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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与新时期文学出版

2015-01-30周根红

中国出版 2015年10期
关键词:茅盾文学奖人民文学出版社获奖作品

□文│周根红

茅盾文学奖与新时期文学出版

□文│周根红

作为专门颁给长篇小说的国家级奖项,茅盾文学奖已经成为一个媒介文学事件。通过茅盾文学奖及其获奖作品,可以管窥到新时期文学的出版环境、出版制度、出版理念等的变迁,这种变迁甚至也影响着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标准和美学原则,如对政治意识的凸显、市场转型的推动和象征资本的消费。

茅盾文学奖 文学出版 政治意识 市场机制 象征资本

茅盾文学奖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根据茅盾先生的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创作而专门设立的国家级文学奖。从1982年的第一届到2011年的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共评选出36部获奖的长篇小说(2部获荣誉奖作品除外)。这些获奖作品或成为某一时期长篇小说的代表,或已经成为文学史意义上的经典作品。每届茅盾文学奖的评选都能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大众传媒时代,茅盾文学奖已经成为一个媒介文学事件。虽然每届茅盾文学奖评选结果公告后,都会引发专家、学者、媒体和读者的争议,但它依然不失为中国最重要的文学奖项。茅盾文学奖的评奖机制、评选标准、获奖作品等也成为研究者所关注的研究内容。然而,如果换一种思路,我们也可以通过茅盾文学奖及其获奖作品,管窥到新时期文学的出版环境、出版制度、出版理念等的变迁,这种变迁甚至也影响着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标准和美学原则。

一、政治意识的凸显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的创作、出版和评奖,体现出强烈的政治意识。无论是新时期拨乱反正的政治语境在获奖作品中的投射,还是20世纪90年代至今获奖作品的主旋律倡导,新时期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都彰显出不同发展阶段和社会环境下文学出版的政治诉求。

1.获奖作品出版的一体化话语

第一届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是在1982年,评选的对象是1977年到1981年间出版的长篇小说。这一时期正是我国政治领域对“文化大革命”和“四人帮”进行拨乱反正的新时期,此时的文学自然也随着政治上的拨乱反正逐渐回归到文学的本质,出版了一批优秀的文学作品,如姚雪垠的《李自成》(1977年)、古华的《芙蓉镇》(1981年)、魏巍的《东方》(1978年)、莫应丰的《将军吟》(1980年)、李国文的《冬天里的春天》(1985年)、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1980年)等第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不过,由于当时的政治环境,这些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几乎都与政治有关,体现了新时期的“拨乱反正”特色。毫无疑问,政治意识是新时期文学创作无法回避的影响因素,也是新时期文学创作的起点。第一届获奖作品在出版过程中,编辑也尽量围绕政治主题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作者也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如魏巍的小说《东方》最初是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78年出版的,但是在出版前,老编辑韦君宜“不仅细心读了我的原稿,且同我一起到工厂里开座谈会,征询工人读者的意见。”[1]后来根据编辑和读者的意见,魏巍在《东方》里增写了几个以彭德怀为描写中心的新章节。

第一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集中反映了当时文学创作和出版的一体化话语,“不仅是文学创作的主旨、主题、题材、风格、艺术手法明显趋于统一,连文学生产方式都有着组织化的烙印。”[2]这种一体化话语成为新时期以来文学话语秩序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茅盾文学奖评奖过程中的主导力量。

2.市场机制转型与主旋律导向

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市场经济的转型,无论是读者接受还是出版社的出版格局,“主旋律”文学图书都处于边缘状态。1995年,文学创作中的“三大件”(即长篇小说、儿童文学和影视文学的创作)被主流话语所重视,出现了一股“长篇小说热”。一些“主旋律”长篇小说如周梅森的《中国制造》、张平的《抉择》、柳建伟的《突出重围》等销量非常好。政府部门也通过“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图书奖、国家图书奖等奖项对长篇小说的创作和出版进行引导。在这一政策背景下,茅盾文学奖的主流话语功能逐渐转向了一种新的主旋律题材。

也有一些作品由于具有敏锐的主旋律意识,或者正好符合了一定时期内主旋律的政治诉求,于是获得了茅盾文学奖。柳建伟的《英雄时代》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就是一个代表。《英雄时代》这部作品本身的艺术成就并不高,即使是在柳建伟的“时代三部曲”中,“论人性提示的深度,反映时代生活的概括力,艺术形象塑造的成功,和艺术魅力的长久,《北方城郭》都在《突出重围》和《英雄时代》之上。”[3]然而,这部作品却斩获了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突出重围》也获了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张平的《抉择》和周大新的《湖光山色》的获奖,则与当时的主旋律的政治诉求相吻合。张平的《抉择》正好出现在全国上下处于反腐倡廉的重要阶段;《湖光山色》“可以被视为现实题材、改革题材、新农村建设题材创作的综合代表。2008年正是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年度,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揭晓于这一年,以《湖光山色》作为标志性作品是合适的。反过来说,没有这样一部作品,是不合适的。”[4]主旋律题材文学的获奖、政府的支持和市场反响,内在地激励了一批主旋律题材小说的创作和出版。当柳建伟的《英雄时代》和《突出重围》流行之后,一批诸如《波涛汹涌》《导弹旅长》《DA师》的军事题材小说蜂拥而至;当张平的《抉择》作为政府机关必读的反腐题材文学作品时,《省委书记》《明镜高悬》《大法庭》《黑洞》等针砭时弊的反腐题材小说风行一时;当周大新的《湖光山色》因茅盾文学奖而成为文学畅销书时,《大江沉重》《天高地厚》《多彩的乡村》《盘龙埠》等新农村题材小说也层出不穷。

二、市场转型的推动

随着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的逐步确立,20世纪90年代文学生产场域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出版的市场化转型过程中,文学出版面临着巨大的市场冲击。文学和政治的合谋关系已不像早期茅盾文学奖评选时那么稳固,文学和市场、媒体、文学评论之间构成一张密不可分的网。

1.出版市场机制与文学评奖的结合

在出版机制市场化转型的进程中,出版社也都开始意识到市场手段的重要性。出版社一旦发现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便将其进行深入挖掘,展开立体宣传,用畅销书的方式宣传纯文学图书,推出了一批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达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即便是老牌的出版社,也逐渐意识到出版营销的重要性。阿来的《尘埃落定》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开市场营销风气之先的作品。《尘埃落定》的出版辗转了四年时间,出版社都认为很难保证印数而放弃出版,直到1997年被《当代》杂志的编辑周昌义和洪清波所发现,并得到副总编辑高贤均的认可。《尘埃落定》很快被列入“探索者丛书”出版,起印数达一万册。这个印数在当时纯文学不景气的时期堪称奇迹。后来,高贤均又将《尘埃落定》力荐给了《小说选刊·长篇小说增刊》。刊物出版后,《小说选刊·长篇小说增刊》为《尘埃落定》召开了一次“不要老面孔,不要老生常谈”的研讨会,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与此同时,人民文学出版社“第一次放下文学第一社的架子,举行了成功的公关宣传与市场促销活动。”[5]“写出厚厚的策划书、开新闻发布会、电视、广播、报纸大规模立体宣传、区域代理、全国同时发货,每日监测销售量数据……”[6]评论界的轰动效应伴随着铺天盖地的营销活动,《尘埃落定》成功获得了读者的青睐,并获得了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如果说《尘埃落定》只是在宣传推广方面进行了市场操作,小说本身仍然属于高质量的纯文学作品,那么,2011年《暗算》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则引发了很多争议。争议的核心概括来说就是,《暗算》作为一部畅销书,一部通俗文学作品,是否有资格获得茅盾文学奖。因为,茅盾文学奖不是一个将经济效益放在首位的文学奖,而更多注重的是政治性、思想性和艺术性。《暗算》则与以往的获奖作品以及同届的获奖作品有很大的差异,甚至与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标准也有很大差异。茅盾文学奖一直以来都比较青睐长篇历史小说和现实主义题材的小说,尤其是主旋律、史诗性和宏大叙事的作品。如同一届获奖的《秦腔》反映的是现代化进程中乡村文明的困境,《湖光山色》反映的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额尔古纳河右岸》反映的是鄂温克族人的生存抗争和文化变迁。《暗算》则是一部有关“特情”的类型畅销书。茅盾文学奖评选所发生的这一变化,正是对出版市场的适度倾斜:茅盾文学奖在以往仅仅注重小说的审美和意识形态等方面,不得不考虑作品出版后的市场反映。可以说,《暗算》的获奖是出版市场机制与文学评奖相结合的一个样本。

2.出版的市场反应影响文学评奖机制

毕竟,出版机制的市场化使得一部作品的市场反响和知名度显得格外重要,甚至会影响到一部作品是否能够获奖。如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最后十部候选作品是张炜的《你在高原》、刘醒龙的《天行者》、莫言的《蛙》、毕飞宇的《推拿》、关仁山的《麦河》、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郭文斌的《农历》、刘庆邦的《遍地月光》、邓一光的《我是我的神》、蒋子龙的《农民帝国》。如果按照以往所呈现出的茅盾文学奖的评奖趣味,最具有“主旋律”色彩的《麦河》是最有可能获奖的。但是,“最后一轮投票,一些评委放弃了《麦河》而把票投给了《一句顶一万句》,这至少说明了茅盾文学奖逐渐淡化了自己的政治色彩,也逐渐卸下了它不应该背负的政治包袱。”[7]当茅盾文学奖卸下自己的政治包袱后,一个无法回避的考量因素自然是市场。毕飞宇的《推拿》、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莫言的《蛙》在获奖之前都有着不错的销量:《一句顶一万句》总销量达37万册左右,并盘踞2009年文学类畅销书榜半年之久;《推拿》销量也达到5万册,并获“2008年全国十佳图书”;《蛙》也销量达12万册。在历届茅盾文学奖评选中,虽然也有一些文学作品如 《平凡的世界》《白鹿原》《历史的天空》是先在读者中畅销而后再获奖,但是,多部文学畅销书在同一届茅盾文学奖评选中获奖,确实是历届茅盾文学奖中所没有的。很多出版商将这看作是茅盾文学奖对畅销书所释放出的一个积极的信号。

3.获奖作品出版机构的多元化

在出版机制转型的过程中,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的出版机构也逐渐走向多元。前四届(2000年前)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大多是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如第一届有四部(共六部),第二届有两部(共三部),第三届有一部(共五部),第四届有三部(共四部)。这当然与人民文学出版社长期的文化积淀和人文追求有关,但也不能忽略其中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传统出版机制下出版等级的影响。长期以来,人民文学出版社具有国家文学出版最重要阵地的意味,被认为是文学出版的最高殿堂。一个作家以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作品为荣,一些知名作家也不太愿意将作品拿到地方出版社出版。在这种情况下,优秀的文学作品大多都会选择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因此其获奖概率自然就比其他出版社高。然而,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出版体制的市场改革使一些地方出版社形成了强大的市场竞争力。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获奖作品的出版机构呈现地方性,如北京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等出版社的作品多次获得过茅盾文学奖;二是从历届茅盾文学奖的20部初选作品所属的出版社来看,虽然人民文学出版社仍然占据重要的优势,但是,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等出版社都有多部作品入选,充分展示了地方出版社的出版实力和成长速度。正如何启治所说:“从第四届初选篇目中,我们可以看出兄弟出版社的迅速崛起,也可以看出我们在历史题材小说出版上缺乏竞争力。”[8]

三、象征资本的消费

茅盾文学奖始终是文化界的一件大事,并通过大众传媒的传播成为一个媒介文学事件。这主要是因为茅盾文学奖具有独特的象征性:它是目前我国唯一的具有官方意识的国家级长篇小说评奖。因此,它代表着长篇小说的最高成就,自然也被贴上了权威、专业的符号。政府色彩和权威专业赋予了茅盾文学奖在意识形态和艺术审美两个层面的文化象征。虽然近些年茅盾文学奖的权威性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削弱,但它集多种文化属性的象征于一身,对于当下文学场域而言仍有其不可替代的象征性。这种文化象征性经过文化消费场域经济因素的裹挟,不可避免地转化为象征资本,继而被市场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

1.获奖成为市场营销的符号动力

布尔迪厄说:“象征资本开始不被承认,继而得到承认、并且合法化,最后变成了真正的‘经济’资本,从长远来看,它能够在某些条件下提供‘经济’利益。”[9]每一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名单通过媒体公布后,出版社几乎会在一夜之间将获奖图书的封面加上“第×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或“本书荣获第×届茅盾文学奖”之类的推荐词或腰封。书店也纷纷将获奖作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甚至专门设立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专柜,顺便也将往届的获奖作品进行重新集中陈列,试图借助茅盾文学奖这一象征资本带动获奖图书的销售。在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中,《平凡的世界》《白鹿原》《尘埃落定》《长恨歌》等,都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常销书。虽然近年来有关茅盾文学奖评选机制和获奖作品的争议不断,其市场号召力也不如从前,但是,“‘茅奖’多年积攒起来的吸引力和它对图书市场的拉动,目前在各个文学奖项中还是最为突出的。”[10]以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为例,《推拿》在获奖后“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就又接到了8万册的订单,和过去两年的总销量相当。”[11]此外,获奖后的一周内,《你在高原》加印了2万套,《天行者》加印了5万册,《一句顶一万句》加印了2万册。虽然这些印数远赶不上流行畅销书,但是对于纯文学图书来说,已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发行量。这足见茅盾文学奖的市场影响力和它的符号经济价值。

2.打造“茅盾文学奖”的图书品牌

由于茅盾文学奖的象征资本意义,一些出版社着力打造“茅盾文学奖”这一图书品牌。1997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将其出版过的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部分作品集结为“茅盾文学奖获奖书系”,统一标识,统一装帧,统一出版,并且通过版权购买等方式不断扩充完善这套丛书系列。从单本的获奖作品到整本的丛书体系,并用当今全国长篇小说创作最高奖项的响亮品牌进行包装,这与单品种图书的市场冲击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200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在“茅盾文学奖获奖书系”的基础上,出版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该丛书命名为全集有两层意思:一是原出版的“获奖书系”因为部分获奖作品并非都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因此,受到版权归属的限制,有些获奖作品并没有列入该丛书出版,只收入了获奖的11部作品;二是一些获奖作品是以部分卷册获奖、但实际上是与其他作品共同构成完整的多卷本系列,“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以对此进行完整出版,如宗璞的“野葫芦引”系列(以《东藏记》获奖)、《李自成》(全集)(以第二卷获奖)、《白门柳》(以第一部《夕阳芳草》和第二部《秋露危城》获奖)等。这套丛书的出版,可以全景式地反映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的整体风貌和文化变迁,为读者提供了阅读的整体观念,为研究者提供了重要的文学文本,促进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的体系化、文献化,具有重要的文学史意义,为图书出版市场提供了一种品牌化操作的范本。

3.象征资本的延伸开发

围绕“茅盾文学奖”这一象征资本的市场开发,除了重印、被其他出版社重新出版或者结集出版外,“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这一象征资本也成为市场包装的热点,由此出版了一系列获奖作家的其他作品。如2001年广州出版社出版的“茅盾文学奖获奖女作家散文精品”;2002年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者文丛”、2007年北方文艺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得主徐贵祥小说精品”、2010年江苏文艺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者散文丛书”、2011年作家出版社的“作家出版社入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作品”、 2012年上海文艺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作品系列”、2012年作家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中短篇小说精品选”、2013年中国社会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丛书”、201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短经典”丛书、2013年江苏文艺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者小说丛书”、2014年人民日报出版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青少经典”系列图书。这些丛书出版所依赖的无疑是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身份成为象征资本被市场再度开发,因此,“茅盾文学奖得主”“茅盾文学奖入围作品”“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等成为出版市场重要的营销符号。出版社大打“茅盾文学奖”这一文化符号,采用各种宣传使其与“茅盾文学奖”形成互文性宣传策略。如2009年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阎连科的《日光流年》时封面上写有“与茅盾文学奖擦肩而过的巅峰杰作”;中国海关出版社在出版熊召政的散文集《中国小记》的封面写有“茅盾文学奖得主熊召政最睿智散文结集”;南海出版社出版麦家的《风声》时这样写“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巅峰之作”等。“茅盾文学奖”这一文化品牌资源的持续开发,是当下文学出版格局发生急剧变化的重要文化表征。当青春文学、网络文学的持续发酵和文学进一步走向边缘化,文学出版市场急需一种具有标杆意义的文化符号作为市场引导,“茅盾文学奖”自然成为出版商极力追求和放大的文化招牌。

(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新闻学院)

[1]魏巍.祝“人文”兄五十寿 我与人民文学出版社[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322

[2]洪子诚.问题与方法: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讲稿[M].北京:三联书店,2002:188

[3]何启治.我所知道的《狂欢的季节》和《英雄时代》[J].出版史料,2009(4)

[4]胡平.我所经历的第七届茅盾文学奖[J].小说评论,2009(3)

[5]黄发有.用责任点燃艺术——何启治先生访谈录[J].文艺研究,2004(2)

[6] 脚印.阿来与《尘埃落定》[N].人民日报(海外版),2000-11-15

[7]贺绍俊.十进五的游戏——关于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随想[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2012(1)

[8]何启治.文学编辑四十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75

[9][法]皮埃尔·布尔迪厄.艺术的法则:文学场的生成和结构[M].刘晖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175

[10][11]吴娜.“茅奖”图书热销的启示:畅销很好 常销更棒[N].光明日报,2011-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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