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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舆情传播对西部边疆民族地区政治安全的影响与对策

2014-08-30刘建华

理论导刊 2014年8期
关键词:社会稳定网络舆情

摘要:网络舆情正深刻地改变着我国的政治生态,直接影响着国家的政治安全。对于西部边疆民族地区而言,网络舆情传播除了具有网络舆情共有的即时性、开放性和隐蔽性特点外,还具有反映西部边疆民族地区边境特点和民族特点的多民族性、复杂性、易爆发性和不确定性特征。树立网络边疆意识,加强边疆民族地区网络意识形态阵地建设,转变舆情管理方式以及培育意见领袖,是维护边疆民族地区政治安全的应然之径。

关键词:网络舆情;西部边疆民族地区;政治安全;社会稳定

中图分类号:D63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4)08-0008-04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边疆民族地区网络舆情传播及其政府治理机制研究”(13BXW033);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全球化背景下大学生马克思主义民族观教育研究”(12YJC710054)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刘建华(1971-),男,内蒙古凉城人,法学博士,内蒙古科技大学文法学院网络舆情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教授,主要从事网络社会学与高等教育基本理论研究。

“当一种新的媒介出现时,总是伴随着此种媒介将改变政治的主张。”[1]网络舆情的兴起给边疆民族地区的政治生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网络舆情的特殊传播机制改变了舆情的传播规律,也在改变着边疆民族地区的政治秩序和政治安全规则的建构。对于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的政府而言,如何因应网络舆情传播中国内外分裂势力、极端势力和恐怖势力利用网络舆情分裂国家、破坏社会稳定的企图和行为,切实维护国家的政治安全和社会稳定,是边疆民族地区政治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现实课题。

一、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网络舆情的传播现状

动荡的中亚局势,不平衡的经济社会发展,复杂的民族成分和宗教信仰,极端势力、分裂势力和恐怖势力交错的社会态势以及西方少数别有用心国家的肆意染指,使得我国西部边疆地区的网络舆情传播呈现出多民族性、复杂性、易爆发性和不确定性的特点。

1.舆情传播主体的多民族性。网络舆情传播主体是指“众人之论的社会公众,或者说是参与网络舆情活动的人,包括公众、社会团体以及以个人身份发表意见的人。”[2]对于西部边疆民族地区而言,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出现的社会贫富悬殊以及不合理、不公平的政策措施的实施,发生在边疆民族地区弱势群体身上的任何意义上的人身侵害、资源掠夺、文化剥夺、信仰阻碍等事件都会成为网民主体关注的话题。这些事件一旦成为网上热议的舆情话题,其关注和议论的主体不仅是一个地区或一个民族,很可能会向外扩散,跨越群体、跨越地区、跨越民族和跨越国境。也由于参与网上讨论的和进行网上话题围观的网民又是多民族聚居地居民在网上的聚合,各民族文化和思维意识的差异性,也就决定了他们在网络空间话语表达的多民族差异性。

2.舆情传播议题的复杂性。舆情传播议题是指网民所要关注和反映的特定事实和状态,是网民所要关注的特定对象。对于西部边疆民族地区而言,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复杂的民族关系以及相对恶劣的自然环境,其发展中面临的问题和困难也显得格外的复杂。能够成为网络舆情议题的主要有:由地震、泥石流、山体滑坡、水灾以及传染性疾病等自然灾害问题衍生出的社会问题;因土地、资源、山林、矿山的归属以及工资、福利、待遇等经济性事件衍化为社会性政治性事件;由民族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矛盾而发生为民族间的群体性事件等。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使得西部边疆民族地区上述方面的任何问题和事件都有可能成为网民们关注和热议的话题。西部边疆民族地区又是国内外分裂势力、极端势力和恐怖势力主要活跃的地区,为了制造民族恐慌、破坏民族团结以及社会安定,他们很容易借重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的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通过互联网去影响舆论,鼓动一些不明真相的网民去煽动民族矛盾、制造民族积怨,进而去分裂国家和社会,破坏社会的安定和团结。这样,必然使一个简单的个体性问题或事件演化为一种群体性矛盾和冲突,进而成为三股势力利用的话题,因而,其舆情传播议题呈现出复杂性的特点。

3.舆情传播过程的易爆发性。网络空间的碎片化信息不会自动形成网络舆情,需要经过信息的互动和汇聚过程。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网络传播主体的多民族性、传播议题的复杂性以及传播网络的交互性和开放性,使得舆情传播过程中容易引发舆情的突然爆发。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由于特殊的地理、复杂的历史、脆弱的生态、多民族文化以及相对恶劣的气候因素,成为我国社会转型中极为敏感的地区,一些涉民族涉边疆类事件若不能得到合理的处理,极易在碎片化的网络时代得以呈现并加以放大。网络是一个开放虚拟的世界,也是一个草根和精英共享的平台。传统媒介中不便发声的草根群体、弱势群体很容易在互联网平台传出其心声,习惯上同情弱者藐视权贵的特殊心理预期极易在网民心中产生强烈的情感意识和冲动,相关的意见很可能在网络空间传播汇聚甚至产生强大的社会影响力,如果谣言和恶意言论在互联网上汇聚,其爆发性和破坏力将难以想象。“在网络中,社会不平等信息的传播者,多是为了发泄积压在心中的怨恨心理,使社会不公曝光在舆论漩涡中,以求得更多具有同样怨恨心理的网民的支持。当社会丑恶在网络中曝光,网民们内心关于社会不公的集体记忆就被唤醒了。由此,网络舆情在群体怨恨心理作用下产生的聚合能量将使群体性事件发生的现实可能性大大增加。”[3]当前我国社会正处于转型期,东西部地区、汉族地区与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发展差距不但没有缩小反而有拉大的危险,即使是同在西部边疆民族地区,其内部不同社会阶层间的相互对立也不是在消减,而是因为发展过程中的利益纠葛所造成的相互不信任有被标签化的趋势。“无形的墙立在各民族各阶层中间,阻隔着人们之间的和谐和信任,成为怨恨和仇视心态生成的土壤。当弱势群体在现实中发现自身利益得不到保障时,就会形成抱团心理。”[4]同情弱者、憎恶强者常常是网络群体情绪极化的“引爆点”,因而也是舆情传播过程的引爆点。如果这一引爆点被各种力量利用去操控网络舆论,其爆发性和破坏性将更加强大。endprint

4.舆情传播态势的不确定性。“民族地区成为西部乃至全国经济转型与社会转型时期的一个敏感区域,尤其是人的心理特别敏感。正常的社会传播系统功能减弱,而非常态的传播机制异常活跃。”[5]边疆民族地区涉民族性涉边疆性事件一旦上升为公共事件并借助互联网向外传播,许多情况下本是个体或者是少数几个人的问题,却可能与民族利益和民族意识相联系,稍有不慎就可能扩散到整个民族甚至是整个地区。有些情况下也会牵涉到民族的历史遗留与现实问题的融合、民族根源与宗教因素的渗透、政治经济问题与语言文化的交互、境内与境外的勾连,其传播的范围、空间及影响程度更加复杂。有学者指出,“一个民族一旦在语言、文化、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等某个方面受到影响和干涉,很可能会被认为是对整个民族的损害,以至引发民族间的矛盾和摩擦,进而可能从局部问题演变为全局性的重大问题。”[6]此外,边疆民族地区由于特殊的地域环境,也一直是国内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国际恐怖势力以及国外反华势力盘根错节交汇之地,也是国家政治危机之源。互联网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契合了他们的政治意图。“网络的特殊传播机制改变了舆论的生成规律,也改变了人们的社会组织方式,甚至影响着政治生活秩序与政治规则的建构。因而很容易成为有组织的反动者制造反动舆论以达到分裂国家、组织发动破坏社会秩序的工具。”[7]从这个意义上讲,边疆民族地区网络舆情传播很容易背离舆情事件本身的传播路径,其民族性、历史性、地域性、宗教性、政治性以及国际性因素相互交织,传播方向、传播范围将更为复杂。

二、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网络舆情传播对国家政治安全的影响

政治安全是指国家的主权、领土、政权、政党和意识形态等方面不受侵袭、干扰、威胁和破坏的状态,它与经济、科技、军事、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的安全共同构成了国家安全领域。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特殊的地理位置、政治生态和发展环境常常是国内外反华势力插手和染指的地方。互联网的隐蔽性和开放性为他们对当地民众进行政治蛊惑和意识形态引诱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更是对国家的政治安全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1.对主权安全的影响。“国家主权是国家独立自主地处理自己对内对外事务的最高权力和根本权利;这种权力和权利不受威胁、没有危险,即为国家主权安全。”[8]一个国家的主权主要包括管辖权、独立权、平等权和自卫权。其主权安全就是要保证国家的这些权力不被威胁和不受侵犯。西部边疆民族地区是国家主权安全的天然屏障,也是国家主权管辖的西部界限。随着冷战结束以及中国社会的转型,意识形态与社会制度的对立相对减弱,地区政治权力的真空出现以及社会矛盾日渐突出,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的社会矛盾、民族矛盾、宗教矛盾相互掺杂,如果处理不慎,一旦遇有突发性事件发生,很容易在互联网的推动下形成网络舆情危机,再加上地区权力真空出现后的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主义、国际恐怖主义和国外反华势力的推波助澜,在“民族自决”、“人权”和“自由”等虚伪的口号下,歪曲历史、蛊惑人心、操控网络舆情,对国家进行分裂和破坏活动,严重的直接威胁到国家的主权安全,损害国家主权的独立性。

2.对政权安全的影响。政权是一个国家的政体的统治体制,或者说是掌握国家主权的政治统治组织用以维护对社会统治和管理的权力系统。政权安全是指政权运行的稳定性、持续性以及政权行使的合法性和合理性,也即政权运行体制和管理权力系统不被威胁和破坏。在当今世界,不同社会制度和不同发展道路的国家之间的对立和分歧依然存在,在这种情形下,如何维护国家的政权安全是一个严肃而紧要的社会政治问题。我国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而在国家政权安全中具有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近些年来,“藏独”、“疆独”和国外反华势力相互勾结,装扮成“人权斗士”、“自由战士”,以“民族自决”为幌子,大肆借助互联网鼓吹“民族优越论”,恶意攻击党在民族地区政权的合法性,肆意抹黑政府形象,进而降低少数民族人民对政府形象的感知,不断制造暴力恐怖活动,进而破坏地区稳定,危及国家的政权安全。

3.对政党安全的影响。政党是现代社会最重要最活跃的利益结合体,是代表一定阶级利益和意志并为本阶级的政治目标共同奋斗的政治集团。政党安全实际上是从政党的执政安全来讲的,也即政党在国家政权中的执政地位在内外风险影响下仍能保持巩固的现象和态势。在我国,在政党制度层面实行的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中国共产党处于执政和领导的核心地位,是历史选择的结果,其执政地位受国家宪法保护。然而,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环境、执政方式甚至执政地位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和严峻的挑战。这种挑战最为直接的指向就是意识形态、一党执政的合法性和合理性。特别是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网络自身的自由开放本质,打破了过去政党对信息的管理和控制,任何一个支点上的个人或团体都可以借助互联网以低廉的费用向世界自由发布和传递思想,同时也可以自由选择和吸纳舆情信息。这一点同样也在西部边疆民族地区有所呈现。而西部边疆民族地区政府及其管理人员媒介信息素养的缺乏和迟钝反映,如遇突发性事件发生而又不能理性地处置,许多敏感性问题就会卷土重来,这样,很容易引发网络媒体的围观甚至制造网络舆情暴力。这种暴力性舆情的肆意发展必将损害党的执政地位和领导作用,进而影响着党的执政形象。同时也会给以一些不明真相者或者别有用心者制造口舌,以此去诋毁执政党、诋毁政府,进而危及到政党的执政安全和领导地位,对我国的政党制度的合法性提出挑战。

4.对意识形态安全的影响。“意识形态安全既是政治安全的重要内容,也是影响政治安全的关键性环节。意识形态在为政治合法性提供理论支柱的同时,又从事实上为政治合法性提供强有力的辩护,同时也为国家政治建设的其他方面提供理论指导。”[9]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在各个时期发挥并正在发挥着它应有的功能。在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由于其复杂的民族因素、宗教因素、边境因素的存在以及相对恶劣的地理、自然和气候等条件的影响,西部边疆民族地区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和冲突一直就没有中断过,特别是社会转型带来的诸多不确定因素在西部边疆民族地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着加剧的危险,这种危险在互联网技术的推动下显得格外明显和复杂。这种危险在意识形态方面表现为政治观念、价值观念、宗教观念和文化习俗观念的冲突,而网络舆情的传播更是强化着这种冲突的力度,同时也使得主流意识形态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各种非主流的意识借助互联网舆情传播大行其道,直接威胁和挑战主流意识形态的地位。endprint

三、边疆民族地区网络舆情传播下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对策

面对边疆民族地区网络舆情传播对国家政治安全的消极影响,当地政府应该积极正视网络舆情传播的复杂形势,主动研析网络舆情规律,提高网络政治安全治理水平,充分利用网络舆情的积极因素促进政治秩序和谐,有效化解网络舆情对国家政治安全带来的诸多问题和挑战。

1.树立网络边疆意识,健全完善信息安全的相关制度。网络舆情对国家政治安全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和深刻的,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安全观已经远远适应不了网络时代社会发展的要求,必须从思想意识层面进行革新,确立与网络时代相适应的新的政治安全观。其中,首要的是要树立网络边疆意识。所谓网络边疆是指国家或政治集团的信息传播力和影响力所能达到的无形空间,是一种无形的在互联网空间被不同的网络所有者所防卫的主体疆界,它不以地域、海域、空域甚至太空来划分,是不容置疑和不可侵犯的网络时代国家主权的标志。对于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的政府及其干部而言,为了切实维护国家政治安全,除了维护传统意义上的国家主权外,还必须确立起与网络时代相适应的网络边疆意识,切实捍卫边疆信息主权,保卫信息边界,构建起国家信息安全的坚固防线,这是保卫国家政治安全的基本要务。其次,健全和完善西部边疆民族地区信息安全的相关制度。在任何国家表达自由都是一种相对的权利,网络技术再怎么自由,也有其相应的制度约束。这一点就是在网络发达的美国等西方国家也是同样的。特别是面对西部边疆民族地区复杂的网络舆情形势,为了切实维护好国家的政治安全,应该从国家安全层面制定出网络舆情的“互联网管理战略”,进一步完善网络信息管理条例,有针对性地制定出涉边疆类的网络安全、网络信息服务与管理、个人信息保护、网络侵权和惩治网络犯罪等方面的法律,重点规制好网络虚假信息、网络谣言、网络暴力、网络恐怖等危害国家政治安全的行为。

2.加强网络意识形态阵地建设,维护意识形态安全。意识形态安全主要包括国家的指导思想、价值体系、政治信仰以及民族文化等方面的安全内容。相对于发达地区,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的意识形态建设无论从形式还是内容上都显得相对封闭、陈旧和固化,不但适应不了网络时代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而且也日益成为国内外分裂势力和反华势力所指责的对象,同时也与广大群众的精神需求差距愈来愈远。特别是面对网络舆情在西部边疆民族地区的影响和侵蚀,建立与网络时代社会发展相适应的意识形态阵地成为维护国家政治安全和社会稳定的客观要求。首先,要推进边疆民族地区的信息网络化建设,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大力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同时要创新网络宣传形式,用大众所喜闻乐见的语言、声像和典型事件占领网络舆论阵地,不断增强边疆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和社会认同。其次,利用好边疆民族地区的舆论阵地,创造条件创设体现边疆民族地区地域特点和民族特点的网络舆论平台,包括政府新闻网站、社交网站、微博、微信平台,积极宣扬无神论思想,理性看待宗教信仰自由,同时以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为基础,客观、真实地再现中国共产党领导少数民族群众在边疆民族地区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历程,不断增强边疆民族地区群众的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再次,利用好互联网络平台,积极宣传党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及其具体落实措施、实施细则,宣传民族工作典型经验和做法,不断增强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感和向心力。最后,加强地方各级政府门户网站建设,宣扬和传承跨境民族文化,积极展示民族优秀文化产品和民族习俗,揭露“三股势力”的反动本质和分裂野心,构筑维护边疆政治安全的意识形态屏障。

3.增强对意见领袖的教育、引导和管理,正确疏导舆情走向。意见领袖多是体制内的专家学者,也包括政府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以及有独立见解的普通网民,他们在网络空间中有着较高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同时在网络舆情的形成中有着相当程度的助推力。要疏导网络舆情,做好意见领袖的教育、引导和管理工作是关键。依据网络活跃行为目的的不同,学者陈然等将网络意见领袖划分为“个人兴趣性、经济性和政治性三类”,[10]也有学者认为“网络意见领袖应该包括资深新闻评论员、新闻编辑、网络名人、专家学者等”。[11]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意见领袖,由于诉求的目的、所持的立场以及个人知识涵养的不同,因而在网络世界中表现的方式也不同。但是就其相同部分而言,就是他们的网络影响力、号召力和助推力有着普通网民难以比拟的优势,因而深得网民群众信赖。从这个意义上讲,要想疏导舆情走向,首先要增强意见领袖的网络政治舆论观,也就是教育和引导意见领袖在张扬个性时要强化他们的主流意识观,在发挥个人才能时要为网民提供真实的信息,还原事实真相,不发表偏激的言论,要有大局意识和全局观念。其次,不断强化意见领袖的综合能力,包括他们的政治洞察力、信息鉴别力、沟通协调力、民族政策解读力、逻辑思维力、语言文字力和危机应变力等。再次,强化网络意见领袖的人格化魅力,增进他们的道德意识和法律意识。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网络意见领袖在网络中的行为关乎舆情走向,也关乎政府对舆情的合理规制和引导,如果意见领袖因个人喜好或主观臆断无视道德底线和法律底线,势必会给政府的舆情掌控带来负面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讲,加强他们的道德意识和法律意识具有重要的指向意义。最后,要创造条件,为网络意见领袖搭建一个健康有序的网络政治宣传平台。对于边疆民族地区的政府而言,急需要在当地政策出台后,利用网络、电视、广播等媒体为意见领袖提供一个政策解读、文件详解、时事引导的平台,这样政府的文件和政策才不会束之高阁、不会被误解,才会得到民众的认可和拥护。

4.转变舆情管理方式,有效解决民生诉求。网络信息时代的舆情管理方式有着网络信息时代的特点和要求,它反映着网络信息时代舆情的一般规律。网络是一个自由的交互的信息平台,在人人都是“媒体记者”个个都持有“麦克风”的网络时代里,传统意义上的封杀、围堵、漠视等舆情管理方式不但化解不了舆情危机,反而会极化矛盾,引发更大的社会性危机,有些情况下会损害政府的形象,危及政治安全。这就启示边疆民族地区的地方政府及其干部,应该转变观念、转换工作方式。面对网络舆情时,首要的就是及时、准确、公开舆情事实,让谣言止于真相。所谓及时就是一旦舆情出现后引发舆论,最好的办法不是“拖步子”,而是立即查明事实真相,适时发布事实实情,对于一时查不清真相的也要作出说明和解释,期望得到网民的谅解;所谓准确,就是要把了解的实情明确无误地向网民澄清,而不是欲盖弥彰,故意去隐瞒或进行人为遮掩;所谓公开就是要敢于在网民面前公布真相,不“捂盖子”。其次,要有效解决民生诉求。西部边疆民族地区之所以发生网络舆情危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民生诉求得不到保障或者得不到公正的解决。特别是一些干部观念陈旧、缺少服务意识,再加上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因而,在处理边疆民族群众的利益和矛盾时,无视他们的利益诉求,无视他们的民族语言和习俗,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浅显的道理抽象化,把狭小的事情扩大化,结果使个别事宜群体化、地方矛盾全国化、国内问题国际化。当地政府及其干部要充分认识到边疆民族地区群众的是事情无小事,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实现政治安全,就必须有效解决民生诉求。所谓有效就是要真正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在百姓的事情上要讲求实效,提高办事效率。只有这样,才能赢得群众的信任,才能让谣言止于真相,最大限度地减少舆情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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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宇辉】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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