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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永远耀眼
——长篇历史小说《辛弃疾》创作理念*

2015-02-12

阴山学刊 2015年3期
关键词:辛弃疾

任 建

(内蒙古文联 《草原》编辑部,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明星,永远耀眼
——长篇历史小说《辛弃疾》创作理念*

任 建

(内蒙古文联 《草原》编辑部,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辛弃疾(字稼轩)作为一代词人,一直是国人关注的焦点,而他在军事政治上的才能与贡献却鲜为人知。以长篇小说《辛弃疾》的创作为背景,系统地阐述小说《辛弃疾》的创作理念,并从文学、政治、生活等方面,呈示给读者一个别样的辛弃疾。

辛弃疾;《辛弃疾》;文学创作

2003年春节刚过,辛宇先生找到我,建议我写一下他的祖先辛弃疾。辛宇说,他走遍了大江南北的新华书店,没有发现一部描写辛弃疾的长篇小说,这是中国文坛上的一件憾事。当时我的长篇小说《蓝色天轨》杀青,民族出版社正在出版之中,所以有时间进入《辛弃疾》的创作。

关于辛弃疾(字稼轩),国人更为关注和熟悉的是他对于中国文学的贡献,而对于这位青年时代在军事、政治上有非凡才能的“儒帅”知之甚少[1]。于是,我的创作集中在辛弃疾鲜为人知的军事智慧和领导才能上。创作开始,着眼点集中在对《美芹十论》的挖掘,以此作为每个章节的开篇。这就涉及到一个怎么写、写什么的问题,尝试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妥,又回到章回体的创作形式,于是就有了今天此书的模样。

屈指算来,十年磨一剑。从2003年动笔,2005年10月成书,2009年11月出版,2013年8月获奖,整整十年光阴。借此机会我说几点创作感受:

一、 文学创作的自觉表象与情感表现

文学创作要用艺术形象感染人,而表现在创作中的艺术形象,就是作者头脑中的经过加工的表象艺术外化。作者在记忆中所保持的客观事物的形象,就是表象。

写辛弃疾,不能停留在简单的表象叙述中,而经由表及里,深入到他的内心世界作理性的阐释。在当时的南宋,辛弃疾南渡归明之后面临着尴尬、苦闷、彷徨,在经历了痛苦的抉择之后,他伺机潜入金国侦察敌情,撰写出振聋发聩的《美芹十论》、《九议》等留传后世的军事论著[2](P113)。当代军事科学院的博士研究生,也未必能写出这样高瞻远瞩的论著。在中国文学评论界,从1924年—1990年,对辛弃疾的评论文章有403篇[3](P353~376)之多,大都集中在爱国词、田园词、长短句、评论等方面的论述,而对于军事、政治方面涉猎甚少。因此,我的创作着眼于叙述方式的改变,遵循了表象的深化、变异、联想、无意想象过程,进入到自觉的表象运动、联想和有意想象。

在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六月,刚刚受禅即位的新皇帝宋孝宗赵昚,是一位长久以来抱有恢复中原、雪耻金寇的有志君主,他即位刚满一年,就采纳了张浚的建议,委任张浚、李显忠、邵宏渊等人发动了一场对金军的战争。这次仓促发动的战争,物质准备和精神准备极不充分,最高督帅张浚是一个虚骄奢涎之人,李、邵两人也非将才,结局可想而知。辛弃疾目睹了“符离之战”的惨败,总结经验,汲取教训,于乾道元年(1165年)写完了光耀千古的《美芹十论》,时年25岁。主战派的张浚等人在“符离溃败”后相继离开了南宋的决策层之际,也正是辛弃疾在江阴签判届满之时,在他赋闲待命的日子里,辛弃疾热切地关怀着祖国的前途和命运,在这危急存亡的紧急关头,贡献个人的聪明才智以图忠君报国。在宋廷又陷入死寂低沉的氛围中,他挺身而出,潜入金国侦察敌情,对宋金对立形势和军事斗争的前途作了详细而具体的分析判断,独抒己见,写成论文十篇,统名为《御戎十论》或《美芹十论》,于1165年送呈宋廷,以此来重新唤起宋廷君臣们的战斗精神和胜利信念。论文的前三篇,论证了金国外强中干的情形,认为金国不但不可怕,而且还有“离合之衅”可乘[4](P27~28)。原因是由于女真侵略者把国境扩张得太大,在中原地区又实行其种族压迫政策,以致国境之内矛盾重重。所以,地广财丰对其作战实力不但无所补益,反而因民族矛盾激化更削弱其军事力量。例如,就其军队编制而言,其在中原所签发的汉军,“皆其父祖残于蹂战之余,田宅罄于槌剥之酷怨愤所积”。对塞外契丹诸族丁壮,金人也都是采用极其苛酷的办法加以驱遣,“诛胁酋长,破灭资产”,迫令从役;他们远在塞外,难以调集,在被强迫出征之后,不待抵达前线便已中途逃亡了[5](P14)。故其军队数量虽众,却也有不少溃败因素存在。再则,在女真屯田军大量内徙之后,霸占中原人民的田产牲畜,迫令当地人民从事征战、运输、营筑之役,遇有诉讼案件则是女真人胜诉而汉人枉屈。在日久天长,怨已深,痛已巨,怒已盈之后,各地汉人便“相槌以兴”,从事反抗斗争,其后虽大都不免于溃散,但被压迫的汉族人民对女真统治者却仍是不甘心顺服的。就敌人而言,这是他们国境内的一种衅隙;就南宋而言,这却正可作为恢复中原的凭借。论文的后七篇,就南宋方面如何充实其实力,从事于作战的准备,以便能把握时机完成“恢复大业”等事提出了意见和建议,并作了具体的规划。首先,必须破除士大夫中间盛行的一种谬见:“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抗衡于中原。”[2](P144~145)必须把这种谬见彻底铲锄,然后才可以有信心,才可以说自治。在自治方面,应当是作迁都金陵的准备,并且停止向金人缴纳税币。这样对内既可“作三军之气”,对外也可以“破敌人之心”,造成一种进取的气势,“然后三军有所怒而思奋”,中原之民也将有所恃而勇于起为内应。其次,应当把从北方归来的军民安置在两淮,给以田亩、室庐、器具、种粮和杂畜,分为保伍,加以训练,平战结合,平时为农,战时为兵。 最后,辛弃疾主张,要主动地“出兵以攻人”,而不要被动地“坐而待人以攻”;要进而战于敌人之域,不要退而战于自己之地。但主动地进攻,要避免“浪战”,即出兵攻金应先从“其形易,其势重”的山东入手。他认为,山东的民气是劲勇的,金国在山东的军事部署是简略的,而其地又距离燕京甚近。兵出山东,山东军民必反而为宋军内应,如是山东指日可待。山东即下,则河朔必望风而震,进攻幽、燕也便可能了。

这十篇论文写成之后,辛弃疾又写了一篇进疏的札子,陈述其利害关系。

1170年,宋孝宗召对延和殿,辛弃疾上疏《阻江为险须藉两淮》,请求练民兵以守淮。

1172年秋,辛弃疾呈送奏议上君相,论敌国事。奏议中说:“仇虏(金国)六十年必亡,虏亡则中国之忧方大。”[6](P37)

二、以词言志,矢志报国

辛弃疾曾经是南宋王朝的一位封疆大吏,尽管他做官的政绩鲜为人知,但他的词篇脍炙人口,成为中华民族文化遗产中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辛弃疾一生写了620多首词和许多诗文。他的词艺术成就极高,而他的诗作、文论所闪射的思想艺术光芒亦与他的词作交相辉映。他以诗入词,以词代诗,以议论展现雄才大略。他的山水田园诗,叙写友情、亲情、世情。他的文论“笔势浩荡、议论纵横”,“统筹全局、周密谋篇”。他的散文法度谨严,节制有序,变化出奇,不主故常,“气势雄壮、高节操、高境界、高格调”,富有鲜明的针对性、强烈的现实性和广泛的社会性,为南宋散文“事功派”和“文采派”之楷模。[7](P525)

兴起于中世纪的拜占廷帝国建立了具有独特风格的拜占廷文化。公元9世纪到11世纪是拜占廷文化的黄金时代。公元1204年,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洗劫了君士坦丁堡,与此同时,拜占廷文化也难逃厄运。正是这一年,辛弃疾奉诏入朝,受到宋宁宗的召见,慨议盐法及国政,为宁宗赏识。此后,辛弃疾历尽坎坷,坚持抗金,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当欧洲人还在教堂和修道院大声诵读《荷马史诗》和《圣经》时,在东方的中国,《稼轩词甲集》已由其门人范开结集出版,辛弃疾的词篇因此家喻户晓。

有关辛弃疾的个人传记在国内和台湾地区也有一些不同的版本,但多数以论述辛弃疾的诗词成就为主,而论及他的政绩尤其以文学形式加以表现的却有所欠缺,尽管如此,在这些著作中,有一点可谓众口一词、迥无异议,即“北苏南辛”名垂千古。在北宋,苏轼所起的作用是扩大了词境,突破了婉约樊篱,另辟蹊径,使北宋后期词风为之一新。及至北宋末,词人玉艳珠鲜,更迭酬唱,又将词风引向软媚一途。稼轩崛起于南宋中叶,承南渡初年抗战词,发扬苏轼变革词风的传统,把豪放词的艺术创作推向了极致,从而形成了词体的创新与变革。南渡之后,稼轩始终置身于反民族压迫、收复失地的现实斗争,以其抗金志士的浩然正气、广博的学问和出色的文学天赋,超乎寻常的历史典故运用和惊心动魄的想象力,表现了当时最撼动人心的社会主题和王朝命运。他孜孜以求,准确地把握时代脉搏,唱出了流离失所的广大劳动人民的最强音。辛弃疾的豪放派词作,赢得了陈亮、陆游、韩元吉、刘过等人的呼应唱和,他们铜喉铁板、引吭高歌,使死气沉沉的南宋词坛面貌为之一新。辛词影响着金末元初的元好问,清代的陈维崧及近代的梁启超等历代文人墨客。

辛弃疾词的艺术风格,一直是辛词研究的重点和热点。辛弃疾在世时,其门人洛阳人范开已编印《稼轩词甲集》,对辛弃疾的品格志向,精神气质与创作风格作了详尽的论述。他称大气磅礴的“稼轩体”之形成,乃是由于“器大者声必闳,志高者意必远”,是“其气所充蓄之所发”的自然流露,“其词之为体,如张乐洞庭之野,无首无尾,不主故常;又如青云浮空,卷舒起灭,随其所态,无非可观”。

除了在诗词方面的成就,辛弃疾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封疆大吏。然而他做官的政绩往往被湮没于辛词的耀眼光芒之中。事实上,辛弃疾的仕宦命运充满了坎坷与传奇色彩。从1162年南渡归明到1205年辛弃疾由镇江回到铅山的四十多年间,因为南宋王朝投降派与主战派的尖锐斗争,差不多有两个十年辛弃疾都被迫归隐故里。这两个十年分别是1181年冬至1191年冬,1192年春至1203年夏,辛弃疾在带湖、瓢泉寓所度过了艰苦的岁月。或许正是这种三起三落却始终不渝,心心念念只为驱逐女真人恢复山河的无尽热情,构筑了辛弃疾一生的辉煌。作为一名集文韬武略于一身的英雄,辛弃疾在南归之后一直遭受到南宋统治集团中某些当权人物的排挤和摈弃,以致空怀雄心壮志不得施展。但是,凡他仕宦所到之地,总要不遗余力地兴利除弊、发展经济、强国富民。他的为政之道,闪耀着理性和热情的光芒,如同黄河如同长江,蔑视一切艰难险阻,滔滔不绝,勇往直前。他退隐故里的后半生,创作成为他陶冶胸怀、宣泄情感的主要方式,并由此写成了无数流传后世的不朽篇章,包括诗、词、策论、奏议等等。

在南宋土地兼并日趋剧烈,民族矛盾、阶级矛盾日趋尖锐的社会背景之下,产生矛盾心理的人在所难免。辛弃疾本质上来讲是一位特定社会背景下的特定历史人物。他21岁聚义抗金,23岁奉表南归以及智擒叛徒义端、张安国的豪举,是他经常追忆的“功业”。与之相反的是,他在起义的茶商军首领赖文政信守承诺下山归降时却以阴谋手段将其杀害,这不能不说是辛弃疾一生中的一个污点。甚至宋孝宗都说辛弃疾“捕寇有方”,然“不无过当”。这种对国家对朝廷的忠心耿耿和对敌手的冷酷无情,恰恰勾勒出辛弃疾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

淳熙三年(1176年)冬,辛弃疾奉调任京西转运判官。赴任途中曾到江西万安县督战清剿茶商军,路过地处赣江边的造口壁,触景生情,忆起四十多年前金兵追赶隆佑太后(宋高宗赵构的伯母),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仓皇逃难的情形,内心十分沉痛。题笔于墙壁,写下一首《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

在这首著名的词章里,辛弃疾寄托了对惨遭金兵杀戮的百姓的同情,以及对浩荡东流的江水那种冲破千山万险奔腾向前的精神的羡慕,以此表达了自己希望在前方战场奋勇杀敌、收复失地、建功立业的决心。

辛弃疾还是一位富有同情心的南宋官员。他任大理少卿(相当于现在的司法部副都长)时,同僚吴交如死,无棺殓。他叹羡吴交如为官的清廉,主动厚赙资财,安葬了吴交如;同时报告朝廷,“诏赐银绢”。他爱才、惜才、用才。他任湖南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任上,儒生投诉府试考官“滥取第十七名《〈春秋〉卷》”,擢为第二名。辛弃疾慎查之,发现考生冒名“赵鼎”,显然十分有背景,便掷卷于地,怒道:“佐国元勋,忠简(赵鼎字忠简)一人,胡为又一赵鼎!”赵鼎为南宋初中兴名相,绍兴四年(1134年),赵鼎独居相位,“则南北之势成矣。两敌之相持,非有灼然可乘之衅,则养吾力以俟时,否则图取危困之辱”。于是冒着得罪权贵的危险,毅然将“赵鼎”除名。次阅《礼记》卷,见议论既有见地又有风骨,十分赏识,遂取其作者赵方。赵方后来成为佐国栋梁之材。

辛弃疾的爱国热情从不因为世事无常而有所消磨。他经常鼓励他的朋友、同僚为收复失地前仆后继。他曾对赵介庵(皇族,时任江南东路转运副使)寄予厚望,表示“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他还勉励建康军政长官史致道“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他即兴为赴任卢溪县令的妻兄范如山填词一首:“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一再表达了历久弥坚的抗金斗志。即使在他罢居带潮期间,仍应韩南涧(元吉)之邀唱和《水龙吟》:“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他赞赏舍命直谏,力救因主战而两次入狱的陈亮的爱国志士郑汝谐:“看野梅官柳,东风消息。”[8]

辛弃疾“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陈亮因敢于直谏身陷囹圄,辛弃疾多方营救。宋光宗绍熙四年(1193年)陈亮举进士第一(状元),次年即在赴任途中去世,享年52岁。陈亮生前常不得志,死后愈发凄凉寂寞,逝世之后,他平生的友人之中,竟少有人著文悼念。朱熹未作,陈止斋也托辞不作。只有辛弃疾不忘旧情,含悲命笔:“闽浙相望,音问未绝,子胡一病,遽与我诀!呜呼同父,而止是耶!”[9](P575~576)

“庆元党禁”风波中,朱熹去世,享年7l岁。朝廷下令民间不得祭奠。于是,朱熹的门生故旧不敢送葬,闭门不出。辛弃疾闻讯,悲痛欲绝,当即提笔撰写祭文,“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并亲自前往朱熹故居哭悼。

辛弃疾重感情,讲义气,爱憎分明。陈亮和朱熹相继去世,他失去了两个挚友,故人已逝,斗志消磨,“白发多时故人少”,凄楚之情油然而生。哭祭朱熹归来,他悲伤许久,染上了莫名其妙的疾病,病势既急且凶,继而转为缠绵痼疾,半个月后,人们看到他手拄竹杖,缓慢地徘徊于秋水堂和停云堂之间。七年后,即1207年,辛弃疾在对朝廷的失望和怀念友人的孤独中告别人世,享年68岁。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邓广铭先生曾经在《辛弃疾(稼轩)传》一书中提到,若有幸能看到济南和铅山两种辛氏族谱,“则关于稼轩父族及其本人的某些事历必可以得到更较圆满的解决。”然而,遗憾的是在老先生去世之前,也并未能看到这两部族谱。本人在创作《辛弃疾》的过程中,有幸得到了其中的一部——铅山辛氏族谱和辛弃疾画像,并力求在作品中得以呈现,也算是圆了老先生的一个遗愿。也希望通过《辛弃疾》这部作品能够为读者塑造一个更为丰满的辛弃疾。

[1]选自《辛氏宗谱卷》[Z].

[2]辛弃疾词文选注[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

[3]宋崇恩等.辛弃疾研究论文集[C].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3.

[4]邓广铭.辛弃疾(稼轩)传[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6.

[5]任建,包丽英.辛弃疾[M].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9.

[6]邓广明.辛稼轩年谱[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57.

[7]中国历代著名文学家评传[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85.

[8]郑纯超,陈山荥阳郑氏宗谱[Z].

[9]邓广铭.邓广铭学术论著自选集[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

〔责任编辑 张 伟〕

On the Creating Concept of the Historical NovelXinQiji

REN Jian

(Inner Mongolia Federation of Literary and Art Circles; Hohhot 010010)

As a famousCipoet,XinQijihadbeenthefocusofpeople’sattention,whilehistalentsandcontributiononthemilitaryandpoliticswasnotwell-known.ThispaperanalyzesthecreatingconceptofthehistoricalnovelXinQiji,andpresentsadifferentXinQijiintermsofliterature,politicsandlifetothereaders.

Xin Qiji;XinQiji;literaturecreation

2014-12-08

任建(1959-),男,内蒙古乌兰察布人,国家一级作家,《草原》主编,著作有《蓝色天轨》等。

I207.425

A

1004-1869(2015)03-003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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