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高校在华留学生朋辈互助机制构建的研究——以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朋辈交际现状为例
2014-12-13崔卉
崔 卉
(扬州大学信息工程学院,江苏 扬州 225127)
0 引言
随着各国留学生到我国求学深造的人数逐年递增,以扬州大学为例,至2013 年9 月,共有在华留学生357 名,其中文科138 名,理科27 名,工科50 名,农科27 名,医科115 名。海外留学生教育事业大规模扩增。当前高校留学生问题复杂多样、留学生教育管理工作者紧缺、教育管理缺乏实效性等诸多问题接踵而来,中外学生交往受到语言障碍、生活习惯、兴趣爱好差异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交往不畅的问题比比皆是,不少留学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边缘化”状态。因此,在华留学生在朋辈交际方面现状值得高校管理者深思探讨。笔者基于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朋辈交际现状做了一项调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面向留学生的朋辈互助机制的构建。
1 朋辈群体交际现状调查研究
朋辈群体的发展直接关系到留学生情绪的稳定性和人际关系的敏感度。笔者面向我校在华留学生朋辈交往的两大来源,即班级和宿舍的人际关系展开调查,对留学生的相关认知情况进行汇总归纳。
1.1 在华留学生对班级、宿舍人际交往的认知
相比大陆学生习以为常的大班教学和丰富多彩的集体活动,留学生的校园生活则显得有些“另类”。班级是管理学生的重要组织形式,同学之间的相处融洽程度和班级凝聚力会直接应影响到留学生的身心发展。笔者分别以“现有学科分类”“培养层次”“性别”为研究变量,从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对同班同学的熟悉程度认知调查入手,了解其班级朋辈开发状况。
下一步是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对同班同学的熟悉程度认知,如表1 所示。从上表中不难发现,工科生和农科生的班级朋辈交往情况高于文、理、医专业学生约3~7 个百分点。考虑到培养层次,硕士生的交际情况最好,其次是本科生,博士生对班级同学的熟悉了解程度最低。而从性别角度考量,男生在班级交际过程中较为主动,远远好于女生,能够更好地融入到班集体中。从总体情况来看,从不熟悉到熟悉,各种状况几乎平分秋色,可见在华留学生对班级同学的交际了解方面存在较大发展空间。
除了在课堂上学习,宿舍是在华留学生得以休息放松、更多释放自我本性的温馨港湾,下一步是在华留学生和宿舍朋辈相处情况的调查结果,如表2 所示。
表1 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对同班同学的熟悉程度认知 (单位:%)
表2 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对宿舍关系相处情况的认知 (单位:%)
表2 整体反应出在华留学生对自己的宿舍关系基本持满意态度,文科生和医科生宿舍关系相对最为和谐。在培养层次方面,博士生的宿舍关系明显好于硕士生和本科生。在性别对比中男生略好于女生。从总体来看,在华留学生宿舍关系从“非常融洽”到“时有矛盾”呈依次递减状态。那么对宿舍交际关系的满意和随之可能带来的情感依赖是否会对在华留学生的朋辈交际渠道造成某种程度的影响,请看下列调查数据。
1.2 对在华留学生主要朋辈来源的调查
笔者针对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交往朋辈主要来源,以“留学生生源地”为变量进行了调查,下一步是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交往朋辈主要来源,如图1 所示。
图1 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交往朋辈主要来源
各国(地区)在华留学生对自己的同胞和同乡最为依赖,其次为舍友和同班同学,极少数通过其他渠道进行交际。其中港澳台和欧美留学生明显比亚非拉美留学生呈现出外向趋势,更愿意通过其他途径开拓朋辈交往路径。
1.3 研究结论
从上述系列调查结果可以看出,扬州大学在华留学生校园朋辈关系主要依靠故国同胞。他们在专业学习之余能够适当和班级朋辈交往,对宿舍关系较为依赖,日常交际生活较为简单,对外交流较少,极少积极主动拓展交际圈。作为研究变量,学科类别、培养层次、生源地等因素也在影响着我校在华留学生朋辈交际状况。虽然欧美、港澳台学生能够较为积极主动发展朋辈关系,但相对保守的亚非拉美籍留学生依然占据我校在华留学生人数的最大比例,因此如何帮助在华留学生克服各种困难,真正融入到校园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急需目前高校海外管理工作者进一步探讨研究。
2 朋辈互助研究综述
国内外众多学者专家对校园“朋辈互助(Peer Helping)”做出不同的论述。Sussman(1973)对“朋辈互助”的定义强调的是朋辈互助过程中的非专业性,并认为“朋辈互助”是指受过非专业培训的学生,在专业教师的指导下,对需要帮助的其他同学提供诸如语言、情感等方面的辅导与帮助,但并不提供解决问题的具体步骤与方案。Mamarchev(1981)首次强调“朋辈互助”的心理咨询功能。虽然互助过程中的朋辈可以是非专业心理工作者,但必须经过选拔、培训和监督,并为受助者提供心理咨询和人际帮助。Varenhorst(1984)则偏重于“朋辈互助”对象的年龄范围以及“朋辈互助”的服务性质。他认为“朋辈互助”只是对于年龄相仿或相近的服务对象进行的义务性质的服务。Gray&Tindall(1989)则认为“朋辈互助”为“非专业工作者作为支持者采取人际监督和辅助行为。”并论述其职能也仅限于处理人际关系。
结合以上论述和我国高校在华留学生朋辈交际现状,笔者认为面向在华留学生的“朋辈互助”机制需要高校留学生教育管理工作者严格选拔、培训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在专业管理人员的协助监督下,旨在从道德言行、法制伦理以及心理健康、日常生活等方面对需要帮助的留学生提供无偿自愿的帮助和支持的活动。面向在华留学生的“朋辈互助”机制,其伦理意义可发轫于美国心理学家Harris(1995)的群体社会化理论,亦能追溯到Rogers 的人本主义理论。美国心理学家Harris 认为朋辈群体是造成个体差别的重要影响因素,对个体的影响甚至超过了基因及家庭,他认为朋辈群体对大学生的影响会逐渐取代幼年时家庭对其的影响,成为大学生社会化的主要影响因素。该理论对高校面向在华留学生开展朋辈活动具有较好的指导意义,诸如促进良好群体的形成,有利于朋辈之间心与心的沟通与交流,可以通过在群体中发挥榜样作用,有利于互相模仿、共同进步,从而形成优秀的群体跨文化交际氛围。Rogers(1969)提出的“以人为中心”的教育模式则对“朋辈互助”中“朋辈互助”员的角色提出了要求,并强调“朋辈互助”员通过对受助者的辅导和帮助实现自我提高与成长。“朋辈互助”,由此可见,将成为解决大学生问题的最可行、最有效的方法,由此而来面向在华留学生的“朋辈互助”机制构建,实现方式方法,渠道和途径需要进一步细致深入思考。
3 留学生“朋辈互助”机制构建探微
3.1 “朋辈互助”服务小组的成立
首先,学院应充分明确从朋辈角度服务在华留学生的工作理念,从上到下建立一套完善的问责管理机制。由学院相关领导担任“朋辈互助”服务小组组长,安排专门教师和主要学生干部担任组员,分别落实留学生“朋辈互助”员的招募、选拔、考核等各项流程,并依次为学院每一位在华留学生设立私密档案,落实辅导员和班主任人选,负责定期谈话和不定期课堂表现抽查,并设立“心理分析员”1-2 名负责分析谈话资料,负责落实其心理健康教育和跟踪回访,同时设立不同性别、不同学科层次,不同生源地的“朋辈互助”员,深入贯彻落实岗前培训制度。
3.2 “朋辈互助”员的招募与选拔
“朋辈互助”员的招募首要保证心理健康、思想上进,愿意奉献课余时间进行志愿服务。可结合高校实际情况和自身特色,在全校范围内进行广泛招募,其中可充分依托优秀学生干部资源和充分发挥学生党员的力量,从思想上保证队伍的纯洁性。在宣传手段方面,广泛利用网络媒体等各种媒介,进行动员和选拔。在选拔过程中可挑选不同年级、专业的“朋辈互助”员,以实现互助员队伍的多样性。
3.3 “朋辈互助”员的培训与管理
对“朋辈互助”员的培训要坚持将理论和实际相结合,并且将长期努力、长线发展纳入发展规划之中。结合高校服务育人的实际经验,引入先进的管理理念,强化“朋辈互助”员的“3W”理念,即“What”“Why”“Whom”,即自己的服务内容是什么、怎么做,自己的服务目的和动机如何以及自己为哪一类人群服务,借此培养学生的责任心和使命感。同时,应注重培训的形式多样化,以讲座、宿舍拓展等大学生喜闻乐见、丰富多彩的活动作为培训载体,增加“朋辈互助”员的专业知识和服务经验,进一步提升他们的综合素质,内容可涉及协作能力、解决冲突、稳定情绪、领导指挥、监督管理以及对不同国籍种族文化的了解、倾听能力、表达能力、共情能力等等。
3.4 “朋辈互助”模式的初步建立
根据服务对象所在的不同学习层次,抓住关键期进行“朋辈互助”服务,例如在留学生大一入学时间进行结对帮扶,这时是留学生朋辈互助接收能力最强的时候。可以每周至少安排一次见面督导,并将相应服务内容登记在案,每次2~3 小时,可以采取一对一,一对多的形式,为确保互助效果。一对多至多不超过3 位受助对象。与此同时须确保活动的多样性,如讲座、演讲、趣味竞赛、集体答疑等等。对于一时较难解决的问题,可设立顾问团,事后及时磋商解决。
3.5 “朋辈互助”服务小组工作的考核与评价
首先,考核要面向“朋辈互助”员,通过制定一套有效的测评问卷,采用受助者评价和互助员自评的方法,内容可包含活动实施、活动反思等等,不仅有利于总结讨论,也可以作为对“朋辈互助”员奖励评定的依据。其次,考核要面向受助者,即广大在华留学生,主要测评他们在学习、生活、人生观、价值观、社会交际等方面有无进一步提升。此项考核可以通过前后对比的形式,以便于查验效果。再次,对“朋辈互助”教育机制的考核。从项目启动、开展到总结等相关方面进行连环考察,对活动的效果、执行率、社会反响、学生收获、经费管理等各方面进行综合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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