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变革才能塑造奇迹
2015-01-16文/综合
文 / 综 合
芬兰的学校教育并非向来就是奇迹,直到20世纪60年代,它还在努力摆脱前苏联模式的影响。大多数孩子读了六年公立学校后就不再上学了,只有特权阶级或幸运儿才能得到优质的教育。芬兰的教育体制也和许多国家一样:学生10岁时,学校就按考试成绩分班,一种是普通班,一种是职业教育班。由于转班的希望很小,这次分班事实上就决定了学童的未来。
尚幸那个时代的有识之士不停地指出,芬兰要在瞬息万变的世界经济体系中立足,就必须彻底检讨教育制度。国家教育委员会高级顾问李奥·柏金说:“今天的社会以知识为基础。国民必须具备良好的教育程度,工作上才可与时并进。”
于是,芬兰开始“洗心革面”,教育气象也为之一新。1963年,芬兰议会勇敢地决定将公共教育设为经济复苏的关键点。“我把这叫作‘芬兰教育的远大梦想’。”芬兰文化教育部国际事务中心主任Pasi Sahlberg说,“这个理念就是每个孩子都能上非常好的公立学校。要有竞争力,就得让每个人都受到良好的教育。这完全出于生存的需要。”
实际上,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人们不能让目标流于表面。立法者设立看似简单的计划,实则为后来的一切打下了基础:公立学校被编入综合学校形成的单一系统;教师来自全国各地,共同为全国性的课程设置“出谋划策”;除了芬兰语和瑞典语(芬兰的第二官方语言),孩子们通常还会在9岁开始学习第三语言(英语是最受欢迎的一种);教育资源平等分布……
义务教育阶段的综合学校在进步,高中(10年级到12年级)也随之进步了。
1979年,芬兰做出了第二个关键决定:要求每个教师必须具备全国八所大学中任一学校的教育学理论和实践方面的五年制硕士学位,费用由国家承担。自此,教师实际上拥有了和医生、律师同等的地位。一时间,教学方向的研究生申请者如“过江之鲫”,倒不是奔着高薪而来,而是教师的工作开始有了较大的自主性,又受人尊敬,因而颇具吸引力。据Pasi Sahlberg统计,仅2010年,660个小学培训师职位约有6600人竞争。
20世纪80年代中期,一项关于主动权的最终决议将学校从最后一点自上而下的僵化管理中解放了出来:政策的控制权移交到了镇一级的议会,全国课程设置简化为宽泛的指导方针。举例来说,全国一到九年级的数学教学目标精简到了10页,以前那种“对孩子进行筛选及分类以培养所谓的各项能力”的方法被淘汰了。所有孩子——无论是聪明的还是不那么聪明的——都在同样的教室上课,同时还有大量教师专门提供帮助,不让一个孩子落在后面。
20世纪90年代初期,芬兰地方教育决策权进一步增强,学校及教育提供方(主要是市政当局或联合市政当局)可以依据国家和地方发展目标自主开展教育活动。1991年,芬兰宣布正式废除教育督导制度,教师获得了很大的自主权,学生个人的需求也得到更多照顾,进而逐步确立起“以学生为本”的原则。与此同时,芬兰逐步建立起外部评价与自我评价相结合、以提供信息服务为宗旨的教育评价网络,其教育质量监测体也随之进入一个新的时期。
2000年以后,芬兰教育拥有了令人羡慕的学校运作模式及教学模式,这种模式的优势也在全球PISA成绩中,得到了证实。
目前,芬兰教育已经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道路:国家层面制定的教育质量监测标准仅仅是一种供教育提供方、学校及学生进行自我评价的参考工具,而不具有任何强制色彩;强调教育提供方、学校及师生个人的内部自我评估在教育质量监测中的核心地位;注重教育质量监测工作的专业性等。因此,苏兰教育能够获得全世界的瞩目也不足为怪。
表1:1990年初期起,全球教育改革运动与芬兰教育政策之特质比较表
根据课程大纲进行教学为了成功、良好的教育表现而设计相当高的标准。统一格式、受限制的教育成果。以标准化、外部测验作为教育成果评鉴基础。鼓励冒险课程大纲以学校与教师为基础,协助寻找崭新的教育学习方法,鼓励教学领导和学习之中的冒险创新精神。借用市场导向的改革观念全球教育改革运动的行政管理政策通常来自于全球企业,并且以立法或国家型计划的形式作为基础。这种概念通常倾向于结合学校与当地教育系统,以顺应、配合私人企业管理的逻辑。借鉴过去并且创新尊重教学法当中的传统价值,例如教师专业职责以及师生关系。许多教育改革元素也来自于过去良好的教育政策。测验成绩责任制与相关控制测验成绩及招生结果将会严重影响学校与教师的奖励、升迁与评鉴。赢家可以获得财务补助,而落败的学校与个人教师会受到惩罚。惩罚通常包含减少学校的聘任员额或者是教师的薪资。共享的责任与信任在教育体系中逐渐建立责任与信仰文化,看重教师与校长的专业能力,相信他们可以找出对于学生最好的选择。将资源与协助集中用于需要协助的学生或学校,保障他们不会失败或者落后其他同龄人。基于采样的学生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