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重庆的实证
2015-01-12王兆林杨庆媛
王兆林,杨庆媛,李 斌
(1.重庆工商大学旅游与国土资源学院,重庆 400067;2.西南大学地理科学学院,重庆 400715)
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重庆的实证
王兆林1,杨庆媛2,李 斌1
(1.重庆工商大学旅游与国土资源学院,重庆 400067;2.西南大学地理科学学院,重庆 400715)
研究目的:分析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影响因素。研究方法:基于有序Probit回归模型,结合重庆市实地调查数据,进行定量分析。研究结果:(1)从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来看,户主年龄、家庭主要成员是否定居城镇、退地后生活质量预期、退地政策的信任程度对农户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有显著负向影响;退地后失去稳定住所、退地后无法获得足额补偿对农户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有显著正向影响。(2)从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来看,户主年龄、家庭有无稳定非农收入、家庭主要成员是否参加新农保、退地后生活质量预期、退地政策的信任程度对农户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有显著负向影响,而退地后无法稳定就业影响生计、退地后无法获取养老及医疗费用、退地后无法获得足额补偿对农户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有显著正向影响。(3)影响农户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因素少于影响农户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及规避能力的因素,说明农户对于承包地退出较宅基地退出存在更多顾虑,农户也更倾向退出宅基地。(4)同一因素也可能存在对农户宅基地、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不同的影响,这主要由宅基地与承包地所承载的保障功能差异决定的。研究结论:完善不同区域的住房保障体系,拓展农民非农就业渠道,加快城乡社保及公共服务一体化进程是降低农户土地退出风险的重要途径。
土地管理;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影响因素;重庆市
1 引言
转型期的农户兼业化现象对中国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随着农户兼业程度的不断加深,许多农户经历了由纯农户→Ⅰ兼农户→Ⅱ兼农户→非农户的转变过程,他们在城镇有了稳定住所与稳定的非农收入,转变为准城市居民,逐渐脱离了农业生产与农村生活,由此也带来了农村承包地撂荒及宅地基的闲置废弃等问题。近年来由农户兼业及农民工市民化产生的农村土地处置问题,正成为当前土地管理界讨论的热点。围绕该问题,理论界总体存在两种解决思路:一是地方政府允许农户带着土地进城落户; 二是地方政府建立完善的农村土地退出机制,引导有落户条件的农户自愿、有偿退出土地[1]。显然第一种处置思路依然无法解决由农户兼业造成的农村土地利用粗放的问题,而第二种处置思路既可以解决农村土地利用效率偏低的问题,又可以通过农村土地流转,集体建设用指标交易等途径,激活农村固化的土地资产,达到发展农村经济之目的,显然更具有效率,因而该思路也广为各级地方政府所采纳。在当前城乡社会保障未形成有效对接及农村社会保障水平较低的背景下, 农村土地(承包地、宅基地)之于农户依然具有较强的养老社保及住房保障等功能[2-4],因而农户若对土地退出风险认知不足,冒然退出农村土地显然存在较大生计、生活风险,因而开展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就显得很有必要。
当前有关农村土地退出的研究主要分为两方面:一是基于政府资政角度提出构建与完善农村土地退出机制的研究,如张秀智、丁锐从农村基础设施投入、农民就业模式、农民对土地依赖程度、集体土地产权安排和发展农村特色的角度对建立宅基地退出机制进行的研究[5];杜文骄、任大鹏从法理视角分析并构建农地承包经营权退出机制[6]。二是基于农户视角对农村土地退出进行研究,如许恒周、吴冠岑等基于天津市实地调查,从代际视角对宅地基退出意愿进行研究[7];高佳、李世平基于陕西省关中地区的农户调研数据,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农户土地退出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8]。
在基于农户视角对农村土地退出进行的研究中,王兆林、杨庆媛等曾对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及规避能力的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9],但该研究只是定性阐述了当前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状况,并未对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影响因素开展定量研究,该文的定量分析是针对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规避能力的影响因素进行的Probit定量回归分析,且指标体系设置也不够全面。鉴于当前理论界有关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影响因素研究的缺失及相关研究指标体系设置不够全面的现实,本文以重庆市调查数据为基础,构建较为全面的指标体系,运用有序Probit模型进行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影响因素定量分析,旨在补充当前相关研究的不足,亦可为地方政府决策提供参考。
2 分析基础
风险认知是人们对某种决策或损失的不确定性的认识。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主要来源于农户退地决策或退地损失对其未来生计、生活影响的不确定性。在完全信息条件下,不同区域的理性农户在退地决策过程中会依据个体特征状况进行退地风险程度评估,只有当退地边际效用大于边际成本时,才会形成退地决策,因而影响农户退地边际效用与边际成本的一系列个体特征因素、经济社会因素、区域及信息因素都可能对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影响[1,9]。
家庭特征因素:户主年龄、户主性别可能对退地决策产生影响,年龄较大的户主或女性户主基于退地风险考虑,理论上更不倾向做出退地决定;户主受教育、外出非农务工及担任村干部等经历,则使之更为清晰地认识到退地风险;农户家庭收入中,家庭若有稳定的非农收入、家庭主要成员参加新农保为主体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则会弱化承包地所承载的社会保障功能,继而影响农户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农户家庭主要成员若否定居城镇,则会弱化宅地基所承载的住房保障功能,也可影响农户宅地基退出风险认知。
退地信息因素:农户对退地信息了解程度是进行退地决策的重要基础,通过厘清有关退地信息,农户才能做出正确决策,这可能影响农户退地风险认知。此外,农户获取退地信息渠道的差异,也可能对农户退地决策产生影响,如来源于亲朋好友的信息,更容易为农户所理解接受,继而可能影响农户退地风险认知。
预期退地风险因素:农户退地后若失去稳定住所,则可影响其宅基地退出决策,也会对其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影响;农户退地后若无法稳定就业影响生计或无法获取养老及医疗费用,则可影响具有社保功能的承包地退出决策,进而影响其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农户退地后若无法获得足额补偿,特别是宅基地退出复垦形成的地票,经市场交易后产生的增值收益分配不合理,则可能影响其退地积极性,也会影响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此外农户市民化退地后若无法适应城市生活方式,则也有可能影响其农村土地退出决策,继而影响农户退地风险认知。
社会心理因素:农户退地后生活质量预期会影响其退地决策,若农户退地后生活质量高于退地之前,农户可能做出退地决定,继而对农户退地风险认知产生影响;农户对退地政策信任程度也会影响退地决策,若农户对具有公信力的、优惠的退地政策更加信任,则可能做出退地决定,由此也会对农户退地风险认知产生影响。
区位因素:地处城市腹地或城乡结合部地区的农户有更多的非农就业渠道,通常较少依赖承包地经营,这可能对其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影响;另一方面,城市腹地或城乡结合部有更高的城镇住房价格,因而地处该区域的农户住房通常较为依赖农村宅基地,这也可能对其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影响。
上述基于理论视角对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可能的影响因素及影响方式进行初步探讨,具体还需进行实证检验。
3 实证分析
3.1 数据来源
重庆市农户兼业现象非常普遍,并对该区域的农村土地利用产生了重要影响。据统计2010年重庆市承包地撂荒面积达到10.6万亩,占总量的0.54%;宅基地闲置面积达80.25万亩,占总量的14.94%①数据由发表在《新重庆》 2011第4期的《重庆近期农村耕地撂荒情况及建议》和2010年11期的《重庆农村宅基地闲置情况及复垦对策建议》整理得到。。为改变这一局面,作为国家统筹城乡综合改革配套试验区的重庆市于2010年8月启动了以农村土地退出为载体的户籍制度改革。为深入了解农村土地退出中农户退地行为意愿、风险认知等问题,本课题组自2010年9月—2011年4月深入重庆市“一圈两翼”(一小时经济圈,渝东北翼和渝东南翼)地区的132个行政村,采用参与式农村评估法(PRA)等方法进行随机问卷调查。本调研共发放问卷2050份,回收1960份,获得有效问卷1829份,问卷有效率达到93.32%。
问卷涉及的主要内容包括:(1)农户基本信息,包括农户所在区县乡镇及村庄、姓名、联系方式、访谈与调查日期等;(2)农户家庭基本特征,包括户主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家庭收入、农村社保状况、非农就业状况、养殖经营状况等;(3)农户农村土地经营利用状况,包括农户承包地、宅基地面积、利用与流转状况等;(4)农户对农村土地退出的态度,包括退地意愿、退地风险认知及规避能力等;(5)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首要动因与障碍因素,包括养老、医疗、就业、子女教育等方面问题;(6)农户退地政策认知情况,包括农户对政策了解状况及来源渠道、农户对相关政策的评价等。
3.2 变量设定
通常对于市场或技术风险认知的定量研究,多将自变量风险认知分解为两个或三个层次,即:有风险、无风险或有风险、不清楚、无风险[10]。本文的问卷预调查发现,中国农民历史传承的浓郁土地情节,决定了农民对于失去土地风险有较为清楚的认识,因而不存在农户不知道或不清楚农村土地退出风险的问题,只是在农村土地退出风险程度认识存在较大差异,故课题组在设计问卷时,采用“您认为宅基地或承包地退出风险如何?”这样的问题来考察农户对宅基地或承包地退出风险的认知。结合上述理论分析与实地调查,参考周萍入、齐振宏[10],王兆林、杨庆媛等[9]的研究,本文首先设定农户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农户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分别为因变量,以家庭特征因素、退地信息因素、预期退地风险因素、社会心理因素、区位因素5个方面的23项指标作为自变量,分析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具体影响因素。各变量统计性描述如表1所示。
3.3 模型构建
因变量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取离散数值,且有三个选择:较高 = 3、中等 = 2、较低 = 1(Y = 1,2,3),因而需要建立多元排序选择模型(有序Probit)进行分析。为进行有序Probit分析,需要引入不可观测的潜在变量,= x'iβ +,其中β为参数是相互独立且分布的随机扰动项,进一步假设存在分界点c1、c2,分别表示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等级的未知临界值,且并存在c1<c2,Yi的取值和潜在变量有如下对应关系:
假设ε*i的正态分布函数为F(x)且Yi= 1,2,3,可以得到因变量Y取各个选择值的概率:
与二元Probit模型一样,有序Probit模型的参数依然通过极大似然值法估计。本文设定的基本模型如下:
表1 样本变量说明及统计性描述Tab.1 Explanation and statistical description of sample variables
3.4 结果分析
本文基于EViews 6.0统计分析软件,结合重庆市实地调查数据,进行有序Probit回归,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分析可知:模型A、模型B中LR统计量的概率值均较小,两个模型中临界点的估计系数均呈现递增趋势,其他统计量也表明所建立的两个有序Probit模型整体拟合效果较好,检验结果具有统计学意义。
表2 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有序Probit估计结果Tab.2 The estimated results by ordered probit model
(1)家庭特征因素。通常认为年龄较大的户主相比年轻者更“厌恶”风险,因而基于未来生计与养老的考虑更不会冒险退出土地;然而自变量X1(户主年龄)在1%显著水平上对两个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均显著且影响为负。原因是随着从事生产劳动能力的下降,年龄较大的户主为获得更高层次的城镇社保或者进城投靠子女,更愿意选择转变为城镇户口并退出土地,从而认为宅基地、承包地退出风险较小。自变量X7(家庭有无稳定非农收入)、X8(家庭主要成员是否定居城镇)分别仅对因变量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显著且影响为负。由于农户有稳定非农收入或在城镇有稳定住所是其脱离承包地家庭基本收入来源或宅基地的住房保障功能而立足城镇的重要前提,因而农户家庭有稳定非农收入能够降低承包地退出风险;此外,农户家庭有主要成员定居城镇也会降低宅基地退出风险。自变量X9(家庭主要成员是否参加新农保)仅对因变量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在1%水平上显著且影响为负。这是因为包括新农保在内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建设能够有效弱化承包地的社会保障功能,农户家庭主要成员参加新农保将有效降低承包地退出风险,使其更有信心离开土地。
(2)退地信息因素。一般认为信息了解程度及信息来源渠道等信息因素会对人们的风险认知产生影响[10],然而本文估计结果显示,农户退地信息因素的各个自变量对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均未产生显著影响,这表明农户退地信息了解程度及信息来源渠道并未对其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直接影响。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是建立在其对退地信息深入了解基础上的退地边际效用与退地边际成本间的主观比较判断,当退地边际效用大于退地边际成本时,农户认为退地风险较小,反之则认为退地风险较大。显然,尽管退地信息了解程度与来源渠道参与了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过程,但不是农户土地退出风险程度认知的决定因素,这并不同于人们对一般商品或技术风险程度的认知。
(3)预期退地风险因素。自变量X14(退地后失去稳定住所)在10%显著水平上仅对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显著且影响为正。显然宅基地的住房保障功能决定了农户宅基地退出后“居无定所”将有较高的退地风险。自变量X15(退地后无法稳定就业影响生计)与X16(退地后无法获取养老及医疗费用)均仅对因变量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显著且影响为正。当前承包地依然承担着农户家庭稳定的基本经济来源与养老功能,因而农户退地后无法稳定就业或无法获取养老及医疗费用将有较高的退地风险。自变量X17(退地后无法获得足额补偿)对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均显著且影响为正。退地补偿是农户从事非农生产或购置新住房的重要资金来源,因而预期退地后无法获得足额补偿的农户认为宅基地、承包地退出风险较大。自变量X18(退地后无法获取子女受教育费用)、X19(退地后生活方式不能转变)对两个因变量均未产生显著影响,表明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并未受到预期退地后无法获取子女受教育费用或退地后生活方式不能转变因素的影响。
(4)社会心理因素。自变量X20(退地后生活质量预期)在1%显著水平上均对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显著且影响为负。农户退地目的在于获得最大退地效用,若退地后能够获得更高生活质量,显然有助于降低其因宅基地、承包地退出而带来的风险。自变量X21(退地政策的信任程度)在1%显著水平上也均对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显著且影响为负。农户对退地政策的信任体现对政府公信力的信任,这种公信力能够使其稳定获得退地政策各项承诺,从而降低其宅基地、承包地退出风险,提高退地积极性。反之若退地政策摇摆不定,则易使作为“风险厌恶者”的农户对政府公信力产生怀疑,增加退地顾虑。自变量X22(退地宣传的关注程度)对两个因变量均未产生显著影响,说明农户对土地退出宣传的关注程度高低并未对其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显著影响。
(5)区位因素。通常认为地处大城市腹地的“一圈”地区相比较偏远的“两翼”地区的农户有更为宽广的就业渠道与更为稳定的非农收入来源,因而“一圈”地区农户对承包地依赖程度较低,会对其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影响;另外,一圈地区也有相对两翼地区较高的城镇住房价格,因而“一圈”地区农户对宅基地依赖程度较高,会对其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影响。然而自变量X23(“一圈两翼”)对因变量YA(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YB(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均未产生显著影响,说明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并未受到区位因素的影响,农户土地退出风险认知最终取决于个体认为的退地边际效用与边际成本之间的比较关系。
4 结论与启示
本文基于有序Probit回归模型,结合重庆市实地调查数据,定量分析了影响农户农村土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1)从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来看,户主年龄较大的农户、家庭主要成员定居城镇的农户、对宅基地退出后生活质量预期较高的农户、对退地政策较为信任的农户认为宅基地退出风险较低;预期退地后失去稳定住所的农户、退地后无法获得足额补偿的农户认为宅基地退出风险较高。(2)从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来看,户主年龄较大的农户、家庭有稳定非农收入的农户、家庭主要成员参加新农保的农户、对承包地退出后生活质量预期较高的农户、对退地政策较为信任的农户认为承包地退出风险较低;预期退地后无法稳定就业影响生计的农户、退地后无法获取养老及医疗费用的农户、退地后无法获得足额补偿的农户认为承包地退出风险较高。(3)影响农户宅基地退出风险认知及规避能力的因素少于影响农户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的因素,说明农户对于承包地退出较宅基地退出存在更多顾虑,农户也更倾向退出宅基地。(4)同一因素也可能对农户宅基地、承包地退出风险认知产生不同的影响,这主要由宅基地与承包地所承载的保障功能差异决定的。
结合以上分析,本文认为降低宅地基退出风险的策略包括:在城镇地区,应加快城镇保障性住房建设,扩大保障性住房覆盖面;在城乡结合部地区,以宅基地换房等形式,加快农村公寓(住宅小区)建设;在传统农区,以政府出资形式,集中建房(居住)。降低承包地退出风险策略包括:建立健全城乡统一的社保与公共服务体系,弱化承包地社保功能;通过多种形式,拓宽农民就业渠道,增加农民非农收入,弱化农户承包地经营性收入。此外,地方政府还应建立完善的农村土地评估制度,提高退地补偿标准;加大退地农户的医疗、养老、教育等公共服务投入,以此实现退地农户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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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仲济香)
Farmers’ Risk Perception and the Impact Factors on Returning Rural Collective-owned Land: A Case of Chongqing
WANG Zhao-lin1, YANG Qing-yuan2, LI Bin1
(1. School of Tourism and Land Resource, 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67, China; 2. The College of Geography Science,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The purposes of this paper are to analyze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on returning rural collective-owned land and also analyze the impact factors. The method is to apply the Ordered Probit Model based on the data set surveyed in Chongqing.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regarding the rural residential land, factors including the age of the head of households, whether major family members are settled in city, the expectation of life quality after returning land, truston the land-returning policies have significantly negative impacts on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Factors including losing stable residence after returning lands, unable to have enough compensation after returning lands hav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impacts on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2) Regarding the farmland use rights, factors including the age of the head of households, whether the family has a stable non-farm income, whether major family members have participated in the new rural social pension insurance system, the expectation of life quality after returning lands, and the trust on the land-returning policy have significantly negative impacts on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Factors including unable to have stable employment for livelihood after returning land, unable to have expenditure for pension and medical treatment after returning land, unable to have enough compensation after returning land hav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effect on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3) Factors that impact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on returning residential land are less than that of return farmland use rights. This means that farmers pay more attention to farmland use rights than residential land. 4) The same factor may have different impacts on the risk perception of farmers regarding residential and farmland use rights, which are determined by the differences of safeguard function between the two types of land. The paper concludes that some measures such as perfecting housing safeguard system in different regions, expanding farmers’ employment channel, accelerating the process of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social security and public service are the important ways of decreasing the risk of farmers to return their land use rights.
land administration; farmers’ households; land return; risk perception; impact factors; Chongqing
F301.2
A
1001-8158(2015)07-0081-08
10.13708/j.cnki.cn11-2640.2015.07.011
2015-01-06
2015-06-05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基于微观退地主体的宅基地退出增值收益分享研究”(14CJY043);重庆市社科规划项目(2013PYGL15);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14YJCZH069);重庆工商大学校内基金项目(1351005)。
王兆林(1979-),男,山东临沂人,博士,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经济。E-mail: wzhaolin@163.com
杨庆媛(1966-),女,云南腾冲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资源管理、土地经济等。E-mail: yizyang@sw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