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电移民区域内外舆情比较研究
2015-01-09陈文育
摘要:我国大型水电工程项目一般多集中在经济社会发展相对落后的西部地区,移民主要是当地的城乡居民。这些区域移民舆情的主客体、发生路径以及事件议题等都与区域之外的舆情有着天壤之别。比较分析发现:移民区域外的舆情主体是域外民众,而移民区内的则是作为利益相关者的移民;与此对应,移民区外的舆情客体主要是国家管理者,区域内的则是业主与地方政府的混合体;移民区域外的舆情本体主要集中在社会公平和小人物命运上,区域内则主要是移民具体利益诉求;移民区域外的舆情信息传播以无组织的组织力量支撑,区域内的则是体制内的组织传播与人际交流;移民区域之外的舆情激体是与结构性诱因紧密相关的突发事件,区域内的除了突发事件之外,还有一些独立的个体事件。通过对舆情机理的比较,移民区域内外的舆情风险也将不同。
关键词:舆情; 移民区域; 舆情风险
一、引言:水电项目移民舆情的场域区分
现今,关于舆情的学术研究或者舆情的监测与评估报告大都落点在舆情场域之中。关于场域,布尔迪厄区分出经济、法律、美学、教育等各种场域,以类别结构社会,每一个自主化的场域均可视为建立在全社会范围之上的独立大厦。现在的舆情研究大多建立在泛社会化媒体平台之上,面向社会宏观舆情生态,对一段时间内社会整体“舆论场”进行观察和评论。即使是针对具体的新闻事件或者围绕特定的行业机构的舆情分析工作,也是分析全社会对该事件或该行业机构的种种评价和态度,虽然在实际操作中,全社会媒介以几种典型代表性媒体替代,但所做的分析与评估均是以点观面,观看事件或机构在一段时间内如何身陷社会舆情场域。
一个社会的舆情自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场域,对各种舆情问题的研究自然就是对一个社会中这一舆情场域的研究。但在一个地域差异性大的社会中,舆情问题应当先作地域区分。在我国,地域间差异性极大,而在比较现代化和相对非现代化的社会形态中,舆情机理有着天壤之别,其实并不能构成一个统一的场域系统。[1]
舆情成为学院、政府机构和各类行业的关注对象,源于网络的发展和大众传播的勃兴。民众的政治态度、社会情绪和这些态度情绪的激烈程度在大众传媒网络中由隐转显,并且蔓延能力极强,因而舆情的主要阵地一直在大众媒介。而广泛使用大众媒介、运用大众传播的人主要集中在大中城市。可以这样说,现下的舆情研究抛弃了较为落后的小城镇和农村,而这些地域里的舆情实际上自成体系,无论是舆情的指向、爆发的路径、传播的方式还是管理的机制都有着独特的事件属性和传播属性,是与大众舆情场域不一样的另一种舆情场域。
所以,当我们要对大型水电项目移民的舆情进行分析和研究时,必将面临着两个舆情场域。一方面移民以及移民工作开展的区域是偏远小县城,另一方面大型工程及其移民又是大众舆情场域所关心的对象,而同一个水电移民舆情在地域造成的这两个异质舆情场域中也必然表现出不同的情状。
本文在对某大型水电工程移民区域内舆情的实地调研基础上,以舆情的各个基本构成要素作为比较点,①对其移民的两个舆情场域进行研究。而这个比较的目的是为了表明:对于大型水电项目移民舆情风险的研究要分场域进行,而在不同场域内,舆情风险后果有着不一样的结论和意义。
二、舆情主客体之比较
舆情的主体是谁?客体是谁?基本上可以从舆情的概念上判定。而近几年来,在舆情基础理论研究中关于舆情概念虽然形成了多种意见,但由于并未对舆情场域进行区分,大部分的舆情概念是研究者置身于大众舆情场域中定义的,而这些关于舆情主客体的认识并不符合移民区内的情况。
1.区域外的舆情主客体
王来华主编的《舆情研究概论:理论、方法和现实热点》一书对舆情下了这样的定义:舆情是指在一定的社会空间内,围绕中介性社会事项的发生、发展和变化,作为主体的民众对作为客体的国家管理者产生和持有的社会政治态度。[2]5 这个定义普遍认为是舆情狭义定义的代表。而舆情的广义定义将舆情视为社情民意,比如认为,舆情是国家决策主体在决策活动中必然涉及的、关乎民众利益的民众生活(民情)、社会生产(民力)和民众中蕴涵的知识和智力(民智)等社会客观情况,以及民众在认知、情感和意志基础上,对社会客观情况以及国家决策产生的主观社会政治态度。 [3]17 不管是狭义定义还是广义定义,体现的均是对大众舆情场域的认知。将舆情的主体规定为民众,而将舆情客体指向国家管理者和决策者,这正体现了大众舆情场域的“公共”特征。
在区域之外的大众舆情场域中,大型水电项目移民舆情的主体毫无疑问是民众,并且是以大中城市居民为主力的民众。作为非利益相关者,他们对移民问题的关注带有很强烈的社会主观态度,一般以利益受损的弱势群体定位移民形象,将情绪的矛头指向公权力。虽然有时民众也表达对水电项目业主的情绪态度,但是因为作为央企的三峡集团在大众舆论中本身就被视为公权力的一部分,所以舆情的客体最终指向的还是国家管理者和决策者。
2.区域内的舆情主客体
水电项目移民区内的舆情主体和客体,与外围的大众舆情主客体有着极大的不同。大众舆情场域中的“公共属性”被“私人属性”取代,围绕着利益的交换,舆情的主体是移民自身,而舆情的客体是业主与地方政府的混合体。
在移民区域的实地调研中,我们发现:在这些相对落后闭塞的小县城和乡镇中,外来者(其他媒体、民间团体、外来热心者)很少,表达关切姿态和发出情绪态度的还是作为利益相关者的移民个人或者移民群体,他们主要关注的是获得多少补偿,如何分配以及利益分配是否平衡等问题,所以相应地他们指向的客体有时是补偿安置的出资方,有时是协调分配的地方政府,有时则是两者共为客体。
三、舆情本体之比较
“舆情的本体就是舆情的内容本身,即社会民众群体性的情绪、意愿、态度、意见和要求的总和及其表现。”[4]183 由于大型水电项目移民舆情主客体在区域内外的“公”与“私”的差异,区域内外的舆情本体也必然顺应这种差异而显现出不同的内容。
1.区域外的舆情本体
在大众媒介平台和传播空间中,大型水电项目与环境关系是形成激烈争论的焦点,同时,作为一项由央企与政府主控的大型工程,公权力与个人权利之间的关系也是民众情绪的爆发点。因而,中西部地区的民众是否遭受环境不公平?移民的正当权益是否受到了冲击?小人物的命运在强大的公权力压制下是否处于无可奈何的境地?移民是否因体制漏洞和政策僵化而受害?是否存在腐败问题?等等。这些议题往往是大众舆情的核心内容。
如同很多社会热点舆情事件或者突发性群体事件,它们之所以有着居高不下的微博转发率,之所以有成千上万的跟帖,之所以受到主流媒体的介入报道,主要的原因是这些事件触动了民众共同的情绪,事件中的人与事反映了公众的意愿和诉求。移民的很多具体问题对于大中城市居民为主的广大网民来说,虽然不具备直接的公众关联度,但是在移民舆情内容中那些公平公正问题,那些个人与公权力抗争的悲情却有着广泛的公众关联度,也就成为了大众舆情的舆情本体。
2.区域内的舆情本体
相比之下,区域内的舆情本体以微观内容为主。由于地域发展水平较为低下,移民主体的智识程度也不高,他们中的多数人并不会以宏观视野去形成自己的诉求和意愿,更不会把自己的诉求和意愿表达上升到一种政治诉求和政治意愿的高度,他们所做的无非是避免眼前利益受损以及将这些私利尽可能最大化。当然,区域内舆情本体微小化的一个更主要原因是大型水电项目本身的不可抗逆性,对于淹没区内的人群来说,移走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所以在这个事实前提下,任何宏观诉求都是无必要的,可以进行诉求表达的就是如何让我较为满意地移走以及生活下去。
移民区域内,封库令下达之后,在实物指标调查、补偿、搬迁安置以及后扶等各个阶段,移民会围绕着各阶段产生的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矛盾焦点,表达一定的情绪和想法,进而形成一定的舆情氛围。在移民区域实地调研中发现,实物调查阶段的舆情内容主要是移民身份认定和自家实物价值判定,补偿阶段集中在补偿标准和分配上,搬迁安置阶段的舆情内容是安置条件移民的满意度,而后扶阶段持续时间长,集中在生计问题上。舆情的烈度会因这些舆情内容与自身利益关联的紧密度而起伏,在补偿和安置阶段,烈度更甚。
四、舆情信息传播之比较
任何一个具体的舆情,在其发生和变化过程中都会受到各种传播因素的影响,尤其是群体对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公共事务所持有的情绪、意愿、态度、意见和要求,这种关注公共议题的群体性舆情更加依赖于传播的渠道和方式。资源动员是目前舆情研究中一个关键性视角,而在资源动员视角下,舆情信息(舆情内容、意愿、诉求)运用何种传播方式来表达,舆情被指向人运用何种传播手段来进行舆情应对,是研究的主要内容。
1.区域外的舆情信息传播
“我们的能力在大幅增加,这种能力包括分享的能力、与他人互相合作的能力,采取集体行动的能力,所有这些能力都来自传统机构和组织的框架之外。”[5]17 与传统机构和组织传播相比,大众网络上的资源动员并不沿着一定组织活动关系环节在组织内进行信息发布、流通和反应,没有行政命令,而是话题吸引;没有组织内聚,而是自发聚合;没有统一纲领,而是情绪感染。通过社交平台、网络论坛等,一个震撼性的或者某种具有公众关联性的话题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吸引网民围观,在这种情况之下,虽然是一种无组织的行为,但自发群体变得更容易生成,对同一话题的相似情绪也更容易形成,因而这种无组织的传播有时反而显现出比组织传播更强大的力量。
在以网络为主的社会化媒介中,水电移民舆情的传播主要依靠无组织性的组织力量。民众对中西部小县城里移民利益和命运的关注,不是城市组织(公司、单位、街道等)的发起,也很少是非政府组织的推动,很多的时候,传统媒体的一则关于移民群体事件的报道,论坛上一个爆料地方政府或者业主违规的帖子,或者社交媒体上一则移民争取正当权益的诉求,吸引了民众的目光,进而民众自主扩大传播,自发聚合,最终动员了足够量的民众资源,形成了一定的舆情。而一旦这样的舆情形成,被指向的国家管理者如果运用组织传播的方式是很难消除影响的,也必须使用一些相似的手段进行舆情应对。
2.区域内的舆情信息传播
移民区内的社会形态与区域之外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差异,传统的乡土社会结构与以行政组织方式进行移民工作的机制,使得移民区内的舆情传播具有明显的人际传播和组织传播特征。
“中国乡村社会的基层结构是一种我所谓的‘差序格局,是一个‘一根根私人联系所构成的网络。”[6]35 中国乡村社会基层结构的“差序格局” 决定了以“私”为中心的行为逻辑,这种逻辑不但导致了移民区域内的舆情内容多以私利抗争为主,而且也影响了舆情信息传播方式的选择,形成了从“己”出发、按照亲疏远近进行人际传播的路径,养成了在个人所结交的社会关系网络中寻求意愿共鸣和诉求帮助的习惯。在移民区的实地调研中我们可以看到,摆“龙门阵”,这种茶余饭后聚在茶馆或者田间街头的熟人间聊天形式,是移民进行信息交流的最常见方式。移民搬迁安置到了哪个阶段,“龙门阵”的话题便是该阶段大家最为关注的问题,在摆“龙门阵”中,意愿、诉求、对于业主和当地政府的态度等得到了传播,也可能达成一致,促就共同行动。
除了人际传播之外,移民区内舆情信息传播的另一主要方式就是组织传播。移民表达诉求大多数是向村乡干部反映或者向移民局相关部门表达,以基层解决或者上级答复为目标。而在达不成目标时,选择的也不是救助媒体或者网络社交平台,更多的则是采取越级上访的方式。这是一种典型的自下而上组织内信息传播和体制内诉求方式。同样,舆情客体在舆情管理时也充分依靠组织系统,自上而下传播相关信息,或者层级应对移民诉求。
五、舆情激体之比较
斯梅尔塞认为,任何集体行为、社会运动的产生是由以下六个因素共同决定的:结构性诱因、结构性怨恨、一般化信念、触发性事件、有效的动员、社会控制能力的下降。[7] 舆情的产生也可视为是这六个因素共同决定的。其中触发性事件,也就是舆情激体,指的是舆情产生的刺激源,即引发民众关注和使民众产生一定情绪的某个特定事件。
1.区域外的舆情激体
一些突发性个体事件之所以很快在民众之中演变为舆情事件,成为点燃民众不满、怨恨等负面情绪的导火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些事件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事件当事人的身份、处境和他所面临的压制势力与民众自身相似,与民众直接利益相关。比如抵制PX项目。
而水电移民之于大中城市民众而言,是一个无直接利益关联的客体,但是在大众舆情场域中也不乏对于边远地区某一群体的关注。这是因为利益分化、社会不公、阶层结构变迁并进一步固化等社会结构性诱因孕育的批判性怨恨情绪在大众舆情场域中的存在,故而,当有一个突发性事件发生时,即使是无直接利害关系,也会因其与这些结构性怨恨有一定的关联性,而引发民众的大举关注。
所以,水电移民区域外的舆情激体虽然具有不确定性,但可以触发舆情产生的这一事件,一定是与社会整体的结构性诱因和结构性怨恨紧密相关的事件。
2.区域内的舆情激体
与结构性诱因和结构性怨恨相关的突发事件,同样也是区域内舆情发生的激体,比如,因为补偿标准低而发生的群体性堵路事件。不过,除此之外,一些独立的与私人利益相关的事件也可以触发区域内舆情的爆发。
在一个开放的舆情空间里,不是任何一个现实世界里的群体聚合事件都能成为舆情事件的,因为事件的属性决定着民众是否会去表达针对国家管理者的态度和情绪。所以,那些无从见出社会普遍状态的事件,更多的时候会被当作新闻,一晃而过。而在一个较为封闭的舆情空间里,一个关涉私人利益的事件,但因形成了一定的气候,同样会让移民发生骚动,让舆情管理者头疼。这有两个原因。其一,封闭的舆情空间,没有足够量的新闻事件去消弭一个当地突发事件的影响,公众的注意力不会轻易转移。其二,更为重要的是,一个私利索求事件会成为坏榜样。“在乡村工作者看来,中国乡下佬最大的毛病是‘私。说起私,我们就会想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俗语。谁也不敢否认这俗语多少是中国人的信条。”[8]25 但不管多么自私,不代表他们不关心别人如何获得私利。比如,当某一家因为自家特殊缘由要求获得补偿时,就可能引起其他移民共同关注、一致情绪甚至争相效仿,从而引爆舆情。
六、结语:关于移民区域内外不同的舆情风险
舆情,即使是负面舆情也不完全就是洪水猛兽,也不一定会形成社会风险。相反,如果不满情绪可以通过适当的途径得以发泄,也就不会导致冲突,反而有利于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的维持,科塞的“社会安全阀”正是说明了这个道理。[9]151 “安全阀”是一种将对立情绪引向替代对象或是替代手段的方法,它通过释放被封闭的对立情绪来维持群体结构,维护群体关系。所以某些新闻节目、某些戏剧、网络中的某些吐糟等都可以是安全阀的表现形式,某些舆情事件也是如此。当然,并不是一切舆情事件都能够发挥社会安全阀这一正功能,那些涉及双方关系基础的、冲击核心价值的对抗和关系到根本利益的矛盾冲突,是无法成为社会矛盾的安全“排气孔”的。比如邓玉娇事件、躲猫猫事件,比如抵制PX项目事件。
在区域外的大众舆情场域中,水电移民舆情是可以被视为“社会安全阀”的。综合前面的比较分析,区域外的移民舆情的主客体分别为一般民众和国家管理者,民众与国家管理者之间的对抗是大众舆情场中的制度化了的对抗,是社会系统可以容忍的、可以加以利用的对抗。而移民舆情的本体和激体虽然关涉到社会公平、利益分化、官民冲突等核心矛盾,但大部分移民舆情事件本身震撼力小,并且也不具社会普遍性,反而可以成为社会情绪的替代对象。
此外,在区域外的大众舆情场域中,民众围绕着移民问题所产生的情绪和态度,一般是在非现实的社会化媒介空间中传播的。这种舆情空间主要以无组织的组织力量支撑,民众不依赖官方获取信息,也不依赖官方表达意愿,所以舆情主体和客体之间不会因为传播方式产生矛盾。同时,层出不穷的舆情事件本来就有将水电移民舆情淹没的可能,而即使没有被淹没,展现在虚拟空间里的他人故事与现实之间还是有所隔离的。
所以,在区域之外,水电项目移民舆情的社会风险系数是较低的。
然而,在区域之内,关于水电移民舆情的风险,则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首先,移民区域内的舆情主体是作为利益相关者的移民,而客体则是直接关系到其利益获得以及如何获得的业主和当地政府,舆情本体是移民搬迁安置各阶段所产生的与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矛盾和诉求,而舆情的激体也包含着一些独立的与私人利益相关的突发事件。在移民区域内,尤其是涉及到大规模移民的区域内,舆情指向的都是关系到根本利益的矛盾冲突,而这种冲突不但不能发挥“社会安全阀”的功能,反而是造成当地社会不稳定的因素。
其次,在移民区内,舆情信息传播的主要方式是组织传播和人际传播,组织内的传播虽然高效有序,但是一旦移民突破了自上而下的信息获取方式或者自下而上的信息表达方式,发现了组织传播中存在的信息不对称或者表达受限等问题,整个组织传播将会失效,造成舆情主体(移民)对舆情客体之一(当地政府)的不信任和对抗,从而带来政府风险。至于移民区内的人际传播方式则是在现实空间里进行面对面的信息交流和情绪表达,这种方式形成实际冲突的可能性远远大于虚拟空间里的传播。
所以,基于舆情各个基本构成要素的分析结论是:大型水电移民区域内的舆情风险更高。
注释:①关于舆情的基本构成要素,有学者认为有五体,即舆情主体、舆情客体、舆情本体、舆情激体和舆情承体。但对于舆情承体有分歧,也有学者以舆情空间代替。不管是承体还是空间,主要指涉的其实还是舆情传播。
参考文献:
[1]刘海龙.当代媒介场研究导论[J].国际新闻界,2005(2).
[2]王来华.舆情研究概论[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
[3]张克生.国家决策:机制与舆情[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
[4]张元龙.关于“舆情”及相关概念的界定与辨析[J].浙江学刊,2009(3).
[5]克莱·舍基.人人时代:无组织的组织力量[M].胡泳 沈满林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
社,2012.
[6]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7]赵鼎新.社会与政治运动讲义[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8]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25.
[9] Lewis Coser,The Functions of Social Conflict.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56.
作者简介:陈文育(1979-),女,江苏金坛人,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新闻与传播学系教师,博士,研究方向:媒介社会学。
(责任编辑: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