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资本视域下助推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研究

2014-09-01张学英刘立国窦莉

职业技术教育 2014年4期

张学英+刘立国+窦莉

摘要利用个案访谈法调查新生代农民工定居城市的意愿及融入城市过程中的发展差异，发现：个人资本水平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关键要素。为此，提出通过构建个人资本水平提升机制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实现经济融入、社会融入、文化融入和政治融入，根据不同群体的特点和需求找好提升个人资本水平的着力点。

关键词个人资本；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4）04-0055-06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化率一路攀升，世界城市化率从30%提高到50%用了50年时间，而我国仅用了15年。然而，高速城市化更多体现的是其统计意义，没有真正实现与其相匹配的人文意义和经济意义。随着高速城市化的推进，“十二五”期间，仍有近4500万农民工要转向非农产业和城镇就业，农民工市民化的压力在日渐积累。在这一背景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完善城市化健康发展体制机制。……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市化，……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逐步把符合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转为城镇居民”。可见，寻找合适的路径提升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能力是当务之急。

对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市民化的浅表涵义是与城市居民共同生活在城市中，与统计意义上的城市化内涵吻合；中层涵义则要在城市实现安居乐业，与经济意义上的城市化内涵吻合；深层涵义才是要在生活方式、文化认同等方面，与人文意义上的城市化内涵吻合。目前，促进农民工市民化的着力点首先在于实现安居乐业，同时着眼于实现文化认同等。可见，寻找合适的路径促进农民工融入城市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

本研究提出了通过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水平助推该群体融入城市的路径。个人资本是一个人力资本、财富资本、社会资本和心理资本的框架集合，个人资本水平制约着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能力与进程[1]。通过考察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水平的现状，分析制约个人资本水平提升的致因，探索提升个人资本水平的有效路径，从而助推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

本研究拟通过访谈的方式，在实地案例调查的基础上，了解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的生活现状，洞悉其在融入城市过程中面临的诸多问题，分析其在人力资本、财富资本、社会资本和心理资本上存在的问题与不足，考察制度和政策等在助推该群体融入城市中的关键点。

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包括经济融入、社会融入、文化融入和政治融入四个方面。个人资本水平的提升，通过一系列的中介变量，转化为促进融入城市的正能量。从个人资本水平提升到融入城市之间，需要构建一个个人资本水平提升的机制。这个机制是怎样运作的？该如何助推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进程？这是通过访谈要解决的问题。

二、访谈准备

（一）访谈方法

为了更好地研究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本研究采用了无结构式的个案访谈法。无结构访谈又称为深度访谈或自由访谈。其并不依据事先设计的问卷和固定程序，而是只有一个访谈的主题或范围，由访谈员与被访者围绕这个主题或范围进行比较自由的交谈。无结构访谈适合于实地研究，其优势在于通过深入细致的访谈，获得丰富生动的定性资料，从而通过研究者主观的、洞察性的分析，从中归纳和概括出某种结论。

（二）访谈员、访谈路径

发动本课题研究团队中的老师们访谈日常生活工作中接触到的新生代农民工个体。因为日常生活工作有接触，相互比较熟悉，访谈氛围比较融洽，从而减少了农民工对访谈的排斥，有利于做深入的访谈。此外，发动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一方面利用春节回家的机会访谈自己的初中和高中同学，获得真实信息；另一方面利用第八学期毕业实习的机会接触更多农民工。通过上述两个方式，访谈更多地区的农民工，扩大访谈涉及的地域范围，增强访谈结果的说服力。

（三）访谈对象

本次研究选取的访谈对象年龄一般在35岁以下，根据家庭是否分居选择访谈对象，主要分为如下类别：未婚且单身出来打工；夫妻分居；夫妻与孩子、父母分居；夫妻与子女共同生活在城市，但与父母分居两地。

行业分布会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需求差异，因此，本次研究刻意选择了不同行业的访谈对象，主要包括：打零工的；长期在城市从事便民服务业的，如修鞋的、摆摊的等；从事建筑业的；从事餐饮等服务业的；在工厂车间的；自营小公司的；自己经营摊位的；在企业做管理者的。

（四）访谈主题或范围

本次访谈是无结构式访谈，原则上要求访谈员在访谈中重点关注如下内容：当前从事的工作及待遇；婚姻状况及家庭分居情况；受教育程度及技能水平状况；是否愿意定居城市，以及长远生活规划；是否参加社会保险；业余生活情况；与城市人的交往状况；如果在城市扎下根来，最需要得到哪些帮助和改善，等等。

三、关于新生代农民工是否定居城市的分析

（一）有永久性定居城市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的特点

通过访谈发现，有永久定居城市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一般具有如下特点。

特点一：具备很强的适应城市生存方式的能力。阮××，男，福建省莆田市仙游县郊尾镇后溪村人，目前是自由职业者。先后在河北、江苏、四川打工，前一份工作是在亲戚开的酒店服务，也在加油站打工过，还当过快递员。他性格非常开朗，有过入伍经历，能很好地和城市人相处。他的工作流动性比较大，如果他跟老板或同事相处不好就不会继续留在原用工单位。可见，小阮在城市的适应能力很强，虽然他的职业更替很频繁，但多是他炒掉老板，他并不惧怕更换工作。他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想自己当老板，打算在城市开个饭店或服装店。

特点二：经济融入好，可负担自己及家人在城市生存与发展所需。白××，男，已婚，甘肃省白银市景泰县人，现居新疆乌鲁木齐市，单干室内装修，已经在新疆生活了十几年。目前和妻子、孩子都在新疆生活。夫妻俩的收入较好，但不稳定。现在已经在乌鲁木齐买房买车，最大的愿望是落户新疆、参加城镇人口社会保险。希望孩子有好的受教育条件。可见，作为个体工商户，小白的经济收入是很不错的，他们举家迁至城市，已经买房买车，能负担在城市花费，已经实现经济上的融入。未来希望留在城市发展，对户口和社会保障等有期待，后续的公共服务和制度政策的完善有助于其社会融入等。

特点三：主观上不喜欢农村生活。何××，21岁，未婚，无女友，四川人，到天津已有半年。他出来工作，首先是因为很不喜欢务农，二是因为在家务农收入太低，三是认为在城市可增长见识，且机会多。他有驾照，目前在一家食品批发公司负责开车送货。他对未来生活没有明确打算，只是希望以后可以自己当老板，多赚一些钱，在天津生活。可见，因为不喜欢农村生活，小何主观上融入城市的意愿很强。

特点四：学历较高者，在城市生存适应能力强，有着较长远的生活规划。林××，男，福建省莆田市游洋县人，大专毕业，专业是建筑电气。毕业后在网上投递简历，因持有职业资格证，比较容易地找到了第一份工作——设计建筑电气。他一天上班8小时，工资偏低于行业工资，单位为其扣缴医保、养老保险。因其工作场所是室内，所以单位没有为其交工伤保险。他很上进，为了函授本科，报名参加了成人自考并取得较好成绩。他不在乎自己的户口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希望以后能在城市扎根并开个公司。他平时会跟公司同事出去吃饭唱歌，同事之间的关系挺融洽。他不认为企业或政府会提供相应的帮助。相对于其他进城务工人员，小林的学历比较高，有职业资格证书，因此工作好找，还有社会保险的保障。想留在城市发展，重视教育和培训，正在准备升本科的自学考试。有未来的发展规划，希望能自己开公司，认为在城市扎根最重要的是自己努力。

可见，一般学历相对较高，或者取得职业资格证书，或者有一定技能的农民工，在城市生存适应能力也强，收入相对较高，有着较长远的生活规划，愿意与城市人交往，而与城市人的良性交往往往有助于其在城市的生存。这类农民工更倾向于举家迁至城市，对公共服务和制度的渴望比较强烈。比如，带孩子进城务工的新生代农民工对子女教育问题非常关注，一方面是较高的教育收费，另一方面是其子女能否顺利融入城市。

（二）有返乡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的特点

有返乡意愿的新生代农民工往往是基于如下考虑：一是收入相对比较低，经济融入较差，无法负担在城市的高房价，以及家人在城市生存发展所需。如果是单身外出务工与家庭分居的，家庭团聚是其返乡的内驱力。

二是女性农民工外出务工往往基于婚前积累货币收入，或者开拓眼界，缺乏长远生活规划，是否定居城市往往取决于未来结婚对象。方××，女，25岁，未婚，初中学历，现为饭店服务生。小方单身外出务工，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不怎么出饭店的门，生活很单调。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那样就可以做白领工作了。她想通过结婚的方式留城，但又觉得城市人不好相处，感觉这个途径不现实。将来是否留在城市就取决于她的另一半。可见，女性是否留城受婚姻决策的影响。虽然意识到教育和培训对求职和收入的影响，但因为工作比较累，再考虑到培训的花费，小方对培训的兴趣不大。

三是新生代农民工有了有别于父辈的诉求，他们认为在城市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在一个非农民工友好型的环境内，融入城市是很难的，因此选择返乡，而且有返乡的长远生存规划，多数要返乡自主创业。张××，男，初中毕业，未婚，甘肃省白银市景泰人，单身外出务工，现在北京做快递员，月收入4000～5000元。曾辗转几个城市换过不少工作，一直没有缴纳过社保。工作之余交际范围小，仅限于同乡或外来务工人员。他觉得自己在城市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没有得到足够尊重。在工作中遇到侵犯自身权益的事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也没有部门来帮助他们。他希望能找个女朋友，打算攒点钱回到家乡做小生意。

可见，返乡意愿强的农民工，或者是学历较低、缺乏技能、工作不稳定且待遇偏低，因而在城市经济融入比较差；或者是有未来的长远规划，喜欢农村的生活，在城市积累一部分货币收入后，返乡创业。此外，与家庭分居的新生代农民工也同样关注子女的教育问题，家庭分居往往导致其子女和母亲或祖父母生活，因无法享受完整的家庭生活，子女教育问题也浮出水面。

（三）进一步分析

在城市务工期间缺乏明晰的长远生活规划的农民工，往往对融入城市期望值比较低，一旦积累了一部分资金，首先想到的就是返乡建房子，返乡自己创业等。而有着明晰的长远生活规划的农民工，即使目前是家庭分居的，也会考虑逐步将家人接到城市团聚，进而逐步积累资金购买住房，为了子女有更好的接受教育的机会，对城市户口也有需求。这个群体也是最为关心自己的社会保障、就业培训、子女教育、政府援助政策的群体。

无论是要留城的，还是最终要返乡的，新生代农民工大部分将自己创业作为未来发展的一个目标。可见，除了在城市公共服务上给予新生代农民工和城市制度内人口同等的待遇，解决住房、子女受教育、社会保障等重要问题，政府的创业优惠政策也可以向该群体倾斜，甚至提供比城市制度内人口更优惠的政策，通过政府配套的扶持和帮助政策，使他们一步一步实现创业，这同时也可以保证资源的有效利用。同样的理念也适用于在农村创业的群体。

四、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过程中的发展差异分析

（一）能力素质差异

新生代农民工群体能力素质差异日渐增大，主要表现在知识和技术水平的差异以及个体素质的差异，并且直接影响到该群体的经济融入和社会心理融入。一方面，知识和技能水平决定了农民工所从事工作的种类、性质及发展空间。知识和技能水平较低的农民工只能从事简单的非正规部门的工作，大多是体力劳动，收入较低、待遇较差、工作环境差、工作稳定性差，同时在职业上的发展空间也较小，直接导致其经济融入困难[4]。反之，知识和技能水平较高的农民工则可以进入正规就业，或者通过自主创业实现经济融入。另一方面，农民工个体素质差异直接体现为对机会的把握和对职业经验的利用程度的差异，最终导致未来发展的差异。农民工的流动性使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生活阅历，但要将这些经历转化为在城市改善生活状况的能力和路径，是需要有一定的知识水平和思维能力的。如何从个人经历中学习知识，从单纯做事向有着长远生活规划、明确生活目标，并通过不断努力奋斗实现转变，是助推新生代农民工不断提升心理资本水平的必经之路。

（二）工作态度和个人品德差异

新生代农民工普遍不像父辈那样能够耐心从事辛苦的工作，尽管建筑业的收入超出制造业和服务业很多，但他们仍然倾向于选择工作量较轻的服务业和制造业。有些新生代农民工表现得比较浮躁，工作稍不如意就消极怠工、甚至频繁跳槽，在不加入社会保障的前提下，既无法享受失业保险金，也影响个人收入的绝对水平和未来增长。更重要的是，这种行为阻断了职业技能和从业经验的积累，影响其在城市的长远职业发展。

（三）是否拥有在城市发展的长远规划的差异

赚钱是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首要目标，其次才是在城市实现长远发展和融入城市。不考虑技能和培训、社保待遇、稳定的职业选择、婚姻及未来的子女教育，只寻找相对于自己目前的个人资本存量而言较高收入的职业，这种短视必然导致该群体在城市的发展后劲不足：一方面，职业稳定性差，很难实现经济融入；另一方面，经济融入困难导致社会融入、文化融入、心理融入困难。新生代农民工需要抛弃进城务工的短视，做好在城市发展的长远规划，在城市建立起可持续生计，首先实现经济上的融入，进而逐渐实现社会融入、文化融入和心理融入。

（四）社会网络、人际交往圈子的差异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关系的多样性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该群体的工作性质和收入水平。基于地缘、亲缘、血缘和业缘获得的城市工作机会仍然是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务工的主要渠道。农民工是单身、夫妻同迁、举家迁移、还是和同乡朋友等一起进城务工，对其在城市职业发展的影响是有很大差异的。访谈发现，亲戚朋友介绍是农民工寻找工作的主要方式之一，实践证明，若亲戚在城市取得较好的发展，那么被亲戚介绍进城的农民工在亲戚的协助下往往能获得较高收入的工作，在城市融入的程度较深入、融入的速度也较快。应该说，这是一个比较有效率的进城就业渠道[2]。但是，这同时是一柄双刃剑，这个交往圈子限制了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社区的交流与交往，也限制了他们的社会融入、文化融入和心理融入。

五、通过提升个人资本水平助推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构想

（一）个人资本水平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关键要素

第一，人力资本水平决定着新生代农民工拥有在城市稳定就业、正规就业所需的技能，而技能是实现经济融入的第一块敲门砖。比如，张××，男，大专学历，已婚，甘肃省白银市景泰县人，现居新疆昌吉市，有技术，现为精铝厂维修工，月收入4000元左右，有五险，无公积金。夫妻俩在城市远郊刚买了新房。虽然在城市生存的压力比较大，但自己有技术，工作比较稳定，还是觉得生活有奔头。希望以后在这里继续发展，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这里落户。可见，有技术意味着工作稳定与好的工作待遇，再加上学历相对较高，夫妻俩在城市的经济状况还是不错的，买房之后，基本上实现了经济融入。后续的公共服务和制度完善有助于实现彻底融入城市。

第二，财富资本水平是实现经济融入的第二块敲门砖。访谈发现，相当一部分新生代农民工想在经济状况有所改善后，自己单干。创业是定居城市的一个前位设想，这也是实现经济融入的另一个路径，同时还是他们视自己为城市人、提升心理资本水平的一个路径。

第三，社会资本和心理资本水平决定着新生代农民工在生活方式、生存理念上彻底融入城市的程度。比如，王××，男，山西晋城人，26岁，初中文化，未婚，是一名理发师。与城市很多年轻人一样，是彻底的月光族。因为从事的是需要技能的行业，因此认识到了培训的重要性，认为培训能提高收入，也有参与培训的意愿，但前提条件是能有足够的钱支付培训，认为目前的收入还不足以支付培训；想留在城市，但觉得房价太高。经济融入程度低，直接导致心理上的融入感较差。他热切希望政府能进一步完善公共服务平台和相关制度，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二）构建助推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水平提升的机制

提升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能力须提升其个人资本水平，就需要构建个人资本水平提升机制，该机制包括人力资本提升机制、财富资本提升机制、社会资本提升机制和心理资本提升机制。通过该机制促进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融入、社会融入、文化融入和政治融入，如图1所示[3]。该机制让新生代农民工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敢于制定长远生存规划，通过公共服务和制度平台，提供助推其提升技能水平和财富资本水平、积累社会资本和心理资本的有效路径，使之敢于做出留在城市发展的长远规划，看到留在城市发展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并且能够利用这些制度平台实现在城市的良好生存与发展[4]。

经济融入是融入城市之基，在这个机制中，充分利用好职业教育与培训，提升人力资本水平，赋予新生代农民工技能是推动其融入城市工作的第一要素。《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做好农民工培训工作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0〕11号）中指出，农民工培训工作在取得显著成效的同时，仍然存在培训项目缺乏统筹规划、培训效果不理想等诸多问题，故必须整合现有培训资源，结合各地产业发展的实际需求与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现状对农民工培训进行宏观调控。就目前而言，提高效率、增强农民工参与职业教育与培训的积极性是关键。一方面，要求农民工输出地各主体将职业教育与培训工作在宏观上紧密结合输入地的经济发展需要，微观上做好订单式培训，且以政府为主体主抓这类针对潜在农民工的教育和培训。另一方面，农民工输入地各主体主要落实现有农民工的技能提升，政府主要是给政策，通过物质激励，将培训的具体工作留给市场，以此提高农民工参与培训的积极性，增强培训的有效性。

（三）根据不同群体的特点和需求提升其个人资本水平

针对农民工的不同类型，通过提升个人资本水平助推其融入城市的着力点是不同的。其一，目前已经举家迁移至城市的农民工或者夫妻同时外出务工但与子女和老人分居两地的，尤其是买了房子的，很多都具备了定居城市的条件或者有着长远的城市生存规划，亟待政府给予公共服务和制度以及政策支持，提升其社会资本和心理资本水平，促进其社会融入和心理融入，同时也需要政府的继续助推，在城市建立起可持续的稳定生计，解决孩子受教育和自身的社会保障等问题。

其二，对于单身外出务工或者夫妻分居，没有长远规划的新生代农民工，政策的导向是引导他们做规划，并了解如何通过制度和政策将自己的规划一步步付诸实施。无论是定居城市还是扎根农村，自主创业都是新生代农民工的梦想，因此政策和制度设计的关键点是为之提供能够成功创业的环境保障，提升其人力资本水平和财富资本水平，通过实现经济融入推进融入城市的进程，并保证农业发展所需的人才及其在农村生计水平的提升。同时，单身外出务工的农民工有时间通过参与职业教育和培训来提升人力资本水平，要通过供给有效的教育和培训吸引这部分农民工参与进来，为其实现经济上的融入奠基。

参考文献

[1]张学英.关于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问题的研究[J].贵州社会科学，2013（1）：80-84.

[2]张学英.关于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能力的研究[J].贵州社会科学，2011（7）：79-82.

[3]张学英.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乡城转换与提升机制研究[J].广东社会科学，2013（4）：27-34.

[4]李薇.新生代农民工个人资本生成机制研究[J].职业教育研究，2014（1）：9-12.

Research on Promoting Integration into the City of the New-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dividual Capital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Unstructured Case Interview

ZHANG Xue-ying， LIU Li-guo， DOU Li

（Tianji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222， China）

Abstract The wish for settling in city and the developing difference in integrating into city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were investigated through case interview. It is found the personal capital level is the key element impacting the new-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integration into city. Based on this， it is proposed to construct the personal capital level improvement mechanism so as to promote them achieve the economic， social， cultural and political integration； meanwhile， it is necessary to determine the focus for improving personal capital level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needs of the different groups.

Key words individual capital； new-generation migrant works； integration into the city

收稿日期：2014-01-08

作者简介：张学英（1975- ），女，河北唐山人，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教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劳动经济学，教育经济学；刘立国（1979- ），男，河北邢台人，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经管学院教师，研究方向：社会学；窦莉（1964- ），天津人，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教师，研究方向：管理学。

基金项目：2012年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提升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能力的个人资本框架及生成机制研究》（TJSR12-030）；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校级项目《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乡——城个人资本的转换与提升研究》（SKY12-02），主持人：张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