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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

2014-11-14赵献涛

中国文学研究 2014年1期
关键词:译介译者南京

赵献涛

(河北工程大学文学院 河北 邯郸 056038)

引 言

重写翻译文学史,势在必然。因为一定意识形态的规约,目前为止所出的翻译文学史,都没有将沦陷区的翻译文学纳入视野之中。这种对沦陷区翻译文学有意无意的漠视或冷淡,致使翻译文学史不能清晰地呈现出自己的原貌。无论在伪满洲国、华北沦陷区、东北沦陷区,还是在沦陷了的上海、南京、长沙、武汉、广州、香港,翻译文学的出版没有因为战争而中断,其数量之浩大,其质量之卓越,是不容抹杀的。肯定沦陷区的翻译文学,并不意味着肯定日伪的殖民统治。固然,部分翻译文学的出版、登载,有着鲜明的殖民色彩,是日本侵略者强化其殖民统治的宣传工具,具有强烈的奴化教育味道,是日伪统治机构直接、间接推动的产物;但这一现象的存在并不意味着,所有产生于日伪时期的翻译文学都充当了粉饰、强化殖民统治的工具,相反,译家借助于翻译文学,隐隐暗含着反抗日伪统治的爱国意识、民族意识,翻译文学成为译家曲折委婉地表达抗争的一种媒介。沦陷区的翻译文学,虽然有学者对之做出了初步的探索,但研究的力度、深度都还不够。

一、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概观

沦陷区的翻译文学是非常繁盛的,正如学者陈言所言:“而一向被视为生荒地的沦陷区的文学翻译也异常繁荣:在日本控制下的沦陷区,自我言说的空间相对狭隘,民族国家意识弱化,文学中的民族形象相对模糊,民族国家话语与政治意识形态话语基本上处于分离状态。但这并不妨碍外国文学、尤其是日本文学的译介研究。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翻译家和学者通过改变工作方式,继续从事外国文学的译介研究,如转入地下,以隐蔽的方式译介研究抗战文学,或在战火中继续经典文学的译介,如朱生豪;另一方面是日伪当局在政策上扶植日本文学的译介研究工作。”与伪满洲国、华北沦陷区、沦陷时期的上海的翻译文学成就相比,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如同日伪时期南京的文学创作一样,呈现出衰微的景象,难以与其它沦陷区的翻译文学成就同日而语。无论译家的数量、译作的数量,还是译作的品位,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都没有突出的成就。这种衰落局面的出现,与日伪的统治有着直接的关系。“与上海、北京相比,日伪统治下的南京文学界恢复得较晚,有影响的作家与有影响的文学类杂志也较少,这自然首先是因为日军攻占南京时实施的大屠杀与文化劫掠对南京社会、经济、文化、教育造成的巨大打击一时难以复苏;同时也因为南京是日伪统治中心,文网更密,不像上海那样有一个‘自由’的租界作庇护。”因为战争的影响,日伪统治时期的南京,其出版业受到重创。即以1933年成立于南京的正中书局而论,因为有政治上的支持和经济上的帮助,迅速崛起,在1938年之前,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可谓达到了正中书局出版事业的高峰。南京陷落之后,正中书局的出版一度消沉,直至1940年,翻译文学的出版才略见起色。正中书局先后出版的翻译文学仅有日本三岛康夫著林琦编译散文《苏联军队概观》(1940年4月初版)、美国哲夫利·特累斯著陈澄之译儿童文学长篇小说《尼黛姑娘的故事》(1943年1月初版)、赛珍珠著王家棫译小说《龙种》(1943年8月初版)、南登山译《印度故事集》(1943年11月初版)、法国嚣俄著张道藩改译戏剧《狄四娘》(1943年版)等有限几种。从这里可以看到,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出版是举步维艰的,其成绩是非常令人沮丧的。上述几种翻译文学,虽然出版社为南京的正中书局,但也难以确认这几种翻译文学是否就是在南京本地出版,因为南京正中书局在汉口、重庆等地都设立分局,南京陷落之后,设立在南京的总局是否南迁到大西南,尚待进一步确认。

二、南京文学期刊上的翻译文学

日伪统治时期的南京,文学杂志、官办民营的报纸,其数量无法与其它沦陷区相比,文坛上活跃的职业译家以及同时从事翻译活动的作家,其数量也无法与其它沦陷区相比,这致使南京在日伪统治时期,翻译文学的刊载呈现零落的景象。

南京陷落初期,日本人的血腥屠杀造成了文化的巨大伤害,文学翻译一时难以振兴。尽管日军占领南京后最早出现的文艺刊物——1940年1月15日创办的《国艺》月刊,辟有译著栏目,但翻译文学没有呈现出繁盛的气势来。直到1942年,随着文学期刊的复苏,翻译文学才呈现出微弱的复苏。“特别是在1942年至1943年间,文学类或以文学为主的综合性杂志数量猛增。这既是由于当时南京与苏南日占区的形势相对稳定,同时也与日伪当局对文艺别有用心的重视与倡导有关。”

1943年、1944年和1945年的期刊对翻译文学的登载在数量上相对前几年而言是可观的,也不乏一些名家名作的翻译文学。1943年的《新流》杂志第3期刊登译作有菊池宽的《海军魂》、内山完造的《临终时的鲁迅先生》;1943年第1期的《大千》杂志刊登的译作有曾育群译《异国情调:今日的马赛》、Luhhock.S.J著唐夷译《爱:爱统治着宫阙,军营,丛林及地面人群及天上圣神》、国际宣传处译《一个外国人:寄给汉奸汪兆铭的公开信》、Palmer.A著胡曦译《异国情调:伦敦的俱乐部》。曾育群译《南天一柱——纽西兰》载《大千》1943年第2期,Durdin.T著曾育群译《麦克阿瑟将军的办公厅》载《大千》1943年第3期。除《新流》、《大千》之外,《艺潮》是另一份刊登翻译文学的重要刊物,其1944年创刊号载有法国加勃列著田雨译《被遗弃的屋子》、英国苏丘鲁著姚大均译《流浪者》;其1944年第1期载有法国加雷著钱万选译《悲歌》、英国拜伦著徐时中译《骊歌》;其1944年第2期载有日本德富芦花著薛洁译《海与岩四章》、德国歌德著范纪美译《春之循环》;其1944年第3期载有法国科佩著杨赫文译《老铁匠的故事》、日本德富芦花著薛洁译《苍茫的夕暮》、英国雪莱著范纪美译《薤露歌》;其1945年第6期载有菊池宽作沈慕贞译《恋爱结婚制度》、契诃夫著哲人译《赌采》。歌德著忭明译《征法军中杂记》一直在《艺潮》上连载。

从这里可以看到,翻译文学的国别,不仅有作为统治者的日本,也有诸如德国、法国、英国等欧美国家;不仅有直接与当时战争相关的作品的译介,也有欧美经典作家作品的译介。研究歌德、德富芦花、菊池宽、拜伦、雪莱等外国作家在中国的接受史,忽视这些作家译文在南京沦陷时期的传播,就难以看出中国对他们接受的复杂情景和整体面貌。

三、南京翻译文学与战时体制

因为战争、政治的影响,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深深受到战时体制的约束和影响。

战时体制的影响首先表现在译者的翻译动机上。“在日伪统治南京的近八年期间,日伪当局在舆论宣传与思想奴化的工作中,十分重视对各种文化工具与文化市场的控制与利用:一方面严格防范、禁止与镇压反日爱国文化的宣传;另一方面又通过各种方式,极力倡导和培植亲日、崇日、媚日的殖民汉奸文化。”为了配合和平运动,一些译者主动译介带有和平色彩的文学,以此为政治服务。《同声月刊》,龙沐勋(龙榆生)主编,1940年12月20日创刊,“以文学上的复古主义为特色,为日伪倡导的‘复兴东方固有文化、中日提携、和平运动’服务。”《同声月刊》内容多为古典诗词理论探讨、古典诗词创作刊登,与刊物本身较强的复古主义气息不同的是,刊物也登载国外文学。嚣俄原著孟云译述诗歌《孽报》及其续集、罗士当原著贺孟云译歌剧《雏鹰》及其续集先后刊载于《同声月刊》。“为日伪倡导的‘复兴东方固有文化、中日提携、和平运动’服务”的宗旨不仅体现在古典诗词的创作中,也体现在这些译文的登载上。嚣俄原著孟云译述《孽报》其译者按曰:“作者目击拿破仑第三之篡逆误国,义愤填膺,形之诗歌,无虑数百首,即世所流传之《惩罚集》也。此篇甚且詈之为乃伯(拿破仑第一)穷兵黩武之果报,凡七首,皆咏拿皇失意时事。”指责穷兵黩武,与汪伪和平建国的方针遥相呼应,同时呼应了日本侵略者的中日提携的方针。这些译文的出现,与主编龙榆生的文化身份不无关系。“汪伪政府成立后,他(龙榆生-引者注)应汪精卫邀请来南京,初任汪的幕僚与汪的家庭教师,后出任伪立法委员、伪立法院院长陈公博的秘书、伪中央大学文学院院长、伪博物馆馆长等职。他是汪精卫的诗友,并创办了以汪伪政府中一些要人与一些复古主义文人为支柱的《同声》月刊,宣称‘欲尽泯(中日)猜疑,永为兄弟,以奠东亚和平之伟业’。”贺孟云译六幕诗剧《雏鹰》,在翻译策略上,使用归化的译法,正如凡例所言:“音乐之道,感人最深,韵文之所足贵者,以其近似音乐也。若径译为白话,而略其节奏,则悖厥本旨,索然无味矣。译者不敏,思于此编,独创一格,亦胡适之先生所谓‘尝试’之意云尔。”“汉文与法文,结构迥异,本编复有字数与叶韵之限制,欲逐字对译,势所不能,故往往较原文微有颠倒损益之处,但务不失真意,阅者谅之。”译本的选择,表达着译者一定的政治文化意图,是译者在一定历史情景下的一种言说方式。贺孟云译六幕诗剧《雏鹰》与其译述《孽报》一样,表达的是对汪伪政府的支持,以及对汪精卫公开投降日本的辩护。《雏鹰》的大概内容为,“本剧主角镇国公,即拿破仑第二,文艺界目之为雏鹰。初,拿皇既家天下,思传亿载,而元配约瑟芬后久无所出。适法人屡挫奥师,奥皇法兰梓委曲求和,拿皇遂乘隙要娶其女马丽路易士,废约瑟芬而立之。翌年生子,取名法兰司娃査理士约瑟,呱呱坠地,即册封为罗马王。千八百十五年,拿皇二次逊位,法人欲拥为嗣君,未果,遂随母后马丽出奔奥国,投其外祖,旋封镇国公,居恒郁郁,屡谋复国,而奥相梅特涅力加阻挠,未得逞志,竟以瘵疾而终。”译本中镇国公的命运与汪精卫的命运存在着暗含、隐喻的关系。1938年12月汪精卫潜逃越南,在日本首相近卫声明发表后,在河内发表艳电,主张停止抗战,对日求和,公开投降日本。1939年9月在上海秘密召开伪国民党第六次代表大会,宣布反共睦邻的基本政策。1940年3月,汪精卫伪国民政府在南京正式成立,汪任行政院长兼代理主席。汪精卫的投降日本行径,遭到爱国人士的一致声讨,但追随汪精卫的文人学者,却与众不同地维护汪精卫的行为,认为汪精卫投降日本是忍辱负重、投身饲虎的高尚行为,其和平建国的方针是一种将国家从战火中拯救出来的策略。汪精卫的追随者就是这样苦心孤诣地为汪精卫的立场进行辩护。他们不仅从古代人物诸如秦桧等人身上寻找自己的英雄谱系,而且从国外文学中寻找英雄人物的支持。《雏鹰》即是汪精卫追随者从外国文学中所寻找到的一个文本支持:“居恒郁郁,屡谋复国”的镇国公历史地呼应着汪精卫的“忍辱负重,和平建国”。

战时体制的影响其次表现在译作的选择上。与其它沦陷区大量译介火野苇平、横光利一、林芙美子等日本帝国主义鼓吹者的军国主义文学、大东亚文学和侵华文学不同,南京沦陷区对日本文学的译介主要集中于德富芦花与菊池宽的创作。在欧美文学的选择上,主要集中于歌德、拜伦、雪莱等十八世纪浪漫主义作家的文学。选择十八世纪浪漫主义文学作为翻译的主要对象,而不是选择与当时战争、政治紧密联系的作家作品,这样的选择推测起来,有两种可能:一是,间接地反对日伪的残酷统治。歌德、拜伦、雪莱等浪漫主义文学作品,已经是人类文化的经典,翻译他们的作品,无论怎样的统治者都不会反对,从而达到远离日伪政治的目的,表达不与日伪统治合作的态度和立场。一是,配合日伪统治的需要。日本侵略者的血腥屠杀,给南京人们造成了永远的伤痛和抹不去的心灵创伤。在这样的情况下,日伪统治者如果还是像在其它沦陷区那样大力推进军国主义文学的译介,南京人们的心理或许会产生更大的疼很和厌恶,与其绍介军国主义色彩鲜明的文学,不如译介政治色彩淡薄、能为人类普遍接受的文学,从而让南京人们从阴暗的历史阴影里走出来,在艺术虚构的世界里得到暂时的宁静,这是一种更加阴柔的殖民统治策略。不仅《艺潮》上的译文可以这样分析,其它刊物上译文也可这样打量。“当然,在沦陷区,不容忽视的,也有不少中国翻译家以丰富中国新文学为动力,积极译介日本文学。在他们看来,日本既然比中国抢先抵达现代,在文化上必然有其优越之处。只是在翻译的过程中,有不少译者很难将现代性与殖民性区隔开来,错误地把现代性等同于日本性。”译作的选择,体现了译者在日伪统治下的不同立场和观念。战时体制严重地影响着译者的主体性、制约着译文的选择,译者通过译文对战时体制、对日伪统治做出了不同的反应:或积极倡导、或暗里呼应、或隐然抗争、或为物质生存而与时推移。

四、译者稀落且名不见经传

日伪时期南京的翻译家,因为日伪的统治,呈现稀落的景象。从事翻译活动的有著名的作家陶晶孙,但多为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曾育群、唐夷、胡曦、姚大均、田雨、徐时中、薛洁、沈慕贞、范纪美等。这些译者不见于国内翻译家辞典中,研究他们的材料也极为难以觅得。有幸的是,笔者找到了一则范纪美的材料,摘录于下:

范纪美又名范纪曼,四川省梁山县人,1906年生。大革命时期入黄埔军校,参加北伐。1925年入共青团,1926年加入共产党。1930年初就读于北平大学艺术学院戏剧系、法学院经济系,参加过左联北平分盟。“九·一八事变”后任北平学联主席团成员,在北平学生南下请愿团任总指挥,南京示威中被国民党反动派殴打致重伤,经鼓楼医院救治脱险,幸免于难。受中共地下党派遣,1936年赴苏联参加戏剧活动,并秘密入情报机关学习。归国后,在潘汉年领导下,从事情报战线秘密工作,并打入敌中宣部、汪伪中央大学、军统情报机关。解放前多次被捕,均化险为夷,为党和人民做出了重大贡献,曾被誉为“中国的佐尔格”。解放后任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主任,1955年因潘杨冤案被捕,长期遭受炼狱苦难。1984年中共中央为范纪美彻底平反,恢复名誉,享受部长级待遇,1990年不幸病逝。范重要译著有《海涅还乡》、音乐史上的巨著美国作家夏茀莱著《音乐的解放者贝多芬》(与夫人彭雅萝以10年心血译成)等。

同是沦陷区,华北沦陷区有著名的译家周作人、钱稻孙、李霁野、梅娘、吴兴华、张我军等,东北沦陷区有译家古丁、石中、杜白雨等,沦陷时期的上海有程小青、秦瘦鸥、章克标、朱生豪、李健吾、耿济之、董秋斯、傅雷等著名翻译家,这些沦陷区的译家在日本人统治下完成了经典作品的翻译,“许多在沦陷期间坚持外国文学译介的作家、翻译家,宁愿将他们的译介文稿——特别是重要的文稿——秘藏封存,不求及时出版。耿济之此时译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的兄弟们》的后两部,又译出这位俄国文学巨匠的另外几部作品《白痴》、《少年》等。董秋斯译出了列昂诺夫的《索溪》,又着手翻译另外两部巨著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及毛德的《托尔斯泰传》。傅雷重译了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写出长篇论文《贝多芬的作品及其精神》,还开始了对巴尔扎克的系统译介,先后译出了《高老头》和《亚尔培尔·萨伐克》等。……这类译事译稿都是沦陷期间上海外国文学译介的重要成果,但它们的付梓面世都拖到抗战胜利之后。”相比之下,日伪时期的南京,译坛十分冷落寂寞。

南京译坛译家稀落、译者稀疏的原因,固然与日伪的统治有直接的关系。但同样是日伪统治的其它沦陷区,为何能够译家众多,并且翻译出经典译作呢?这应该与各个城市的文化有着重要关系。南京固然有六朝古都之称,为中华历史文化名城,尤其是蒋介石政府定都南京以来,南京的经济、文化都得到了长足发展,“30年代,由于南京成为国都所在地,全国各地的出版、发行机构纷纷在南京开设分局、分馆,一些学会或学术编研机构,也纷纷在南京成立,30年代的南京成了人文荟萃之地,图书翻译出版也进入了江苏现代史上一个兴盛繁荣的时期。”南京的翻译出版尽管走到了时代的前列,但还是与北京、上海难以比肩。自晚清以来,尤其是新文化运动期间,中国文化中心无疑是上海、北京。作为新文化运动中心的上海、北京,其文化的发展繁荣、出版业的兴盛,是南京所不及的。另外,上海、北京在沦陷之后,都没有经过大屠杀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文化的元气没有像南京那样大受挫伤,一些文化名人、翻译名家滞留上海、北京,保存了这两个城市的文化力量。尽管同样是沦陷区,南京的翻译文学不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远远不如上海和北京,原因大概就在这里。

日伪统治时期南京的翻译文学,其成就极其有限。虽然如此,在考察二十世纪中国翻译文学史的时候,这有限的成绩也不应放在视野之外。只有将这极其有限的一块翻译版图纳入整个翻译文学史的视野,二十世纪翻译文学史,或者说,民国时期的翻译文学史,其斑斓的景象才会历史地、客观地、完整地呈现。

〔1〕陈言.抗战时期翻译文学论述〔J〕.抗日战争研究,2005(4).

〔2〕经盛鸿,李国瑞.日伪时期南京的作家与文学创作〔J〕.钟山风雨,2010(4).

〔3〕孟云.《孽报》译者按〔J〕.同声月刊,1940年1卷创刊号.

〔4〕贺孟云.《雏鹰》凡例〔J〕.同声月刊,1941年1卷第5号.

〔5〕李镛.唐弢的文品与人品〔J〕.山西文学,2006(12).

〔6〕陈青生.抗战时期上海的外国文学译介〔J〕.新文学史料,1997(4).

〔7〕邹振环.江苏翻译出版史略〔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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