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与台湾老龄化社会特征比较分析
2014-07-28刘建兵刘月王宝苑黄美玲
刘建兵 刘月 王宝苑 黄美玲
摘 要：我国自1999年进入老龄化社会以来，受计划生育政策和家庭结构变化的影响，老龄化速度非常快，加上人口基数大，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面临西方工业化国家上百年遇到的问题，特别是社会保障和服务体系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北京是全国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之一，面临着家庭养老体系削弱、社会化养老服务体系准备不足的双重挑战。与之相对，台湾地区的老龄化进程稍早于大陆，由于经济发展阶段领先大陆，经过多年建设和完善，已经形成以全民健保卫生体系和社会福利体系为基础的较为完善的老年服务体系，值得借鉴。在这一背景下，进行北京与台湾两地老龄化社会特征的比较分析，是两地在老龄化领域展开合作的基础性工作，也为北京有选择性的借鉴台湾相关体系、制度提供参考。
关键词：北京 台湾 老龄化 社会特征
一、引言
（一）老龄化是两岸共同面临的重大社会问题
老龄化是全球性的重大社会问题，意味着作为经济、社会基础的人口结构的根本性变化，将对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一系列问题和挑战。
台湾老龄化进程稍早于大陆。1993年，台湾老年人口达到7%，按照联合国关于老龄社会的标准，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成为台湾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问题。大陆于1999年进入老龄化社会，受计划生育政策和家庭结构变化的影响，老龄化速度非常快，加上人口基数很大，使大陆在很短的几年时间内就开始面临西方工业化国家上百年内遇到的问题，尤其是社会保障和服务体系面临巨大的压力。
（二）老龄化是两岸老龄产业合作共赢的重要机遇
老龄化社会的来临也带来巨大的产业机会。特别是随着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西方工业化国家开始推行的一些新的养老理念，如在地养老、积极老化等有了实现的技术基础，基于智能设备、物联网、云计算等技术的新兴老年服务正在推动养老模式的根本性转变，也成为产业界追逐的目标。
但总体来看，在世界范围内这类创新还处在起步阶段，需要政府及产业届、政府间的通力合作，因为老年服务的创新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创新。台湾在老年服务方面已经有较长时间的实践，有很多优秀的创新成果，但相比之下，缺少市场的大规模应用，企业扩张的机会也较少。将这些成果引入大陆进行放大和创新，有助于实现两岸共赢。两岸在文化和语言上相通，以及台湾在信息通信技术领域的成本和质量优势，使两岸合作具有独特优势。
（三）研究两岸老龄化社会特征的差异性是建立两岸合作的基础性工作
两岸在长期发展过程中，演变形成了不同的政治、经济和社会体制。在老年服务方面，体现为两岸养老体系与服务需求的较大差异。在两岸开展合作创新时，需要充分考虑这种差异性，才能形成具有良好商业模式、能够落地的老年服务创新。本文试通过对北京与台湾两地老龄化社会特征的比较，为进一步研究两地在老年产业方面的合作提供基本参考。
本文首先对北京与台湾两地人口结构的老化发展趋势进行比较，相关指标包括：人口总数发展与增长率、老年人口占比、老化指数及老化速度、以及青壮年人口的抚养比数据；其次加入了两地老年人口健康、居住及未来养老地点意愿的相关调查研究资料，以期对未来两地老年人口的健康与养老相关需求做更进一步了解；最后，分别对两地老龄化社会特征产生的原因进行了分析。
二、北京与台湾老龄化发展趋势比较分析
（一）总人口数量发展趋势-增长仅至2020年左右
由图1“两地总人口数量增长趋势”可清楚看出，北京与台湾两地人口总数历年来增长及未来预测发展的趋势具有下列特性：
至2010年总人口数发展都为正增长：1990至2010年间，两地人口总数量都呈增长趋势；北京人口由1081万人增长至1763万人，台湾人口则由2276万人增长至2316万人左右。
2020年左右人口增长率开始减少：根据原始数据来源预测显示，台湾总人口数将在2022年时达到高峰（彩图中的中推计数），约有2345万名人口，但之后便逐年减少；而北京市的人口总数虽至2030年都是正增长，其人口增长率却在2020年之后便开始有明显下降的趋势。
（二）两地老年人口占比逐年增加
北京与台湾的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数的比率，自1990年起都呈增长趋势（图2）。台湾1993年时，老年人口占比为7%，符合进入“老龄化社会”定义，北京则晚台湾2年，即在1995年时才进入“老龄化社会”；而台湾进入“老龄社会”则会发生在2017年左右，而2025年时，其老年人口占所有人口数将达20%以上，迈入“高龄社会”。北京方面，其老年人口占比达14%大约会发生在2016或2017年，这代表北京虽比台湾晚2年成为“老龄化社会”，但有可能比台湾还要更早迈入“老龄社会”。另一方面，从人口预测数据来看，北京在2025年时老年人口已是22.97%，因此有可能2023年左右，便会进入“高龄社会”，也比台湾提早2年。无论北京或台湾，老年人口占比增加已是不可逆的发展趋势，且台湾成为“老龄化社会”的时间虽早于北京，但北京人口老化的时程却是“后来居上”，可能会比台湾更早进入“老龄社会”与“高龄社会”。
（三）人口老化指数也呈增加趋势
北京与台湾两地的人口老化指数发展数值如表1所示。
两地的人口增长趋势除了老年人口增加外，少子化也是另一明显趋势；而少子化与老龄化的人口结构发展使得两地的老化指数（也指老少比）逐年提高；台湾由2010年的68.4%，提高至2015年的97.1%，也就是少儿与老年的人口比将趋近于1：1。到2030年后，台湾老年的人口数将高达少儿人口的2倍多。而北京，2010年时其老化指数已超过100%，也就是老年人口的数目大于少儿人口；而接下来20年间的发展趋势也与台湾没有太大差异，其老化指数甚至远高于台湾。
（四）两地人口老化速度加快
如前文所述，无论在北京或台湾，老年人口数的占比都将逐年增长；但若仔细分析其人口老化的速度，也即从“老龄化社会”进入“老龄社会”、成为“高龄社会”这中间所需的时间，则可明显看出两地人口老化的速度有下列共同特点：
1. 人口快速老化
台湾与北京进入“老龄化社会”分别在1993年和1995年左右，而从“老龄化社会”迈入“老龄社会”台湾所需时间约24年（1993-2017）；北京则更快速，仅需22年左右的时间（1995-2017）。但更引人关注的是，两地人口老化都有持续加速的趋势，因为从“老龄社会”迈入“高龄社会”台湾只需8年，北京更是只有6年左右的时间。这代表两地人口老化的速度是在加快进行当中，这样的加速发展趋势可从下面的统计数字中清楚呈现（表2）。
2. 与欧美国家相比回应时间紧迫
人口老化虽是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的人口结构变迁经验，但不同国家的老化速度与经验并不尽相同，从表2可看到台湾与北京人口老化的时间外，也列入欧美国家及日本人口老化的时间作为比较。
如表2所示，除日本已在2005年、德国在2009年进入“高龄社会”之外，其它国家如瑞典虽在1887年已是“老龄化社会”，但是在80多年后的1972年才进入“老龄社会”，2015年成为“高龄社会”，共有130年左右的时间回应人口变迁产生的问题；此外，德国虽在2009年时便已是“高龄社会”，但从整个发展时间来看，德国从“老龄化社会”到“老龄社会”、再进入“高龄社会”，其实也有67年的时间去做相应的政策规划。与这些国家相比，台湾跟北京的准备时间仅有30年左右，来完善和建立老年人口宜居的各项条件，例如劳动制度、社会福利、年金保险、医疗照护体系、公共建设及交通体系等等，因此两地面临的挑战与其它国家相比更为严峻。
（五）抚养比逐年增加-青壮年人口的养老负担加重
表3数据显示，两地的老年人口抚养比逐年提高；2010年时台湾的抚养比才14.6%、北京则为10.5%，也即台湾每1位老年人口可由6.9个青壮年劳动人口共同负担，北京则是9.5个青壮年劳动人口。到2020年时北京的老年人口依赖负担，已变为每4个青壮年人口需要负担1位老年人口，台湾也是差不多的数据，老年人口与青壮年人口比为1：4.4。且两地因二战后婴儿潮一代在2015年之后便逐步进入65岁的退休人口阶段，之前降低的生育率也开始对青壮年人口结构产生作用，从而使得劳动生产人口数目减少，以致于老年人口依赖负担逐渐加重。2030年时台湾的抚养比提高至37.6%，这代表每2.7个青壮年人口便需扶养1位老年人口；而北京地区青壮年人口的养老负担与台湾相当。上述北京的养老负担统计数是由其常住人口数目估算得出，因此如果单看北京的户籍人口数，如列出2010年抚养比为括号内数字18.4%（表3），则北京地区的青壮年人口养老负担将更为严重。
上述统计出的负担数字，如果再考虑现实状况，也就是无论在台湾或北京其15-64岁的青壮年人口中，25岁以下的人群可能仍多为在校学生，并没有参与劳动生产的事实，那么实际的劳动青壮年人口所需扶养的老年人口数字势必会再提高，劳动青壮年人口的养老负担远超过统计数字所呈现的。
三、两地老年人口健康与居住情况比较
老年人口的健康与福利问题已被联合国认定是跟老人相关的两项重大议题，而在1991年的“联合国老人纲领”中更明确指出：独立、参与、照顾、自我实现、尊严等五点为老人必须受到保障的基本权益，可以被视为建设老年友好型社会的努力目标。2002年时世界卫生组织（WHO）提出“积极老龄”（Active Ageing）的概念，希望通过改善老年人健康、参与和安全的过程，使其生活质量提高，协助日渐增加的老年群体成功迈向老龄化。
而在建设老年友好型社会的各式相关政策中，老年人口的健康照护问题是最迫切、且直接面对的问题。北京与台湾两地老年人口的健康状况如表4所示：
1.台湾过半老年人口自评健康状况良好、北京约三成
相对于过半数的台湾老年人口自评其健康状况良好，仅有约三成的北京老年人口认同自己的健康状况良好；但老年人口的健康自评有可能是受到自身健康状况、对健康的定义了解及期待而受影响，反映的是个人主观感觉，并不必然与真实健康状况相符。
2.超过七成的老年人口患有慢性或重大疾病
两地调研数据显示，两地老年人口的真实健康状况为北京超过83%、台湾则有约75%的老年人患慢性或重大疾病。如此高比例的数据说明，老年人口的健康保健与管理及照护问题，几乎是每位老年人都会遇到的问题，且可能由此洐生出各项相关的健康与照护需求。
老年人口家庭组成情况（即其居住情况）的背后意义，包括了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度及安全感，以及可能会影响到其身心健康状况及照护需求，图3数据显示：
1） 两地至少仍有过半数的老年人口与子女同住
两地社会经济型态的改变，虽然可能影响到家庭结构的变化，但从北京（2005）和台湾（2009）的调研数据显示，两地仍有至少过半数的老年人与其子女（孙子女）同住（二代及三代同堂）；这意味着子女仍是提供两地老年人口养老各项需求相关支持的可能主要来源。
2） 独居或仅与配偶同住比例不在少数
北京地区独居或仅与配偶同住的比例共占了42%，台湾的比例虽然较低、仅约28%，但此二项老龄人口群体意味着，在医疗照护、社会参与及安全要求方面，这些老年群体可能因无同住家属提供长期性的协助与照顾，危险性会高于与儿女同住的老年群体，因此需要更多的外在支持，才能协助达成成功老化的目标，这是在进行相关政策规划时必须考虑的因素。
3） 居住意愿仍倾向于居家
图4所示数据，显示未来两地老年人口可能的居住情况（若仅从受访老年人口的个人意愿来看），老年人未来养老的地点仍大幅倾向于居家养老，对于机构养老的接受度普遍来看仍偏低。
北京2005年时的调研数据显示，虽有将近半数的子女倾向支持其父母未来进住养老机构，但仅有20%的老年人有此意愿。这意味着如果老年人拥有自主选择权（取决于个人的身心健康与财政状况），机构养老的市场接受度偏低；但若是由子女决定父母的养老地点时，机构养老的服务供给可能具有不容忽视的市场接受度。
台湾2009年的研究结果表明，如果老年人生活仍可自理时，65岁以上的人口有超过七成并不愿意居住在养老机构；但如果未来生活无法自理时，则愿意到养老机构的比例有显著提高。值得注意的是，未来的“准老人”（55-64岁人口）整体来说，对养老机构的接受度高于目前的老年群体，尤其当其未来生活无法自理时，有近60%的“准老人”愿意居住在养老机构。未来老年医疗照护体系目标群体的养老想法与意愿，可能略与目前的老年人口不同，这样的可能发展趋势值得关注、且在进行未来相关规划时应纳入考虑。
四、高龄少子化社会形成的主要原因
前文所述北京与台湾两地老龄社会老化指数及抚养比逐年提高，其主要原因不仅在于老年人口数量的增加，另一共同影响因素是少子化的趋势。
（一）老年人口数量增加
北京或台湾的老年人口数量逐年增加的主要原因，与全球其它国家并无太大差异，均是因为医学进步、科技发达以及致命性的疾病得以治疗与预防，因此死亡率大幅下降；其次，卫生条件的改善及营养摄取提高，提高了人民的平均寿命，加上可能造成人口毁灭性减少的战争不再发生，促使老年人口数量增加的条件，使得不仅是北京与台湾、全球的人口结构都有老龄化的变动趋势。
（二）少子化
台湾“经建会”2011年出版的《2010至2060台湾人口推计报告》中指出，台湾妇女平均初婚年龄延后增加，使得妇女有效生育期间缩短、进而可能影响到出生数；同时，不婚及少育（或不育）的观念形成，台湾每一妇女一生中生育之子女数已降至1.03人，为世界最低水平。整体来说，台湾少子化的形成原因是妇女晚婚、不婚、迟育以及少育观念形成共同影响。
北京少子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计划生育”政策。计划生育政策内容主要是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政策，但在农村地区符合特定条件的情况下也可以有第二胎；此外，为落实“计划生育”，例如在北京也有鼓励晚婚与晚育的优惠政策提出。对于符合晚婚条件的男女（男满25岁、女满23岁）及晚育的女性（初育年满24岁），则可给予婚、产假及薪资方面的优惠及奖励。在计划与奖励的双重效应下，该政策实施30多年来，使“421”的人口结构开始显现，加速了老龄化的进程。
综合上述研究得知，全球朝老龄社会发展的趋势已不可逆，但少子化的现象只可能在了解其成因之后，提出减缓其趋势的对应政策。例如少育或不育现象，可能并非计划使然，而是出于个人意愿决定；但若其形成因素是社会福利提供的育儿津贴与托育婴幼儿机构不足，或是个人的职业工作需求无法兼顾育儿生活，则此类原因可以通过改变社会政策得到缓解，达到共同影响未来趋势的目的。
五、结论与建议
人口老龄化已是两地不可逆转的趋势，与欧美国家相比，两地人口老龄化发展的共同特点是速度非常快，时间非常紧迫，挑战也更为艰巨。不同点是，两地高龄少子化社会的成因不同，因此应对的政策也需有所区别。
人口老龄化不仅仅是老年人口数量增多和比重提高的问题，带来的也不仅仅是老年人的民生保障问题。从本质上讲，人口老龄化是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结果，是生产力发展、社会物质条件和人们的生活方式的改变，导致了人口死亡率和生育率降低，才使人类进入了长寿时代，同时也进入了老龄化社会。人口老龄化将影响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环境等诸多领域，关系所有人的晚年生活和根本利益，应对人口老龄化更成为一项带有全局性、综合性的系统工程。因此，在应对老龄化过程中，两岸合作的领域非常广泛。
参考文献
[1] 北京统计信息网，北京统计年鉴2000-2011[EB/OL].
http：//www.bjstats.gov.cn/sjfb/bssj/ndsj/，2001-2012.
[2] 北京城市系统工程研究中心. 北京经济发展预测模型[R].2011.
[3] 全国老龄办.中国城乡老年人口状况追踪调查（北京地区）[R].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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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台湾“内政部”，2009年老年人调查报告[R].2009.
北京2005年时的调研数据显示，虽有将近半数的子女倾向支持其父母未来进住养老机构，但仅有20%的老年人有此意愿。这意味着如果老年人拥有自主选择权（取决于个人的身心健康与财政状况），机构养老的市场接受度偏低；但若是由子女决定父母的养老地点时，机构养老的服务供给可能具有不容忽视的市场接受度。
台湾2009年的研究结果表明，如果老年人生活仍可自理时，65岁以上的人口有超过七成并不愿意居住在养老机构；但如果未来生活无法自理时，则愿意到养老机构的比例有显著提高。值得注意的是，未来的“准老人”（55-64岁人口）整体来说，对养老机构的接受度高于目前的老年群体，尤其当其未来生活无法自理时，有近60%的“准老人”愿意居住在养老机构。未来老年医疗照护体系目标群体的养老想法与意愿，可能略与目前的老年人口不同，这样的可能发展趋势值得关注、且在进行未来相关规划时应纳入考虑。
四、高龄少子化社会形成的主要原因
前文所述北京与台湾两地老龄社会老化指数及抚养比逐年提高，其主要原因不仅在于老年人口数量的增加，另一共同影响因素是少子化的趋势。
（一）老年人口数量增加
北京或台湾的老年人口数量逐年增加的主要原因，与全球其它国家并无太大差异，均是因为医学进步、科技发达以及致命性的疾病得以治疗与预防，因此死亡率大幅下降；其次，卫生条件的改善及营养摄取提高，提高了人民的平均寿命，加上可能造成人口毁灭性减少的战争不再发生，促使老年人口数量增加的条件，使得不仅是北京与台湾、全球的人口结构都有老龄化的变动趋势。
（二）少子化
台湾“经建会”2011年出版的《2010至2060台湾人口推计报告》中指出，台湾妇女平均初婚年龄延后增加，使得妇女有效生育期间缩短、进而可能影响到出生数；同时，不婚及少育（或不育）的观念形成，台湾每一妇女一生中生育之子女数已降至1.03人，为世界最低水平。整体来说，台湾少子化的形成原因是妇女晚婚、不婚、迟育以及少育观念形成共同影响。
北京少子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计划生育”政策。计划生育政策内容主要是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政策，但在农村地区符合特定条件的情况下也可以有第二胎；此外，为落实“计划生育”，例如在北京也有鼓励晚婚与晚育的优惠政策提出。对于符合晚婚条件的男女（男满25岁、女满23岁）及晚育的女性（初育年满24岁），则可给予婚、产假及薪资方面的优惠及奖励。在计划与奖励的双重效应下，该政策实施30多年来，使“421”的人口结构开始显现，加速了老龄化的进程。
综合上述研究得知，全球朝老龄社会发展的趋势已不可逆，但少子化的现象只可能在了解其成因之后，提出减缓其趋势的对应政策。例如少育或不育现象，可能并非计划使然，而是出于个人意愿决定；但若其形成因素是社会福利提供的育儿津贴与托育婴幼儿机构不足，或是个人的职业工作需求无法兼顾育儿生活，则此类原因可以通过改变社会政策得到缓解，达到共同影响未来趋势的目的。
五、结论与建议
人口老龄化已是两地不可逆转的趋势，与欧美国家相比，两地人口老龄化发展的共同特点是速度非常快，时间非常紧迫，挑战也更为艰巨。不同点是，两地高龄少子化社会的成因不同，因此应对的政策也需有所区别。
人口老龄化不仅仅是老年人口数量增多和比重提高的问题，带来的也不仅仅是老年人的民生保障问题。从本质上讲，人口老龄化是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结果，是生产力发展、社会物质条件和人们的生活方式的改变，导致了人口死亡率和生育率降低，才使人类进入了长寿时代，同时也进入了老龄化社会。人口老龄化将影响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环境等诸多领域，关系所有人的晚年生活和根本利益，应对人口老龄化更成为一项带有全局性、综合性的系统工程。因此，在应对老龄化过程中，两岸合作的领域非常广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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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2005年时的调研数据显示，虽有将近半数的子女倾向支持其父母未来进住养老机构，但仅有20%的老年人有此意愿。这意味着如果老年人拥有自主选择权（取决于个人的身心健康与财政状况），机构养老的市场接受度偏低；但若是由子女决定父母的养老地点时，机构养老的服务供给可能具有不容忽视的市场接受度。
台湾2009年的研究结果表明，如果老年人生活仍可自理时，65岁以上的人口有超过七成并不愿意居住在养老机构；但如果未来生活无法自理时，则愿意到养老机构的比例有显著提高。值得注意的是，未来的“准老人”（55-64岁人口）整体来说，对养老机构的接受度高于目前的老年群体，尤其当其未来生活无法自理时，有近60%的“准老人”愿意居住在养老机构。未来老年医疗照护体系目标群体的养老想法与意愿，可能略与目前的老年人口不同，这样的可能发展趋势值得关注、且在进行未来相关规划时应纳入考虑。
四、高龄少子化社会形成的主要原因
前文所述北京与台湾两地老龄社会老化指数及抚养比逐年提高，其主要原因不仅在于老年人口数量的增加，另一共同影响因素是少子化的趋势。
（一）老年人口数量增加
北京或台湾的老年人口数量逐年增加的主要原因，与全球其它国家并无太大差异，均是因为医学进步、科技发达以及致命性的疾病得以治疗与预防，因此死亡率大幅下降；其次，卫生条件的改善及营养摄取提高，提高了人民的平均寿命，加上可能造成人口毁灭性减少的战争不再发生，促使老年人口数量增加的条件，使得不仅是北京与台湾、全球的人口结构都有老龄化的变动趋势。
（二）少子化
台湾“经建会”2011年出版的《2010至2060台湾人口推计报告》中指出，台湾妇女平均初婚年龄延后增加，使得妇女有效生育期间缩短、进而可能影响到出生数；同时，不婚及少育（或不育）的观念形成，台湾每一妇女一生中生育之子女数已降至1.03人，为世界最低水平。整体来说，台湾少子化的形成原因是妇女晚婚、不婚、迟育以及少育观念形成共同影响。
北京少子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计划生育”政策。计划生育政策内容主要是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政策，但在农村地区符合特定条件的情况下也可以有第二胎；此外，为落实“计划生育”，例如在北京也有鼓励晚婚与晚育的优惠政策提出。对于符合晚婚条件的男女（男满25岁、女满23岁）及晚育的女性（初育年满24岁），则可给予婚、产假及薪资方面的优惠及奖励。在计划与奖励的双重效应下，该政策实施30多年来，使“421”的人口结构开始显现，加速了老龄化的进程。
综合上述研究得知，全球朝老龄社会发展的趋势已不可逆，但少子化的现象只可能在了解其成因之后，提出减缓其趋势的对应政策。例如少育或不育现象，可能并非计划使然，而是出于个人意愿决定；但若其形成因素是社会福利提供的育儿津贴与托育婴幼儿机构不足，或是个人的职业工作需求无法兼顾育儿生活，则此类原因可以通过改变社会政策得到缓解，达到共同影响未来趋势的目的。
五、结论与建议
人口老龄化已是两地不可逆转的趋势，与欧美国家相比，两地人口老龄化发展的共同特点是速度非常快，时间非常紧迫，挑战也更为艰巨。不同点是，两地高龄少子化社会的成因不同，因此应对的政策也需有所区别。
人口老龄化不仅仅是老年人口数量增多和比重提高的问题，带来的也不仅仅是老年人的民生保障问题。从本质上讲，人口老龄化是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结果，是生产力发展、社会物质条件和人们的生活方式的改变，导致了人口死亡率和生育率降低，才使人类进入了长寿时代，同时也进入了老龄化社会。人口老龄化将影响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环境等诸多领域，关系所有人的晚年生活和根本利益，应对人口老龄化更成为一项带有全局性、综合性的系统工程。因此，在应对老龄化过程中，两岸合作的领域非常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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