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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常态下职业教育政策价值取向的再解读

2015-01-31陆明克

职教通讯 2015年16期
关键词:常态政策职业

陆明克

新常态下职业教育政策价值取向的再解读

陆明克

当前我国经济、社会正处于新常态时期,职业教育政策的研究范式呈现出多样化趋势。学界对于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问题的研究也是各自争鸣,基于不同视角的职业教育政策研究不一而足。通过对建国以来国家层面的职业教育政策文本进行梳理,再度追问职业教育之育人本真,回归职业教育政策的人本性应然价值注脚,构建以人为本的职业教育政策机制。

职业教育政策;价值取向;再解读;新常态

习总书记的“新常态论”标志着中国不仅在经济上进入新常态,政治、文化、社会等领域也步入了新常态。习总书记指出,要主动适应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1]职业教育政策的调整制定也要适应新常态,保持宏观政策上的稳定性。而职业教育政策的价值取向问题关乎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更应适应新常态的要求,体现育人为本的理念。“新常态”有异于“旧常态”,新常态之“新”,意味着不同以往;新常态之“常”,意味着相对稳定。[2]对于“旧常态”,高层解读为十八大以前长期改革滞后形成的“体制病”和宏观失衡“综合症”。职业教育政策价值取向的“旧常态”则表现为偏重于“职业性”,而不是“育人为本”的取向。所以,要改变职业教育政策的“旧常态”失衡状态,重塑“育人为本”基础上的“职业”与“育人”并重的价值理念。

一、建国以来国家层面职业教育政策价值取向的嬗变

鉴于新中国成立以来有关职业教育政策的文本涉及的方面较多,现只选取与培养目标表述相关的文件作为研究对象。本文对职业教育政策文本研究只限于语言阐释、表述视角范畴。根据社会发展的背景和时间的推进将可考的职业教育政策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阶段是新中国成立至1978年以前;第二个阶段是1978年至20世纪末;第三个阶段是21世纪至今。这三个阶段国家的职业教育政策因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而各不相同。至察深究,国家在人才培养目标上立足时代背景,力求适应经济、社会发展要求和人民教育需求。但是,由于历史的局限和职业教育研究的薄弱,难免尽善尽美,所以当今学界持续追问、不停探索,为建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办人民满意的职业教育而勤勉耕耘。

(一)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前的职业教育政策主要是“劳动力”价值取向

建国初期为尽快恢复国民经济,振兴战后留下的满目苍夷的社会,党和国家带领人民群策群力共同探索经济和建设之道。重建必须恢复生产、保护民主革命果实,一方面人才紧缺,特别是高素质的技能技术人才还有大量的技术工人,职业教育面临很大的挑战。在这样的形势下,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中明确规定:“人民政府的文化教育工作,应以提高人民文化水平,培养国家建设人才……发展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为主要任务。”这一规定体现了当时文化教育政策的两大价值取向:(1)为工农大众服务,满足广大工农群众的教育需求;(2)培养国家建设所需要的人才。在当时人才奇缺特别是服务一线的技术工人匮乏的背景下,职业教育发挥了它的培养建设人才的功能。国家将工作重心放在国民经济的恢复上,而发展经济恢复生产需要大量的一线技术工人,自然,职业教育的发展问题也提上重要议程。

1.三年困难时期,物质资料的极度缺乏,经济发展缓慢工农业几近停滞,为巩固刚刚建立起来的社会主制度成果重振国民经济,国家在这个时期的职业教育政策也是努力为工农业服务的。“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这是全国统一的,违反这个统一性,就是破坏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原则。现在用大量发展业余的文化技术学校和半工半读的学校的形式来普及教育,对于提高工业和农业生产的技术水平,和提高广大人民的政治觉悟和文化水平,有极其重要的意义”[3]当时的职业学校是采用半工半读的形式,文化教育和技术教育并重。

2.职业教育在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初期对经济发展的重大贡献使得国家高度重视青年和成年人的职业教育,并提出继续扩大规模的设想。“有几亿青年和成年的劳动人民(包括干部),将从业余教育中逐步提高自己的政治、技术、文化水平。业余的高等教育和中等专业教育,不但现在急需发展,而且就在将来普及了初中教育之后,还会长期地存在,规模将更加巨大。”[4]由于林彪、"四人帮"的破坏,不仅我国的教育制度和劳动制度没有得到改革,而且使大批中等专业学校和技工学校被迫停办,农业中学、职业学校被摧残殆尽,造成中等教育结构单一化,与国民经济的发展需要严重脱节。但是国家和政府还是坚持职业教育的发展方针,同时,也制定了一些政策措施。如:“办好技工学校是培养工人掌握现代化设备,提高工人技术水平,补充熟练技术工人的重要方式,对加速发展国民经济、实现四个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请各地区、各部门加强领导,认真贯彻执行党的无产阶级教育方针,深入揭批“四人帮”破坏教育革命,破坏技工培训工作的罪行,整顿和加强技工学校领导班子,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努力办好技工学校,以适应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5]

(二)改革开放后至20世纪末的职业教育政策价值取向主要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一线人才”

改革开放以后职业教育迎来了春天“人才”的价值取向凸显,但是并未脱离“劳动力”的价值取向。“中等教育结构改革,主要是改革高中阶段的教育。要使高中阶段的教育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应当实行普通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并举,全日制学校与半工半读学校、业余学校并举,”[6]改革开放初期,百废待兴,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更是对技术人才及一线劳动者需求若渴。这个时期主要对中等职业教育结构进行改革所以各种形式的职业教育纷纷复设以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1981年,国家对职工教育加大重视并出台了相关的职工教育政策。“职工教育是开发智力、培养人才的重要途径,是持续发展国民经济的可靠保证,它同现代化建设的成败有极其密切的关系,一定要作为一件大事及早规划,尽力搞好。今后要在经济上实行进一步的调整,加强职工教育是实现调整措施的重要内容之一,一定要结合调整的逐步进行,有计划地实行全员培训,建立比较正规的职工教育制度。”[7]这个政策主要强调对上岗职工的技术业务培训以适应改革发展的步伐。两年以后,经济发展进入正常轨道对高级专门人才的需求加大:“发展生产,搞现代化建设,不仅需要高级专门人才,而且需要大批初、中级技术、管理人才和大批有文化、有技术知识的劳动后备力量。因此,改革中等教育结构、发展职业技术教育,既是刻不容缓的任务,又是长期的历史任务。”[8]改革开放进入第一个五年,高精技术部门对高级专门人才的需求量逐步上升。

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指出:“教育体制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多出人才、出好人才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为我国社会生产力的大发展,为我国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大提高,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今后事情成败的一个重要关键在于人才,而要解决人才问题,就必须使教育事业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有一个大的发展。”[9]为适应经济体制改革及国民经济发展需要,国家对职业教育进行改革,提出建立普职融通的职业技术教育体系,并明确对人才数量和质量的要求。1998年,产业结构调整进入高潮,国家将职业教育的提升到关系社会稳定民生就业的政治高度,提出职业教育要与经济发展紧密结合。相关文件指出:“发展职业教育是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和劳动就业的重要途径,不仅关系着经济发展的速度、产品的质量和服务水平,关系着劳动力资源的优化配置,而且关系着社会稳定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职业教育作为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调整教育结构、广开成才之路,对促进义务教育的普及、提高教育整体效益,对全面落实教育方针、增进教育与经济的结合都具有重要的作用。”[10]职业教育在下岗职工的就业与再就业培训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由此,国家在以后的相关政策文件对职业教育的重视加大,“就业导向”的字眼频频出现。

(三)二十一世纪初至今的职业教育政策主要是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价值取向

二十一世纪是职业教育规模和质量提升的阶段,职业教育继续迈向更高的台阶,重视内涵建设,这个时期的政策更加审视更加理性更加科学。跨入二十一世纪后的职业教育主要是以就业为导向,实行学校本位的校企合作。高校扩招对职业教育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许多高等职业院校纷纷转型改办综合性大学,中等职业教育则以升学为目标。这个时期的职业教育开始出现了滑坡现象,在这个背景下2002年国务院颁布了《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重新确立职业教育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职业教育事业有了很大发展,各级各类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取得显著成绩,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了大量高素质劳动者和实用人才。但是,职业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也面临一些问题,一些地方对发展职业教育的重要性缺乏足够的认识;投入不足……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培养一大批生产、服务第一线的高素质劳动者和实用人才。”[11]此时,国家在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上定位于“一线人才”,实施人才强国战略。

2004年,全国职教会强调以“科学发展观”来指导职业教育,实现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会议的主要任务是深化改革,提高质量,持续发展,努力办好让人民群众满意的职业教育。我们要进一步抢抓机遇,争取再一次实现教育的跨越式发展。进一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和人才强国战略,必须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和人才观”[12]经过十年的改革,国家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职业教育也进入新常态阶段。2014年,国务院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将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规格定义为“技术技能”型人才。“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以服务发展为宗旨,以促进就业为导向,适应技术进步和生产方式变革以及社会公共服务的需要,深化体制机制改革,统筹发挥好政府和市场的作用,加快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13]

经济新常态下,职业教育培养目标关于“培养人才”还是“培养‘人’”的问题值得深思。是先培养使“人成为人”然后再“成才”还是先“成才”再“成人”,都是职业教育政策在培养目标及价值取向上不可回避的问题。在目前职业教育的“育人”功能被弱化的同时,再次审视职业教育“为何而生”是非常有必要的。

二、职业教育“育人”之本真

(一)职业教育的本质是教育,以“育人”为本

职业教育在国外大多是指培训(training education)的意思,而培训不等同与教育。培训只是基于工艺技术层面的掌握,不包括育人的功能。为了使培训出来的工人快速地服务生产,提高经济效益、节约成本,培训机构和企业尽量地缩短培训时间以求回笼资金。所以,企业追求经济利益的本质决定了其非教育的属性。职业能力是职业教育的一个重要的内容,也是一个人能否胜任某项工作及任务的重要因素。职业教育如果只关注职业能力而忽视社会能力、方法能力,那么从长远来看是不利于个人的职业持续及职业生涯的完满的。

职业能力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职业的稳定性,但是对于职业转换和个人素质的全面发展来说是无法顺利实现的。过分的强调职业能力及技术的熟练度会使个人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全力攻关,很少有机会去钻研其他领域,社会能力和方法能力也得不到锻炼和提升。社会的发展需要结合个人的发展及科技的进步,彼此相互协调才能形成和谐稳定的一个系统。个人的成长是多方面的能力相互作用的结果,其中职业能力、专业能力、社会能力、方法能力等尤为重要。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关键期,经济结构不断调整、社会持续变迁,生态文明建设任重道远,个人如果只有有限的专业能力和职业能力是无法应对未来的挑战的。

(二)职业教育是“职业”和“人”的同体同构

职业教育自古被视为技术教育技术培训。[14]历来的国家职业教育政策都是以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为经济建设服务为目标。这是教育乃至职业教育的经济功能所决定的,本来无可厚非。职业教育不应只停留在字面上,只重视职业而忽视教育。如同我们现在正在探讨的“职业人”的培养问题,只强调职业而不重视“人”的结果是“职业机器”的诞生。那样就会偏离职业与育人并重的职业教育的本真。所以,职业教育应该涉入价值。所谓价值是指作为主体的人的需要与作为需要对象的客体的属性之间的一种特定关系。在教育政策研究中,“价值中立”的论断是不成立的,教育政策需要“价值涉入”。[15]职业教育政策也需要价值的涉入。如果没有价值因素在职业教育政策中起作用,那么职业教育将会是生产对象因素占据主导地位而人则属于生产的附庸。职业教育的决策主体和客体都是人,但更应该关注政策的客体而不是“职业”。

一切经济和社会的进步其成果都是人来享受,只有满足人的各方面成长需求才是政策制定的初衷。政策的施行起初是为了保证经济和社会的大发展,只有经济发展了,人的物质和精神需求才得到满足,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经济的发展有赖于人通过不断创新并取得成果。经济、社会和人不是单向维度的,不能简单地用线性的思维去思考,就如同一个相互协调相互依赖的有机生态系统,任何单方面的考虑和解决问题都会导致系统无法正常运行。而人则是这个系统的中枢,负责统领全局照应各个部分。职业教育政策也是一个生态系统,其中利益相关者、教育资源、决策主体等共同构成一个交互的整体。职业教育政策的价值注脚应是育人为主,因为政策的周期运行其最终归宿还是职业学校的学生及“职业人”的全面发展。

(三)职业教育政策评价复归于人本立场

职业教育政策的评价是职业教育政策过程的一个重要环节。教育政策评价,是指按照一定的教育价值准则对教育政策的对象及其环境的发展变化以及构成其发展变化的诸种因素所进行的价值判断。它是制定新的教育政策的必要前提,是合理配置政策资源的基础,是调控政策执行过程的有力工具,是决定政策持续、修正或终结的重要依据,并有激励、督促之功效。[16]职业教育政策制定、施行及施行结果的过程也是不断反思评价的过程。它的每个环节都需要反馈、检视其行为才能保证在不断修正中使本身的运行不违背政策科学及价值评价准则。它在发挥其规范、导向、激励功能时,能否结合价值准则并凸显以人为本的理念是值得人们深思的。“以人为本”不仅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内容也是职业教育政策制定的价值准则。决策主体在进行教育政策预评价时,在方案论证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到效益及可以测量的环境因素,还要追问是否违背职业教育“育人”的初衷。

教育是一种相对独立的社会子系统,是在一定社会背景下发生的促使个体社会化和社会个性化的实践活动。作为一个系统,它包括三种基本要素:学习者、教育者、教育影响。[17]从教育的概念基础出发,教育是一种“育人”的社会实践活动,所以无论是哪种类型的教育,包括职业教育、成人教育等其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以人为本,离开了“人”再谈教育都是没有意义的。职业教育的功能之一就是使人在社会活动中身心和生活、事业都得到发展。它使“无业者有业,有业者乐业“,使人从最初的身心发展到生活和事业的发展到自我实现需要的满足是呈“马斯洛需要理论”梯形上升的。而职业教育在人的发展中起非常基本且必要的作用。只有将职业教育与人的成长需求联结起来,职业教育才可能按照自身规律培养人,而不只是单纯的劳动力。因此,职业教育其实质就是要授予人生存手段和技能,使人把握物质世界,又导以人生存的意义与价值,使人建构自己的意义世界。[18]

作为具有目标制导和资源分配调节作用的职业教育政策,虽然它也在追求效益、期望达成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社会效益,但是,如果只是将人作为创造利益的工具,最终只会满足短视利益之快,而长远的持续协调发展将会受到阻碍。从这个层面上讲,只追求功利而不关心“工具”,其结果只能是“工具”的作用被削弱而影响到利益的最大获取。更何况把人当“政策工具”本身就是伪命题。职业教育政策活动在肯定人的价值,否定人作为政策工具价值的同时应该更加关心在教育公正下如何实现职业教育政策的“生态平衡”。这样才能防止将人从整个生态系统中剥离出来,影响人与生态系统的协调发展。

三、职业教育政策以人为中心的多维坐标体系设想

职业教育的生态系统主要是以社会、经济、环境、人的同体同构为生存准则。它的良好运行是几方面协调发展的不二法则,任何以牺牲其中的一方为代价去“裸奔”求生存的结果换来的将是“集体功能”的衰退。职业教育政策运行的起点是人。人作为整个生态系统的中心点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系统的其他要素都要围绕着他运转。政策运行周期的完成最终要回归到人的身上。因此,以人为中心的多维坐标体系将是职业教育生态系统的一种比较稳定的结构特征,也是新常态下的职业教育政策的理论诉求。

(一)职业教育政策应以学生职业生涯的发展为检视点

新常态下的职教政策更应注重微观层面的因素。为此,首当其中的是构建普职融通的现代课程体系,实行学分互认、校际合作培养、着眼学生素质发展与职业生涯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再度反思“职业教育理论以必需和够用为原则”的可行性,确保学生职业能力转换、企业用人需求、市场供求、职业教育政策的生态系统良性运行。在学校职业教育阶段,职业教育理论的必需和够用似乎可行,但是有关的实证研究还在论证阶段,目前还没有确证。然而,对于学生职业能力转换和职业生涯来说,职业教育的理论和技术技能是不够用的,需要掌握的科学理论也是无法用“必需”来判断取舍的。因为技术的革新需要不断地更新知识结构,并且在实践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形成经验并上升到理论,再以理论指导实践。这个过程是往复循环、相互反馈的,不是单向的,是可逆的。所以在构建课程体系时更应该以学生的长远发展为主。实行学分互认、校际间的合作培养能够给职业学校学生的生涯进路增加可行的通道。职业学校学生的成长之路是宽敞的,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选择空间,让他们可以在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学校得到应有的培养。而学分互认与校际合作培养无疑为他们提供了上升的条件。

提高职业教育政策理性度、彰显政策民主、科学、公正,健全政策活动过程的监督反馈机制,保证政策的运行能够使职校生真正切实的获益,是职业教育政策的践行原则之一。职业教育政策的制定应该践行民主制,不仅要征求专家和社会的意见还要听取学生的建议,因为他们才是政策效度的“晴雨表”。政策的效度高低是通过他们在实践中的创生过程体现的,而这个过程往往是一个较长的周期,短时间是无法预见的。如果将职校生当作一个个统计量,那么必定会影响到政策的科学性,其效度测量也是不准确的。职业教育政策的评价也应该本着以学生为本的价值准则,多一些人文性评价,着重提高职业教育质量促进职业教育从规模扩张向内涵式发展转变,将政策的评价重点放在职校生的身心健康、个性独立、自由等上面。此外,还要引导他们学会思考,学会反思、批判,尊重他人,实现人生价值,幸福成长。职业教育政策应始终贯穿“以生为本”的理念处理好职业教育政策与学生、经济、社会、市场的关系。

(二)职业教育政策应以新常态社会的发展需求相适应

当前我国进入新常态社会,先前改革所遗留下来的社会问题将会更加突出,各种矛盾日益凸显。就业问题、人口高峰拐点问题、社会保障问题、公共服务体系问题、思想建设及价值观问题等在新常态下更加需要政策引导,加强社会参与,共同治理,共建和谐社会。职业教育政策在新常态社会背景下应发挥宏观调控及微观协调治理的功能,保障合理的教育诉求,维护教育公平,将学生的发展放在首位,真正落实以人为本的政策。新常态时期,职业教育政策要着重解决价值取向问题,匡正人们对职业教育的传统偏见,使职业教育与其他类型教育都能得到平等看待,共同为社会服务。完善职业教育的自我反馈系统,不断调整自身结构主动适应新常态社会的变化要求。

(三)完善职业教育政策运行系统适应经济新常态

经济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速换挡,由高速变为中速,稳中有进。职业教育政策应更加理性更加科学地处理各种与经济相关的问题,改变过去一有“动静”就大幅度、大面积调整的举措。职业教育应从以往的注重规模扩张转到注重内涵建设的轨道上来,着重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层次。职业教育的课程与教学改革应逐步摆脱以往偏重学科逻辑倾向,建构以工作为中心的项目课程与教学体系,使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联系更紧密。密切关注市场动态使政策在制定实施的过程中,能够配合市场的运行发挥资源调配的优势。

[1]习近平.习近平首次系统阐述“新常态”[EB/OL].[2014-11-1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c_127195118.htm.[2]经济日报.什么是新常态[EB/OL].http://www.gkstk.com/article/1407676668201.html.

[3]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58(27).

[4]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60(04).

[5]教育部,国家劳动总局.关于全国技工学校综合管理工作划归国家劳动总局的通知[EB/OL].[2005-08-15].http://www.beinet.cn/policy/wbj/1dhshbz/ 200508/t33072.htm.

[6]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80(16).

[7]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81(10).

[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83(12).

[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1985(15).

[10]国家教育委员会政报,1998(4).

[1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Gazet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2002(29).

[12]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公报,2004(10).

[13]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EB/ OL].[2014-06-22].http://www.gov.cn/ zhengce/content.

[14]欧阳河.职业教育的基本问题研究[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6:10-11.

[15]劳凯声,刘复兴.论教育政策的价值基础[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6).

[16]袁振国.教育政策学[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6:230-236.

[17]全国十二所重点师范大学.教育学基础[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8:5.

[18]吴亚林.价值与教育[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201.

[责任编辑 曹 稳]

陆明克,男,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教育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规划与管理。

G710

A

1674-7747(2015)16-00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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