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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圆地方”造型意象的现代视觉重构——论中国标志设计的方圆形态

2015-02-01

关键词:天圆地方方圆标志

孙 鹏

“天圆地方”造型意象的现代视觉重构——论中国标志设计的方圆形态

孙鹏

【摘要】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中国的设计水准也在突飞猛进,但中国本土设计的本质因素却渐被设计者遗忘。在中国古代“天圆地方”的自然宇宙观中,“方圆”这一基本形态对中国造型观影响很大,在现代可延展至“方圆”观对中国现代标志图形设计的造型审美与内在的影响。在当下新的设计环境中,要正确认识与发展“方圆”观念,从这种朴素古老观念中重新解读内涵、重构现代视觉,为当下中国现代标志设计提供思维再设计与观念再思考;以期从这种基本形态观念的回归探究中找到中国标志设计的本源与发展路向,使中国标志图形真正具有深厚的民族精神内涵而屹立于世界设计之林。

【关键词】标志天圆地方造型意象

【收稿日期】2015-04-10

【中图分类号】J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455( 2015) 03-0186-05

作者简介:(孙鹏,辽宁大连人,华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讲师。)

中国以五千年悠久的历史文化享誉世界,在历史的长河中积淀出诸多博大精深的思想观,许多思想与文化至今还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与行为准则。“天圆地方”作为一种中国古代朴素的天地自然观,在古代哲学、医学、美学等多方面影响深刻;并且在中国古代造型意象的形成方面也有重要的影响,从生活器物造型到文字的造型影响深远,成为中国造型设计的一种潜在的认知模式与价值模式。直至今日的标志图形设计中,我们依然可以看到这种观念的思维取向,成为中国标志图形设计的一种独特的审美形态。这种特殊的造型观念的意象极具中国民族本位特点,是具有较高研究价值的图像造型设计现象。

一、“天圆地方”观与中国造型意象

“天圆地方”是中国古代一种宇宙观、天地观。《晋书·天文志》中有曰:“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此外如《庄子·说剑》云:“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楚辞·天问》云:“圆则九重”,“地方九则”;《吕氏春秋·序意》云:“大圆在上,大矩在方”等,古人以一种朴素直觉印象的方式观察其所处的生活环境。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 Joseph Needham)认为:“古代中国思想界关于天地形状的最为盛行的想法,是认为天圆地方。”同时,古人在生活中“不自觉”地从这种观念中得到智慧与思考方式,从而形成一种独特的“方圆”造型观。出土于浙江余杭反山良渚文化墓地的玉琮,距今约5 000年,其形制结构是外部设有四组神秘兽面纹,每组兽面纹因均衡排列而使玉琮外形犹如方柱,玉琮中部为贯通圆形,器物整体形制呈“内圆外方”特征(图1)。考古学者张光直认为:“琮的方、圆表示地和天,中间的穿孔表示天地之间的沟通。”再如中国古代的方孔圆钱(图2),其造型设计包含着丰富的道家辩证法思想:以有形的圆,弥补无形的天;以无内容的“虚方”,对有形的“实地”,突出反映了道家的阴阳论,“有无”“虚实”相对,天、地、人合一思想的具体体现。在中国的建筑设计中,也有方圆观念的体现。北京天坛(图3)是保存最为完整的古人杰作之一,天坛建筑的主要设计思想是突出天空的辽阔高远,用圆形表现“天”的至高无上;方形表现整个地坛建筑的端庄、雄伟,在世界建筑设计中别具一格。这些汇集中国古人智慧的设计杰作,较为直观地体现了“方圆”思想对古代造型观念的影响。

此外,“天圆地方”的造型观还孕育出中国人对事物内在的文化意识与哲学观。如《汉书·律历志》云:“阳以圆为形,其性动;阴以方为形,其性

静。”《鹖冠子·泰录》云:“无规圆者,天之文也;无矩方者,地之理也。”从方圆造型的直观形态中提取了“动”与“静”“文”与“理”的阴阳对立循环的阴阳两级形态。这种外在与内在兼备的造型思想观在此后的历史长河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各种工艺品与图形图案的造型意象,成为中国工艺造型思想观的核心部分之一。例如,中国日常生活器物的筷子采用了“前圆后方”的造型特征,汉代铜镜的背部采用了“外圆内方”的图案及形制,以及围棋中的“方格圆子”的造型形态等,都体现了“方圆”观念在造型意向中细微的深入性。体现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图腾性符号也多为圆的形态。以道家哲学思想为依托的中国古代造型经典——太极八卦图形(图4),主要基于“天圆地方”的宇宙观,中心的太极图形也有“融”的语义表达:“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生万物”圆融共生观。“融”体现了圆的包容性,也符合万物相互轮回转换的哲学思想。围绕在太极图形四周的八卦图形,则是以阳爻“—”与阴爻“——”为基本形生成的“方”形态排列构成,这种“方”的形式也是方位观和自然观的体现;并以离、坤、兑、乾、坎、艮、震、巽为顺序,相互搭配、一增为八,并可演为八八六十四卦,最终绘制出八卦图。因此太极八卦图形的整体造型意象也是“方圆”形态。可见,“方圆”观对中国古代造像思维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成为中国劳动人民主要的造型思维方式之一。

图1 玉琮

图2 方孔铜钱

图3 天坛建筑俯视

图4 太极八卦

二、“天圆地方”标志造型的审美与内在

(一)“方圆”造型意象的“圆融”与“方正”

中国思想观具有很强的传承性。乃至当今的现代设计中,中国人的思维中依然保存着这种“方圆”造型意象的设计与审美观,成为中国造型设计与设计审美的基因性元素。特别在一些符号性、代表性造型设计时,这种思维观会比较集中地体现出来:中国古时的“福禄寿喜”吉祥文字及衍生的吉祥纹样造型(图5),主要使用了方与圆的形态。这种吉祥图形是经过加工后被人们定义为寓意美好的象征符号,经过不断演绎和发展,逐步形成“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吉祥图案。从中可以看出,中国自古以来的典型象征性造型与审美中多蕴含着“圆”与“方”的思想与情感。在图腾式造型意向中,“圆融”的思想随之深入中国人的意识,从卵生的意识开始,到“上善若水”的德行高度,圆润、收敛、包容成为中国人最推崇的思维与行为方式。因此,团圆、圆满、融合在中国成为一个普适的审美标准和理想,而圆形则是最能集中体现这种审美理想的图形,故古人常将圆形应用在各种器物及图案上,并在造型手法上成为一种潜在共识,而最终使得“圆”成为中国标志造型中最为常用的图形形态。“方”图形观则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东南西北”方位观以及和谐均衡的视觉势,“方”的形态同时奠定了从中国的书写文字“汉字”的造型结构基础,八面的点画皆当向中心的“九宫”书写模式,即为“方正”的视觉形式。以象形文字为造型基础的汉字标志图形,自然也需要呼应其方形结构。在视觉感官方面,圆与方的视觉形态是一种最常规、对称和简化的结构,人的大脑皮层对这种形态的物理力场的力分布具有一种强烈的认同趋势,这种常规与平衡同时也符合中国人自古以来“中正”的思想。故此,圆与方的形态的视觉形式演变成为中国人在设计与欣赏标志图像时候的朴素心理价值观,在标志图形造像与图形审美时,这种观念便会在浅意识中影响中国人的符号图形思维。在以“圆融”与“方正”为动机的视觉审美心理下,我们对待符号性的标志图像时会更偏向造型圆满,对意象为闭合平衡的形态心理愉悦度高;反之对结构破碎与倾斜形态图形的心理接受度降低,甚至会产生负面的联想。基于这种造型意象审美心理,在一些具有重要代表性的标

志性图形设计时,中国标志的造型形态多偏向以圆形或与方形结合的形态来呈现,例如国家政府、学校、医院、银行等的标志造型等。

香港著名设计师陈幼坚的设计公司的标志图形(图6),创意来源于中国民间传统吉祥图案“四喜娃娃”,图形整体为方圆形态,具体为四个娃娃:共两个头、四只手、四条腿,形成“四子争头”的有趣画面。图形主要表现了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人生四大喜事,是四喜同局的体现;图形还以四方童子并至,寓意子子孙孙繁衍不尽。对这些美好愿望的向往,正是中国“圆融”及“中正”的内心情感传递,也是中国图形造像的内在原始情节。现代设计起源于西方,其表现是西方的造型手法;中国的造型设计应该更多思考原始朴素的民族价值观与审美情怀,在造型的表现中发挥方与圆的意象力,以“东情西韵”的设计思维表现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如果将“方”看作西方的现代构成式设计思维方式,那么“圆”则是极具内涵的圆融式中国审美,方圆相融可造就新时代中的中国设计。

图5 寿字吉祥图形

图6 陈幼坚设计公司标志

(二)“方圆”造型意象的“形”与“意”

靳埭强先生设计的“中国银行行徽”标志图形(图7),被视为中国标志设计的经典作品之一,也受到普通受众的广泛好评,标志图形造型设计被数次论述分析。在此再次引述,则是以“方圆”观念意象的代表为出发点:标志造型为闭合圆满的外部图形,加之内部稳定居中心点的方形与中线,均衡了整个造型,极具包容性与和谐感。以中国、古钱币、电脑荧屏等丰富内涵及中国红的色彩,使得标志从造型心理到含义都具备中国精神。值得注意的是“方圆”观念审美心理下的标志图形设计,并不是只注重外形的表面模式化设计。靳埭强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设计完成中国银行的标志后,中国很多银行也以类似的“方孔”造型设计行徽,造成银行标志在一段时期内的图形模式化。因此,标志的造型意象注重“形”,更要注重图形的“意”与“势”。“势”是中国传统美学概念之一,《文心雕龙·定势》:“势者,乘利而为制也。如机发矢直,涧曲湍回,自然之趣也。圆者规体,其势也自转;方者矩形,其势也自安;文章体势,如斯而已。”可以看出“势”的本质——自然之趣,以及各自不同的“势”所蕴含的体态结构,联系中国的书法艺术也许更能体会其精神内涵。而对于标志设计,“势”虽然不如“形”直观,但更注重图形的潜在视觉心理表达。如果说标志外在形为“方”,内在意则为“圆”,是影响标志造型的重要因素。标志造型并不是仅对“意”或“势”的简单表述,而是一种提炼和升华的表达过程,即为“以意生象,以象表意”的审美过程。因此,这种审美感人的意味形,必然体现了意象之美的表现特征。标志审美的“意象”可以通过富有感染力的“形”的精妙结合,而最终准确地呈现。

靳埭强在设计中国银行标志的时期,便开始从“中国民俗艺术的现代设计”到深化思考“中国文化以及东方思想在现代设计中融合的问题”,由对传统纹样外在形式的描摹进而对其博大精深的内涵进行了更深层的思考。靳老师曾说:“80年代开始我想得深些,中西文化的整合绝不是‘1 + 1 = 2’的简单程式,我不买老祖宗的面子,也不受西方艺术的制约,而是力争把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与我的生活态度融为一体。创意时我并没有刻意追求民族传统或所谓的中西结合,只想着根据具体个案寻找最适当的设计语言,而设计出来的作品却都自然而然地蕴含着传统的美学观,即便是很现代的形式,也渗透着东方文化的哲理和情趣。因为,东方哲学已经成为我创意的灵魂,抹不掉、挥不去。”中国银行标志的设计体现了“方圆”的中国哲学审美也具备

了现代图形的审美,兼具了“形”与“意”。故此,“方圆”审美心理,更需要深入标志创作的内涵深处,而不仅是造型的表象。如果割裂了“形”与“意”的标志造型,只能成为一个空洞的外化图形,丧失了内在精神,也无法成为经久耐看的经典图形。

(三)“方圆”造型意象的“实”与“虚”

“方圆”在中国标志造型中还以“虚实”的意象呈现。“虚”与“实”是中国古典哲学中的重要命题。老子认为:“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相生。”“有”即是“实”,“无”即是“虚”。“实”是实形,是体现客观存在物象的形;“虚”则是实形之外的意境,是指相对于形式在象外的神、情、意。在标志意象的物态化造型设计中,实形体现为用以直接表现美的感观,而虚形则多体现为空间和间接的隐含之意。标志中的虚形常具有间接的实形特征,它并非漫无目的的随意形,而是与实形相辅相成的自觉形。圆为虚,虚形与实形互补、互动,体现为一种空境来引人联想;方为实,体现与实形互动而成间接实形。形的虚实之间的相互转化体现出“外方内圆”的关联造型关系,即外在的感观与内在的气度。因此,“虚实相生”也是中国古代审美的重要特点,其内在也可看为是方圆的相生转化,标志设计意象中的“虚实”“方圆”的融合,是形式与情感的凝结体验。

香港“郑明明化妆品标志”的设计(图8),运用郑明明英文字母名称“CMM”设计成新月和花蕾的形状,整个标志造型延续“外圆内方”的造型特点,优美端庄的气质完全能适合其品牌的属性。除外在“实”的图形形态表现,造型内含的“虚”意也是经典的中国造型意象的体现,其创意来自中国古代“闭月羞花”的诗句。借用朦胧的月牙与含苞待放的花蕾的外在实形,承传了中国文化的特有意境,几根简单的线条就使一种文人化的意境体验跃然纸上,这种对传统的大胆创新,体现了设计师对传统意象的现代视觉重构与整合。此外,借用诗句内含传递出对美貌赞美的神与意,这种“虚”意更好地衬托了外的“实”在。也正是这种并非可以用实体图形解释完整的标志图形,而需要去体会感受形体之外的情感的设计思维,成为中国标志图形设计的重要特点,有别于西方图形设计的平铺直叙。这好似中国绘画与西方绘画在意境与写实表现的差别,给予了中国设计师更多的思维发散空间。同时,也给予欣赏者更多的想象空间,使其在“实”与“虚”的视觉与心理感受过程中,在实体造像与神情间不断游离转化。换个角度看,即是在规矩与自由之间的转化,规矩是“方”,自由则为“圆”,因此这种“虚实”的设计思维方式也是“方圆”造型意象的突出表现之一。

图7 中国银行标志

图8 郑明明( CMM)化妆品标志

三、现代语境下的“方圆”标志设计再思考

当下,社会环境急剧变化,标志的造型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而变得多样化。面对这种视觉传达方式多样化的复杂设计环境,标志设计也可以在中国“方圆”观念的标志意象审美中找寻到新的创作启示,重构视觉设计的精神内在,在变与不变中找到新时代的中国标志图形设计的平衡点。在造型的外在图像层面,中国人对圆满、方正、平衡的造型意象心理,依然需要得到关注与重视,特别是在较为正式或规模较大的企业形象设计中,这种“方圆”观念会显得尤为重要。此外,“方”与“圆”的外在形态还扩展体现在对标志图形软硬、虚实、维度等方面造型意象的思考;在造型的内在思维层面,“方圆”意象则提供了标志内涵的创作指导思想:“圆”是圆融与空虚,“方”是规矩与实底,即注重标志造型的思维表达与想象空间,同时也要注意图形的形态美感与塑造力量;在设计思想层面,“圆”是动荡不定,是心性上通达;“方”是收敛,是行事的严谨条例。这也正是标志设计所需要的思维方式:在创意时需要天马行空的大胆行事,这才可能有不断创新的优秀设计,这是“圆”的思维方式;但同时也需要

考量设计的精准性以及制作的精致性,这就是“方”的对应思考。在设计执行中,设计师也需要用“方圆”的方法创立品牌的内外价值。以“方”的规律性、道德观进行标志图形设计,积极引导企业通过专业的方式进行企业形象的创建与改造,在复杂的设计环境中坚守原创的专业道德精神。同时也需要设计师有“圆”的沟通方式与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变通的方式态度与客户沟通解决分歧,从而将最优秀的创意与图形表现最大程度呈现出来。

在以“方圆”意念完成的很多成功图形设计案例之外,我们还需看到,当前中国标志设计相对先进的设计大国,还处于设计的探索与极速发展阶段。很多标志图形的设计存在对“方圆”思想观及传统图形观的误读:很多标志设计还以表面化、形式化的图形应用为出发点;更有一些标志图形的设计处于对成功标志造型的抄袭,以及图库素材化甚至概念模式化处理标志图形。这些设计形式,无疑割裂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与形式间的联系,从形式出发设计的“中国风”标志,是一种“假中国”的形状描摹,空有外在的方圆形态躯壳而无法让标志成为有深度的经典设计。这种形式化的“方圆”形标志也从一个角度反应了当下中国设计的急躁心态,不求内在与思考,只求外形与效果。当下,中国传统文化以碎片形式存在,对中国传统图形的理解也同样存在着片面性。如何正确对待标志设计中“方圆”造型意象的“内在”与“外形”,深刻领悟中国文化的底蕴与设计的关系,做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标志视觉形象,而不是利用虚假表面化的中国传统观念去蒙骗客户,是在目前商业化设计环境中值得再思考的问题。

中国设计正处在快速发展的关键时期,找到设计发展的本质动力源泉,是应对当下社会浮躁、以经济利益为唯一驱动的良药。中国标志图形设计需要外在的装饰美,也需要外形之下的内涵美,更需要符合民族审美的心理美。“天圆地方”的方圆造型意象观念是深入中国人思想深处的朴素思维观念与审美取向。无论在中国古代还是当今,这种思想观都无形左右着中国人对图形造像的审美判断,因此大量图形的造型受到这种观念的影响而形成。从外形、内涵、审美心理等方面正确认识和发展“方圆”的造型意象,正确解读其内涵并视觉重构这种传统的造型观念,对明确中国标志图形设计的存在状况,以及对中国标志设计的发展前进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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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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