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城镇化背景下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评估
2015-01-06曾佳苗黄建毅
苏 飞,曾佳苗,黄建毅,李 博
(1.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市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2.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北京 100191;3.辽宁师范大学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辽宁大连 116029)
快速城镇化背景下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评估
苏 飞1,曾佳苗1,黄建毅2,李 博3
(1.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市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2.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北京 100191;3.辽宁师范大学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辽宁大连 116029)
在城镇化进程中,城市边缘区的居民生计易受到土地流转、产业转移、人口政策等因素的影响,其生计安全问题已引起政府部门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本文构建了符合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特征的生计安全评价指标体系,对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状况进行了定量评估。研究认为,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状况不容乐观,具体表现为金融资本虚化、物质资本薄弱、自然资本弱化、社会资本匮乏、人力资本不足、空间分异显著等特征。最后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以期为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持续发展提供科学参考。
城市边缘区;生计安全;生计资本;杭州市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城镇化水平快速提升,城市建设与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1]。城市边缘区是城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形成的特殊地域实体,是城市经济发展和人口集散相互作用的结果[2]。20世纪80年代以来,城市边缘区成为我国城市地理、城市规划、城市管理等相关学科研究的热点领域[3]。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边缘区的概念与范围界定、空间结构及其演化、产业发展、土地利用、景观及规划和管理等方面。城市边缘区处于城市文化与乡村文化、城市社会与乡村社会、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发生激烈冲撞的过渡地带[4],伴随着空间结构的急剧重构,产生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如征地拆迁补偿安置不合理、城乡文化冲突激烈、社会失控现象严重等。快速城镇化导致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受到土地流转、产业转移、人口政策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呈现出不同程度的脆弱性特征,边缘区居民的生计安全问题已引起政府部门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生计”的概念现已被广泛地用于减贫、农村发展、流动人口等研究领域[5-7],不同学科和不同研究领域的学者对生计概念的理解还存在显著差异。近年来,部分学者开始用可持续生计分析来探讨失地农民、流动人口等生计脆弱性问题[8],但从生计安全视角探讨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问题的不多[9]。随着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深入推进,无论是城市边缘区的当地居民还是外来人口的生计安全问题都备受关注。从生计安全视角探讨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问题是该研究领域的丰富与拓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因此,本研究从生计安全视角出发,以杭州市为典型案例区,对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的生计安全特征及成因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的调控对策,以期为杭州市及我国其他城市的边缘区居民生计实现持续发展提供科学参考。
1 研究对象与评估方法
1.1 研究区选择
杭州地处长江三角洲南翼,是长三角地区的中心城市之一。近年来,杭州的城镇化进程日新月异,边缘区的土地利用、产业结构、人口流动等变化剧烈,因此选择杭州市作为案例区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城市边缘区的范围界定仍是当前的研究难点之一,许多学者进行了有益探索,但尚未取得一致的认识[3]。班茂盛[4]综合运用GIS技术、空间数据挖掘、因子生态分析等定量研究手段,根据杭州市的地域特征属性、城市边缘区的空间演变规律等原则界定了杭州城市边缘区的范围,也即是本研究的区域范围。以杭州城市边缘区内的乡镇/街道(塘栖镇、良渚镇、仁和镇、乔司镇、半山镇、祥符镇、四季青街道、下沙镇、转塘镇、留下镇、城厢镇、南阳镇、长河镇)的居民为调查对象,于2014年6月24-30日进行了随机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共发放问卷510份,回收问卷510份,回收率100%;其中有效问卷494份,有效率为96.9%。全部调查问卷内容输入计算机,形成Excel数据库,运用数理统计方法和SPSS 21.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1.2 研究方法
1.2.1 生计资本指标
“可持续生计”的概念最早见于20世纪80年代末世界环境和发展委员会发布的《我们共同的未来》研究报告。此后,可持续生计分析方法受到国际组织和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发展了多个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如英国国际发展署[10]构建了包括生计概念、分析框架和思想原则的可持续生计框架,并在发展中国家进行了大量的实践活动。本研究在广泛参考和借鉴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设计了适用于研究区的居民生计安全测度指标及指标量化值。
自然资本指标是指以生存与发展为目的,用于生产产品的自然资源。本研究采用耕地拥有状况和耕地管理状况这两个指标来测量。
物质资本指标是指经济生产过程中除去自然资源的物质,包括基础设施和固定资产。本研究采用家庭住房情况和固定资产拥有状况两个指标来测量。其中,家庭住房情况包括家庭住房类型和家庭住房方式两方面。
人力资本指标是指个人拥有的用于谋生的知识、技能以及劳动能力和健康状况。本研究采用劳动力职业性质和劳动力健康状况两个指标来测量。
金融资本指标是指用于购买消费性和生产性物品的现金及可获得贷款和个人借款[11]。本研究采用家庭收入所得、获得现金贷款和无偿援助机会、保险购买情况等3项指标来测量。
社会资本指标是指为实现不同生计目标服务的社会资源。在城镇化演变过程中,关系网络被打破以及重建,因此选取获得社会网络支持状况、获得社区服务两个指标来测量社会资本。
1.2.2 生计资本测算
指标权重确定。本研究涉及5大类生计资本,11个生计资本测量指标。在进行测算和评估前,还确定了各个指标的权重。各指标的权重确定依据各类指标于本类资本中的重要性在0~1赋值,同类资本内各指标重要性的和为1,最终运用专家打分法,最终确定了生计资本指标权重及各指标量化赋值。
表1 居民生计资本测量指标、权重及赋值
生计资本测算。首先依据赋值表(表1)给出的赋值方案,确定各生计资本测量指标的量化值,再依据专家打分法确定各自权重,将同类生计资本的测量指标值相加,可求得各生计资本值,生计资本总值为各类资本值之和。某一区域各类生计资本值及生计资本总值为该区域内所有样本均值。
2 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性特征
经测算,得出杭州13个边缘镇的生计资本测量指标值。按照生计资本总值排序,依次是南阳(3.111)、长河(3.103)、半山(3.043)、良渚(3.032)、转塘(2.921)、留下(2.840)、四季青(2.751)、塘栖(2.737)、祥符(2.729)、乔司(2.683)、下沙(2.676)、仁和(2.673)、城厢(2.662),得分越高的生计安全性就越高,再运用快速聚类分析法,得到资本总和2.7以下的为“低安全”,2.7~3.0的为“中等安全”,3.0以上的为“高安全”三个等级(表2)。
表2 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等级
2.1 劳动力报酬低,金融资本虚化
城市边缘区除当地居民外,还有大量外来人口。经商、务工和房屋出租是当地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农业种植和外出务工是外来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外来居民的主要收入靠打工维持,他们承担了城市发展中最琐碎、最劳累的工作,但很多人的付出与其收益并不成正比,月均工资主要在2 000~3 000元(图1),且绝大部分家庭生计活动是多个生计活动的组合,如有的家庭既有农业种植活动,也有务工或经商行为等。由于收入偏低,只能靠减少支出来维持日常生活开支,随着通货膨胀导致物价上升,加之缺乏获得外界援助,其处境堪忧。据调查结果(表3),能同时获得资金赠送和无息贷款的仅占13.4%,有60.5%的居民无法获得外界资金援助,其金融资本十分虚弱。
图1 居民的收入状况
2.2 租房生活为主,物质资本薄弱
在住房方面(表4),被调查的当地居民大多都拥有自己的住房,但房屋类型和面积因经济状况各不相同,也有极少数由于房屋拆迁正处于租房的过渡期。
表3 居民获得现金和无偿贷款的机会
表4 居民的住房情况
表5 居民的耕地拥有情况
表6 居民获得社会网络支持的情况
外来居民逾六成自己租房或与人合租,二成左右居住在单位宿舍,他们处于起步阶段,对房产的负担能力较弱,只有少数生活条件优越的已买房,极少数的居民没换过居住住所或换过1~2次,不少居民都提到寻找合适的租房房源是生活中一件很麻烦的事。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然而城市高额的房价却阻碍了大多数人前进的脚步,使居民的生活压力增加,成为威胁居民生计安全性的重要因素。
2.3 耕地管理不善,自然资本弱化
经济结构变动与土地的快速非农化导致城市边缘区大部分居民身份和就业方式的转换。由于失地农民在身份、心理、价值观和就业方式上要完全实现市民化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迅速失去土地将使其难以适应新的市民社会的生活方式,失地农民开始备受关注。调查中发现,仍有大部分外来居民家中仍有耕地(表5),来到城市发展的人口离开老家后,原有的一些耕地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弃之不顾或是管理不善,这无论对其自身生计的安全性还是社会可持续发展而言都是有弊端的。
2.4 社会网络分裂,社会资本匮乏
当风险来临时,除了寻求一些正规制度(如政府职介、政府安置等)的帮助之外,居民也会寻求一些非正规(如通过亲戚朋友、社区就业服务站、商业职介、招工广告等)的网络关系来保障自身的生计安全。在遇到困难时,居民能获得的帮助基本分成3种:资金帮助(贷款或借款)、人力帮助和物力帮助。表6显示,当居民遇到困难时常会求助于亲朋好友,但并不一定都能获得可靠、有效的帮助。找工作就体现其对社交网络依赖性很大。
在边缘区这样的交叉地带,原来的关系网络会进行一定的重组。但很多人常因收入低造成社会地位低下而被排挤在外。我国目前仍处于工业化、城市化的中期阶段,不同地区居民的社会特征会存在很大不同。比如,农村家庭的人口规模大于城市家庭,市民的居住模式比农民更具封闭性,城市居民的学历高于农民,生活方式比农民更具开放性。
2.5 教育水平较低,人力资本不足
人力资本主要涉及劳动力健康状况与劳动力素质。调查中发现,大多数外来务工人员为青壮年,这也是他们能走出来的人力资本所在。受教育指标程度是人力资本的重要部分之一,关乎外来居民的生计恢复能力和当地居民的可持续生计能力。
在文化结构上(表7),受访居民及家庭人员的受教育程度主要集中在初中和高中(或中专)阶段,约占62%,大专/高职和本科及以上文化程度的约占26%,小学及以下的约占12%。调查中发现,较低学历的大多为老年人,其子孙辈教育水平均有所提高。外来务工人员多为初高中学历,劳动力文化水平虽不高,但能掌握基本知识。调研中,很多外来居民表示,其子女若要在当地学校就读需要缴纳很大一笔借读费,而当地居民的子女纷纷离开父母去了市中心更好的学校。
表7 居民受教育程度的情况
2.6 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的空间分异特征显著
高安全性的城镇的共同特征是人力资本水平较高。调研中发现,萧山南阳各类工业企业较多,街头随处可见卫浴、伞、化工、机械类等店铺。因为萧山的产业多为劳动力指向型,需要的劳动力人口较多,而房屋价格比杭州市中心低很多。滨江区的长河镇地理位置好,与主城区隔江难望,也是外来人口比较多的镇。半山辖区内有杭钢、杭玻、省肿瘤医院等数十家国有大中型企事业单位,是浙江省的工业基地,劳动力素质比较高。良渚正大力发展以仓储、物流、商贸、房产、旅游为主的第三产业,需要大量的优质劳动力。可见,人力资本对于生计水平较重要,比物质、货币等资本具有更大的增值空间,特别是在知识经济时期,人力资本将有着更大的增值潜力。
中等安全性的城镇大多都属于特色较明显的城镇。例如,转塘域内有宋城、未来世界等著名的旅游景区,以当地居民为主,物质资本发达。留下不仅风景优美,且域内学校众多,拥有丰富的教育资源。四季青第三产业发达,服装市场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及经济收入。塘栖的建设以水乡古镇文化为背景,以现代工业为支柱。祥符以贸易类和第三产业为主,房地产企业众多。但它们往往某一资本比较发达,有的资本比较虚空和弱化。这些城镇的发展都存在一定的问题,他们现在都在向一个以特色产业为主线,其他方面共同发展的方向前进,导致发展不均。我们不能将生计资本固定在某一时点,而忽视了生计安全性内在演化发展规律和外部环境刺激,缺少对城镇乃至城市未来发展及转型的考虑。
低安全性的城镇多数生计资本都比较脆弱或是一般,资本之间互相转化和调整的能力比较低,可持续生计的探讨是探讨一种人与自然、社会和谐相处,居民生活水平稳定提高、安居乐业的模式,因此要把城镇化的发展与居民的日常更多结合在一起,提高这些城镇或街道居民的生计安全性对于构筑一个综合性的城市高安全生计体系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3 小结
以杭州市为典型案例区,借助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对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变化情况进行了初步分析,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居民生计变化主要体现在:耕地面积与管理状况发生变化;居民的住房情况有所改善,条件普遍提高,物质资产较丰富;农村劳动力数量较多,总体素质有所提高,人力资产水平上升;居民生计活动越来越多样化,生计资产水平提高;社会关系变化较大,社会资产较低。居民生计安全受多方面的影响,宏观政策的变化促使农户的生计策略变化,为了追求幸福生活也不断转换生计资产组合、改变生计方式。
实现居民生计安全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居民通过不断提高抵抗风险的能力,获得可持续发展。当居民生计遭到威胁时,组成部分如果能够发生相应的变化,行动系统完成“发现-调整-适应-克服”等的一系列过程,那么生计安全就有了保障。
居民生计安全空间分异特征明显,安全性高等级的城镇人力资本水平比较高,安全性中等级的城镇大多特色较明显,安全性处于低等级的城镇多数生计资本都一般。
4 对策建议
通过对居民生计安全所面临的风险来看,有的风险是可以通过正规制度来降低和预防的。针对以上生计脆弱性诱因的分析,为了实现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的提升,促进社会的协调发展,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建设内源社区,创新现有制度。当前,政府已经加强了基层组织的建设与管理,为生计脆弱地区提供更多有效的社会帮助,帮助其提高抵御风险的能力,加强生计活动的稳定性。大多数学者都主张通过外力来帮助弱势群体实现可持续生计,但也应更重视居民自身的力量。建设内源性社区通过以下措施来实现可持续生计的目标:一是加强社区文化建设,增强社区融入感;二是建立社区支持体系;三是加大对社区成员的教育和培训投入。
完善公共设施,实现公共服务均等化。我国农村地区现在很大程度上都在实行新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有效地解决了农村地区“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但针对城市边缘区而言,也应适当地给予外来居民一些医疗上的优惠,取消外来民工子女需借读费的政策,不能在这一系列问题上有歧视,从而影响了他们融入城市的能力,降低了生活幸福感,阻碍了生计的可持续发展。
拓宽非农就业渠道,增加居民生计多样性。外来人口也是一种资源和优势,随着耕地资源的减少,非农业的生计活动成为居民养家糊口的主要途径,同样,拓宽就业渠道也是提高了居民抵御风险的能力。在调研中发现,城市边缘区无论是当地居民还是外来居民,开展多样化的生计活动的愿望很强烈,但是却受到资金方面的限制,从而削弱了他们的生产积极性。对于他们应给予一定的信贷支持,及时发布一些招工信息,多提供一些职业和基本技能的培训机会。
完善征地补偿机制,允许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提高征地标准,使当地居民和外来居民老家的田地能够不影响居民生计安全,总之,既要通过完善法律提高现有的补偿标准,又要允许参与土地增值收益分配,还要改变单一的安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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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瑞麟)
F 249.2
:A
:0528-9017(2015)10-1687-06
文献著录格式:苏飞,曾佳苗,黄建毅,等.快速城镇化背景下杭州城市边缘区居民生计安全评估[J].浙江农业科学,2015,56(10):1687-1692.
10.16178/j.issn.0528-9017.20151052
2015-05-14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基金项目(41401176,41201114);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12YJ04);浙江省教育厅科研项目(Y201432214);浙江工商大学校级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CX201405005);北京联合大学新起点项目(ZK10201406);浙江省社科联研究课题(2013N077)
苏 飞(1982-),男,安徽颍上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城市与区域发展研究工作。E-mail:suf910@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