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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图书馆藏中国唱本述略*

2015-01-03崔蕴华

图书馆论坛 2015年3期
关键词:书坊宝卷亚非

崔蕴华

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图书馆藏中国唱本述略*

崔蕴华

亚非学院图书馆有中国民间俗曲唱本约百余种,多出版于清代中期至民国年间,其中宝卷类唱本24种、弹词唱本3种、说唱鼓词2种、广府唱本83种。广府唱本包括木鱼书81种、民间小戏1种、评话故事1种。刊印木鱼书的书坊不仅有五桂堂等著名书坊,还有一些未见或极少见于其他文献著录的书坊。这些唱本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

民间唱本 木鱼书 亚非学院 版本

1 藏本来源、种类

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SOAS)的汉学研究享誉世界,亚非学院图书馆所藏汉籍资料亦与之匹配,在欧洲首屈一指。该馆早期汉籍来源以马礼逊藏书为主。马礼逊(Robert Morrison,1782-1834),英国传教士,清嘉庆十二年(1807)来华传教,是海外来华的第一个基督教传教士。马礼逊在广东等地收购大量文献,这些资料后来几经辗转捐赠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马礼逊藏书共计1万余册,亚非学院图书馆已将其编辑成“Morrison Collection”,可在网上查阅目录。马氏藏书以医学、佛道等文献为主,中国文学类有《全像唐僧出身西游记传》等珍稀作品。民间说唱类唱本包括有《静净斋花笺记》《九才子二荷花史》(以上木鱼书)、《绘真记》(弹词)3种。虽然数量不多,但均为早期唱本中的精品,对研究中国民间说唱的早期流传、版本有一定的价值。此外,该馆尚有庄士敦(Reginald Fleming Johnston,1874-1938)的藏书,可惜该资料尚未对外开放,或待来日可睹风采。

马礼逊藏书中的俗曲资料仅仅是该馆相关资料的冰山一角。从20世纪开始,亚非学院图书馆在中国大陆、香港等地收购大量民间说唱唱本。比如,20世纪70年代该馆先后从香港万有图书公司、交流图书公司等处购得广东民间唱本近百种,均为民间书坊刊印的小册,以木鱼书为主。

亚非学院图书馆藏有多少俗曲唱本?海内外学界并没有完整研究与定论。2014年1-6月,笔者在亚非学院图书馆进行半年的调查研究,共发现中国民间俗曲唱本约百余种,其中宝卷类唱本24种、弹词唱本3种、说唱鼓词2种、广府唱本83种。广府唱本包括木鱼书81种、民间小戏1种、评话故事1种。这些唱本小册大多出版于清代中期至民国年间,其中以广东民间书坊本最丰富。这些唱本补充了中国民间文化的资料来源,一些珍贵版本与书坊信息又具有独特的文献价值。

1.1 弹词及鼓词类唱本

弹词是明清以来流行于江南的民间说唱艺术,多弹唱历史兴亡与闺阁细事。亚非学院图书馆藏弹词包括《绘真记》《果报录》《庚子国变弹词》3种。《绘真记》为清刊本,有图;《果报录》版心内题“倭袍传”,十二卷、一百回,清刊本;《庚子国变弹词》为民国刊本。

《绘真记》弹词实属该馆藏民间唱本中之珍品。笔者查阅中国有关弹词书目的著作,代表者如谭正璧、谭寻编著的《弹词叙录》(以下简称“谭氏本”)。该书收录弹词200种,其中便有《绘真记》。谭氏所收《绘真记》版本为光绪乙未(1895年)上海书局石印本。亚非学院版本虽无年代标识,然属于马礼逊藏本(以下简称“马氏本”),马礼逊于道光十四年(1834年)在广东去世,因此马礼逊藏本的年代至迟为1834年。马氏藏本比谭氏版本至少提前61年。

除上述弹词外,其他说唱鼓词类包括《巧合奇冤》鼓词,民国三十六年上海广益书局刊印;《东郭萧鼓儿词》,民国刊本。

1.2 宝卷类唱本

宝卷是明清以来流行于民间的说唱样式。与弹词等说唱形式相比,宝卷带有更加浓厚的宗教色彩与仪式功能。亚非学院图书馆藏宝卷共24种,属晚清至民国刊本。从故事类型看,可分为宗教类与世俗类。宗教类宝卷包括《雪山太子宝卷》《秀女宝卷》《延寿宝卷》《梁皇宝卷》《刘文英宝卷》《回郎宝卷》《刺心宝卷》以及《目连宝卷》(2种)。世俗类宝卷多以才子佳人或公案世情等为主,因此宗教色彩并不浓厚。比如,《八宝双鸾钗宝卷》《白蛇宝卷》《梁山伯祝英台》《百花台宝卷》《珍珠塔宝卷》《还金镯宝卷》《再生缘宝卷》《红楼镜宝卷》《唐僧宝卷》《如意宝卷》以及《双珠凤宝卷》(2种)和《龙图宝卷》(3种)。世俗类宝卷有根据弹词改编的宝卷,还有根据小说改编的宝卷,不一而足。此类宝卷数量多于宗教类,可以看出晚清以来宝卷在民间的流传类型及民间文化取向。

1.3 广东木鱼书类唱本

木鱼书是流行于珠江流域的说唱文学形式,学界一般将篇幅长者称为“南音”,短者称为“龙舟歌”,从明末至今流传400余年,在广府地区影响甚巨。亚非学院图书馆所藏木鱼书颇为丰富,是该馆所藏民间俗曲唱本中数量最多且价值最高的一类,占唱本的9成左右。笔者调查发现,这批唱本集中在一起,大多是木鱼书,但也有两种藏本不是木鱼书:一是《四季莲花》,属于广东民间小戏唱本;二是《五鼠闹东京》,属于评书类作品。

2 木鱼书类藏本与刊印略述

亚非学院图书馆所藏木鱼书唱本数量甚多,唱本数量及版本价值等在欧洲各国图书馆所藏木鱼书中可谓首屈一指。法国、德国等均藏有一定数量的木鱼书,学者也有相关论述。郑振铎于20世纪20年代写作《巴黎国家图书馆中之中国小说与戏曲》,其中提到法国所藏《花笺记》《西番宝蝶》等木鱼书唱本;德国汉学家艾伯华将其所查阅到的德国慕尼黑巴伐利亚国立图书馆的广东木鱼书整理成专著《广东唱本提要》(1972),其中提到的木鱼书38种;俄国汉学家李福清在《俄罗斯所藏广东俗文学刊本目录》一文中亦提到俄国所藏的数十种木鱼书。仅从数量看,亚非学院所藏木鱼书在欧洲各国中最为丰富。

这批木鱼书从刊刻风格看,多为机器板,彰显出近代以来书坊刊刻风格与广东特色。广东民间书坊至有清一代大盛,刊刻唱本极多。道光四年(1824)两广总督阮元设立学海堂课士刻书后,广州风气大开,官刻、私刻、坊刻、社团刻蔚然成风。宣统修《南海县志》记叙了广州书坊业的盛况:“道光中,阮文达公督粤,开学海堂教士,各省书客辐辏省城,至光绪而极盛。”[1]清代广东刻印业的特点是刻工便宜。袁枚曾云:“又闻广东刻字甚便宜,不过不好耳。”苏州书商往广州卖书,会在顺德马冈一带刻好书版,把书版带回苏州刷印。因为马冈多女工,刻价便宜,所以江南作家与书商多喜欢在广东刻板,再把书版带回印刷[2]。如此便宜的刻价不仅促使了广东与江南书业的流通,也使得木鱼书唱本可以廉价刊刻、大量出售。

正如没有人认为自己不会说一样,几乎没有人认为自己不会听。可事实上,大多数人并不懂得应该如何有效地倾听。

光绪至民国年间广州书坊多达百余家,大多名不见经传,学者考证出书坊名字的不过几十余家。这些书坊大多集中在双门底、西湖街和学院前等地,其余在第七甫、十八甫、十七甫和龙藏街等地,如五桂堂、成文堂、以文堂、三元堂、醉经书局。领军者当属五桂堂。

五桂堂是刊刻木鱼书最多的书坊。现存木鱼书有数百种,其中一半以上出自五桂堂。地址据所出唱本为“粤东省城第七甫闸口门牌第二号”“广州市光复中路五桂堂”。其主人据《三姑回门》题“第七甫五桂堂主人杏花氏重订”,杏花氏为晚清落第秀才徐学成。民国初年曾在香港开设分局,所出《三气宣王》木鱼书题“五桂堂,正铺广州市第七甫,分局香港文武庙街”。广州五桂堂1949年歇业,香港五桂堂于1972年关闭。

五桂堂实施主打机器版的品牌战略。何谓机器板?清代中后期,西方先进技术石印传入我国,早在1832年广州就开设石印所。由机器印刷的书籍既新颖又时髦,迎合了普通群众追赶时髦的心理。另据五桂堂后人徐应溪回忆,认为机器板就是雕板机器印,在民国初年,五桂堂引进一种日本印刷机,这种机器采用电力,自动上墨。这恐怕是机器板的最早形式了。五桂堂的机器版字迹清楚、厚重,比传统木刻确实进步。五桂堂木鱼书封面色彩有红、兰、黄、白等多种,每册的封面设计都别出心裁,花边变化多样,活泼灵动,充分显示了市井气息。香港五桂堂刊刻的木鱼书封面色彩更加绚烂,多色套印,十分醒目。

亚非学院图书馆藏木鱼书大多出自五桂堂。此外,也有少数木鱼书出自广府其他书坊,如以文堂、醉经堂、福文堂、攀桂堂,兹列举具体书目如下:

(1)五桂堂刊本:①香港五桂堂:《六姑回门》《张四姐下凡》《盘龙宝扇》《十朋祭江》《连成金玉》《御结荼靡》《宋太祖下南唐》《刘全进瓜》《梅李争花》《朝上莺歌》《一捧雪》《仁贵征西》《丁山打雁》《梁山伯牡丹记》《夺标择锦》《花笺记》《紫霞杯》《二度梅》《夜送寒衣》《狄青比武》《碧玉带》《高文举珍珠记》《关伦卖妹》《超群摘锦》《碧桃锦帕》《三合明珠》《生祭李彦贵》《林昭得》《背解红罗》《周氏反嫁》《仁贵征东》《阴阳扇》《薛平贵》《三弃梨花》《玉葵宝扇》《二荷花史》《大宋高文举》《西厢记》《三娘汲水》《再世从良》;②广州五桂堂:《三姑回门》《洛阳桥》《西番宝蝶》《沉香宝扇》《二弃梨花》《罗卜挑经》《正字龙舟》《日边红杏》《雁翎扇坠》《金生挑盒》《桂枝写状柳丝琴》《天赐花裙》《白蛇雷峰塔》《大八百钟》《董永卖身》《牡丹亭》《董永卖身》《昭君出塞》《两重花烛世间奇》以及《四季莲花》(小戏)、《五鼠闹东京》(评话)。

(2)醉经堂刊本:《七才子》《梁天来》《老糠记》《车龙公子花灯记》《旷野奇逢》《观音出世》《白罗衫》《反唐女娲镜》。

(3)以文堂刊本:《清新择锦》《红楼梦》《解携蓝》《蟾蜍王》《祭铁邱坟》以及《龙舟歌》(16种)。

(4)福文堂刊本:《静净斋花笺记》。

(5)攀桂堂刊本:《唐明皇游月殿》。

(6)德文堂刊本:《仁贵征西》。

(7)萃英楼刊本:《井底结钗》。

(8)其他未详刊本:《金丝蝴蝶》(“××堂”)、《陈世美三官堂》(“×文堂藏板”)、《九才子二荷花史》《新出龙舟歌工人叹五更》。

上述广府木鱼书刊本大多以彩色封面为醒目标识,每册均为单薄小册,封面及封内多处有书坊的广告。

仔细查阅上述刊本,笔者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很多刊本封面题某堂刊印,而在封内、卷首、版心、卷尾等处又常常出现其他书坊的标志。五桂堂多套以“以文堂”或“丹柱堂”等书坊名字。比如,《梅李争花》彩封题“香港五桂堂”,卷首则题“省城以文堂藏板”;《紫霞杯》封面题“五桂堂”,但版心处却有“××堂机器版”字样。全书结尾云“五桂堂中板最新”,紧接着却出现“以文”字样;《沉香宝扇》封题“五桂堂”,内题“丹柱堂梓”;《二弃梨花》卷内“××板”两字被删;《罗卜挑经》卷内题“省城丹柱堂藏板”。最为奇特的是《薛平贵》,封面题“五桂堂”,正文版心等处则分别题“省城×文×板”或“悦观堂板”,竟然三种刊本混搭。

这种现象不仅出现在五桂堂,其他书坊也有类似现象。比如,醉经堂板《车龙公子花灯记》,正文及版心题“以文堂机器板”;醉经堂版《观音出世》,封内题“丹柱堂梓”;醉经堂《白罗衫》,内题“禅山会元楼藏板”(见图1)。不同书坊板式的并存或前后不一令读者感觉鱼龙混杂、版权不清,这恰恰是民间书坊刊本的独特风格。

图1 醉经堂《白罗衫》,内题“禅山会元楼藏板

有关木鱼书书目著作,较为全面的主要有谭正璧、谭寻编著《木鱼歌、潮州歌叙录》(1982年),共收录南音、木鱼歌280种;日本学者稻叶明子、金京文、渡边浩司编著《广东说唱文学研究:木鱼书目录》(1995年),是所收木鱼书数量最多的著作。谭氏《木鱼歌、潮州歌叙录》中提到刊刻木鱼书的广东书坊包括广州20家、南海8家、东莞6家、地区不明者14家,共计48家书坊,唯独没有提到“攀桂堂”。而亚非学院图书馆所藏木鱼书中便有“攀桂堂”本《唐明皇游月殿》,足以见其珍贵!

从民间书坊视角看,攀桂堂刊本《唐明皇游月殿》是亚非学院图书馆藏木鱼书中最有版本价值的唱本之一。它让我们了解到,清代广州有一家名为“攀桂堂”的书坊,与五桂堂等著名书坊并存,曾经刊印过民间唱本。广州书坊的多元活跃之势可见一斑。《唐明皇游月殿》,红色封面,中书大字“新刻唐明皇游月殿全”,上书“李太白和番书”,中右题“贵妃捧砚、安禄山作反、贵妃醉酒”;中左题“景期游宫、郭子仪灭贼、二美团圆”。目录页题“新刻全本钟景期锦香亭记南音”“攀桂堂重订”。四周单栏。白口、单鱼尾。版心上题“景期”,下记叶数。每半叶十三行,行四节诗句共三十一字。分上下两卷,上卷首“提纲赐宴”云“聪明识字恹恹坐,待我寻书读一场。偶见锦香亭一集,展开观看甚端详。”下卷尾“二美团圆”云“唱罢锦香亭二卷,千祈莫要染泥涨。不必捆巢兼美温,深闺借去要提防。九句劝言书写尽,识字之人仔细详。”

另外,除广州书坊,还有东莞书坊“萃英楼”也出现在这批藏本中,颇为珍贵。

3 《花笺记》《二荷花史》版本考析

在亚非学院图书馆所藏唱本中,有木鱼书名篇《二荷花史》和《花笺记》的身影。这两部唱本历来版本较多,而亚非学院便有两个版本《二荷花史》及两个版本《花笺记》,其中有的版本年代较早,具有较高的价值。

(1)亚非学院图书馆藏《二荷花史》版本。①华翰本:封面题“新订九才子二荷”,上写“钟梅村先生批定”,下写“华翰原本”。有乾隆葵丑年芳园主人序。有图四幅。目录页题“新刻批评第九才子二荷花史”。此书为马礼逊藏本。属于较早版本;②五桂堂本:封面题“正字南音九才子二荷花全本”,香港五桂堂,有图二幅。目录页上题新刻评点第九才子二荷花史全书总目”,下题“省城丹柱堂藏板”。四卷,木刻本。每页上均有点评。

(2)亚非学院图书馆藏《花笺记》版本。①福文堂本:封面右上题“静净斋评”,中大字题“绣像第八才子笺注”“福文堂藏本”。目录页题“静净斋第八才子花笺记目录”。有图十幅及自序。此书为马礼逊藏本。属于早期版本;②五桂堂本:封面左大字题“正字南音八才子花笺记全本”,右“香港五桂堂”。与福文堂本对比,此本无静净斋评语及序,也没有图像,属于较晚版本,也是最常见版本之一。

《二荷花史》两个版本均属于评点本,除版式不同外,文字、评语几近相同。而《花笺记》两个版本差别较大。除了五桂堂本没有图像及评语外,两者的文字也有出入。福文堂本与五桂堂本的开头部分见表1。

表1 亚非学院藏《花笺记》版本比较

比较发现,五桂堂本将“何妨窃玉共偷香”改换成“何劳独自捱寒窗”,将“私情密约也何”改换成“佳人才子结合何妨”。仅仅几个字的改动,内涵意境全然不同。前者有文人风流之气,洒脱自如,后者较为拘谨,更合教化之意。

《花笺记》海内外版本甚多,其中英国所藏版本价值不可小觑。英国版本中牛津版、亚非学院版及大英图书馆版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各具特色。汉学家李福清曾撰有《新发现的广东俗曲书目——以明版花笺记为中心》一文对英国牛津大学所藏《花笺记》进行了细致考辨[3]。牛津版《花笺记》年代最为久远,属明代晚期版本;亚非学院马礼逊藏本《绣像第八才子笺注》为福文堂,属于1834年前版本,即至迟为道光年间版本;大英图书馆藏考文堂版《新刻正本第八才子花笺》,卷尾有1856年印章,因此该书至迟为咸丰六年(1856)本。亚非学院版本前人极少论述,但其年代早于大英图书馆藏本,对研究《花笺记》从晚明至清代的版本流传、文字更迭及不同书坊的文化诉求等均有重要的意义。

综上所述,亚非学院图书馆藏民间唱本数量甚伙,有不少珍本与孤本,对研究中国说唱的书坊传播及版本演变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与文献价值。同时对研究中国文化之海外传播功亦大焉。

[1]郑荣,桂坫.南海县志[M].清宣统三年刻本.

[2]张秀民著,韩琦增订.中国印刷史[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6:396.

[3]李福清.新发现的广东俗曲书目——以明版花笺记为中心[J].汉学研究,1999,17(1):201-227.

The brief of Chinese folk Libretto in SOAS library

CUI Yun-hua

I investigated in the Library of SOAS,which have many Chinese folk Libretto more than 100 kinds. Almost of them are Tanci,Guci and MuYuShu.These books were published from mid Qing Dynasty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They are mostly MuYuShu(wooden fish books),published by WuGuiTang and other rare Bookstore. And it is provided with precious historical value and the literature value.

Folk Libretto;MuYuShu;SOAS;Version

格式 崔蕴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图书馆藏中国唱本述略[J].图书馆论坛,2015(3):93-97.

崔蕴华(1974-),女,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中国政法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2014-10-20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欧洲藏中国明清唱本研究”(项目编号13CZW045)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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