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对儿童教育问题的探索
2015-01-30金妍
《新青年》对儿童教育问题的探索
金妍
(天津师范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天津 300387)
[摘要]1915年,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先锋知识分子于上海创办了《新青年》杂志,这部刊物以启蒙为目的,批判封建思想,介绍西方文明。在《新青年》所刊载的文章中,有一部分探讨儿童教育问题。在儿童教育的观念上,树立儿童本位思想;在儿童教育理论方面,引入西方教育思想;在儿童教育方法上,提出了儿童公育这一概念;在儿童教育内容上,提出儿童文学素养的培养、儿童课程设置的改革,如此等等具体的设想。当时人们对儿童教育问题的探讨,具有创新性强、具体详细、大胆激进等几方面的特点,为当今的儿童教育提供了理论借鉴,让今人获得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新青年》;儿童;教育
[中图分类号]G206.3; G763 [文献标志码]A
中华民国成立后,中国社会仍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袁世凯妄图复辟帝制,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华侵略。面对这种状况,不少当年的先进人物持有保守态度,提倡复古,甚至宣扬封建迷信。以陈独秀为代表的激进知识分子认为,要在中国实现民主共和政治,必须从思想启蒙入手。1915年起,以《新青年》创刊为标志的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新文化运动的参与者高高举起民主与科学的旗帜,致力于破除旧的封建观念,树立新的观念,其中不乏有对教育问题的探讨。《新青年》杂志中所刊载的文章中,针对不同的社会群体进行了分类教育探讨,不仅有青年教育,更涉及了儿童教育、女子教育、工人教育等内容,且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其中,陈独秀、蔡元培、邓萃英、周作人、沈兼士、唐俟等知识分子都关注了儿童教育问题。
儿童时期是人的成长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知、情、意在此阶段得到了飞跃性的发展。而“儿童”这个字眼更是代表了未来与希望。当时的中国思想保守落后,阻碍民众的觉醒和社会的进步。而许多先进的知识分子,从一个具体的问题着手研究,体现了严谨治学、脚踏实地的精神。儿童教育问题关乎社会未来,而《新青年》中多篇文章起到重新构建儿童教育新系统的作用。
一、儿童教育之理念——儿童本位
传统观念把儿童看成缩小的成人,其实儿童的世界和成人是截然不同的。从进化角度讲,儿童是后起的生命,发展空间更大,因此儿童的地位不但不可忽视,而且处在一个基础的位置。以唐俟为代表的学者受西方新思想影响,认为应该树立“儿童本位”的观念,从根本上注重儿童教育。
唐俟在1919年《新青年》发表的《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一方面批判传统儿童观,另一方面又推崇“儿童本位”的儿童观。他发表这篇的目的是“中国亲权重,父权更重,所以尤想对于从来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父子问题,发表一点意见”[1]。他从生物学角度分析:“生命何以必需继续呢?就是因为要发展、要进化。”“后起的生命,总比以前的更有意义,更近完全,因此也更有价值,更可宝贵。”[1]而中国旧观念是正好相反的,唐俟对此批判道:“中国的旧见解,又恰恰与这道理完全相反。本位应在幼者,却反在长者;置重应在将来,却反在过去。”[1]针对这个现状,唐俟提出觉醒起来的人们应当做到:“此后应将这天性的爱,更加扩张,更加醇化;用无我的爱,自己牺牲于后起新人。”[1]其儿童本位的教育理念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注重启发式教育
对此观点的阐述,在《新青年》刊物有多篇文章中有所体现。 启发式教育来自对西方先进教育理念的引进,陈独秀在1917年《新青年》上发表的《近代西洋教育》一文,他认为我国教育是被动主义、灌输主义,对儿童心理、人类灵性都被忽略。而西方重视启发式教育提出:“自幼稚园至大学,无一不取启发的教授法,处处体贴学生心理作用,用种种方法启发他的性灵,养成他的自动能力。好叫人类固有的智能,得以自由发展。”[2]他还列举了意大利蒙得梭利女士的启发式教育例子。“他的教授法是怎样呢?就是主张极端的自动启发主义。用种种游戏法,启发儿童的性灵,养成儿童的自动能力。”[2]四年以后,即1921年,他在《新青年》上发表了《新教育是什么》一文,再次强调了启发式教育。他认为:“新教育是要研究学生何以如何如何,何以不如何如何,怎样才能够使学生如何如何,怎样才能够使学生不如何如何,完全是启发的意味。”[3]
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务主任邓萃英在《新青年》上发表的《动的新教授论》一文,阐明了传为客、习为主的理论。“传习法所重在儿童学习,然学习无相当基础,必难收效,故必济之以传授。特是传授为学习而施,故传授为手段,学习为目的。”[4]将“儿童中心主义研究的教授法”思想渗透在其中,强调学习过程中启发儿童主动学习的重要性。邓翠英在该篇文章中的第六章,梳理了“教授法之诸主义”,其中第二节专门讲述了“启发主义”,将启发主义的起源、流派、目的、性质、形式类别等问题进行了详细说明。 著名的教育家蔡元培1918年在天津全省小学会议欢迎会上做了《新教育与旧教育之岐点》这一演讲,发表在《新青年》上,介绍了陶斯道创办、从卢梭的自然主义演变而来的自由学校。“学生无一定之位置,或坐于凳,或坐于桌,或伏于窗栏,或踞于地板,惟其所欲;其课程亦无定时,惟学生之愿,常以种种间厕而行之;其教授之形式,惟有问答。”[5]
(二)要因材施教
蔡元培《新教育与旧教育之岐点》一文中对比了传统教育与新教育中对待儿童的不同。传统教育以当官应试为目的,所学不是儿童的兴趣所在。“是教者预定一目的,而强受教者以就之;故不问其性质之动静,资禀之锐钝。而教之只有一法,能者奖之,不能者罚之。”[5]新教育从儿童身心特点出发,帮助其成长,以西方实验教育为理论基础,结合心理学的最新成果,对于教育中出现的问题能够随时纠正。新教育“在深知儿童身心达之程序,而择种种适当之方法以助之”,“其间种类之别,多寡之量,皆几经实验之结果,而后选定之;且随时试验随时改良,绝不敢挟成见以从事焉”[5]。
(三)教授上应倡导知、情、意合一
邓萃英在《动的新教授论》第二章“教授之本质”中提出当时对教授内容存在两方面的误解,“其一,混同教授与知育”;“其二,视教授为陶冶观念与意志,感情之陶冶无涉”[6]。即当时人们认为把知识培养、情感陶冶、意志训练分裂来看,互不相干。而邓萃英认为,在教授过程中,知、情、意三方面的培养是在同时进行的。
(四)教育与社会不可分割
陈独秀“反复说明社会支配个人的力量比个人支配社会的力量大”,因此“改革教育的注意点在社会不在个人”[3],抨击教育个人主义。他对比了受家庭教师教育的儿童和学校教育的儿童特点,来说明社会环境对于教育的重要作用。在家庭教师之下受教育的儿童,成绩较优于学校儿童,但缺乏社会知识、公共秩序观念,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而在学校受训练的儿童,活泼、懂秩序、知合作,在学校时表现良好,但一回家那些良好的训练成果不能发生效力。
二、儿童教育之方法——儿童公育
儿童教育主体问题一直是一个在探讨中的问题。教育问题离不开家庭、学校、社会的共同作用。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庭是孩子的最初课堂,父母的教导对孩子的影响深刻而久远。学校教育起到引导作用,孩子在学校中不但能够得到老师的指点,更能够在这里学会如何与人相处。民国学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儿童公育——把对儿童的教育从家庭中脱离出来,完全推向社会,成立一个“儿童小社会”。
(一)儿童公育的重要地位
在第六卷第六期的《新青年》中,刊登了沈兼士的《儿童公育》一文,将儿童公育的社会作用大力鼓吹。在文章副标题处把“儿童公育”的作用抬高至“处理新世界一切问题之锁钥”。并在文章最后进行总结:“欲解决社会一切问题非先解决妇人问题不可;欲解决妇人问题,非先解决家族问题不可;欲解决家族问题,非先解决儿童问题不可。解决儿童问题之惟一良法,曰‘儿童公育’。”[7]
(二)儿童公育的具体办法
1.机构设置。 文中对机构设置的设想为:在适当的地方设置儿童公育区,里面包括“胎儿所、收生所、哺乳所、幼稚园、小学校、儿童工场、儿童图书馆、儿童病院等,及其他卫生设置,均须完备”[7]。国人将儿童公育区设想成一个儿童的小社会,这里将儿童们集中起来,进行公共教养。设想中和儿童有关的机构比较完备,从儿童刚一出生时所需要的胎儿所、哺乳所等,到幼儿时期应具备的幼稚园,再到读小学期间不可少的小学、图书馆等场所,均在设想中有所提及。若要实现这种脱离家庭,统一进行的社会公共教养方式,首先要在机构设置上完备处理。由此可见,国人在设想儿童公育机构的过程中,考虑得是仔细而全面的。
2.教养人才。 如若在家庭教养幼儿,父母则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但是孩子难免会受父母之溺爱或压制,难有发挥本能的机会,容易养成依赖家长的恶习。设想中的儿童公育组织会招募社会上温良贤淑的女性专门养育儿童,对教养人才有三方面要求:体格健壮、常识完备、秉性亲切。这样的举措,一方面让那些擅长教养儿童的妇女有了专门的职业,终身可以不依夫赖子,有力促进妇女解放的进程;另一方面,儿童能够接受更专业的养护,离开父母培养独立习惯。 设想中的儿童公育组织不仅需要直接养育儿童的教员,还需要一些评定儿童公育组织的专家。具体办法是:“当设一‘儿童学研究会’,聘任‘儿童学专家’(如‘儿童心理学者’,‘儿童生理学者’,‘儿童教育学者’之类)。”[7]要求这些专家定期对儿童公育进行指导,“每年联合若干区,开一‘儿童比赛会’,请专门‘儿童学者’评定成绩之优劣,以期竞争改良儿童公育之组织,至于尽善尽美”[7]。这一设想通过儿童研究会的机制,请来专业人士为儿童公育组织把关,保证儿童都能接受优质教育。
3.经费来源。 设想该机构的资金来自儿童父母每年的捐助,捐助的多寡由家庭具体情况决定。“凡为父母者,每一儿童,须年助金若干:极贫者。得酌减助金或免助金;资产家,除年助金之外,尚须纳开办临时助金及特别常年助金;大率以资产之多寡比例出金。”[7]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助金额数或减免的纳金数由本区人民决定。 关于经费来源的设想,考虑得十分周全,就连处理遗产的问题都想到了。“至于遗产,统须归入儿童公育机关,不得授与私人,如遇特别情形,可由本区人民公决办法。”[7]在经费来源这一方面,特别地体现了儿童公育的社会性质,每个家庭的捐助数目以及涉及遗产问题的特别情形,都由本区人民共同决定。
三、儿童教育之内容
在这些西方先进教育理论的影响下,民国学人开始探讨儿童学习内容的革新。
(一)儿童文学学习内容
1920年,文学家周作人在北京孔德学校发表演讲谈到儿童文学问题:“因为儿童生活上有文学的需要,我们供给他,便利用这机会去得一种效果——于儿童将来生活上有益的一种思想或习性,当作副产物。”[8]即让儿童接触文学,培养文学素养将收益终身。在指导儿童读书的过程中要注意两点:一是尊重儿童独特的生活思想方式;二是儿童的生活是转变而生长的,不能给他们讲一成不变的东西。
周作人还规划了儿童读书的三大阶段,并对不同阶段的读物进行具体说明: 一是幼儿前期(3~6岁),读诗歌、寓言、童话。对诗歌的要求是:“第一要注意的是声调”“最好是用现有的儿歌”“只要音节有趣”[8],就是可用的。幼儿前期学诗歌为了音节好听好记,不深究内容含义,但是不能采用粗俗的诗歌。寓言方面,多让幼儿关注故事内容,没必要借此给幼儿讲大道理。“这不但因为在这时期教了不能了解,且恐要养成曲解的癖,于将来颇有弊病。”[8]至于童话,作者的态度比较审慎,“童话也最好利用最好的材料,但现在的尚未有人收集,古书里的须待修订,没有恰好的童话集可用”[8]。 二是幼儿后期(6~10岁),读诗歌、童话、天然故事。这时候的诗歌,其形式、内容都重要。不仅选取读起来音调好听的,还要有意思、有趣味。童话的选取上要注意:“小学的初年还可以用普通的童话,但是以后儿童辨别力较强,对于现实与虚幻已经分出界限,所以童话里的想象也不可太与现实分离”[8]。而这一阶段的孩子好奇心强烈,对牧畜、园艺热心,所以这时该读的故事类型是天然故事。 三是到了少年期(10~15岁),读诗歌、传说、写实的故事、寓言、戏曲。这个时候,浅近的文言诗歌可以采用了,而在读传说的过程中,注意避免引起不适当的英雄崇拜与爱国心。写实的故事里,作者列举了中国《儒林外史》《老残游记》一类的社会小说中,记事叙景部分都可采用,但不要学玩世的口气。寓言则注重在意义,助成儿童理智的发达。在戏曲方面,儿童能够从中“发扬模仿及构成的想象作用,得到团体游戏的快乐”[8]。
而教材方面,当时没有可直接拿来用的,于是鼓励“有热心的人,结合一个小团体,起手研究、逐渐收集各地歌谣故事,修订古书里的材料,翻译外国的著作,编成几部书,供家庭学校的用”[8]。
(二)儿童教育科目改革
陈独秀认为按照启发式教育法应当改革的几门科目[3]: (1)伦理。提倡在游戏、体操、待人接物的实际训练中培养儿童的道德本能。 (2)历史。小学废除历史,只学乡土史而不学国史。 (3)地理。不主张儿童死记硬背一些地名,可从乡土地理开始教起,培养儿童的实际观察能力。 (4)理科。要根据各省的实际情况编订教材,方便儿童对内容的理解(如广州儿童无法理解冰雪为何物)。 (5)图画手工。在于发育学生的观察力、创造力和想象力,不强求学会具体的美术技能,听凭儿童喜欢做什么、画什么。 (6)唱歌。要培养儿童协作的精神,歌词要贴近儿童心理,少一些抽象词。 由于这几个科目的变革,可以看到,陈独秀希望儿童的学习内容更符合他们本身的特点,让儿童更易于接受,更有兴趣去学习,从而提高学习的认知率。他不主张让儿童去死记硬背一些晦涩难懂的东西,而是通过实际观察,自主地掌握日常生活中有用的知识。
四、《新青年》探索儿童教育问题之特点及评价
《新青年》致力于破除旧思想,吸收新观念。因此,刊物发表的文章中关于儿童问题的理论虽然来自于西方传统,但并不拘泥于此,有诸多创新点。国人敢于假设,大胆畅想,虽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地方,但仍值得当今的人们借鉴。
(一)理论来源于传统,但有创新点
邓萃英在《动的新传授论》中认为,在教授过程中,知、情、意三方面的培养是在同时进行的。而旧式心理学将知、情、意分别培养,“养护对于身体、教授对于知识、训练美育对于情意,各施其陶冶”[6]。作者对此提出质疑,连问三个问题:“知与情意果可分乎?教授任务果限于知乎?教授训练之分,果若是器械的乎?”[6]随后打破传统心理学观点,有创见性地提出自己的见解,由浅入深地举例阐明事实。 陈独秀提出儿童课程的改革应按照启发式教育的模式进行,但是在阐述具体学科的改革措施时,也渗入自己观点,讲究让儿童接受乡土教育,通过实际观察,更直观地学习知识。其改革的理论来自传统的启发式教育,创新的地方在于将理论结合实际。
(二)对儿童教育具体措施的设想是具体而详细的
周作人在探讨儿童的文学方面的问题时,对不同阶段的儿童该读什么类型的作品有详细的说明,细致到合适素材来源的具体书目、注意事项等。如在幼儿后期,阅读童话方面,作者是这样交代的:“丹麦安兑尔然作的童话集里,有许多适用的材料。传说也可以应用,但应当注意,不可过量的鼓动崇拜英雄的心思,或助长粗暴残酷的行为。中国小说里的西游记讲神怪的事,却与封神传不同,也算淳朴率真,有几节可以当作童话用。”[8]作者将国内外的适用阅读素材都进行了分析,还根据此阶段儿童的特点提出注意的问题。 沈兼士在探讨儿童公育问题时,也将各方面问题考虑得很周全。如在儿童公育收费问题的说明中,不但考虑到不同家庭情况的收费标准区别,而且连遗产处置问题都进行了交代。
(三)对儿童教育问题的设想是大胆而激进的
蔡元培在论述新旧教育歧点的时候,提到比利时自由课堂的形式,想索要课堂的章程和实施办法,但因战争的突发却未得到此物。作者在文中流露出的遗憾也反映出作者想要进行教育改革而激进的、急切的态度。 关于儿童公育的问题是在简单、理想的社会关系基础上进行设想的,并不符合真正的实际情况,忽视家庭情况对儿童发展的影响,把儿童的成长过程想象成一个机械化过程,过于不切实际了。其在经费来源的设想上也是过于简单化,尤其是遗产处理问题上,忽略个体对财产的处置权,把个人遗产归于社会,不合情也不合法。由于儿童公育的设想难以真正实现,该文在《新青年》发表后便没了下文,而不了了之。
(四)对儿童教育的探讨对当今社会仍有指导意义
在《新青年》刊载的文章中,体现了“儿童本位”理念的重视,而这一理念仍然延续到今天,渗透到各学科的教学中。传统中国教育理念认为儿童是缩小的成人,其实儿童的世界与成人有很大不同,抓住不同儿童的特点,进行有针对性的教育,这在当今的素质教育中也是重要的一点。 “儿童公育”的设想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过于理想化,因此只进行到理论上的探讨,没有真正实现。但是当今社会幼儿园的设立其实就是“儿童公育”的改良。幼儿园的模式虽然不像儿童公育所形容的机构设置那么完备,但是当今幼儿园的发展得以借鉴儿童公育基本的运作方式。 当今,不同年龄段的儿童该读什么书也是一个热点话题。儿童读物是启蒙的最好教材,而早在新文化运动之时,《新青年》就探讨过儿童读书的问题,周作人在其《儿童的文学》中就详细阐述过有关内容,值得当今家长及幼儿教师参考。
五、结语
《新青年》中出现了大量关于教育的文章,其中又包含了许多对儿童教育的探讨。以唐俟为代表的学者受西方新思想影响,认为应该树立“儿童本位”的观念,从根本上注重儿童教育。而在理论上,《新青年》对启发式教育、因材施教、知情意合一、教育与社会密不可分等四个方面均有论述,突破了传统理论,并分别在文中进行了详细阐述与分析。观念指引方向,理论指导行动,《新青年》中对儿童教育的实践问题也进行了探讨,涉及的有儿童公育问题、儿童文学学习内容及儿童教育科目改革。在这个探索过程中,有创新的内容,但也不乏偏激的理念。首先要肯定这些知识分子敢于设想的精神,而我们后人在继承先人探索成果的时候,要注意吸收合理的部分,过于激进不能实现的也可参考作为经验积累。总之,理论与实践活动都要顺应当时的时代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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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蔡元培.新教育与旧教育之歧点[J].新青年,1918,5(1):47-49.
[6]邓翠英.动的新传授论[J].新青年,1918,5(1):43-47.
[7]沈兼士.儿童公育[J].新青年,1919,6(6):9-13.
[8]周作人.儿童的文学[J].新青年,1920,8(4):51-57.
〔责任编辑:崔家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