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盛宴 文学的大餐

顾之川

中图分类号：G633.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0568 （2014）19-0031-02

人间四月，桃花缤纷。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来自20多个省市的少年文学才俊齐聚华蓥山下，嘉陵江畔，参加一年一度的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2013—2014），角逐“恒源祥文学之星”。笔者忝列评委，见证了这一我国规格最高、参与面最广、影响最大的学生作文赛事，分享了一场青春激情的派对，文学教育的盛宴。欣喜之余，感慨系之。这项作文赛事，分初赛、复赛、决赛等环节。在决赛部分，又有笔试（文化常识和作文）、口试和演讲。据说参加初赛的已有上千万中学生。应该说，能够进入演讲比赛环节的，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一路过关斩将，最后脱颖而出站到演讲舞台上的，是当代中学生的佼佼者、文学才俊。初高中各20位选手，现场抽签决定各自演讲的题目，以他们热情洋溢的文学才华和丰厚的人文底蕴，雄辩滔滔，侃侃而谈，抒发青春激情，演绎文学精彩。他们视野开阔，思维敏捷，知识面广，功底扎实。在演讲中我们高兴地看到，他们有的见解深刻，收放自如；有的冷静理性，持论公允；有的口吐莲花，妙语连珠；有的引经据典，娓娓道来；有的从容淡定，阳光大气；有的讲述自己的家庭故事，以情感人。当然，有些同学可能因为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场面，难免有些紧张，有的缺乏深度，内容显得单薄，有时慌不择语，词不达意。但与优点相比，这些所谓的问题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我相信，即便最后没能成为“恒源祥文学之星”，这样的一次历练，也将为他们的闪亮青春留下难忘的记忆，成为他们人生路上的一笔宝贵财富。

戏曲演艺界有一句话：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些选手演讲虽然只有短短三分钟，却演绎出了他们各自的精彩，体现出他们所具有的较高语文素养。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也说明，我们如今的中学语文教育并不像有些人说得那样一团糟，什么“误尽苍生是语文”之类。当然，我们并不讳言，语文教育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有些还相当严重。但在我看来，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语文教育生态恶化。语文教育本来是母语教育，是“生存教育”，却没有受到足够重视，语文教师普遍缺乏成功感。南京一位中学校长对他的学生说：语文学不好难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试想，身为中国人，自己的母语都说不好，不能运用自如，不能用祖国的语言文字表情达意，何以在社会上自立？其生活质量能好得了吗？二是语文教育被“应试教育”所绑架。我们的教师很辛苦，既要教书育人，又顶着中考高考的“紧箍咒”，戴着镣铐跳舞，学生陷入“题海”，成为刷卷机器。教师教得苦，学生学得累。这不是校长的问题，也不是老师的问题，更不是学生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制度设计出了问题，我们的社会“有病”，不治将“益深”。语文教育的主要目的是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培养他们正确理解和熟练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概括起来就是听、说、读、写的能力。当然，在学习语文、运用语文的过程中，丰富知识，开阔视野，陶冶情感，培育心灵，点燃火焰，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这才是所谓语文教育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真意所在。所以，语文教学要鼓励学生好读书，读好书，读整本的书，少做题，多看课外书，多写读书随笔，及时记下自己的见闻和感悟。至于内容，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兴之所至，信马由缰。考试时可写“规矩文”，平时多写些“放胆文”。北京十一学校、现已就读清华大学的孙婧妍在2013年高考中语文成绩148分，她总结自己学语文的经验，就是12个字：多读多写，读写互动，读懂写活。所以作文教学，要鼓励学生我手写我口，我手写我心，说自己的心里话，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不要说假话、空话、大话、套话，拒绝堆砌词藻的“文艺腔”、“大人话”。不忸怩作态，不装腔作势，不用穿靴戴帽，不使花拳绣腿。

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每年都有来自港澳的中学生参加，而且都有不俗的表现，尽管他们的普通话没有大陆学生说得流利、标准。这是因为香港、澳门受西方文化浸染多年，又有政治、经济、文化特区大环境的滋养，所以港澳学生普遍显得性格开朗，阳光大气，视野开阔，底蕴深厚，很少条条框框，更多个性流露，更多行云流水，率性而为。不少大陆学生说话写作时，首先考虑的是有意义而不是有意思，语言表达上则喜欢堆砌华丽词藻的“文艺腔”，要么就是四平八稳，拿个“保险分”。当然，鲁迅曾说，我们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空间里，但是对于十几岁的中学生来说，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至少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也不要成为“书虫”或“两脚书橱”，除了会考试得高分，其他啥也不会，这样的话将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大家要培养自己具有开朗的心情，开放的观念，开阔的视野，开拓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