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域中的歇后语翻译*
2014-12-03张丽丽
张丽丽
(齐齐哈尔大学,齐齐哈尔 161006)
生态翻译学视域中的歇后语翻译*
张丽丽
(齐齐哈尔大学,齐齐哈尔 161006)
生态翻译学以其生态学的视角审视翻译,为翻译批评注入新的活力。歇后语作为语言的特殊组成部分,因特点鲜明,其翻译可谓要求很高。本文简述生态翻译学的产生,将生态环境与翻译环境进行静态和动态双重对比,结合实例对歇后语翻译进行生态翻译学视角的解读,为译者翻译提出建议。
生态翻译学;歇后语;翻译
1 引言
发端于新世纪初的生态翻译学是生态学和翻译学的交叉学科,它将翻译过程类比生态环境,探究其相互关系;分析和阐释翻译中的各种现象,丰富了翻译理论与实践。任何事物与其环境的关系都密不可分,正如哲学家钱津所讲,“每一个人都是与自然相通的,以有限的方式与无限的存在相通”(钱津 2001:206)。自然界的生存法则遵从自然规律,作为其组成部分,人类的翻译活动也不例外。当然,这也是生态学发展的基础。将生态学的理论用于翻译批评,实质上就是审视翻译文本是否形成整体,各组成部分是否协调运作。
歇后语作为一种独特的语言现象,以其生动的形象、精练的语言、富于哲理的内容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喻本质,展现人们朴实的生活中所蕴含的哲理和创造力。在语言文化交际中,俚语、方言、成语等富于文化特色的语言现象历来都是翻译的难点与讨论的重点。歇后语翻译也不例外,须要克服语言、文化双重障碍,对译者提出更高要求。本文从生态翻译学视角出发,通过歇后语翻译实例,探讨其翻译方法,为译者的翻译实践提供一些建议。
2 生态翻译学
2.1 生态翻译学与翻译生态学
生态学和翻译学交叉产生生态翻译学和翻译生态学。它们都是生态学与翻译学结合的新兴学科,前者利用生态学的研究成果阐释翻译现象。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如果将两个术语分解开来,则可分别表示为生态-翻译学和翻译-生态学。按照中心词原则,生态-翻译学的中心词为“翻译学”,修饰词为“生态”。中心词为该术语强调的重点,即其研究是以翻译学研究为主体,冠以生态学视角,“‘翻译生态环境’是原文、源语与译语所呈现的‘世界’,即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互联互动的整体” (胡庚申2004:73,2008:13),“是制约译者最佳适应和优化选择的多种因素的集合”(胡庚申2004:73)。根据语言学上下义关系理论,生态-翻译学的上义词为“翻译学”,平级词为“应用翻译学”、“功能取向翻译学”等以“翻译学”为中心词的翻译研究理论。而对于翻译生态学来说,“翻译生态是翻译与环境相互关系的总和”(许建忠2009:177)。翻译-生态学的上义词为“生态学”,平级词为“社会生态学”、“文化生态学”等以“生态学”为中心词的与翻译研究相关联的学科。
当然,这两种理论都以译者、翻译和翻译生态环境为研究对象,目的都是得出更加适合的译文,出发点都以类似又稍有不同的方式对翻译问题进行生态学视角的研究,为翻译研究注入新的活力。“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或许它们会逐渐渗透,交叉领域会不断扩大,甚至研究视野日臻融合也未可知”(刘爱华 2010:77)。理论的多样性为我们提供多种思路,随着理论研究的深入与发展,理论的融合也有助于我们向深层开拓。
2.2 生态翻译学的产生
生态学的研究由来已久。生态学最基本也是最广为流传的观点就是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提出的进化论。其中,适应/选择论是生态翻译学产生的基础。当今社会,工业达到前所未有的发达程度,对环境的影响令人触目惊心。人们逐渐意识到不能以牺牲生态换取工业进步,因为破坏自然就是自掘人类坟墓,因此迎来了全球性的生态浪潮。自上个世纪60年代起,人们在发展工业文明的同时,大力发展生态文明,把生态环境的保护提到法律高度,认为生态环境是影响全人类文明的重要因素。近年来,对生态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也层出不穷。现在,生态概念指自然健康的生态环境并且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状态。
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哲学理论,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戴震在《原善·中》提到,“人也者,天地至盛之征也”。王阳明在《大学问》中指出,“天地万物而为一体”。受西方思想影响的近代学者严复也认为,“物竞者,物争自存也;天择者,存其宜种也”。这些古典形态的生态学理论都是生态翻译学的重要理论基础。中国人历来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因此从生态角度审视很多现象,不仅具有哲学基础,而且具有很深的其他思想基础。
从生态翻译学角度看,从翻译生态环境视角出发解读翻译过程,检测译者与翻译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提高译者翻译能力,使译文融入和谐生态环境。古今中外,人们对生态环境的认识相通,正如《晏子春秋》所述,“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可见,适应环境很重要。米歇尔·克罗尼恩提到翻译生态,呼吁在不同语种翻译之间保持“健康平衡”(Cronin 2003:231)。罗森纳·沃伦也提出,翻译“是一种认知和生存模式。当把文学作品从一种语言移植到另一种语言,就像把植物或动物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它们必须像个人或民族的适应和成长那样,只有适应新环境而有所改变才能生存下来”。(Warren 1989:6)
生态翻译学伴随着新的生态环境应运而生,融合全球生态化思潮与中国古代智慧。它作为跨学科译学理论,自诞生之初起便显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在发展过程中也得到学者的大力研究,产生了大量研究成果。王宁在首届国际生态翻译学研讨会的大会发言中指出,生态翻译学是一个理论创新,对传统译论有一定解构作用,即以译者中心主义解构传统的原文中心主义。(王宁 2011:31)当然,译者中心作用具有相对性特点。
从作者到译者,翻译就是一个选择过程。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译者的重要作用凸现出来,充分发挥其适应、选择和创造能力,产出符合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译文。按照生态学观点,译者本身也可以随着自然规律“遭到淘汰”。“如果译者愿意盲目翻译以获得某种快感,他也可以如愿”(辜正坤 2003:354),但是遭到淘汰的可能性就大了。因此,翻译过程可以解读为:首先,译者进入原文生态环境,适应该环境;其次,译者以新身份回到译入语环境,根据自己理解在译入语中选择适当呈现方式,实施翻译,使译文能够适应译入语生态环境,译者穿梭于两种语言之间,完成适应-再适应的交替循环过程。
2.3 生态翻译学的主要观点
2.31 生态环境与翻译环境之间的静态关系
自然界的生物与生物、生物与环境之间,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相互作用,同时形成生态平衡。翻译是社会生态的产物,有其自身特点和发展规律,在全球大环境中生存和发展。翻译生态环境就是它赖以生存的、相互间密不可分的各种关系形成的整体。
从历史角度看,按照自身发展规律,生态环境在同一时刻基本保持稳定、平衡的发展状态。正如达尔文所说,自然选择在世界上每日每时都在仔细检查最细微的变异,把坏的排斥掉,把好的保存下来,加以积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它就静静地、极其缓慢地工作,把各种生物与具有不同关联度的生活条件加以改进。实际上,大自然中虽然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各种互动行为,但总体看,还是静静地、缓慢地通过自身强大的调节机制基本维持平衡状态。
翻译过程也同自然环境一样,虽然经历各种选择,但总体上还是保持平衡状态。比如,同一作品的翻译,译者不同,译本肯定不同。虽然译者每时每刻都在选择,但是最后形成的译本就类似于一个小的生态环境,自成一体,浑然天成。同一作品的不同译本类似于并存的几个小生态环境,经过不同译者的认知加工,尽管各有不同,但是各成体系,各有平衡。这就是所谓的从静态角度看,翻译生态依然是一个相对稳定、平衡的状态。
当然,自然界和翻译都会受到不同因素影响,自然生态受到气候、地理、人文条件等影响,翻译受译者本身的状态、能力、资源、环境和读者的影响。“作为语言信息转换的翻译生产过程,翻译行动中的各个行动者是在相互协商、作用下形成的一个翻译网络,并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共同维系这个网络。”(黄德先 2006:25) 翻译生态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任务和作用,都是完成翻译活动不可或缺的,但不能改变自然界和翻译界的平衡状态。
2.32 生态环境与翻译环境的动态关系
如果上述静态关系是对自然界和翻译界的宏观描述,那么动态关系研究自然界和翻译界的微观行为。同自然环境一样,翻译环境也会让翻译作品面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进化过程。“翻译活动除具有外生态环境外,还具有其内生态环境,即翻译研究本身的内部结构,如理论、应用、批评、历史等。只有内外生态环境均衡发展,才能保证翻译研究的健康发展。”(许建忠 2009)从微观看,生态平衡是一种动态平衡,而翻译生态理论的核心问题之一正是翻译的生态平衡。把握翻译生态平衡规律,能从根本上揭示翻译问题的实质,推进翻译发展。(范俊军 2005:26)
作者在翻译生态系统中写出作品可以说是生产知识。经过译者,读者有机会接触之前没有的知识,是译者推动知识再生产,实现翻译的社会生态功能。“自从操着不同语言的人类有了相互交流的需要,为克服语言障碍而寻求人类心灵沟通的努力就已经凭借翻译而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许钧 唐瑾 2002:2)翻译的社会功能是翻译生态系统的外在功能。翻译活动促使人类社会有今天的发展,为有序、相对稳定的翻译生态系统不断铺平道路。
从译本内部看,时时刻刻都涉及译者选择。译者需要根据自己的认知状态融入翻译环境,不断平衡再平衡,形成一个译本,达到整体平衡。当然,自然界有能量金字塔一般的流动,到需求上层,能量逐渐减少,翻译过程也是如此。在语言转换过程中,原文到达读者的过程受各项因素影响,会有能量损失。译者应该尽量“隐身”,努力减小能量损失,使原文思想最大限度地传达给读者。
3 歇后语与生态翻译学
3.1 歇后语及其特点
歇后语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一句话,前一部分像谜面,后一部分像谜底,有时只说前一部分,而本意在后一部分,大部分歇后语都采用比喻这一修辞方式”(方梦之 2004:186)。人们在交际中通常只说前半句,后一部分因为共同文化背景经常“歇”去,但本意已经全然被领悟,所以称为“歇后语”。作为一种独特的语言现象,歇后语通过比喻、谐音、双关等修辞手法形成,一般来自民间,与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和民情风俗密切相关。其结构独特、形象生动、联想丰富、语言精练犀利,以富于哲理的内容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喻本质吸引交际者。
在文化交流中,俚语、方言、成语等富于文化特色的语言现象,因为译入语中很难有等值词语,历来都是翻译难点与讨论重点,歇后语的翻译也不例外。须要克服语言、文化双重障碍,因此对译者提出更高要求。郭建中指出,翻译的目的和读者对象往往决定翻译标准和翻译方法的选择(郭建中 1996:27),翻译的目的就是让译入语的读者理解原文。因此,文化背景的解释由于歇后语的特殊性而很有必要。译者须要根据翻译目的灵活变通,才能取得良好的翻译效果。
3.2 生态翻译学环境中的歇后语翻译解读
依照生态翻译学的观点,只有适者才能生存。同样,只有读者的理解才能使译本有“适合”生存下去的可能。例如:
① 兰女斜眼膘着他说:“你呀,我就怕你是一个没骨头的伞,支撑不开。将来闪得我没下场,倒不如趁早拉倒呢里”。(《新儿女英雄传》) /“You?” she mused, looking at him sideways out of half-closed eyes. I’m afraid you’re a ribless umbrella — you won’t be able to stand up in the storm. We ought to part now before I become too mad about you.
译文将“没骨头的伞,支撑不开”译作a ribless umbrella — you won’t be able to stand up in the storm,在形式、意义上都达到很好的翻译效果,因为伞和风雨自然对应,无骨之伞不能起到挡雨作用,没有担当的人也不能替人遮蔽风雨,经不起风雨打击。当然,这样良好的翻译效果得益于原文汉语和译文英语在本质上对伞、风雨共同的认知,形成共同的翻译生态环境。这给译者创造了条件,但是这样的语言翻译例子并不常见,更多的是需要译者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达到良好的翻译效果。
② 他必审问我,我给他个“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老舍《骆驼祥子》) /译文1:He’s sure to ask questions, but I’ll hold my tongue to begin with./译文2:He’s sure to interrogate me, but I won’t say a word. /译文3:He’s sure to interrogate me, but I will be like Xu Shu entering Cao’s camp, without saying a word.
歇后语“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出自《三国演义》,译文1、2对此的处理都是略过原语中的人名,把意义直译出来。但是这也有细微差别:原文“一言不发”是否定句,译文1译成肯定句,而译文2保留否定句式。根据认知心理学的观点,肯定句和否定句在人的反应机制中具有不同作用。因此,按照生态翻译学,译文2的否定句式会在原文读者和译文读者中产生类似的心理反应,更加能够实现原文作者的意图。至于译文3,首先,译者把原文的前半句“徐庶进曹营”翻译出来,这很有必要,因为文化传播都源于零星信息的汇聚,进而引起读者考证、查阅的愿望,以词及文,以文及篇,以篇及书,从而更好地传播中国文化,促进相互理解与和谐发展。此外,译文3中的without是一个肯定词汇但表达否定意义,能够达到上述认知效果。
同样出自《三国演义》的歇后语“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也可以采取直译方式,让世界了解中国:Three cobblers with their wits combined equal Chuke Liang, the master mind. 当然,英语也有对应谚语: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 这两种方式各有千秋,都能达到理解目的,因此对于两个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翻译生态环境,前一个译文加人名注解“the master mind”和第二个译文的直接转译成译入语读者耳熟能详的谚语,效果相同。又如:
③ a. 那胡正卿心头“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施耐庵 《水浒全传》)/Hu Cheng-ching was very much upset by this and his heart was beating like fifteen buckets being hurriedly lowered into a well for water — eight going down while seven were coming up.
b. 他这一阵心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老是宁静不下来。(周而复《上海的早晨》)/His mind was in turmoil these days and he was quite unable to think straight.
c. 日本曹长心里像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不安宁。(刘侠《烈火金刚》)/It was as if the sword of Damocles hung over the Japanese Sergeant.
例句都含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译文a采取直译法,将水桶放到井里打水,甚至包括上行和下行桶的数目。其实,在汉语为母语的人听到这个歇后语时,脑海中并不会浮现出15个水桶打水的场景,因此直译没有必要,反倒给译入语读者造成困惑,甚至以为7只桶上8只桶下标明的是混乱的意思,而非原意“担心”。译文b用一个单词turmoil就概括表达了该意,应该说译者对于译文翻译环境的适应度很高,选择恰当,从而让译入语读者能马上体会书中人物的心情。译文c引用英文典故the sword of Damocles,它指剑悬头上,心神不安,形象生动,意义明确。然而,翻译没有固定的标准,在传情达意的基础上选择的方法可以有很多,译文对环境的适应性取决于译者的选择,其受到很多主客观因素限制。
文学作品是文化载体,其翻译也是文化传播过程。根据柯飞的观点,“翻译涉及的两种语言在社会和文化上的差距越大,可能越需要解释性的‘显化’”(柯飞 2005:28)。歇后语有其明显的地域特色,翻译难度很大。根据生态翻译学理论,译者须要恰当选择以适应译入语的生态环境,达到良好的交际效果。
4 结束语
生态翻译学提倡“动态/平衡”与“多样/统一”,以其广泛的适应性和时代性为翻译研究提供崭新的视角。从生态翻译学角度分析译本,有坚实的理论基础,给译者带来新的启示。就翻译本身而言,“译无定法”,歇后语翻译也是一样。歇后语俏皮犀利的特点决定其使用环境基本上都是非正式场合,蕴含的意义十分丰富,译者应该根据翻译环境灵活处理。译者作为语言中介,一方面要用恰当的翻译策略发挥其选择性和适应性,适应翻译生态环境;另一方面也接受翻译生态环境选择,尽量达到适应译入语生态环境和文本高效交流的目的,使其与翻译生态环境和谐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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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松鹤】
OnChineseFolkWisecrackfromanEco-translatologicalPerspective
Zhang Li-li
(Qiqihar University,Qiqihar 161006,China)
Translation Studies with its ecological perspective has injected new vitality into translation criticism. Chinese folk wisecrack as a special part of the language with its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its translation can be described as high demands. This paper expounds on the generation of eco-translation studies, and makes static and dynamic double contrast betwee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the translation environment. The paper also interprets the Chinese folk wisecrack with examples from ecological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gives recommendations for interpreters.
Eco-translation Studies; Chinese folk wisecrack; translation
H315.9
A
1000-0100(2014)03-0102-4
*本文系黑龙江省人文社科研究项目“个体文化取向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跨文化研究”(12522327)的阶段性成果。
2013-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