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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加勒克启蒙贡献与新疆先进文化建设析述

2015-01-29孟毅尉伟

中共伊犁州委党校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哈萨克新疆诗人

孟毅尉伟



唐加勒克启蒙贡献与新疆先进文化建设析述

孟毅尉伟

(伊犁师范学院新疆伊宁市835000)

[内容提要]唐加勒克是哈萨克著名诗人,他的启蒙贡献是哈萨克人民的精神财富,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精神财富。在新疆先进文化建设当下,对唐加勒克启蒙思想与贡献的再认识,继承和弘扬新文化先进思想与精神,坚持科学发展观,对新疆先进文化建设实现长治久安和跨越式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

[关键词]唐加勒克启蒙贡献先进文化建设

一、前言

在中国历史上,浩浩荡荡的新文化运动宛如春雷给人们以启迪,拉开了中华民族新时代新文化思想启蒙的帷幕。在这场伟大的思想启蒙运动中,以平地惊雷般的运动气势震撼着华夏大地,人民大众在这场运动中汲取了民主、科学、自由的精神养分。远在新疆的各族民众如饥似渴地吸收启蒙文化精神的养分。五四文化运动精神的影响和在新疆的传播与生根,使新疆哈萨克族著名诗人唐加勒克,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当时新疆新文化运动中,他以笔为投枪,讽刺和鞭挞封建与黑暗,呼唤文化自省和启迪民智。一生都在为民族觉醒,祖国统一,民族团结呐喊,是新疆新文化启蒙运动的杰出代表之一。他以诗人特有的激情和对人民无限深厚的感情,用犀利的语言和不朽的诗作以及广泛的影响,将爱国、进步和文化启蒙有机地结合起来,给人民以无限的关怀,睿智的启迪。他的思想不仅是那个黑暗岁月中的一把火炬,他的启蒙贡献在改革开放的今天也极富有时代意义。

2013年是唐加勒克诞辰110周年,十余年来,唐加勒克研究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在专家、学者们的努力下,研究工作呈现出以点带面、全面展开的态势,无论是诗人的诗作研究、贡献研究、生平研究,还是诗人的思想研究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然而,随着新疆社会转型、经济发展、先进文化建设的步步深入,时至今天,面对唐加勒克思想研究成果我们深感无论对诗人思想深度的认知,还是对诗人精神价值的认知,都存有很大不足。本文认为应该进一步发掘诗人思想中,与现今新疆先进文化建设相一致的精神实质,弘扬新文化建设的文化精髓,推动哈萨克民族文化的现代转型,导引哈萨克人民顺利实现先进文化建设目的,以助力新疆和谐社会建设与先进文化建设事业的发展,使之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相辅相成,助力各民族人民合力构建和谐新疆,大美新疆。

二、唐加勒克的文化活动与贡献

1903年,唐加勒克出生于新疆新源县,早年接受传统的哈萨克族教育,而后幸得机会去霍城县惠远学堂学习三年汉语,在听闻苏联建立红色政权后,遂到苏联游学。在苏联的学习无疑给这位青年成为革命诗人,接受自然科学知识,进行文化自新、自省、自醒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同时也为他参加文化促进会投身新民主主义革命,追随时代的脚步,以及1940年在迪化监狱结识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思想觉悟进一步提高,对国民党盛世才反动统治更深刻的认识,进行大量诗歌创作提供了新的视角和不竭动力。广泛的游历、不断的学习、深刻的文化自新,为诗人成为哈萨克族新文化启蒙思想家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础和文化基础。回溯唐加勒克在新文化运动中的贡献和作为,探知诗人文化自新、启蒙思想的形成和真谛,在今天具有重要意义。一般认为诗人的学习、成长与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一)学习与奠基阶段

诗人的学习与奠基期大致是1925年从苏联回国之前的一段时间。这一时期是唐加勒克一生中知识学习、真理寻求和强烈的使命感、责任感形成的重要时期。这一时期他逐渐了解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状况,学习中国历史和文学,掌握汉语。当他听说全新的政治制度在邻国形成方兴未艾之势时,他便毅然决然地去往革命火种的发源地——苏联。他在苏联游学期间,了解了苏联社会主义制度,废寝忘食地研究苏联以及世界各民族的经典文学著作,从中汲取民主、自由精神,文化启蒙思想,使诗人获得了完全的精神文化上的洗礼。尤其是哈萨克族著名诗人、思想家阿拜的诗歌,以其对全体哈萨克民众彻底的、完全的精神喊话,让唐加勒克受益匪浅。在唐加勒克的人生观,价值观形成期间,所接触的自由、民主、平等的核心价值观念,无疑为诗人思想的形成发展与诗作革命倾向注入了核心因素。对民族文化有了新的认识,并开始反思、接受、倡导、发展民族新文化,奠定了诗人后期新文化建设思想的基础。

(二)参与革命与贡献阶段

1925年到1947年是诗人回国从事新文化运动、开展新文化启蒙、为国家民族做出文化贡献的重要时期。期间诗人曾几度身陷囹圄,在狱中数度接触先进分子和共产党员,接受了大量的新民主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使他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升华,发生了本质变化。1925年,唐加勒克带着在苏联学习的新思想,回到祖国的怀抱,展开了传播新思想、新文化的革命文化启蒙征程。他开始传播民主、自由和科学的思想。诗人回到家乡后,走遍伊犁的城市乡间,用喜闻乐见的哈萨克民族诗歌载体,向人民大众宣传新思想、新文化知识,宣传在苏联的所见所闻,启示人民群众用科学态度去学习运用新思想、新文化、新知识,反思民族文化,思考哈萨克民族命运的未来和文化的发展,告诫哈萨克民众要用新思想、新观念看待社会问题,寻求真理和社会正义。1933年到1940年,唐加勒克担任达合特军事要塞长官玛合苏提的秘书,在此期间他发表了《时代变换的情形如何》、《我们处在危机关头》、《我们哈萨克人在做什么》等一系列能够清晰表达自己洞察时代变化与中国革命相结合的政治抒情诗。

1935年由中国共产党人积极着手参与的民族文化进步团体“哈萨克——柯尔克孜文化促进会”成立,唐加勒克主动要求参加“文促会”的工作,这一时期开始接触中国内地的革命变化形势,开始关注国家的命运变化。这一时期使他的政治视野拓展,政治才能提升,文化贡献较为突出的时期,也是诗人国家观、民族观、文化观、责任意识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

1944年,三区革命爆发,唐加勒克积极投身革命,反抗国民党腐朽统治,但不幸的是被叛徒出卖入狱,牢狱经历更加坚定了诗人对于民族解放事业的,追求平等、自由信念。1946年诗人出狱到1947年诗人去世期间,诗人在新源县积极投身于哈萨克民族文化建设运动,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三、唐加勒克的文化活动与五四新文化运动

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国思想史上一次反封建主义的思想道德高峰,沉重打击了长期禁锢中国的封建主义思想文化,唤醒人民觉悟,宣传了民主科学进步的思想,使中国由旧民主主义革命迈入新民主主义革命,一批批新文化思想的代表人物前赴后继。他们对封建势力愚昧思想的批判,符合当时备受专制之苦的人民大众的强烈愿望,也使民众对于民主、科学和自由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于军阀统治有了本质的认识,民主思想深入人心,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创造条件。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宣传者以笔代枪,用犀利语言揭示当时黑暗封建的社会制度,用坚定的信念为整个社会的进步发出时代最强音。鲁迅、李大钊、胡适、闻一多等贤哲们就是那个时代中国新文化运动的符号,他们把国家复兴、民族兴旺看成生命的全部,是时代楷模。

作为新疆哈萨克族著名的革命诗人唐加勒克,在那个风雨飘零的年代,勇敢地扛起了时代赋予他文化启蒙的历史责任,诗人与内地的启蒙思想家具有相同的历史作用和价值,同样具有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高度和重要作用。他的一生光明磊落,诗人不断地追求真理,追求解放,表达了哈萨克民众最美好的时代心声。他坚强不屈,努力进取,历经磨难,终于成长为一位具有新民主主义思想的革命诗人。诗人所作所为及其伟大贡献和所表现出来的精神实质对我们当下开展先进文化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现在,对唐加勒克研究,不但要关注诗集作品语言的研究,而且更应关注诗作背后的精神、时代特征、文化贡献以及对于当代的价值的影响。

在内地新文化运动风起云涌、方兴未艾之际,在新疆新文化运动也以摧朽拉枯之势,不断撼动着反动军阀的统治。唐加勒克等启蒙思想家以锲而不舍的信心和勇气,顽强斗争,全力推进新疆新文化运动的开展。无论内地还是新疆,启蒙思想家反对国民党统治的勇气丝毫未减,民族复兴,国家振兴的自新自强精神始终如一。

李大钊,这位在中国高举社会主义大旗的第一人,他的思想和唐加勒克有很多共同之处。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胜利改变了世界进步潮流发展的方向,开辟了社会主义的新纪元。当时中国仍处于旧民主主义革命向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过渡时期,中国知识分子开始在思想意识和救国理论上由资本主义意识向社会主义意识转变,这股历史洪流给李大钊和唐加勒克一个新的视角,去寻找救国图存的新方法。李大钊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发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等文章,而唐加勒克直赴这场世界性革命的红色源头——苏联,之后宣传民主科学,倡导文化自新、自省、自醒,反思民族劣根性,发表了《浮想篇》、《磋商》这样告诫人民,唤醒人民的传世佳作。如果说,李大钊的《我的马克思主义观》是其彻底从民主主义向马克思主义转变的宣言的话,那么,唐加勒克的诗作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气节就是诗人决计成为一位与旧时代决裂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战士的自白。

唐加勒克的新民主主义思想和对哈萨克民众的启蒙教育,首先是通过文学艺术作品形式表现和实施的,这与启蒙思想家鲁迅先生的伟大贡献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唐加勒克和鲁迅先生都生活在同一个新旧交替、跌宕起伏、矛盾四伏、千疮百孔的时代,鲁迅生活在十里洋场的旧上海,唐加勒克则是生活在危机四伏、风雨飘摇的新疆。尽管如此,苏联学习,新疆实践,监狱升华都给了唐加勒克以强大震动和深刻反思的动力。鲁迅先生以其如椽大笔鞭挞黑暗势力,真乃比如刀枪;唐加勒克以笔做弓,以诗为箭,针锋相对地批判愚昧封建与黑暗,给予国民党军阀当局的昏庸反动和哈萨克愚昧封建思想以有力的揭露和打击。他们虽属不同民族,但在中国一体多元文化的国度里,伟大的具有爱国情愫的文化贤哲和民族作家的反封建,求科学,求民主的思想深入人心,进一步加快了中华民族文化自新、追求民主,建设新国家的时代步伐。

其次,唤起民众,文化自新,传播新民主主义思想是诗人最神圣的使命。这一神圣使命的贯彻与落实,诗人是通过办报纸、办教育实践的。在那个时代,报纸是最重要、最新颖、最直接的大众传媒形式,具有反映社会民情和引导社会舆论的功能,在一定程度上是当时先进文化的代表与传播的唯一形式。在文化专制的封建社会,诗人创办了中国第一份哈萨克文报纸《伊犁河》。创办报纸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开创了我国哈萨克文化启蒙的新篇章。诗人在报纸上,先后发表了大量的抨击社会黑暗,反映人民疾苦的诗作和政论文章,呼唤哈萨克民众走出毡房,开拓眼界,自省与反思民族文化,反对迷信愚昧和反动,反对国民党反动势力和哈萨克封建上层对人民大众的残酷压迫和剥削。他的诗作与文章宛如寒冬里吹来的一股春风,使哈萨克民众接受了春雨般的洗礼。报纸深受人民大众的欢迎,给人民大众带来了新思想、新文化、新知识。诗人还积极创办新式学校,无论是在县城还是在牧区,他都亲力亲为,积极筹措资金,多方筹备师资,还亲自为进修培训的教师登台讲课,他始终相信学习知识文化是摆脱苦难和愚昧的必经之路。当时,新式学校的开办是哈萨克草原上对传统的经堂教育的最本质的反对,是哈萨克民族文化进步、教育发展成为现代教育的最重要的历史平台,是哈萨克人摆脱愚昧,抬眼看世界的最重要的历史进步。

再次,诗人除了诗词创作、学校教育、报纸出版以外,还利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最具有现代意义的形式——演文明戏——话剧,传播进步思想,揭露封建黑暗势力愚弄百姓的罪恶勾当。诗人在担任玛合苏提秘书期间,积极参加文化促进会工作,建立起了简易的文化俱乐部,亲自创作并组织演出反对封建思想,争取自由平等的哈萨克史上第一台现代哈萨克语话剧《秀哈》,这一举动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宛如惊雷,给哈萨克民众以最诚挚的呼唤和给封建上层以最沉重的打击。

今天,我们有责任深思和反映诗人的报纸和新式学校,曾给哈萨克民众觉醒和新文化运动以及新疆新民主主义革命所做贡献的伟大成果的意义和价值,积极从中汲取养分,基于现如今最广泛、最基层、最深刻文化教育基础,在党的十八大文化建设伟大思想指引下,继承先烈革命遗志,以强烈的责任感从事先进文化建设伟大事业,以确保新疆两大任务的顺利完成。

四、唐加勒克的贡献与新疆先进文化建设

中华民族一体多元文化,是我国特定的国家民族文化历史与现状决定的,是几千年来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各族人民用鲜血和生命凝结而成的,是各族人民生死与共,血肉相连,同呼吸共命运凝聚而成的人类文化巨作。一体多元,是指各民族文化多元存在,各有其长,各具历史。一体文化不是简单地机械相加,而是千百年来有机融合和交流形成的的统一机体。新疆世居民族13个,各民族的文化在这片土地上世代相传,开花结果;世代交流,彼此影响,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盛景。在马克思主义五观思想深入人心,“三个离不开”思想全面落实,全力推进新疆“两大任务”完成的今天,抓好长治久安和跨越式发展,同时需大力推进新疆先进文化建设,是我们各族人民义不容辞的神圣使命。在推进哈萨克民族先进文化建设过程中,面对社会转型、文化进步、经济发展,全民先进文化意识构建的现在,我们必须审慎地阅读唐加勒克文化启蒙贡献的伟大意义,以增强我们的责任感、历史使命感,以唐加勒克伟大贡献为参照,坚持文化启蒙底线建设与先进文化建设两个都要抓的基本原则,结构合理地全面推进先进文化建设。

启蒙底线教育与文化建设,要以“四个认同”教育为基础,以公民教育为抓手,解决好先进文化建设的基础问题、底层问题和本质属性问题。有了这条保证新疆的先进文化建设方能扬帆远航。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依旧需要唐加勒克精神为先进文化建设指路引航,他的精神是时代精神,是新疆跨越式发展的动力。

唐加勒克是中华民族新文化运动一分子。中华文化自古讲究个人精神世界与国家命运休戚与共,“位卑未敢忘忧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讲究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唐加勒克是一名赤诚的,爱家乡爱民族爱国家的作家,对民族的未来国家的未来怀有深刻的忧虑和思考,并且付诸于行动,这一点在唐加勒克身上不言自明。

(一)唐加勒克对国家命运的思考

唐加勒克看见自己的祖国满目疮痍,内忧外患,并以实际行动开始去追寻一生的主题——爱国,将祖国的命运与自己紧紧相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面对国民党军阀统治,他愤怒地写下了爱国史诗,他殷切地告诉民众:

挺起腰杆,让我们行动起来,

没有人让我们永远贫困不幸,

让羸弱的生命重新回到躯体,

让我们去报仇雪恨。

他的诗歌如万千利箭,射向反动当局,鞭挞时代黑暗。在诗作中,他开始对社会有了自己的思考,社会将变成什么社会?我们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将个人追求、社会责任和民族情感予以结合,成为自己的理想与追求。诗人在抗日战争期间,听闻祖国正在遭受日寇的侵辱,便对日寇发出强力的怒吼:

中华---我的祖国,

我要保卫你,

直至我双眼紧闭,

啊,小日本,你休想渔利,

我们决不让你侵占一寸土地。

(二)唐加勒克民族文化启蒙贡献

作为新疆哈萨克族著名的革命诗人,唐加勒克时时承担起民族觉醒的责任,号召哈萨克族民众学习科学知识,他认为在知识的时代,想迎头赶上就必须学习。1935年以来,诗人先后发表了一系列鼓励哈萨克人民努力学习,追求新知,追求新文化的启蒙诗作。如《年轻人,拿起笔来学习》等号召学习新知识的诗作:

年轻人拿起笔来学习!

这正是你们上进的大好机会,

知识能够造就智者,

学习是关键切不可放弃。

……

世界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广博,

同时也给了你平等和机遇。

愿科学和知识永生,

给人民带来幸福和欢愉!

他在呼喊民族学习的同时也在告诫民族团结的重要性,只有团结才能抵抗旧时代的黑暗,只有团结才能反对军阀统治,只有团结才能不受苦难。1941年在迪化的监狱中诗人道出自己的心声:

你们中间如没有牢固的团结,

见到自己的影子,你也会惊慌逃避,

不团结,你们就是敌人口边的食,

这个浅显的道理,你可千万要牢记。

不团结,你们像没有主人的财物,

敌人可以肆意糟蹋,用不着顾忌。

假如你们团结起来,就不再受难,

不再有我们这样不幸的遭遇。

诗人在时代潮流的风口浪尖上,唱响社会进步、文化发展、民族团结、拯救国家的主旋律,用强有力的诗句道出自己对于社会、民族的思考和对未来的期冀。

(三)新疆先进文化建设

新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文化多样,文化发展程度各不相同,三股势力的破坏和干扰万万不可小觑。由于历史原因,尽管经过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努力,但现实生活中实际存在着各民族成员受教育水平参差不齐的现象,有些甚至是要开展启蒙底线教育。这种启蒙底线教育的缺失是结构性、基础性的缺失,对先进文化建设而言这种缺失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予以高度关注,切实实践落实,确保先进文化建设的有效实现。为了确保现阶段新疆两大任务的完成,必须解决好新疆先进文化的建设与发展问题。然而,这种背景下的文化建设是有一定困难的,其主要问题表现在:城市文化与乡村文化、牧区文化的差异;工业文化与农业文化、牧业文化的共建;民族文化与多民族共有文化的和谐;发达地区文化与发展滞后地区文化的差异;民族文化的辨识、传承与弘扬问题;民族文化、和谐文化、时代文化与先进文化的认知;中华文化一体背景下的多元文化的关系。

面对参差不齐,形式多样,背景复杂,各自珍惜的新疆现阶段文化形势,如何推进先进文化建设工作是国家公务员、教育工作者、文化工作者以及各民族人民群众所面临的艰巨任务。本文认为现阶段新疆先进文化建设工作者应该具备:

阶段性意识、任务性意识、差异性意识、一体性意识、甄别性意识、原则意识。

阶段性意识:文化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万不可图谋一朝一夕的功效,要从长计议,要做到慢工出细活。根据各地区文化形势差异,科学设计既符合国家、新疆先进文化建设发展的宗旨,又体现新疆、本地区民族文化特色的建设标准以及明确的阶段任务,以促进先进文化建设。

任务性意识:文化建设实对实,不能空对空,不能只着眼于文化现象和活动,文化建设要有任务和任务落实。无论宏观还是微观、无论文化本质还是文化现象、无论现象还是活动都要仔细地设计任务,并将各种文化建设任务具象地予以落实,追求实现,评价时效。

差异性意识:文化多元水平参差导致真实存在的文化差异,在新疆文化建设要注意文化认同和民族团结、包容、理解、尊重等要素,不可以追求齐步走与一刀切,也不能一味地容忍无限放大的差异。要看到新疆先进文化建设可能出现的状态:发展有快慢,进步有先后,实效有差异,甲处尚在启蒙,乙处却已硕果累累的形势。

一体性意识:新疆13个主体民族与47个常住民族都有自己的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有自珍自爱支持民族赖以生存的文化。现阶段我们既期冀文化百花园鲜花盛开,芬芳迷人,又要包容理解尊重差异性文化,还要坚持中华民族一体文化的发展、建设与弘扬。不能只各唱各的调,各吹各的号,要有中华民族文化伟大乐章的一体性意识,要自觉承担新疆先进文化赋予我们的义不容辞的神圣任务,在中华文化一体多元框架下自觉履行先进文化建设义务。

甄别性意识: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是这个民族在自己千百年来的发展过程中,以人化文,以文化人积淀发展生成的;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有其阶段性特征和现象与本质差异的特征,也不容回避存在先进与落后的差异。所以,在新疆文化建设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克服文化上的敝帚自珍倾向,在先进文化建设、文化包容尊重、科学和谐发展的框架下甄别本民族文化,去粗取精,不能一味的推演文化自大。要科学把握文化自醒、自省、自新,有甄别,有选择,有弘扬,有剔除,料理好自家一亩三分地里的那些事,以共同耕耘培育新疆先进文化大花园鲜花盛开。

原则意识:文化建设工作者要准确把握新疆新时期文化建设的脉搏,坚定自己的信念,时刻把爱国主义、民族团结、文化理解、文化包容牢记心间,充分利用文化建设理论武器,始终如一地站在中华民族复兴、国家兴旺的时代立场,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决反对“三股势力”的反动影响,确保新疆新时期文化建设的根基不动摇,确保新疆“两大任务”的落实,确保“四个认同”实践,确保新疆两大任务的完成是每一个新疆人神圣使命和不可跌破的原则底线。

当前,我们不能只在缅怀唐加勒克,追忆他的贡献的层面上感慨万千,重要的是要从唐加勒克伟大贡献和精神财富中汲取养分,以提高我们的认知水平,促进新疆先进文化建设工作健康发展。尤其在学习和使用唐加勒克的先进思想以及入木三分的启迪意识,以促进哈萨克民族先进文化的建设,自觉践行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以及新疆的先进文化建设的一系列决议,解决好文化建设的相关问题,尽到我们的责任。只有这样才是对唐加勒克的真正的缅怀,对他爱国主义的情怀、对哈萨克民族的挚爱、追求新知启迪民众精神的继承与发扬。

五、结语

我们伟大的祖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共同缔造了伟大的祖国,共同创造了彪炳千秋光照世界的中华文化,共同捍卫祖国统一,维护民族团结。新疆自古就是伟大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新疆各族人民具有爱国主义的传统,为国家统一,前赴后继,不惜牺牲一切。多数专家一致认为,唐加勒克作品以及文化贡献中所表达的在新疆要加强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的思想是新疆各族人民的共同追求、理想与现实任务。本文认为唐加勒克表现出的爱国爱族的思想,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是新疆“四个认同”的集中体现,他用广博的胸怀和过人的胆识去唤醒民众,号召人民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他那金子般闪烁的精神是新疆文化建设背景下需要的种子,他的精神必定激励我们,影响我们,在维护新疆的稳定和团结,弘扬中华民族文化,所应生成的文化价值不可估量。

[责任编辑:竹效民]

参考文献:

[1]乌拉赞拜,吴孝成.唐加勒克诗选[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99

[2]孟毅,泰来提.正确解读唐加勒克[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8(3).

[3]吴孝成,吴若愚.唐加勒克评传[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4(4).

[4]夏里甫汗,唐加勒克·卓勒德与新疆哈萨克文化转型进程[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10.

党校教育

[作者简介]孟毅,新疆伊犁师范学院,教授。尉伟,新疆伊犁师范学院2013级硕士。

[收稿日期]2015-08-10

[中图分类号]I1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6287(2015)04-0089-06

doi:[D OI编码]10.3969/j.issn.1674-6287.2015.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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