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墙以外

艾文华

一面墙以外，是一块玻璃，紧接着的是

一块窗帘

透过窗帘，我看到忽明忽暗的夜灯

灯下有些什么动静

我摸不着。我眼睛所能到达之处

可以是一个成熟男人，也可以是一个

幼稚女人

还可以是一只猫，在地上翻滚。甚至是

两只狗，在做爱

背后，还是一面墙，是一面冰冷的生硬的水泥墙

再背后，才是一条灯火通明的羊肠街道

再背后，才是传说中的昆明湖

再背后，才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山峰

山峰上可以有炊烟，可以有蜜蜂，可以有一望无际的稻田

可以有一辆车辆从稻田中穿过

可以有百鸟觅食，空中斗殴

可以有飞机，像白云般飘走

再背后，是云南的昭通领土

再背后，是昭通的巧家的领土

再再……再背后，才是我的故乡

在一面墙以外。我模糊地见到，我的父亲在犁铧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