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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翻译之译者角色化行为分析

2014-09-27周领顺

当代外语研究 2014年2期
关键词:译者译文原文

周领顺

(扬州大学,扬州,225127)

1.“身份”、“角色”和译者的角色特征

翻译界一般将“身份”(identity)和“角色”(role)混为一体。比如谭载喜(2010:202)陈述道:

“译者角色”亦即“译者身份”。译者往往只有一个,但译者所担当的“角色”或“身份”却可能无数个。而每一个“角色”和“身份”(如作为“画家”、“演员”、“奴隶”等等的角色和身份),都关涉到这个“角色”、“身份”与原作者的亲缘关系(如译者是画家,原作者就是临摹对象;如译者是演员,原作者就是人物原型;如译者是奴仆,原作者就是主人等等)。

二者虽有交叉之处,但区别也显而易见。《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身份”是“(人)在社会上或法律上的地位”,定义的“角色”是“戏剧或电影中,演员扮演的剧中人物”。在翻译上,“身份”是译者以“译者身份”所呈现的语言性语码转换行为特征;“角色”主要表现为译者的社会性表演特征。比较而言,“身份”是显性的,“角色”是隐性的;“身份”是稳定的,“角色”是可变的;“身份”是有限的,“角色”是无限的。比如,在电视连续剧《火烧阿房宫》里,演员刘晓庆一人扮演两个角色,一个是妓女任姜,一个是燕国公主夷佶。换言之,演员是刘晓庆的“身份”,妓女任姜和公主夷佶是刘晓庆扮演的“角色”。

同时兼具多种身份特征的人是存在的,尽管比较罕见。谭载喜(2011a)说,“只有在特殊场合里才会出现一个人同时拥有多于一个身份的情况,如间谍或双面特务、假身份证、假护照或舞台上的演员等,在一般情形下,每个人都只能有一个真实身份。”谭载喜(2011b)称为“主身份”和“次身份”。在翻译上,兼具多种身份特征的译者也是存在的,比如兼具译者和作者身份特征的“自译者”。

“主身份”和“次身份”可平行地出现于固定场所,比如萧乾的“翻译家”和“作家”身份,差异主要表现在什么情况下哪个身份特征更明显罢了,身份之间的相互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比如黑马(2010:133)对萧乾评论道:“恰恰是他不重视的翻译,在他晚年为他创下了一次享誉世界的辉煌亮相。当然他的译文之流丽,是与他的作家素质分不开的,这正如赵萝蕤教授受我的采访时一语中的指出的那样:萧乾翻译的成功,应归功于他‘首先是一个作家'。但我们都在为萧乾的‘其次'身份忙碌着。”英若诚有三种身份:译者、导演和演员,所以他的戏剧译作是三种身份下相互作用的结晶。译者的“主身份”是“译者身份”,当是毋庸置疑的。

谭载喜(2011b)又把“次身份”称为“角色身份”,可见他的“次身份”和“角色身份”都具备“角色”的一般特征,都可以看作“角色”。“角色”是隐性的、可变的,所以多用比喻性的语言。谭载喜发现在300多条中外翻译比喻中,有1/3是以译者为比喻对象的,或者说是就译者在译者身份下所扮演的不同角色而言的,比如把译者比作“先知”、“启明星”、“筑桥师”、“把关人”、“画家”、“奴仆、奴隶”、“媒婆”、“摄影师”、“竞争者”、“叛逆者”、“商人”、“旅行者”等等。在翻译上,或许不能马上识别一个译者所扮演的临时角色是什么,但如果怀疑他作为译者的译者身份,就等于从根本上否定了成果的翻译性。

“译者在实际工作中可以身兼数职,但只有一种职能属于翻译的范畴。”(王克友2008:261)作为译者,最基本的角色当然是“译者角色”,常比喻为“仆人”。而翻译界常说的“译者角色”(如单德兴2005:29)却是泛称。在泛称意义上,译者的角色主要表现为务实性,所以才会有类似市场运作的编译、摘译等处置行为。当面对社会这一市场时,即使作为表达型的文学翻译文本,也和突出实用的应用翻译文本命运一样,变成被“处置”的对象(如“简译本”),而译者进行的“‘改译'、‘写译'、‘拟译'、‘编译'、‘节译'、‘选译'、‘摘译'等各种类别的译文和译法,其实就是译者以各种角色身份开展工作的产物”(谭载喜2011b)。译者成了利益的分割者和利益的一方,可以为了设想的某些读者的需要而擅自摘编或者为了自己翻译省时省力而略译等。如果外部条件不允许译者把自己作为利益的一方来看待,那么翻译就只有忠实本分的份儿,比如研究生受命翻译导师的论文即如此,无须导师交待,连译者自己都容不得自己有摘、编、缩、略等行为。

在“求真-务实”译者行为连续统上,偏向左端,旨在求原文之真,偏向右端,旨在求译文之用,只有当求原文之真是译者翻译活动目标的一部分时,才合二为一:偏左之真,也是偏右之用。理性的译者行为是综合译者身份和多种角色行为的结果。译者拥有多种角色特征,显现为“角色丛”(role set)①现象。Baker(2003)描述道:

译者的行为常常是译者自己相互矛盾之忠心、同惰心和偏心之果,原因很简单,译者像其他任何人一样,不只有一种身份,而是有多种不同的身份特征。译者同时扮演多种角色,同时用不同的声音讲话;译者甚至会在一个译文中或者其中的一个片断采取多种策略,且策略间时有冲突。

“不只有一种身份,而是有多种不同的身份特征”的译者,实际指的就是译者的多种角色特征:扮演的角色不同,行为特征就不同。霍兹-曼塔里在阐述翻译行为时说,“有时一个人可以同时担任几个不同的角色”(参见谢天振2008:136-137),而对译者的种种比喻,不妨说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实实在在地进入了这些角色。林煌天(1997:846)主编和方梦之(2004:83)主编的翻译辞书如此论述译者的角色:

古今中外,不少翻译家或翻译理论家在讨论问题时,经常让译者进入某种“角色”,或把翻译工作比作某项活动(特别是艺术活动),以论其功过是非、盈亏得失。其实,翻译既是一种艺术,必然与其他艺术活动,如演员演戏、画家绘画、雕塑家雕刻、钢琴家演奏等有相似或共通之处。演员、画家、雕塑家、钢琴家等自然而然地成了翻译家声应气求的“朋友”。

“身份”定性,“角色”定量,二者是支配和被支配的关系。“译者身份”支配着包括基本层语言性语码转换角色在内的“译者角色”和译者扮演的任何其他社会性角色(如“商人”)。单德兴(2005:28)说,“译者由于不同的主客观条件、目标、策略以及涉入程度的深浅,扮演了中介者、沟通者、传达者、介入者、操控者、转换者、背叛者、颠覆者、揭露者/掩盖者、能动者/反间(agent/double agent)、重置者/取代者、脉络化者、甚至双重脉络化者的角色”。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展现角色特征的过程便是角色化(role shifting)过程。二者在翻译范畴内的关系和角色行为倾向可图示为:

图1 译者身份角色化过程

译者的身份和他扮演的角色决定着译文的走向,所以研究译者的身份类型,是开展翻译批评的一个有效途径。比如,《圣经》译者有宗教人士和非宗教人士。二者的翻译策略有差异。宗教人士译者对原文的敬畏源自对神的敬畏,对原文的意义不敢越雷池半步。西方传教士最初是带着明确的传教目的从事《圣经》翻译的。对于传教士译者而言,翻译《圣经》就意味着传教,逐字逐句才能有效传达上帝的旨意,不能为了可读性等自己希望达到的效果而揣测“圣意”。非宗教人士译者,如偏于知识介绍和文学欣赏定位的译者,会在某种程度上淡化宗教的严肃性和神秘性。他们会把《圣经》译为不同的风格,如古文言、古诗体和骚体等。风格的变化凸显的是文学的创造性,表面游戏于文字之间,实际展露的是文字背后的鉴赏性,和林纾“抢过作者的笔代他去写”以展露文采,没有本质的不同。中国翻译家多不是宗教人士,所以多从文学上考虑。

2.译者角色化和译文的多样性

译者角色化,是译者为了使译文满足某种需要而调整和改变自己行为角色的社会性选择过程。角色行为下的译文是角色化的译文,角色化程度的高低,决定着译文“译”的状态,直至从根本上改变“译文”的翻译属性。

译者在翻译社会化过程中呈现的角色特征,直接导致了行为和译文的多样性。比如,译者给商人翻译,而商人关心的是产品的销售,只要译者的宣传帮助提高了销售额,他便不计较译者是不是忠实再现了原文的表述,那么译者的角色就间接变成了市场营销者;译者给政治家翻译,而政治家关心的是思想的有效传播,只要译者帮助实现了目标,所以便不计较译者是否忠实再现了原文的行文,那么译者的角色就间接变成了政治吹鼓手;译者给文学家翻译,而文学家关心的是他的文风,只要译者忠实再现了原文的文风,那么译者的角色就是真正的译者,扮演的是众多角色中最基本的“译者角色”。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译文的多样性归根结底来自意志体译者的意志性。所以,在翻译活动中,译者表现有紧扣原文语言负载意义的求真行为和顾及译文应用效果的务实行为。译者有时是“作者”,除了是译文的作者外,还表现为原文作者的一部分,难兔在翻译上要进行一定的再创造;译者有时是“读者”,除了充当第一读者首先解读原文的意义外,还要顾及译文读者的感受而增加一些原文没有的修饰手段。

译者行为可以是潜意识的,也可以是有意识的。Bassnett曾专题讨论译者角色的凸显。她说,“绕了一大圈,我们才认识到译者有改变原文并因此改变世界的能量。我们不能把译者绑在木桩上烧死,但我们现在却被迫认识到他们在重塑原文时所扮演的角色,这一角色远非无意,而是非常地显性化了”(参见Álvarez等1996:23)。Cornelia Zwischenberger等人在2008年以翻译质量和译者的角色关系为题(SurveyonQualityandRole:ConferenceInterpreters'ExpectationsandSelf-perceptions),做了一项网上调查②。他们调查了AIIC会员对口译质量、译者的角色认知和口译时的介入方式,共收到628名译者对自己角色的描述。调查结果显示,大多数受试者承认自己在口译过程中扮演了各种各样的角色,发挥了各种各样的作用:有21.2%的人认为自己是“交际活动的促发者”(facilitator/enabler of communication),8.9%的人认为自己是“帮助交际者”(aid/helper for communication),13.7%的人认为自己是“中间人”(mediator/intermediary),10.7%的人认为自己是“桥梁/纽带”(bridge/link),11.5%的人认为自己是“交际者”(communicator),2.1%的人认为自己是交际“专家/供给者”(expert/service provider)。

Anderson(1976:221)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在面对面的互动中,口译者的角色有3个:双语者(a bilingual)、中间调停人(a man in the middle)和施加影响者(a power figure)。当作为施加影响者时,必然要掺入译者个人的意志,毕竟译者垄断了交际信道。让译者自己现身(self-perception),述说自己在翻译活动中扮演的角色,可以更清晰地展现译者的意志性和翻译作为一项社会活动的复杂性。当前在国际上,有一些翻译研究者就在从事着译者角色的研究,如Claudia Angelelli从事的研究课题是译者在多种工作环境下作为调解者的作用及其语言和口译技能评估等③。作为实践者的专业译员周蕴仪坦陈了自己在翻译过程中扮演的角色:“翻译作为中介,你知道双方说的是什么,捕捉到大家的逻辑,放在一起你可以清楚看到问题,看到能够磨合的地方。全程投入的翻译,大家把你视为一分子,你甚至可以做出建议,把分歧弥合。在那种情况下,你就不光是翻译了”④。任文(2011)调查了国内的情况,得出的结论是“译员在现实口译活动中自我选择的立场也常常并不客观中立”。

平心而论,当我们热捧一名口译的译者时,实际追捧的是他促使交际双方顺利实现交际的能力,把他看成了“帮助交际者”、交际“专家”等角色。比如,网络热捧的翻译张璐能将温家宝顺手拈来的经典译成英语,使双方交际畅通无阻,她无疑是成功的译者。但是,汉语背景的听众佩服的还有理工科背景出身的温家宝厚实的国学储备,但张璐采取的归化方法除了使交际畅通无阻外,总理留给汉语听众的国学储备印象却因英译而在国外听众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实上,归化就是家常化,是为了拉近双方距离的常见做法,利于沟通是毋庸置疑的,但其目的并不是为了凸显讲话者的个性文化。也就是说,讨论热烈的异化和归化翻译策略,实用性迥然有别:异化旨在输出文化,归化旨在方便交际。总体而言,张璐的身份还是译者,是在译者身份下临时扮演了其他社会性角色(“帮助交际者”、交际“专家”等),使译者双重属性(语言性和社会性)中的社会性得到了较大程度上的张扬,毕竟她再现的还是原文的意义,其行为仍能在“求真-务实”连续统评价模式上得到描写。

传统上,译文常被比喻为原文的“影子”,译者常被比喻为作者的“仆人”,而翻译界普遍认可“影子”等同于“仆人”。事实上,影子反映的是译文对原文若影随行的关系,是静物投射;仆人是能动的人,是动态表演。仆人能主动服务于讲话者,甚至在翻译的过程中掺入自我的成分。也就是说,在翻译的道德层面(该不该)上,译者如译文一样该像“影子”,而在翻译的现实层面(会不会)上,译者会像能动的“仆人”。现实世界不会如研究者从道德上对译者的规约那样完全表现为影子,该像“影子”的,是译者身份下的译者角色之为,会是“仆人”的,却是译者在译者身份下,甚至非译者身份下的角色行为。说明翻译的道德层面和现实层面,有时是相互冲突的。

3.译者角色化和应用翻译之“用”

译者的角色不同,角色行为自然也不同;角色行为不同,译文呈现的特征也不同。译者行为及其在文本上的表现都是有规律的。译者身份下的语言性译者角色属于翻译的范畴,其角色行为特征表现为面对文本求真,因为译文无真而不美,应对的是译文和原文的关系;译者身份下的其他社会性角色行为,表现为面对社会务实,求译文之用,因为译文无用而不立,应对的是译文和社会需求的关系。从译者角色和译文表现关系论,一般而言,译者的译者身份越高,译文“译”的成分越高;译者的角色化程度越高,译文“译”的成分越低。或者说,译者离“务实”一端越近,离“求真”一端就可能越远,而译文中“非译”的创造性成分也就可能越多,除非求原文之真也是求译文之用,否则出现偏离都是含有理性成分的。以“自译”为例。当“译者”和“作者”两个身份争斗时,一旦译者的译者身份偏大,译者的语言性就更强,自译文和原文的求真度就高;一旦译者的作者身份偏大,译者的社会性就更强,自译文和原文的求真度就低。当一种身份更加凸显时,另一种身份就可能沦落为主要身份特征下临时的、可变的角色了。译文和原文偏离度大,就意味着离“翻译性质”的特征远,离翻译作为一项目的性社会活动的“翻译活动性质”的特征近,译者作为有意志的人,其意志性只有在翻译活动中才能显现出来。

再以电影片名的翻译为例。电影片名的翻译严格地说只是就寥寥数语组合的“片名”本身而论的。片名本身或直译,或意译,或异化,或归化,译者主要负责语言的转换及其意义的再现,包括形式和内容两个方面。但是,当译者一并结合电影的内容翻译而主要考虑票房收入等社会因素时,翻译则成了工具,成了借以提高呼吁效果的手段,而原本作为翻译内的直译、意译、异化、归化等翻译技巧,则成了超出翻译范围的市场定位器。此时,译者的社会性得到了张扬,当其社会性达到极致时,译者不再是“译者”。译者希望借翻译达到的效果主要是译外效果,严格地说不是翻译内译者必须考虑的问题,尽管是译评者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电影片名的翻译,有时不妨说是凭借目的语优势并根据目的语民族的文化特征而以“翻译”为幌子所进行的“再创作”更准确些,重新创造在所难兔。译者起码是半个广告人,是充分张扬了社会性的社会人角色行为,所以有时脱离原文而超越译者身份并非什么罕见的事。

文学翻译是典型的表达型文本,是以原文为中心的。一旦出现删改编等行为,说明译者的身份、角色发生了变化,他为了利益而进入了角色化的过程。比如,杨宪益在上世纪60年代曾经建议编辑删除译文每章后所附的毛主席语录,结果遭到上级的呵斥:“这个家伙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胆大妄为!翻译的本职工作不就是翻译吗,他怎么能插手编辑工作?”(参见杨宪益2001:201)上级所言不无道理。当文学成了译者处置的对象时,文学翻译便成了应用翻译的一部分;译者不全是译者,而成了利益的一方。从这层意义上说,应用翻译也有微观和宏观之分,宏观上的应用翻译是包括了微观上的文学翻译在内的所有突出原文之用(功能)的翻译,而为了最大限度地实现“译以致用”的效果,译者也随之进入了角色化的过程。

认识译者角色化现象,有助于认清翻译性质上的东西。对翻译实践而言,有助于认清哪些属于译者一般意义上的翻译行为,哪些属于“译者”超越翻译意义的非译(社会、市场)行为。译者行为不仅受到基本层上翻译性质(语码的转换和意义的再现)的约束,更受到高级层上翻译活动性质(以语码转换为表现形式、以意义再现为表现内容的目的性活动)的约束,译者总是在求原文之真(求真)和求译文之用(务实)之间努力维持着心目中的平衡。译者在不同的角色间转换时,就表现出了不同的角色行为:译者永远不是中立的,要译者中立,只能是幻觉(Baker 2006:128)。“译者的社会地位和角色”是翻译社会学研究的话题之一(Chesterman 2007),而译者角色化现象,自然也不例外。简而言之,认识译者角色化现象,对于进行翻译批评、构建译者行为批评学科,有着积极的意义。

附注

①“角色丛”是1957年由麦里顿(Robert C.Meriton)提出的,奚洁人(2007)将其解释为“个人所承担的角色的总和。指多种角色集中于一个人身上的现象。”

②参见http:∥aiic.net/ViewPage.cfm/article2510。2013年12月4日读取。

③其代表作如Re-visitinhtheRoleoftheInterpreter:A StudyofConference,CourtandMedicalInterpretersin Canada,MexicoandtheUnitedStates。参见http:∥bbs.e5zj.com/thread-9665-1-1.html。2011年12月4日读取。

④参见http:∥woman.zaobao.com.sg/pages8/living121120.shtml。2012年11月26日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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