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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节育器取出困难85例分析

2015-01-27刘冠媛王薇薇郭淑丽王淑珍张震宇

中国计划生育学杂志 2015年12期
关键词:肌层宫腔镜异位

刘冠媛 王薇薇 郭淑丽 王淑珍 张震宇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妇产科(100020)

临床工作中经常会遇到宫内节育器(IUD)取出困难,有报道其发生率为0.04%~0.29%[1]。本科在2007年1月~2014年8月共收治IUD取出困难85例,总结分析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2007年1月~2014年8月本院共行IUD取出术1593例,其中IUD取出困难85例。其中绝经>1年77例,围绝经期5例,育龄期3例,均为本院或外院常规取器失败病例(包括IUD变形、移位、嵌顿、断裂、残留、子宫萎缩、宫颈坚韧、宫颈粘连、宫腔器质性病变等)。年龄58(29~78)岁;置器时间7~46年。除2例外均为经产妇,其中自然分娩68例(80.0%)。45例(41.76%)有腰骶部酸痛、下腹坠痛。术前B超明确提示IUD嵌顿或异位11例(12.9%)。

1.2 诊断标准

用常规方法取器≥1次不能取出或不能完整取出IUD为取器困难。

1.3 处理方法

①核实年龄、孕产史、最后一次分娩的时间、人工流产及自然流产史、既往妇产科手术史、放置IUD时间、末次流产或分娩距放置IUD时间、置器时机等;②进行妇科B超、下腹部X线检查和盆腔CT检查;③ 根据具体情况,实施静脉麻醉下常规取器、静脉麻醉下宫腔镜取器、腹腔镜取器和宫腹腔镜联合取器。

2 结果

2.1 IUD取出情况

85例中静脉麻醉下常规方法取出IUD 26例;宫腔镜取出44例,包括1例V型IUD残留;腹腔镜或宫腹腔镜联合取器15例,术中无一例发生大出血,但术中、术后阴道流血多,术后予以缩宫素及口服抗生素治疗。宫腹腔镜联合手术按二级切口处理,术后静脉滴注抗生素1d,并予以缩宫素治疗,术后1个月复查。阴道流血时间3~10d,无一例发热感染。1例宫腔镜取器因残留过小(盆腔CT显示仅0.5cm)且完全异位于肌层,为避免过度的损伤而放弃继续取器。

2.2 静脉麻醉下常规取器

经过对B超及CT结果分析,共49例行静脉麻醉下常规取器,26例(53%)用取环钩拉出IUD剪断抽丝取出或用组织钳取出。其中圆型或宫型金属IUD 9例,圆型含 Cu IUD6例,V 型IUD5例,T 型IUD3例,母体乐IUD3例。术后X光片显示无IUD及残留。另23例(47%)未取出或IUD残留,经进一步评估后转行宫腔镜或宫腹腔镜联合取器。

2.3 宫腔镜取器

宫腔镜取出IUD及IUD残留44例。其中部分IUD崁顿于子宫肌层30例(圆型或宫型金属IUD 19例,圆型含铜IUD 6例,V 型IUD 4例,T型IUD 1例);子宫底部过度前屈将IUD包裹于宫底部5例(圆型IUD 3例,吉妮IUD 2例);宫腔粘连将IUD包裹6例(圆型及宫型金属IUD 2例,圆型含铜IUD 1例,V型IUD 2例,其1例为IUD残留,T型IUD 1例);子宫内膜息肉将IUD包裹3例(金属单环IUD 2例,V型IUD 1例)。

2.4 宫腹腔镜联合取器或腹腔镜取器

宫腹腔镜联合取器或腹腔镜取器14例。腹腔镜监视下宫腔镜取出IUD或IUD残留5例(圆型或宫型金属IUD2例,圆型含铜IUD2例,V型IUD1例);宫腔镜下未见IUD,腹腔镜行子宫肌层切开取出4例(均为圆型或宫型金属IUD);5例为腹腔镜取出,其中IUD于右侧宫角处穿出宫壁并形成粘连包裹1例(V型IUD),IUD残留异位于子宫浆膜下1例(O型IUD),IUD进入肠系膜1例(V型IUD),IUD穿出子宫入肠黏膜2例(吉尼IUD 1例,V型IUD 1例)。

3 讨论

3.1 术前诊断

取器前应详细询问病史,关注年龄、绝经时间、放置IUD年限,以及放置IUD时机、有无子宫手术史、放置IUD的类型,以利于评估取器难度。

随着更年期子宫萎缩,IUD嵌顿,导致取出困难,取器时IUD变形,甚至断裂[2]。即使IUD未嵌顿或粘连,仍有可能致探宫及取器困难。术前查体主要观察宫颈(萎缩程度、宫颈口有无IUD尾丝)和子宫形态(过度前屈或后屈、萎缩、宫颈坚硬)。本文有5例因子宫过度前屈或后屈导致取器困难,其中1例在外院宫腔镜取器未见IUD;1例在外院常规取器致子宫穿孔。

影像学表现对于评价取器困难及选择进一步处理方法非常重要[3]。本文85例中57例经宫腔镜或宫腹腔镜联合取出IUD,术前均经B超及CT检查,仅9例术前B超明确提示IUD嵌入肌层或异位。说明B超对IUD嵌顿的诊断价值有限[4]。子宫黏膜下肌瘤、宫腔息肉或宫腔粘连均可造成取器困难,本资料中8例属于此种情况,B超结果均未能提示。本资料中CT提示55例IUD部分嵌顿或异位。B超及CT对严重的IUD嵌顿或异位的诊断是有意义的,在需要腹腔镜取出的IUD嵌顿或异位中,二者的诊断正确率达100%。

3.2 取出方法

宫腔镜下能分辨IUD与子宫壁的关系,对于取出部分嵌入子宫肌层的IUD或残留IUD成功率高,但对于过度前屈或后屈的子宫,需要在B超监视下手术,以显示盆腔及子宫外情况,避免子宫穿孔的发生。对于IUD残留位于子宫肌层,如B超显示距子宫黏膜较近,用电刀切开粘膜层,游离IUD并取出;如B超显示其靠近子宫浆膜层的,需在腹腔镜监视下宫腔镜取器,以及时发现和处理子宫穿孔,不致造成过多的伤害。

对于宫腔镜下未见,IUD完全嵌入子宫肌层或已穿出子宫浆膜的IUD,选择腹腔镜下取器。本资料中1例是在外院行宫腔镜取器,3h未能取出,此后其逐渐出现心理及精神问题,为去除心理压力来本院取器。术前行盆腔CT检查,提示IUD嵌入子宫肌壁内,行腹腔镜下子宫后壁切开术,顺利取出IUD。本文3例用腹腔镜取出异位于肠管的IUD,并行肠管修补术。

总之,对于IUD取出困难,术前要借助B超和盆腔CT检查,充分评估IUD的情况,选择适宜的手术方法,充分利用微创手术方法取出IUD。

(感谢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B超室于泽兴、梁晓宁医生对本文给予帮助)

[1]冯缵冲,邵敬於.实用宫腔镜学[M].上海: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1999:117.

[2]董冬梅,昊健慧,孟春燕.绝经后妇女取环困难原因探讨[J].广东医学,2007,8(28):1280-1281.

[3]David K,Shawn E,Gurtcheff,et al.Operative management of intrauterine device complication:a case series report[J].Contraception ,2010,(82):354-357.

[4]Boortz HE,Margolis DJ,Ragavendra N ,et al.Migration of intrauterine devices:radiologic findings and implications for patient care[J].Radioqraphics,2012,32(2):33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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