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奇案·不要碰我的身子
2014-12-11孙杰
◎孙杰
序
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河上村的村民刘正华死了,死得很蹊跷,是被鬼整死的。
河上村,坐落在中原豫西的山中,这里土地肥沃,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每逢盛夏暴雨急骤,洪水泛滥,河的下游处处遭淹,历史记载河上村从没被水淹过,因河上村地处高坡之上。山坡上有一大块平地,那是河上村的村民用辛勤的汗水修整起来的。河上村村北头地势稍高,南面低一些。南北两条河道将河上村环抱,雨多时两条河道都有河水,雨少时就只有南面河道有水,河面不是太宽,大雨来时,两峡谷的水蜂拥而下。水势很急。村西两条峡谷通往山里,山里景色迷人,来了投资商开发了旅游线路,小小的河上村有了发财的来路。村东有一座桥连着外界的国道,无雨时桥下可涉水而过。俩峡谷中间的山势犹如一条龙,头探在水中,背驮负着村落,尾部连接在峻岭之中,峡谷的河水在龙头的前方合成一股向东流去。实际上,河上村是一面连山,三面环水非常秀美的居住地。
河上村经过规划后,在平地上休整了东西通行街道,两侧为两层村民住宅。河上村的村民刘姓居多,相传刘秀起事时,与王莽鏖战,兵败,只剩下十几员战将相随溃逃。鸡叫头遍时,众将想看刘秀战败是否还有斗志,就问刘秀:“鸡叫头遍,该如何?”刘秀道:“鸡叫头遍歇一歇。”等跑到鸡叫两遍时,众将又问,刘秀又道:“鸡叫两遍歇两歇。”众将心灰意冷,决定天亮辞别刘秀而去。鸡叫三遍,天色将亮,刘秀吟道:“鸡叫头遍歇一歇,鸡叫两遍歇两歇,鸡叫三遍红日现,扫尽满天星和月。”众将见刘秀如此大志,都抱定决心跟随刘秀。天色大亮,刘秀见此地形:龙头饮水,龙尾葱葱,山前有河,河中有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又是山脉前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个屯兵、聚粮的好地方,大喜。便留下人马在此扎寨,做大本营用,山名也改成鸡叫山,以后,刘姓家族就在此繁衍开来。
村西出村不远就上了鸡叫山的山岗,满山的松柏杉林,郁郁葱葱,与河边大片的竹林遥相呼应。当春天来临,迎春花开,满山遍野,一片金黄。山上奇石林立,野鸡、锦鸡经常在空中飞舞,时有豹子在山梁上行走,偶尔能听到狼嚎、鹰叫、鸟鸣,一片田野风光,没开发时,每逢休假日,就有不少周边的人来此踏青。
山村的夜空寂静缠绵,若逢天晴月圆,漫天星辰,颗颗闪烁,照的村子如同白昼。潺潺流水,淙淙有声。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又浪漫,又惬意。南坡河边竹林里常有恋人在卿卿我我,他们总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曾被人发现。河上村的确风景如画,可有大风袭来,两山峡谷呼啸,山林怒吼,怪声连连,似鬼哭狼嚎般,村民都习惯了,来旅游的人遇到这样天气就躲在被窝里听声,不敢出门。
一
刘正华的家住在街的最东头,把着村边,离河最近。正华家西边挨着三家是开发商建的宾馆饭店,都是给人承包的。正华家进得门来是堂屋,城里人叫客厅,有吧台,东西两个厢房,母亲住东厢房,刘正华和妻子吕晓月住在西厢房,二楼布置成农家宾馆接待旅游的客人,现在被开发商租用作为职工宿舍。
刘正华和吕晓月原来是小学、初中的同学。她爹和刘正华的爹同在一个煤矿下井,一次,煤矿塌方两人都被埋在了里面。事故后,刘正华的叔叔刘有财就担起养家的责任。后来,在村里成立了包工队到九都市揽活,挣了不少钱,逐步发展成了民营建筑公司。吕晓月高中还没毕业,母亲就得了重病去世了。晓月生活成了问题,学也上不成了,刘有财看刘正华爹和吕晓月爹一起死亡,晓月孤身一人得有人照顾,刘有财没儿没女便认了晓月当干女儿,晓月就这样进了刘家的门。正华的爷爷奶奶去世后,叔叔刘有财因公司在市里很少回来,决定把家分了。分家后,刘有财把晓月带在身边,进了城。
刘正华生就文静,懦弱。初中毕业时,正赶上父亲出事故,就没再读书回到家里务农,照顾母亲。刘有财认吕晓月做干女儿带回家中的那段时间,刘正华和吕晓月相处得很好,就是刘有财进城后刘正华和吕晓月又同在一起做工,处得也很融洽,但吕晓月从不和刘正华谈男女之事,这让刘正华急得抓耳挠腮的,一肚子欲望,发泄不得。
吕晓月的脸庞长得漂亮,有一双会放电的眼睛,圆圆的脸透着红晕,茂密头发剪到耳边。特别是身材,细细的腰,大大的屁股,高耸的乳房,虽是农家姑娘,却别有一般韵味,惹得一些城里的小伙老在刘有财的公司门前转磨磨。
刘正华总想和吕晓月套套近乎,可吕晓月总是若即若离地对待他。后来,有人给刘正华介绍对象,可他一心想着晓月,他常说:古时刘秀曾说“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阴丽华,是刘秀的皇后。刘秀少年时立志时说的这番话。刘正华学着刘秀的语气道:“这辈子我就看上了吕晓月了,非她不娶。”叔叔刘有财听到刘正华的说法,心想“我无儿无女就把吕晓月嫁给正华大侄也算是件好事,将来我也好有个照顾”。再加上吕晓月在这,老有一些人来公司惹是非。刘有财早就想把吕晓月送回家中,可他家中无人,还得正华妈照看。想到此就同吕晓月商量。让晓月嫁给刘正华。吕晓月心里不愿意,可碍着干爹养育的面子就点了头。于是,刘正华和吕晓月就结了婚。婚后,刘正华随叔叔进城,晓月在家同婆婆照顾宾馆。一家人可算是其乐融融,吃穿不愁。刘正华婚后回城惦记媳妇,可工地忙走不开,想只有到春节再回家相聚吧。可人有旦夕祸福,刘正华带队去外地干了两年工程都没事,刚回来就突然有病,也可能是天热中暑了,刘正华头痛厉害,不能上工。刘有财把电话打到家里。晓月在刘正华回来时刚来看过他,回去没几天。接到刘有财的电话就又过来看看,让正华回家歇几天,正华想叔叔正忙,不想回去,正华妈听到媳妇来的电话,火了,把正华喊了回去。可正华在家刚住了五天,就被鬼整死了,事情的确很蹊跷。
二
刘家的堂屋来了位算卦的先生,留有胡须,扎着发鬏,俨然是个道士,道风仙骨的。
原来,刘正华回家后病情未见好转,正华妈就说想请个大仙给破破。晓月道:“我听说镇里边来了一个云游道士看得准,也不知还在不在镇里边。”正华妈说:“那你就去看看,如果在,就请回来给正华看看。晓月就到镇上找到同学小翠打听道士的下落。小翠说:道士在镇里宾馆住着。晓月就和小翠径直来到宾馆找到道士。道士看到晓月就说:“你是个有道缘之人,如果跟着我一定会修个好出身,成仙不老。”晓月说:“别的先不说,我丈夫有病,你先跟我去河上村给看看。”就这么着,晓月把道士领了回来。
道士一进正华家院门,就两眼发直,面目铁青,嘴里念念有词。正华妈和他打招呼也不理,只是剑锋上举,院里、厢房、堂屋看了一个遍,拿出降魔咒符贴在院里、厢房。然后才在堂屋条案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道士微闭双眼,剑指不落。正华妈年轻就守了寡,全指望儿子养她后半生,看到这阵势,早已吓得不轻。手里拿着烟卷颤抖地递给先生问:“先生你看有大碍吗?”道士依然不吱声,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晓月端来水,道士放在嘴边试试说:“水太凉了,得喝热的。”晓月进到西厢房又倒了一杯水。突然,道士向西厢房一指,断喝一声:“哪跑!”西厢房门框上顿时起了一团火苗,火苗从门框向上燃烧,速度很快像是在逃,瞬间便无了火苗,门框无损,连熏黑的痕迹都没有。屋内看热闹的村民吓得纷纷跑出门外。正华妈被这一切弄得两眼发直,心里直扑腾。道士又念叨了好一会儿,开口了:“别的先不说,把你儿的生辰八字说给我。”
正华妈看道士开口了忙把烟递上说:“先生你先抽口烟,喝点水。俺儿是五月初五上午十一点二十生的。”道士点上烟,喝了口茶,掐指一算。又微闭双眼,张口道:“你儿是大溪水命,五月初五出生,人温和良善,心中灵利,为人远达,有权势行正道,贵人提拔,但夫妇中途有相克之命。说起来五月初五命相不错,可生的时辰不老好,你儿生在巳时末午时初,命气硬,先克父,后克母,夫妻也相克,你家老宅把着东头正所谓有西无东家无老翁啊,所以,你年轻就守了寡,家中老人寿命不长啊。”
正华妈听后,心想道士算得挺准,忙问:“还有别的吗?”
“最主要是你儿最近有大灾,灾大于命,今年是土年又是属相相克之年,也是他的劫数之年,有鬼俯卧在他身上,弄得不好你儿难活过今年。”道士仍微闭双眼。
正华妈吓得语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问:“先…先生,可……可有破……破解的法子?”
道士轻声地说:“也有解法,劫数一旦解开自然好运跟来。”
“先生你看怎么个解法?”正华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道士又掐指算算道:“俯卧在你儿身上的鬼是个饿死女鬼,所以,只能再将其饿死,方可免去一世之灾。”
“那怎样饿死她?”正华妈急切地问。
道士道:“这鬼已经让我的咒语和咒符封住。让你儿从今晚开始睡在他的房间,你和你儿媳可换班看他,你们不能生火,三人只准喝水不准吃饭。拉上窗帘,不能拉开电灯,在屋子四角点上四支蜡烛不能熄灭,这叫有火之光,鬼不敢动。过了三天那鬼自然饿死,从此太平无事,你儿将有大运回转。”道士又道:“此事天机不可泄露,不可对外人说起,三天过后就没事了。”道士从正华妈手里接过卦钱,出门而去。
正华妈买来所需之品,在正华屋内四角摆放了四个凳子放上蜡烛,准备晚上点燃。正华不以为然,不想让母亲这样弄,这都是迷信。母亲说:“你别管,我就你一个儿,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活吗?”正华妈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刘正华看母亲悲伤,便住了声。晓月在一旁也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也少不了啥,三天过后,无事落个安心。”正华见母亲和妻子相信,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正华妈点上蜡烛和晓月看守着正华。晓月说:“母亲,你先去睡,下半夜你来换我,不然三天是熬不住的。”正华妈一想也对,就去睡了。到了下半夜,换了儿媳守到天明,一夜过去相安无事。到了第二天晚上依然如故,晓月上半夜,正华妈下半夜。又是无事,还剩一夜,正华妈心情好了起来,让媳妇在家看住正华,她到院子里看看鸡鸭干点杂活。
到了后半夜,正华妈接替吕晓月,坐在炕沿上看着正华,正华有病,再加上不让吃饭,头昏昏沉沉的,对母亲说:“娘,我饿,想吃东西。”正华妈说:“儿呀,再坚持一下,天一亮娘就给你做饭吃。”正华妈看儿子的确很饿,看到桌上有儿媳倒的糖水,就对正华说:“喝点糖水吧。”刘正华喝了糖水对母亲说:“你也喝点,你年岁大了,去睡吧,没事了。”正华妈说:“那可不行,天一亮了,就没事了,坚持一下吧。”正华妈喝了糖水又坐在炕沿上。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静寂,墙角四只蜡烛的火苗一闪一闪地跳跃,把屋内晃得阴森森的,正华妈可能连续三天劳累顶不住了,靠在墙上睡着了,烛光映衬下,正华妈脸上蜡黄蜡黄的,皱褶有暗有明,嘴角向下耷拉,形象怕人。梁上突然有沙沙的响声,一只老鼠窜了过来,正华妈困极了没有惊醒。屋外起风了,风力在逐渐加强,窗外的风传来凄厉的鬼哭声响,呜……呜……突然,“咔!咔!”连续两声雷响,雷电一闪透过窗户将屋子照得雪亮,刘正华坐在炕沿上,满脸是血,舌头耷拉到下巴,口腔大张,发出“嗷——嗷——”狼嚎般的嘶叫。正华妈被惊醒了,看到正华的样子顿时吓得浑身瘫软,不知所措。睡在东厢房的吕晓月听到声响,也被惊醒急忙往西厢房摸来。西厢房刘正华跳到地上往外就跑,正华妈挣扎过来,上前捞了一把,没抓住,往外就赶,正好和跑过来的吕晓月撞在一起,跌倒在地。刘正华已跑出院外,婆媳俩相扶着在后面撵。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与婆媳俩“救人啊,救命啊”苍凉凄厉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划破夜空传到熟睡的人们耳中。
刘正华在前面跑,婆媳俩在后面追。天黑,再加上大雨根本看不见人影,婆媳俩只能循着脚步声追,脚步声是向河边方向跑。婆媳俩一直追,快到河边时,脚步声消失了,就听见“噗通”一声水响,婆媳二人追到河边,刘正华就没了踪影。赶来的村民沿河呼喊,听不到一点回声。
天色大明,雨停了,村落有一层淡淡的雾,清凉的空气有些刺鼻。村民们把村里村外全部找遍,声息全无,村民们估计刘正华是投了河。于是,大家就让正华妈报了警。村民们人心慌慌,游客纷纷离去,河上村有鬼并害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到处传扬。
县公安局接到报警后高度重视,立即组成专案组由刑警队大队长梁剑担任组长,率队到了河上村。
三
梁剑在刘正华家细细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在西厢房仔细地勘察了现场,并不时无意识摸着刘正华和吕晓月睡的炕,一边和吕晓月聊着天。吕晓月满脸悲伤,回复梁剑的问话也是抽泣着回答。梁剑从刘正华家出来,带着队员们顺河检查了一番,梁剑带两个侦查员从刘正华投河的地方涉水过河到对岸的山坡上看了看。回到村里,回笼了案情,大家分析:首先定性,世上不可能有鬼,刘正华投河如果与鬼无关的话,那就没了投河自杀的理由。刘正华本来就身体有病,再饿了3天体力上不可能跑那么快,更不可能有力量泅渡河水,投河者很可能不是刘正华。如果从家里跑出去的不是刘正华,那一定另有其人,那刘正华哪去了,要揭开谜底一定要找到刘正华。梁剑紧锁眉头进一步分析道:“如果刘正华死了,这就说明,案情性质变成了故意杀人案,很可能是早有预谋的,可刘正华哪去了呢,是在刘正华母亲熟睡之际跑走的吗?那犯罪嫌疑人又是谁呢?”
散会了,梁剑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梁剑突然打量他所住的屋子,接着下到一楼。宾馆里因刘家闹鬼已没人居住,留下一个看门的。宾馆经理早在几天之前就停业回老家了。宾馆一楼正面是吧台,兼饭堂。西面是厨房,挨着厨房是上楼的楼梯。东面是宾馆经理的住室,南北两间一大一小的套房。经理室外间稍大,摆了一张小老板台,有沙发茶几。里面房间有一张床,一个衣服柜子。床上铺了一张床单耷拉下来。梁剑在外室东面细细地看,接着又到里间东墙下那张床仔细地看,他掀开床单,见床下藏匿一个保险柜镶嵌在墙里面,保险柜的门开着,里面没东西。梁剑用手在里面推推摸索什么。梁剑返回楼上时,天大亮了。梁剑对大伙喊道,起床了,准备收队。
梁剑带领着专案组来到刘家。刘有财也听到了消息,昨夜赶了回来。梁剑对正华妈说:“大娘,刘正华投河,顺河我们找了,没见尸体,现在一时半会很难找到他,你们也通过亲戚问问,看去没去他们那里。我让女民警小黄再陪你一天,有什么想起来的,告诉她,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保重了。”梁剑转身对女民警小黄说:“你在这呆两天,后天一早回去,照顾照顾大娘。”梁剑看了一眼吕晓月说道:“你也别太悲哀再找找。”吕晓月含着泪答应。
梁剑带着专案组撤了。女民警小黄在第二天也回到了县里。一切回归了平静,案子还没有个准确说法。
过了第三天的上午,河上村的群众在等待公安局的结果同时,也在街道里议论:刘正华是死是活?要说鬼给弄死的,有些牵强;要是说刘正华中邪投了河,也说得过去。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吆喝声:“三斤苹果两斤梨,吃完只剩两堆皮;张飞买马张飞骑,关公不买干着急;这儿不是卖啤酒卖香烟,个个商店都买得到,今天你碰着了买,碰着了带;闲的时候买,忙的时候用,忙着用时难相碰;男人少抽一包烟,女人少画两个黑眼圈;不用挑不用选,我们的质量个个上保险;你又不是买冰箱买彩电,还要跟老婆开个座谈会;你又不是买飞机买大炮,还要到主席那里打报告“……”
村民们一听,这货郎太平词歌调还真唱得不错,老头老太太都跑到街面上来看。眼见货郎没挑担子而是推了个货郎车走到跟前,老一点的村民就央求道:“卖货的师傅再来一段。”那卖货的也正唱得来劲,就又吆喝道:“走一走,站一站,你看一看你家有没有;来来新,换换旧,赶赶城市的新节奏;擦丝儿的,切片儿的,要来丝儿就来丝儿,要来片儿就来片儿。老婆夸你好手艺,其实你用的不是你家的老菜刀呀。就是好就是棒,就是跟你家的刀不一样;萝卜多长丝儿多长,我从北京给你拉到海南岛,老外见了都说好。你要用你家老菜刀来比赛,你肯定会失败呀;老大用完老二用,七把刀八组合,我们是七郎八虎杨家将;家里来个老朋友、老战友,来个亲戚朋友喝个酒,你叮叮当,叮叮当,楼上楼下都遭秧。你看我噌噌噌,擦擦擦,就像天上飘雪花;老婆不在家,老公在家也一样擦;老婆吃多少,老公擦多少,够吃一顿就拉倒;冬削苹果夏削梨,二八月削个萝卜、土豆皮,前不抬后不翘,轻轻一削它就掉;切出来的是方丝儿,就像俄罗斯姑娘的头发丝儿,三根长呀两根细,亲戚朋友都乐滋儿滋儿。”
正华妈在屋里也听见了唱,嘴里嘟囔着:“你别说,这转转调唱得挺好听的。”晓月说:“要不咱也去看看。”就这样,吕晓月扶着婆婆来到货郎前。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可货郎满脸胡须,哈腰驼背的,足有60岁。晓月上下打量他说:“听你嗓音想着年轻呢,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卖货啊。”货郎笑道:“整天走街串巷,嗓子吆喝出来了,身子也累矬了。你买点什么?”晓月看看问婆婆要买点什么。那货郎拿起了一件刀具组合唱道:“我们的功能多、功能全,七把刀,八组合,样样齐、样样有;这个能切丝,这个能切片,这个能跺包子饺子馅儿;你往跟前来,你往跟前看,站得远了瞧不见……”吕晓月对婆婆说就买那件刀具组合吧。晓月上前问货郎道:“多少钱?”货郎说:“看姑娘漂亮,我去一个零,我要一个整,你给200吧。”晓月拿出200元钱折叠好递给了货郎,货郎将刀具递给了晓月。货郎看看天又唱道:“雨雾上来往西行,天要下雨,要刮风,卖货的推车我往东行。”货郎唱完:“今晚有风有雨啊,我得走了。”货郎走了。吕晓月也搀扶着婆婆往回走了。街口暗处里转出了身穿便衣的梁剑,一直注视货郎远去的背影,还在他踩出的印痕上看。
还真叫货郎说准了,傍晚,天刮起了风,村民游客一头扎进屋里不再出来。临近半夜,整个河上村一片漆黑,雷雨交加,雷打得怕人,连狗都闷在窝里不敢叫唤。突然,街道里闪出几个人影,悄悄地来到了正华家和隔壁宾馆,众人迅速地将房屋包围,每个人都静静地靠在墙上,仔细地听着什么。
刘正华屋内有两个黑影在忙碌着,窗帘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黑影点了根蜡烛放在地上,在一具人体上把头剁了下来准备放在针织袋里。她抬起头来,烛光把她映现出来,是吕晓月,她那漂亮的脸庞此时狰狞,脸颊部的肌肉扭曲着。她望着刘正华剁下来的头狞笑道:“还想和我上床吗,下辈子吧。”一声炸雷,一道闪电。梁剑喊了声:“踹!”只见一名干警一脚将门踹开,干警们一拥而进,控制住了屋内的吕晓月和另外一个人。梁剑打开电灯,只见地上一具无头尸体,那是刘正华的尸体,还有一具尸体,头已割了一大半,脖腔上只连接了一层皮。梁剑内心一惊,怎么多了具尸体。大家仔细一看,那是刘有财的尸体。炕上的纸板卷到了另一边,炕跟掀起一大块木板,一个炕洞黑黑地呈现在那里。梁剑让民警顺炕洞挖开西墙壁,那炕洞竟通到了隔壁宾馆经理床下保险柜那里。梁剑让民警把嫌犯背铐起来,走到那男嫌犯跟前说道:“别再演戏了,货郎先生,该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了,你可是一人演三个角色啊。”说着伸手把货郎脸上的胡须一把拽了下来。那货郎的胡须是假的。民警中有人认识他,不由喊到:“是你!”吕晓月看着货郎也狠狠地说道:“是他!”
四
22岁的犯罪嫌疑人吕晓月被带进审讯室,梁剑隔着栅栏看着她。吕晓月被民警按坐在审讯椅子上,将两手分别铐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铐里。吕晓月看着审讯者们,两眼无神、呆滞,漂亮的脸庞经过几天的折腾消瘦了许多。梁剑对她说道:“事实都摆在这,你就说说事情的起因和你杀人的经过吧。”吕晓月喃喃地说道:“我本就不想活了,我所杀的人是我早就要杀的,他们都该死。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听……”
河上村村里没有学校,孩子们上学需到镇里的中心小学去上,中心小学离村子不远,也就几华里。吕晓月和刘正华都在中心小学上学,早晨结伴而去,晚上结伴而回,中午在校吃饭。学校条件差,在校吃饭的学生都是自己做饭,每个人一个灶,上学路上拾些柴火,清水煮挂面,加些盐,就是一顿饭。晓月小学三年级时就出落得漂亮,再加上学习好,同学们和老师都很喜欢她。班主任是个不到25岁的男青年,名字叫肖尘。肖尘对晓月格外疼爱,推荐她做了学习委员。晓月每天收上来作业,送到肖尘的办公室。一天,晓月给肖尘送作业,肖尘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个学习委员,不光要学习好,其他方面也要好,对小女孩来讲特别是卫生。今天回去把自己好好洗洗,明天上午放学后来老师这,老师要检查。”晓月答应道:“肖老师,我一定讲卫生。”肖尘的办公室其实也就是寝室。
第二天吕晓月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上午放学后,晓月来到了肖老师的寝室,见老师不在,就在门口等候,一会见肖老师端着碗走了过来。晓月想:老师去打饭了。看见了晓月,肖老师笑着说:“你来啦晓月,进屋吧。”进得屋来,肖老师对晓月言道:“知道你没吃饭呢,正好今天老师改善生活,老师就给你打了一份,吃吧。”晓月看到了老师放到办公桌上的那碗肉菜,手捏着衣角,低着头,不言语。肖尘老师把筷子递到学生晓月的手里说:“没关系的,吃吧。”说完肖尘老师走了出去。
晓月拿起了碗,偷偷地看,试着咬了口馒头,没有咀嚼,环顾了一下室内的确就她一人,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晓月吃完,去刷了碗,回到肖老师的办公室。肖老师已回到了办公室,肖老师说:“吃完了,好吃吗?”晓月心里充满了感激:“吃完了,好吃。”晓月的头低着。肖老师拿起晓月的手,看看,说:“手洗的还算干净,身上呢,洗干净了吗?”晓月点点头。
“把衣服脱了让老师检查一下。”肖老师说
晓月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肖老师,身体本能地往后退。肖老师说:“别害怕,老师只是检查一下。”肖老师解开小月的衣服,看着晓月还没有成熟的白白的身子。伸手在晓月还没有核桃大的胸乳上捏捏,嘴里说道:“嗯,很干净!下边呢?把裤子脱掉。”晓月抓紧裤腰不脱。“听话,老师不检查,怎么知道你干净不。你要是表现好了,老师还给你买肉吃。你不听老师话啦?”晓月的手松了,低声说:“老师,这好像是流氓。”肖老师:“没事,老师就是检查检查。”肖老师让晓月平躺在床上,脱掉了少女的裤子,看着。“挺干净的。”接着用手在大腿间触摸着说:“这地方以后要洗干净,让我闻闻,有味没。”肖老师把头哈了下去……
晓月离开肖老师的办公室,心里想着老师在自己身上的触摸,舔闻。不知咋回事,会怀孕吗,男女拉手都会怀孕,我都这样了。晓月害怕起来,并伴着一阵阵恶心。肖老师没再找过晓月检查卫生。每次送作业,肖老师不是拍拍她的脸,就是拍拍她的屁股,嘴里说:“不错,好好干,晓月。”学校的小女生背地里说:“肖老师爱检查卫生。”
从肖老师检查完卫生后,晓月基本不跟男生在一块玩,连跟男生说话都懒得说,她等待怀孕,如果怀孕了,那一定是肖老师的。可她在和女生聊天时依然如此神采奕奕,眼睛总是甜甜地看着对方。很多男生只能在这时享受晓月的美貌和灿烂。刘正华和晓月一起上下学,再也没牵过手,晓月只是在正华的后面跟着。
晓月大了,看着自己大得跟馒头似的乳房,想着自己的身体被肖老师摸过,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不能再坏下去了,不能再让男孩碰自己了。就这样,晓月一直避着男生,上到初中。初中毕业晓月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准备去上高中。就在这时父亲在矿井死了,她想和正华一起回到村里,母亲不让,不管多难也供她上学。不到两年,母亲也去世了。没办法只能辍学。后来认了刘有财做了干爹,进到城里打工。又没两年,在干爹的主持下嫁给了刘正华。晓月对男人一直有恐惧心理,特怕男人碰自己的身子。结婚的晚上,客人散去,晓月迟迟不上床。那刘正华好不容易得到了吕晓月,正好像刘秀得到了阴丽华。在刘正华催促下,不得已,晓月穿着内衣睡在了床上。她流着眼泪对刘正华说:“我怕男人碰我,能不能让我过一段适应了,再做那事。”刘正华说:“晓月,我现在是你丈夫,怕什么,我都等急了。”刘正华边说边解晓月的衣服。晓月身子开始颤栗,也开始了反抗,她怕刘正华的母亲听到,默默地反抗。女人终归不是男人的对手,晓月的内裤被刘正华撕成条条,刘正华压在了晓月的身上,两手按住了晓月的双手,嘴里叼住了晓月的乳头,双腿用膝盖使劲地顶开了晓月夹紧的双腿。
洁白平展的床单,被蹬扯得没了形状,几滴鲜红的血污染在了那上面。
晓月不再抵抗,紧闭双眼,巨大的耻辱撕扯她的心。她望着刘正华说:“你会死的,我会把你累死的。”刘正华笑着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婚后的第二个晚上,晓月不停地挑逗刘正华,反复的,再反复地胶合在一起。刘正华睡到了中午才爬了起来,直觉身软头旋。
刘正华和刘有财回城里了,晓月就来到了镇上,在中心小学对面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窥视学校的大门。中午,学生们放学了。中心小学的校长肖尘走出了学校。他结了婚,不在学校居住了。晓月看到了他,跟着他离开了学校。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晓月喊道:“是肖老师吗?”肖尘一回头,见是吕晓月,不由惊喜地喊道:“是你啊晓月,好几年没见了,听说你进城了,啥时回来的?”
“嗯,我从城里回来了,你还记得刘正华不,我刚和他结了婚。肖老师啥时去我们那看看。老没见你,怪想你的。”
肖尘几乎就没听见晓月在说什么,只管点头。眼睛却在晓月的身上转悠。吕晓月伸手推了下肖尘说:“肖老师,我跟你说话哪,你看什么哪,没见过啊。”肖尘愣怔过神来:“你越来越漂亮了,看的我眼都直了。”晓月说:“谢谢肖老师,我真的有那么好看啊。“嗯,啥时间去你那看看。”肖尘说。晓月说:“星期天去吧,我等你。”
肖尘来河上村了,晓月接待了他,在村里转了转,当走到刘正华家隔壁的宾馆时,晓月说:“肖老师你看,这家宾馆刚盖好,你不如来承包了,干个校长累死了,挣不着啥钱,还不如来这干呢,你说呢?”肖尘看看也觉得很好,心想来这就能和吕晓月经常接触了,嘴上说回去再考虑考虑。晓月冲他莞尔一笑,眼睛一眨:“肖老师,来吧,咱们做个伴,彼此也能照应。”肖尘看到晓月勾人的样子,魂都没了。
就这样肖尘在河上村景区开了宾馆饭店。晓月没事时也过来帮忙。宾馆正式开业那晚,肖尘和晓月都喝高了,晓月勾住肖尘的脖子问道:“老师,还想检查我的卫生吗?”肖尘答道:“这么漂亮的女孩能不想吗!”晓月说:“你听我的安排,你就很容易检查我了。”肖尘问:“你怎样安排?”晓月说:“你从你的卧室床下挖墙过去,再挖宽我房间炕的炕道,就跟电影地道战一样,既防人耳目,又能和我相好。你看怎样?”肖尘大喜过望。
不几天地道挖好了,晓月那边的出口就在炕的墙边,镶了块木板,上面铺上炕纸板,炕纸板上面铺上炕褥,隐蔽得很。肖尘床下的进口,买了个保险柜用气割割去后板安了个小门。保险柜前面保持原样,即使有人发现了也只当是个保险柜。
一切弄完,肖尘在夜晚经过暗道爬上了晓月的床。吕晓月看着那张淫邪的脸,一阵恶心,想吐,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她嘿嘿笑道:“肖老师,跟我相好,恐怕要付出生命代价的。”肖尘紧紧搂住晓月:“跟你这样的女人睡,死也值了。”肖尘张狂够了,死死地睡去。晓月翻身下地,在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纸箱,纸箱对着炕的方向有一个掏空的眼,纸箱里有一台摄像机,摄像机是开着的。
刘正华来了电话,说是公司在外地接到了工程,叔叔刘有财让他带队,恐怕得两年才能干完。晓月接完电话给刘正华带上换洗衣物和需要的行李,到了城里。送走了刘正华,晓月没有赶回河上村,她把干爹刘有财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洗,收拾收拾房间,就在刘正华的房间住下了。干爹刘有财自从分家,老伴就一人在村里住,他一人在公司。老伴想来,他不让。午夜时分,有敲门声,晓月问:“谁?”“我,你屋里有水吗?”是干爹刘有财的声音。晓月打开房门,刘有财进来说:“今晚喝酒喝多了,口渴,过来找水喝。”晓月给刘有财倒了水,放到刘有财跟前,站到那里。刘有财醉眼朦胧地看着晓月。晓月穿着睡衣,上衣的领扣没扣上,也没戴胸罩,那白嫩嫩的奶子鼓胀得要蹦了出来;圆圆的屁股翘翘地到了腰上,把腰显得细细的。刘有财看得性起,竟一把揽过晓月,抱坐在腿上,伸手就去摸。晓月说:“干爹,干嘛啊,你可是我干爹啊。刘有财不由分说竟直将手伸到晓月的衣服里揉搓。刘有财没敢再放肆。第二天酒醒了给晓月赔不是:“对不住了,闺女。昨晚干爹喝多了,原谅爹。”晓月冷清着脸说:“没什么。干爹,我的命都是你给的,这么多年对我的抚育之恩,我应该报答的。”刘有财羞红了脸,退了出去。
晓月回到了村里,肖尘几次经暗道到了晓月的床下,晓月就是不打开那块木板。等把肖尘逗得猴急才让他上一回床。肖尘也是没办法。
转瞬,两年过去了。刘正华打电话说从外地回来了。晓月急忙跑到城里和刘正华相见。干菜遇烈火。刘正华本来就旅途劳累,没得到好好休息,一晚上和晓月折腾得不要命了。清晨起来,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晓月说回家吧。刘正华想刚回来还没稳住神,就让晓月先回。
晓月回到村里,先到了肖尘的宾馆,同肖尘说:“今晚来我家。”回到家,晓月把刘正华买给家里的东西放在婆婆屋里,对婆婆说:“正华给你捎的营养品,你晚上喝了,好睡觉,身体好。”深夜,肖尘如约来到,他钻进晓月的被窝,就急着往晓月的身上上。晓月挡住道:“你真的爱我吗?”“真的!”肖尘回答。“那好,我计划一件事,能保咱俩一辈子恩爱,你愿意吗?”“愿意。”肖尘早已等得不耐烦:“姑奶奶,你咋说我咋干,先爱完再说吧。”
一个别有用心,浪声蝶语,气喘嘘嘘只勾得色中饿鬼挂幡飘灵。
肖尘对晓月说:“小点声,让你婆子听着了。”晓月说:“没事,我给她下安眠药了。”肖尘静下来后,听了晓月的计划,大有赞同,只是觉得一旦事发,可是要掉脑袋的。还得思量思量再说。晓月说:“还是个男人呢,怕什么,河里一跳,顺河你跑了,谁会知道是你,你明天就出去说,关门停业几天,回老家去。我等几天再把刘正华弄回来,打个时间差。等风平浪静再从炕道里运走刘正华的尸体,岂不人不知鬼不觉吗!”肖尘还有些犹豫,晓月拿出摄像机让肖尘看,说道:“你干也得干,你不干也得干。事成后,我不让你离婚,我只管做你的外房夫人。”其实肖尘此时已经离不开吕晓月了,更何况还有把柄在晓月手里,咬牙说道:“好,我干。”
后记
肖尘演过戏,对化妆颇有一套,他装成道士进到刘正华的家,偷偷地将他配好的液体黄磷交给了吕晓月,吕晓月借着进西厢房倒水的机会将黄磷浇在门框上,肖尘见晓月将那黄磷已经浇在门框上,便用手指指向门框。在短时间内黄磷蒸发起火,村民真的以为刘正华家中有鬼。肖尘按照晓月的安排,在刘正华饿了三天的晚上,偷偷地潜回宾馆,从暗道潜入刘正华的西厢房。这时正华妈、刘正华都喝了吕晓月下了安眠药的糖水,睡死了过去。肖尘和吕晓月用绳子勒死了刘正华将尸体搬到炕道里。待正华妈醒来时,肖尘扮成刘正华闯出屋外,吕晓月配合,将正华母亲撞倒,给肖尘争取时间跳河逃脱。一切做得可谓天衣无缝。可梁剑还是很快发现端倪。世上本无鬼,从这个理论出发,那跳河的人就不一定是刘正华,因为刘正华没道理去跳河,即使是神经错乱,也会留有人的去向痕迹,即使跳河自杀也得见到尸体,可没有任何痕迹。梁剑由此想到谋杀,而能做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有同伙。梁剑调查中了解到,当晚除了刘正华和正华母亲及吕晓月外没有任何人去过刘正华家。如果不是刘正华,那么刘正华哪去了?梁剑断定刘正华已经遇害,而且尸体就在不远的某个地方掩藏。而那个跳河人是怎样进入刘正华家的?梁剑注意到了隔壁的宾馆。
梁剑撤走了警力,就是给犯罪嫌疑人一个运送尸体的机会,让另一犯罪嫌疑人跳出来。于是,河上村来了一个货郎。肖尘作完案后,不见大的动静,就想和晓月联系,他打听到警察已经撤走,当晚有大风、大雨,正是转移尸体的好时机,就假扮货郎想和吕晓月取得联系。晓月看准后,在买刀具的钱里藏有纸条交给他,纸条上写道:警察已撤走,晚上运尸体。肖尘想不谋而和,大喜,天赐良机啊。
梁剑从刘正华跳河的河边泥上提取了一个鞋印,在看货郎的脚印压痕时,梁剑心里有了谱,他断定,货郎出现跟运送尸体有关,很可能就在今晚,于是他布置了蹲坑,没想到刘有财的出现打乱了计划,于是,民警们突到房间跟前听动静,但还是晚了,吕晓月杀人红了眼,不加掩饰了。
那个分尸的晚上,肖尘通过暗道进到吕晓月的房间,吕晓月打电话叫来了刘有财。刘有财一进房间,吕晓月用绳子套住他的脖子,刘有财挣扎着,吕晓月对肖尘喊道:还不帮忙?肖尘扑了上来。吕晓月喊道:“干爹,你永远不会再摸你干女儿的胸了。”令梁剑没有想到的是,刘有财进房间到死仅仅几分钟,吕晓月,太残忍了。
吕晓月、肖尘被行刑前,应肖尘要求见了一面,肖尘问晓月:“你为什么这样害我?“吕晓月恨恨地说:“是你先害的我!”
吕晓月被法警押上行刑车时还在大喊:“不要碰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