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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拉特尔的《马勒第二交响曲》

2014-10-29老麦爹爹

小演奏家 2014年4期
关键词:马勒交响曲乐章

老麦爹爹

《马勒第二交响曲》,无论演绎或录音,效果都相当完美,气势磅礴,对比强烈,细节丰富。辉煌的铜管,清脆的木管,其弦乐更是绵密如丝绸般细腻,整体音色饱满而通透。拉特尔的演绎快慢适中,显得流畅、自然,让你的感官得到充分享受之余,更能进入马勒交响艺术之灵魂。“整首乐曲听起來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人们先被音乐打倒在地上,然后再在天使的翅翼上踏入新生。”

如果你喜欢马勒的交响作品,喜欢柏林爱乐乐团,那你一定不能错过这版近年来难得的好碟。1987年刚出道的西蒙·拉特尔以一曲《马勒第二交响曲》的演绎而成名。如今,他又从阿巴多的手中接过柏林爱乐乐团的指挥棒,让他更加如虎添翼。

马勒的音乐里有一种悲剧的美。他经常梦见天堂,这是因为他的家族有先天性心脏病,死神的敲门声常常在梦中伴着音乐飘然而至,所以马勒的精神世界里总是在和死神搏斗,透过马勒的音乐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宿命的悲剧色彩。但听过了马勒的音乐,人又会超越死亡,所谓“从一个极致到另一个极致”。

马勒是一个犹太人,从小就显露出音乐才华,他的主要职业是指挥家,他一生创作的10部交响曲多是为自己指挥所用。马勒的音乐灵感大多来自诗歌。说起来,马勒还是位“中国迷”,他对中国文化充满了迷恋,并把它运用到音乐创作里去。《大地之歌》就是马勒从李白、杜甫和孟浩然的唐诗中汲取灵感而创作出来的。

《复活》作于1890年~1894年,与《第一交响曲》比起来,要求管弦乐编制的规模更大,同时还要有声乐部分。就是从这部作品以后,马勒开始经常在交响曲中使用声乐,其结构也不再是传统的四乐章制,而是五个乐章,这正是马勒走向庞大性倾向最初的作品。然而,在这首《第二交响曲》中,仍然有宛如《第一交响曲》中那种真实的抒情性,爱好线条对位法, 使用民谣风格旋律等马勒所独有的特征。这部作品被称为《复活》是由于洛普斯托克的一首圣诗《复活》。作者与德国著名音乐家封·彪罗的关系非常好,曾将本曲草稿给彪罗过目,受到热情鼓励。1894年彪罗逝世,马勒在参加他的葬礼时,“从风琴坛上传来了克洛普托克《复活》的合唱。于是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我受到了感动”。他就这样根据《复活》,顺利写下了末乐章的合唱部分。

第一乐章

据马勒自己所说,这一乐章表示的是葬礼,是《第一交响曲》中英雄葬礼的延续。乐曲没有引子,第一主题由c小调奏出,大提琴、低音提琴猛烈的动机掀起疯狂浪潮,粗犷的小号、长号随之而来。第二主题温文尔雅,但命运的动机依然起伏在低音部(与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相似)。发展部以两个主题为核心,首先,凶猛的号角奏出震耳欲聋的减七和弦,表明斗争尚未结束。然而,以独奏小提琴为主的新旋律(E大调)亲切出现,带来暂时的安宁。到了再现部中,力度与呈示部相比显得较小,但阴森恐怖的气氛依然未能消失。

第二乐章

作者标明“极为轻松地,绝不可急躁”。这个乐章马勒这样写道:“过去的回忆……往日英雄生涯产生的纯粹而毫无瑕疵的太阳的光线”。这一章犹如舒伯特的《兰特勒舞曲》(发源于奥地利南部的慢圆舞曲,是圆舞曲的前身)一样快活明朗。主部主题由弦乐奏出,亲切、舒缓;副部主题为升g小调,由木管乐器奏出,有显著的对比性格。经过两次变奏,乐曲开始获得流畅的动力感,以表现失败的英雄的爱。

第三乐章

马勒对这个乐章的叙述如下:“当从第二乐章意犹未尽似的梦中醒来,再度回到生活的喧哗中后,你们常常会觉得人生在不停地流动着,莫名的恐怖正向你袭来。那就像是你们由外面黑暗的地方,以听不见音乐的距离所看到的,十分光亮的舞蹈场上的舞者们在摇晃舞动的情形一样。人生不知不觉出现在你们眼前,也与你们常常惊叫而忽然跳起来的恶梦很相似。”

乐章由定音鼓和低音乐器的四度动机开始,但立即出现第一小提琴流动的明快主题,中段主题由法国号和小号

奏出来,弦乐器再配以流畅的伴奏。全曲在首段重现后,空洞且了无生气地静静终止。

第四乐章

马勒对于这一乐章的叙述如下:“传来了单纯信仰的豪迈的歌。 我变得像神一样, 也许我将回到神的身边。” 到此为止,我们可以看到,第一乐章表示悲剧的人生;第二乐章是获得解放了的朴实的人生;第三乐章则是描写具有冲击性的混乱中的人生,而人类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死亡的憧憬便逼近过来,并且不停歇地进入第四乐章。

第五乐章

谐谑曲速度,这一乐章是在全曲中管弦乐编制最大的乐曲。马勒写道:“在荒野中传来了如下的声音:人生所有的末日业已来临……圣人与天上的人,合唱着如此歌词:复活吧,复活吧,你可能被宽容,然后出现神的荣耀……爱的万能的感情,促使我们走向幸福的极致。”

乐章开始弦乐凄切地呐喊着,表明作者未摆脱困境。接着幕后四个圆号和四个小号,在多种打击乐器伴奏下,吹奏出一段信号曲,在远处消失。但这个信号曲在之后的段落内若隐若现,还不时加入钟琴、小提琴、竖琴营造和谐的氛围。

之后,新的主题开始了。马勒在这乐章最早的总谱上注释为“沙漠的呼声”。木管组奏出圣咏般的新主题,经过宁静的乐段,便进入马勒所说的“一切已死之人的进行曲”,从打击乐开始,乐器逐渐增加,音量亦逐渐增大,最后整个乐队再次卷入混乱与恐怖的嘶叫声中,有如死亡的哭号充满了大地。

在这场风暴后,马勒灵巧地运用人声,将声乐与器乐融为一体,是一种新颖的构思。女高音独唱和合唱,徐缓而庄严地唱出克罗斯托克带有神秘感的《复活颂歌》,歌词中包含了人类为了民主、人权、自由、平等、博爱而编写成的诗歌。当全曲进入结尾的复活动机时,钟鼓齐鸣,庄严的管风琴也加入总奏中,人声大合唱和强大的管弦乐融成一体,在强大的,充满欢乐的高潮中结束,借以表示复活的信念为人类带来了盼望和乐观。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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