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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与近代社会控制的转型

2014-08-15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绅士曾国藩湖南

丁 芮

(天津社会科学院,中国 天津 300191)

社会控制是指社会维护本身正常运行的机制与功能。[1](P412)国家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要想使这个整体正常良好地运转就必须发挥国家的控制功能。没有一定的社会控制,国家就会陷入混乱的状态,社会便不可能正常的存在和发展,因此,国家的有序发展离不开控制功能的发挥。另外,社会是由人组成的,人是有意识有思想的,人们在社会行为中总是追求自己的利益和目标,从而使社会冲突敌对状态从个人层次上升到社会层次,呈现出更加复杂的局面。正是社会控制机制,把意识彼此不同、利益复杂多样的社会人群结合成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因此,我们考察任何社会,总离不开保障社会稳定的社会控制。

社会控制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社会控制是指社会组织体系运用社会规范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手段和方法,对社会成员(包括社会个体、社会群体以及社会组织)的社会行为及价值观念进行指导和约束,对各类社会关系进行调解和制约的过程。狭义的社会控制是指对社会越轨者施以社会惩罚和重新教育的过程。[2](P457)在进行社会控制研究时一般多用广义的涵义。

“王权就是兵力的统治。”[3](P97)军队是政府最常用的控制手段之一。政府赖以强制维护社会秩序的后盾和支柱就是军队,它的存在就是一种威慑,任何敢于向现存社会秩序挑战的集团和个人,都会遭到军队无情镇压。鸦片战争以前,清朝实行的是八旗常备兵制与绿营兵制相结合的军事制度,统率及征调大权集中于皇帝一人之手。各地绿营负责当地的防卫及协助地方行政官员进行捕盗、缉私、消防等治安行动,执行镇压职能。绿营建制后,清朝掌握了国家统治权力最主要的工具,从而发展它的统治,巩固它的统治。[4](P3)

鸦片战争后,中国面临“三千年未有之变局”,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都面临着新的挑战,中国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失控状态。在这个过程中,社会结构的分化与整合、秩序的失范与重建,冲击着整个社会系统,带来机遇与挑战并存的社会控制状态。近代中国处在特殊的环境之中,经历了波澜壮阔的社会变革与转型,历时长久,进程艰难,社会控制也随之经历了从传统社会控制向现代社会控制的深刻转型。

太平天国运动的冲击充分暴露了清朝传统军队八旗、绿营的腐败无能,清政府为了挽救危机,不得不寻求新的控制手段来维护政权、控制时局。湘军就是新出现的军队控制形式,它以募兵制度替代了世袭制的绿营兵制,实行“将必亲选,兵必自招,饷由帅筹,兵归将有”的建军原则,从而引起了晚清军队控制手段的大变革。湘军起自湖南,走出湖南,兴盛于湖南之外,它的发展在很多方面促进了中国社会控制的转型。

湘军是封建忠孝节义的宣传品

湘军始于湖南,其兵将大都为湖南人,所以它对湖南社会生活产生的影响最明显。湘军的建立是维护封建纲常伦理的一种具体体现,其兴盛为湖南造就了一批笃信理学的封建守护者,他们重视对人民进行思想控制,维护封建伦理道德,对湖南的士风民气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一帮崇尚孔孟道德伦常的旧绅士把湘军的胜利归功于孔孟学说的功劳,更加执着于自己的信仰,从而更加不遗余力地推广封建道德思想。这些保守势力广泛散布在湖南的地方村落,占据着控制民众思想的绝对位置。

咸丰以后,那些修志的封建卫道士们大肆宣扬传统礼教,湖南各地的贞节烈女、孝子贤孙大有增加之势,如同治四年澧州请旌的烈女有37名,同治五年请旌的达到了 78 名。[5](P卷十七《烈女志一》)这些烈女、贞女所起的榜样作用禁锢了广大妇女,使她们完全处在夫权、父权的阴影之下,毫无自由。曾国荃、郭嵩涛更是花费大量时间修了《湖南通志》,宣扬封建伦理道德、忠孝节义。《湖南通志》详细记载了为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捐躯的官员将士的事迹和名单,他们以这种方式宣扬忠孝节义,鼓励更多的人进行效仿。在长沙府设有昭忠祠、曾文正公祠、三公祠(骆秉章、张亮基、潘铎)、彭忠壮祠、刘忠壮祠等树立官员典范,宣扬为国家尽忠。[6](P卷七十四《典礼志四·祠庙一》)各地如衡州府和宝庆府的昭忠祠也都分别记载了为镇压农民反抗死去的普通将士的名单148人和157人,[7](P卷七十五《典礼志五》《祠庙二》、卷七十六《典礼志六》《祠庙三》)为 更多的普通民众树立榜样。在这种思想的控制下,湖南保留的守旧因素要比别的省多,所以招来“湖南以守旧闻于天下”的名声。

太平天国运动前后,晚清社会弥漫着一派浓厚的封建乱世气息:吏治腐败,法纪荡然;人心涣散,道德沦丧;灾荒频仍,民生凋敝;秩序混乱,弊窦丛生。社会秩序混乱和道德沦丧带来的最重大影响就是广大民众丧失了对清王朝的信任,希望改朝换代。早在太平天国爆发前,曾国藩就在奏稿中写道:“臣窃闻国贫不足患,惟民心涣散,则为患甚大”。[8](P29)曾国藩在编练湘军的过程中注意到了社会动乱造成的不仅是统治秩序的不稳,更重要的是社会秩序的混乱和社会风气的败落。他认为,人心塌陷、道德沦丧、整个社会的精神道德全面发生危机,就会导致严重的动乱。曾国藩对太平天国反对孔孟,打破封建旧秩序的运动做出了保卫孔孟之道和恢复传统美德的对抗,以此来维护传统封建秩序和挽救社会风气。

曾国藩湘军的编练从一开始就是打着护卫儒家伦理和封建纲常的旗帜来进行的,在训练的过程中更是注重对士兵进行“忠”、“孝”思想的灌输。曾国藩在调选将才时,注重选拔有“忠义血性”的知识分子;选拔士卒时,则录取那些“朴实少心窍”和不善言语的山民。并用儒家仁礼观念来治理,正所谓“带勇之法,用恩莫如用仁,用威莫如用礼”。[9](P18070)曾国藩重视对士兵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和遵纪守法教育,他常常“集诸勇而教之,反复开说至千百语”,“每次与诸弁兵讲说至一时数刻之久。虽不敢云说法‘点顽石之头’,亦诚欲以‘苦口滴杜鹃之血’。”[10](P208)经过这种忠孝节义思想的灌输,湘军一改旧有军队的营伍恶习,养成了新的英勇善战、习苦耐劳的好风气。曾国藩强调“忠义”,用三纲五常来统治士兵,效忠清王朝,无形之中就在士兵的思想上输入森严的尊卑等级观念,使士兵成为驯服工具,更加残酷镇压农民起义。正是曾国藩打着维护孔孟之道、封建纲常组建的湘军平息了晚清最大的动乱,使本来已摇摇欲坠的晚清政权又得以延续。实际上,湘军也确实起到了巩固了封建思想、维护封建专制统治、宣传儒家忠孝节义的作用。

湘军是绅权扩张的膨化剂

湖南绅士势力的崛起,得益于曾国藩创办的湘军。湘军跨越省界,铁蹄所及“南至交趾,北及承德,东循潮汀,乃渡海开台湾,西极天山、玉门、大理、永昌,遂度乌孙,水属长江五千里,击柝闻于海,湖南兵威之盛,未有过此者也”。[11](P1)湘军不仅造就了下层绅士以军功显赫于世,而且也造就了大批军功绅士,从而突破了“湖南人物,罕见史传”的局面,导致了在中国近代政治舞台上“湖南绅士之权力,其强盛实在诸行省之上”[12](P57)的特殊现象。

在与太平天国的交战中,湘军诸多兵将因“战功”获得了不同等级的功名,被保举为各种品秩的官衔。湘军最初的定例,每次战功保案,每百人中准保3人,在1854年(咸丰四年)攻陷武昌时,全军保举300人。到1856年(咸丰六年)湘军再陷武昌时,军队人数约15000人,但保举却过3000人,平均每百人中保举 20人。[13](P161)此例一开,保举泛滥。“自涤生领师后,概用楚勇,遍用楚人。各省共总督八缺,湖南已居其五”。[14](P377)据统计,湘军将帅出身的总督有 15 人,巡抚有 21 人,[15](P126-127)仅长沙就新增“宫保第”13家,湘乡一县二品以上军功的官僚绅士将近 2000家;[16](P8)“湘阴一县,积功至提、镇至百余人”,“起都司以上得四百三十人”。[17](P卷十二《选举下·武功》)当湘军裁撤时,这一批人大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加入了乡里绅士的行列,此外还有大批因筹措军饷而获得保的举人也成为了绅士。因此,湖南绅士在全国的比例较之别的省高。[18](P112)

这些绅士在太平天国运动期间组织团练、护卫地方;在湘军内外领兵打仗、筹粮筹款;在政权上影响各级官吏,辅助政事。以作为绅士的左宗棠为例,湖南巡抚张亮基和骆秉章都对他倚重有加。左宗棠得到重用后,又援引郭嵩焘之弟郭昆焘和刘蓉等人入幕,在巡抚周围结成了一个以左宗棠为首的绅士集团,并得到外省和中央政府中湘籍官员的支持。他们上下呼应,互相援助,打败官府中的反对势力,推行地丁漕粮改革,整肃贪污勒索之弊,起用绅士,赋予他们亦官亦绅的权位,参与地方行政事务管理,缓和社会矛盾。左宗棠“以一幕客,稳操湖南全省大政,于是一意以策应湘军为己任,筹兵治饷不遗余力”。[19](P72)左宗棠离湘后,郭昆焘又为历任巡抚所倚重,擅权如故,长达20年。

由于绅士在本乡本土长成,他们的父辈或祖辈大多是有一定声望的地主,有的虽然家道中落,但也有一定的根基,他们熟悉本地情况,直接与被统治者打交道,能够洞察民情,因而这些人办事效率高,推行的政策更切合实际,[15](P108)更有利于提高封建政权对基层民众进行控制。湖南巡抚骆秉章对此很有感触,他在关于抽厘金的奏折中写道:“抽捐之法,用地方官不如用委员,用委员不如用绅士,盖情形洞察,则处置自能合宜;耳目较亲,则利病易于上达”。[20](P14)

曾国藩在办团练、创湘军的过程中更是大张绅权,给予绅士在乡村独断专行的权力,提倡以本乡、本族之绅捕杀和捆送本乡、本族敢于反抗之民,“轻则治于家刑,重则置之死地”,[21](P13096)处置大权尽归团长、族长。至于那些因军功为绅士的众多人,他们荣归故里后,用遣散费和在战争中抢掠来的钱买地置房,垄断了地方经济的命脉,更加强固了地方的绅权势力。“自咸丰军兴,骆文忠抚湘,抽象练兵,借湘人之力,绅权始重。”[22](P122)这些绅士由于是镇压农民起义出身,在政治上极力维护清王朝的统治,在经济上成为大小地主而构成了封建统治的基础,所以他们在近代湖南社会中属于保守顽固营垒的分子。[23](P127)湖南绅权,由湘军时代膨胀,又由于厚重的封建积淀,长久不衰,影响着湖南的社会控制。

晚清时期,社会失控局面更加严重,皇权需要绅权来维持地方秩序,绅权就趁机摆脱了皇权的长期笼罩,使自己的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充当了基层社会的主要控制力量。湖南绅权因湘军兴盛的独特背景得到了较之别的区域更大的膨胀。绅士既然拥有了自己的武装和地位,对皇权的依赖就日渐疏远,官府的权威也受到了地方社会强有力的挑战。“近代绅士权势的上升是伴随着清朝中央控制权力的弱化进行的”。[24](P48)太平天国运动造成的后果就是“使平衡点远离国家”,这不但使团练兴起,绅权加重,还“加强了家庭和家族利益的优势”。[25](P660)当1905年科举制度废除后,政府对绅士控制最主要的途径被斩断了,同时也把由科举所维系的社会整合破坏殆尽了。“这些变化表明政府权力削弱了。绅士摆脱了政府权力的制约,并变得难以驾驭。对于传统的纲常伦纪的日益淡漠销蚀了绅士对政府的忠诚信念。”[18](P139)

湘军是地方分权的导火索

湘军最重要的影响就是它作为清政府的控制工具摧毁了威胁清政权长达14年之久的太平天国运动,挽救了清王朝行将覆灭的命运,维护了旧有政权,稳定了社会秩序,从而使封建社会在走向末路的途中出现了所谓“同治中兴”的局面。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带来出人意料的结果,湘军在维护了晚清政权的同时也产生了相反的巨大影响。

清政府吸取前朝藩镇割据的教训,为防止将吏拥兵自重、各自为政,采取了各种措施进行防范,使兵将分离、军政分开、带兵权与财政权分离,从而使将领无法独霸一方与中央对抗,加强了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在咸丰朝以前,清王朝兵权、财权皆归中央掌握,战时统兵大帅由皇帝任命,兵将从各省抽调,军费由户部从国库解送或从各省应交款项中指拨。平时军队散驻汛地,总督、提督主管军政,布政司主管财政,皆隶属中央,领兵者只管领兵,放饷者只管放饷,两者互不统属,各自对中央负责,按规章制度办事。在地方政权的设置方面,地方直隶的总督、巡抚、布政司、按察使、提督、驻防将军之间,都不是隶属关系,均可专折单弦奏事,一省之中,兵权与行政权分别由几个互不相属的官员掌握,谁也不能总揽大权,拥兵自重。在这种情况下,地方督、抚虽分治一方事权,但事事都需奉令而行,不敢稍有违抗。[26](P200)清代对地方的控制,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

湘军的崛起使得这种局面开始被打破。曾国藩所办湘军实行的是募兵制度,军队由国家的武装力量变为带兵将帅的家兵家将,成为将帅自己控制的武装集团,可以为自己谋求私利,国家对军队的控制出现了松弛。出于军事的需要,布政司、按察使以下的官吏如果不能与湘军合作,就设法弹劾撤换,改为湘系人物充任。为使湘军甘愿卖命,对付反抗政权,清廷对湘军将领的保荐有求必应。由此,清王朝权归中央、高度控制地方的局面被打破,地方督、抚由此拥有兵权、财权、人事行政权,形成了督抚拥兵自重,尾大不掉的局面。这种状况到了光绪末年更为严重,为地方军阀的产生奠定了基础,最终导致了清政府的彻底灭亡。范文澜说:“曾国藩为首的湘军挽救了满清,同时客观上也削弱了满清”。[27](P432)虽然曾国藩为首的湘系人物没有割据称雄的野心,但他们埋下的祸源却是其始料未及的。

湖南是哥老会势力较为发达的省,在湘军后期哥老会就已在湘军中出现。一些在军中地位不高的士卒为了在战斗中互相帮助,加入了哥老会。在攻陷南京前后,哥老会在湘军中的势力渐大。1865年,霆字营的哗变,营中哥老会的鼓动就起了主要作用,他们集结了五、六千人,杀了咸宁知县罗琳,打击地主豪绅,征收财物,引起了很大的影响。[28](P92-93)湘军中普通士兵由于在战争中得到的钱财不是很多,在回到家乡后,又不思进取,坐吃山空,很快被生活所迫,便加入民间结社团体,沦为会党分子。和霆字营哗变同时期发生的还有其他会党的起义,仅1866年,就发生了湘乡哥老会谢太和起事(1866年6月26日)、湘潭哥老会向萌和、彭四铁匠起事(1866年7月9日)、湘乡王青云起事(1866年11月17日)、嘉禾县民变(1866年12月)以及苗民起义军攻占镇远、天柱城等多次起事。[26](P255)

湖南由于各种自然灾害频繁发生,一些受灾地区的会党趁机联合受灾的民众起事,引发社会动乱。例如1870年湘乡哥老会赖荣甫就趁上年邑中歉收,谷米价昂,人心浮动,乘机起事。在同年湘潭一带,亦由于受灾,“谷价腾踊”,社会动荡不安,一些遣散的兵勇和逃归的兵勇,在政治压迫和生计无着的形势下,加入会党,起来反抗。[28](P105-106)虽然会党的起事是对政治压迫和社会环境恶劣的反抗,但由于其是通过非正当手段来获得其要求,不可避免地在反抗的同时附带出现抢掠劫夺、杀人越货等副产品,对社会生产生活造成的破坏性也是比较巨大的。如上面所说的湘潭1866年的起事,“向萌和彭四铁匠等纠众千人,焚掠锦湾”;[29](P卷三《事纪》)赖荣甫起事,自“宁家山起事,遂至田心殿,沿途裹挟贫农,放火烧屋,十三日连烧湖州、洪山殿、高家段、金鸡、大塘、春桥岭、花松、杉木松等处”。[30](P卷五《兵防》)湘军解散以后,湖南的会党一直到辛亥革命期间都比较活跃,这也可以作为解释为什么湖南的会党在辛亥革命前后人数较多以及湖南为辛亥革命首应区的原因之一。

余论

传统的社会控制手段包括法律、军队、道德礼教、习俗、宗教等,它们在传统社会里发挥了很好的控制作用,有助于传统的中国社会存在长达两千多年。但在面临近代的社会状况时,它们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太平天国运动的冲击,迫使统治者依靠传统控制手段的同时不得不考虑采用新的控制手段。由团练而发展起来的地方武装组织的规模逐渐强大,最终形成新的军事组织——湘军,“充当起主力国防军的角色”。

湘军的兴盛促进了传统中国控制方式的改变。湘军作为应对危机而出现的一种不同于绿营和八旗的军队控制手段,稳定了动乱的局势,维护了清王朝的统治,强化了封建政治体制。湘军作为新的社会控制手段稳定了清政府的统治,同时,湘军的兴起也引发了清政府的兵制变革,弱化了皇权对军队和地方的绝对权威,扩张了绅权,分解了中央集权,致使清末督抚专政,最终导致了民国军阀割据局面的形成。从中国社会近代化的长期过程来看,湘军的兴盛可以说是对中国近代化的一种阻碍。社会控制既可以顺应时代的发展作出变化,推动社会的进步,又可以维护已经落后腐朽的制度,阻碍社会的进步,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控制主体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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