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头上有顶浪漫帽子
2014-08-13刘紫薇
刘紫薇
今夏在巴黎上映的皮尔斯·布鲁斯南新片中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一对关系破裂的离婚夫妇因为遇到公事,只好一同来到巴黎,住在一家小旅馆。旅馆前台的法国女招待却费尽各种心思,用带着浓浓巴黎腔的英语重新撮合他们,最后还在当事人强烈反对的前提下硬把他们安排到了相邻的房间。不得不让大家觉得法国不愧有顶叫做“浪漫”的帽子。
而现实中,片中的故事估计很难发生。那位女侍者大抵只会请他们俩出示身份证,登记、收钱、拖行李。但无论如何,法国依然是最浪漫的国家,巴黎依旧是世人眼中最适合发生浪漫邂逅的城市,来到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期待着一场萍水相逢。
为什么人们喜欢把“浪漫”的帽子扣在法国头上?大抵很大成分受了法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响。
浪漫主义讴歌的往往是自由、平等与人性本源的至纯至善,法国的浪漫主义文学在大革命前后尤为受世人瞩目。彼时新旧秩序混乱交接,个人与社会对立,作家们以诗般的语言和激情描绘着社会百态。用法国学者和萌的话讲,就是“浪漫主义文学本身就是反浪漫主义的。”
和萌还提到,法国是个天主教国家,所以相对来讲,这里的人对金钱不是太感冒。也正因如此,法国的富人不喜好炫耀,而更追求雅致而低调的品味,中低收入阶级一样受到所有人的尊重,所以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对别人低声下气,人与人之间高度平等。这样说来,“浪漫”又可说是一种小理想主义。
法国还有一种浪漫,是语言带来的感性。
有人盛赞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之一,法语有相当的音乐性,如果奔放起来,词汇的多样性和语气的层次感也是让人感觉热情澎湃,一泻千里。但相比而言,法语中的很多表达方式确实要来得委婉玲珑,不至于太虚伪,又不会让人难以接受。就连法语歌曲也被音译成“香颂”,尽管这优雅中还稍带着那么点儿肉麻。
法国是美的,这毋庸置疑。法国的美,既美得梦幻又美得现实:梦幻则梦幻在人们的言谈与风度中,让人为之流连又转瞬而逝;现实的美,则在于以美轮美奂的建筑为物质基础的城市面貌。
以巴黎为例,这座城市中难以计数的教堂、桥梁和不同时期的各式建筑,以钢筋水泥的艺术铸就了一座城市看得见摸得着的风骨。在城市的中心,今天的卢森堡公园依然还保持着曾经的样貌,让人们每每坐在苗圃边的长椅上时都会想到当年雨果笔下的翩翩少年马利尤斯与情窦初开的柯赛特曾在园中漫步。
而在塞纳河右岸,又遥遥对立着彩色管线交织外露、代表着现代建筑艺术的蓬皮杜中心。这样的美,源于一种对历史的尊重和对多样性文化的包容,但也有很多浪漫的成分。
无论法国是人间天堂还是空有浮华,或者哪怕名不副实到害得期望过高的人得上“巴黎综合症”,但像影片中那样的故事还在源源不断地被写出来,戴着那顶一言难尽的、叫做“浪漫”的小帽子。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