久等杀害王以哲,东北军内部矛盾激化。如果事态扩大,国民党中央军就会乘虚而入,从而断送前期为和平所做的努力,三方也将遭受沉重打击。在此危急之际,周恩来、杨虎城妥善处理了王以哲的后事,周恩来将孙铭久等人送到三原红军驻地,以避免东北军进一步自相残杀。自此,“三位一体”瓦解,东北军、西北军接受南京政府方案,2月8日,中央军进驻西安。至此,西安事变画上了和平解决的句号。
经过西安事变,国、共、张、杨四方政治势力的博弈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1937年四五月间,东北军撤离西北,几个军分别驻扎豫南、皖北、苏北地区,驻地分散,且不相统属。不久,东北军被南京政府编为第49、51、53、57、67军和骑兵第2军共6个军,经改编,原63军被撤销,仅留1个师的番号,其余各军共有8个师被撤销番号或被调出。抗战期间,第49、51、53、57、67军又被取消番号,仅存有骑兵军仍然成军建制[11]367−368。由于张学良被长期软禁,东北军群龙无首,这个中国最大的地方实力派便逐渐衰落下去。
西安事变后,西北军仍驻守陕西,杨虎城则被蒋介石逼迫出国考察。抗战爆发后,杨虎城回国报效,刚踏上国土即被蒋介石软禁,1949年惨遭杀害。1946―1949年内战期间,西北军大部起义,加入了中共领导的人民军队。
在蒋介石做出让步后,宋子文与张杨达成协议,蒋介石被送回南京,后东北军、西北军接受了南京政府的方案,国民党基本上化解了西安事变带来的政治危机。东北军、西北军这两大地方实力派也因张杨的离开而衰落。西安事变后,国民党被迫停止了“剿共”,开始与中共谈判。1937年2月,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提出:在同一主义之下,通过商榷途径而不是用武力方式解决政治分歧[12]429。这一切表明,西安事变后,国民党开始放弃“剿共”政策,逐渐走上国共合作抗日的道路。但同时,国民党也失去了消灭中共的最佳机会。
虽然在西安事变中“三位一体”解体了,但由于中共采取了和平解决事变的方针,尽可能地避免与国民党形成对立,这就为国民党放弃“剿共”政策、实现国共谈判创造了条件。西安事变后,国内战争结束,国民党高层蒋介石、宋子文、顾祝同等与共产党高层周恩来、博古、叶剑英等进行多次谈判,双方在红军改编、中共边区政府隶属等问题上,意见趋于一致。经过西安事变,中共不仅毫发无损,更重要的是,由于国民党停止“剿共”,十年内战基本结束,中共摆脱了生存危机,中国革命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转危为安。
综上所述,在西安事变四方博弈中,张杨不仅失去了东北军、西北军,而且自身命运也被蒋介石掌控,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为实现中国各派的联合抗战做出了牺牲,为中国革命做出了贡献;而国民党则有得有失;只有中共成为西安事变最大的受益者,是四方博弈中唯一取得完胜的一方。
过去,国内学者常回避这一话题,似乎如此评说,中共有借别人之手的嫌疑,就显得不那么伟大了。历史是公正的。1927年国共破裂以后,历史给了国民党整整9年的时间,国民党始终没有能消灭弱小的中共。在这9年中,中共的星星之火燎原成30年代初的十几块根据地30万红军。在国民党第五次“围剿”中,中共遭受严重挫折,被迫长征。1935年10月起,中共落脚西北,将陕甘根据地扩大为陕甘宁边区,虽未脱离困境,但获得了喘息机会,同时保存了红军基干部队。更重要的是,遵义会议后,中共逐渐形成以毛泽东、张闻天为首的新的中央,这是一个有丰富政治军事斗争经验、正在走向成熟的领导集体。9年后,历史赐予了西安事变这一良机,被中共牢牢抓住,中共一举摆脱了被消灭的危险境地。此后,中共逐渐发展壮大,到抗战结束时,中共已拥有130万军队,根据地人口达1亿,具备了与国民党对抗的实力,奠定了打败国民党的基础。
西安事变是1927年国共分裂后,中共第一次成功运用政治手段解决的国内重大问题,是中共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西安事变后,中共摆脱了困境。因此,西安事变是中国革命转危为安的关键。
注释:
① 参见:胡绳主编《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出版),胡华主编《中国革命史讲义(上册)》(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79年出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历史(第1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年出版),郭绪印主编《新编中国现代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中国近现代史纲要》(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年出版)。
② 参见:李世平主编《中国革命史简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出版),赵守仁、叶青、陈崇钫主编《中国现代史(上册)》(大连海运学院出版社1990年出版),何沁、王家勋、陈明显主编《中国共产党史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出版),《中国革命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出版),陈志平主编《中国革命史》(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刘晶芳、李东郎主编《长征全史》(江西教育出版社1996年出版),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室编《中国历史(第4册)》(九年义务教育三年制初级中学教科书,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年出版)。
③ 包括红26军、27军。
④ 今阿拉善左旗巴彦浩特镇。
⑤ 今武威。
⑥ 今张掖。
⑦ 今酒泉。
[1] 胡乔木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2] 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0册[G].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3] 邓野.阎锡山对红军东征的拦截及其多方政治周旋[J].近代史研究,2010(5).
[4] 甘肃省军区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三军大会师:下册[G].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7.
[5] 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委员会.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长征时期[G].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
[6] 杨奎松.西安事变新探——张学良与中共关系之谜[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7] 王桧林.中国现代史:上册[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
[8] 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1册[G].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9] 周恩来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10] 中央档案馆.中国共产党关于西安事变档案史料选编[G].北京:中国档案出版社,1997.
[11] 汪新,王相坤.1936:历史在这里拐弯——西安事变始末纪实[M].北京:华文出版社,2007.
[12] 荣孟源.中国国民党历次代表大会及中央全会资料:下册[G].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5.
〔责任编辑 叶厚隽〕
Does the Long March of the Red Army Bring the Chinese Revolution out of Danger?
LIANG Lei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002, China)
After the Long March, the Red Army is still very weak and the CCP military bases in the Northwest suffered repeated setbacks. The Long March was not the key to bring Chinese revolution through. The CCP’s wise decision in Xi’an Incident’s is a major turning point of the maturity process of the CCP. After Xi’an Incident, the KMT was forced to forsake the “anti-Communist” policy, symbolizing that the civil war’s ending and elimination of the danger of the CCP.
Red Army;Long March; KMT; Xi’an Incident
K264.4
A
1006−5261(2015)02−0126−05
2014-09-02
梁磊(1962―),男,江苏扬州人,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