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青春明媚如雪(外一章)
2014-11-23三河职业学院周跃刚
三河职业学院 周跃刚
有些青春明媚如雪(外一章)
三河职业学院 周跃刚
冬风褪尽,温情的光子在衣扣间若隐若现。它载着一段记忆的旁白,告诉我,远方有我的梦。
城市里,我遇见一个个这样善良的孩子,他们目光清澈,神情安然;尽情说着童话里的故事,听着从不倦惫的风。他们多么像曾经的我,怀揣真诚与纯洁,像冬日里一丝干净透彻的暖。
后来,染上了墨香,身体内孤独横行的文字,化身成一张张白色宣纸上淋漓的诗句。凡在月光疼痛的夜晚,这些生气蓬勃的正楷便恣意地放歌。我不是诗人,却会为一朵花的谢,一枚叶的落,一棵草的枯而默默掉泪。
今夜时光很静,静得像一块铁。偶尔的一两声犬吠,荡起黑色的波,清脆得像炭火的燃烧。我把提起的笔又放下,昏晕的灯光里,所有的悲喜都是一个人的灰烬。
友在这个冬天去了北方,带着我的梦想去了北方。友说,北方的雪很大很美,大得足以遮挡天空,美得可以让人心碎。我依旧呆呆地望着南方灰蒙的天空,举着一颗心愿,试图点燃那藏于天空深处的雪白色的梦。
穿过老街,踏过青石板路,爱上了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也爱上了那份淡然而轻盈的心情。
只是,路越走越远,沿途的风景像不住响起的相机快门声,来不及欣赏与倾听,便又是一程。
“时光像圣洁的火炬,点燃日渐消瘦的城事。异乡的想念越来越沉重,压弯了一支笔的脊梁。”
小城仍顶着疼痛去了远方。它常在深夜里放歌,它的歌声时而清和柔情,时而激烈雄壮。我读着它的魂魄,也读着飘散在空中的寂寞与浮躁。小城走远了,正如我的青春。
其实,年华就是一段浅浅的远行。我们都走远了,带着一些祝福,一些希望、一些爱、一些回忆,且行且珍惜。
某天,回望那段明媚如雪的青春,我们都该明白,成长,理应如雪般纯粹而干净。它随着生命热度的逐渐增加而融进土里,滋养着灵魂之春。
每一个夜都很深
每一个夜,都很深。
城市的咳嗽声越来越响,如同生病的怨妇,在深夜里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偶尔一两声犬吠,在夜空中盘旋,直到被浓密的黑色一点一点地吞噬。
很多梦,都拖着赤裸的倦惫的身子,高于灵魂地行走在另一个国度。唯一潺潺的流水,是时光的歌者,响在内心深处,成为了另一番充满情趣的安宁与静。
每一个夜,都很深,很深。
也曾偏爱,那份夜中的安宁。灵魂越静,便离整个世界越近。
夜里,人们退去世俗的潮水,露出湖面的永远是干净的滩涂与圣洁的祝福与爱。连笔下的两行诗,也如此纤尘不染,真诚美好。
我仍在原地,像一尊浪漫的佛像,抑或守望者,毫无保留地爱着,一切。
有时会为一颗生灵破土而出的声响,抑或一朵腊梅绽放的梦呓而惊喜万分。
而,每一个夜,都像是琴弦上一颗别致的音。因清新而美好,因别致而深邃。
村庄的风又在夜里吹了很久、很远,却因零碎的乡愁而再次迷乱了方向。
夜晚的秘密,被一群透彻的想念,拆穿。我站在城市的乳房上,为一枚落叶的寻根默祷。哪怕,被举着黑色火把的寂寞烧得粉碎,它的灵魂依旧会回到生命开始的地方。
偏爱上夜,将那份静谧咀嚼了又咀嚼,亲吻了又亲吻,最终溶解在内心深处,成为了一抹美好的光亮。某时,也将林林总总的乡愁,写成一首“有骨头,有血,有肉”的诗歌,竟一时兴起,读了又读,颂了又颂。
每一个夜,都像我的孩子。我认真地爱它,疼它,尽管它也曾让我的心一次次疼痛。
夜很深,很深,很深。深到伸手便可触及温暖,深到咫尺便是梦境。
也曾在深夜里,一群人正认真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