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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代小说管窥唐代体育的兴盛

2014-07-09田志升李谦

蒲松龄研究 2014年1期
关键词:马球蹴鞠

田志升 李谦

摘要:唐代小说对体育运动的展示和描写,几乎涉及到了唐代所有的体育活动,如射猎、马球、角抵、双陆、长行、围棋、拔河、秋千等,显示出唐代体育风貌。而唐前历代体育的历史积淀、安定的政治环境和繁荣的经济环境、自由开放的文化氛围、唐代统治阶层的喜好、唐代城市的发展和繁盛带来了唐代体育的繁荣和兴盛。 关键词:唐代小说;唐代体育;射猎;蹴鞠;马球

中图分类号:I207.41 文献标识码:A

唐代是中国古代社会的鼎盛时期,在经济、文学、艺术等各个领域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样,在体育领域也空前的繁荣兴盛,丰富多彩。文学是人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唐代体育作为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作为“一代之奇”的唐代小说,自然会被小说作者们所关注和描绘。而丰富多彩的唐代体育,也给予了唐代小说一个独特的表现空间,成为它重要的叙述对象。通过对唐代小说中体育的考察和分析,能够再现唐代丰富多彩的体育生活,一窥唐人的社会风貌和文化风尚,勾勒出唐人真实而又多姿的原生态体育生活画卷。

一、唐代小说中的体育运动

唐代小说对体育运动的展示和描写,虽然详略不等,但是可以说几乎涉及到了唐代所有的体育活动,如射猎、马球、踏球、白打、拔河、围棋、剑术、登山、竞渡、角抵、武术、秋千、投壶等等。本文难以一一赘述,因粗分为三类,择其要者,一窥全豹。

(一)竞技体育

唐人尚武,多勇武之气,那些充满力量、激烈的竞争类运动深为唐人所喜,如射猎、角抵、球戏、蹴鞠等,广泛盛行,凸显出唐人积极豪迈、勇于进取的精神。

1.射猎,具有军事武艺和体育娱乐的双重性质。唐太宗擅长骑射,《酉阳杂俎》载:“太宗虬须,尝戏张弓挂矢,好用四羽大笴,长常箭一肤,射洞门阖。” [1] (P558)在唐代,女子也参与到了这一活动中。《唐语林》载:“武宗王才人有宠,帝身长大,才人亦类。帝每从禽作乐,才人必从。常令才人与帝同装束,苑中射猎。帝与才人南北走马,左右有奏事者,往往误奏于才人前,帝以为乐。” [2] (P758)此则其本意在于讽喻,但是也反映了女子参与射猎的事实。骑射盛行,出现了许多射技高超者。张读《宣室志》载:“唐林景玄者,京兆人,侨居雁门,以骑射畋猎为己任,郡守悦其能,因署为衙门将。尝与其徒数十辈,驰健马,执弓矢兵杖,臂隼牵犬,俱猎于田野间,得麋鹿狐兔甚多。” [3] (P108)

2.在唐代,球类运动非常流行,主要有蹴鞠和马球等。《酉阳杂俎》续集卷三载,荆州百姓郝惟谅“武宗会昌二年,寒食日,与其徒游于郊外,蹴鞠角力”。康骈《剧谈录·潘将军失珠》载:“时春雨新霁,有三鬟女子,年可十七八,衣装褴褛,穿木屐,立于道侧槐树下,值军中少年蹴鞠,接而送之,直高数丈。于是观者渐众,超独异焉。” [4] (P7)记叙了一个女子高超的蹴鞠技艺。

马球,亦称“击鞠”或“击球”,唐代皇帝大多喜爱这项运动。《封氏闻见记》载:“景云中,吐蕃遣使迎金城公主,中宗于梨园亭子赐观打球。吐蕃赞咄奏言:‘臣部曲有善球者,请与汉敌。上令仗内试之。决数都,吐蕃皆胜。时玄宗为临淄王,中宗又令与嗣虢王邕、驸马杨慎交、武秀等四人,敌吐蕃十人。玄宗东西驱突,风回电激,所向无前。吐蕃功不获施,其都满赞咄犹此仆射也。” [5] (P53)唐宣宗也是一位马球高手:“弧矢击鞠,皆尽其妙。所御马,衔勒之外,不加雕饰,而马尤矫捷;每持鞠杖,乘势奔跃,运鞠于空中,连击至数百,而马驰不止,迅若流电。二军老手,咸服其能。” [2] (P633-634)

打球在文人中同样受欢迎。《唐摭言》云:“咸通十三年三月,新进士集于月灯阁为蹙鞠之会。击拂既罢,痛饮于佛阁之上,四面看棚栉比,悉皆褰去帷箔而纵观焉。” [6] (P1609)足见唐人对马球运动的痴迷。

随着马球的兴盛,出现了由马球衍变的球类运动。《酉阳杂俎》载:“崔承宠少从军,善驴鞠,逗脱杖捷如胶焉。” [1] (P614)这是依据马球演化而来的“驴鞠”。

3.角抵,也称“角觝”、“觳觝”,是军队中的常见运动。《唐语林》载:“李相绅督大梁日,闻镇海军进健卒四人,一曰富仓龙,二曰沈万石,三曰冯五千,四曰钱子涛,悉能拔橛角觚之戏。” [2] (P337)

(二)休闲体育

唐代政治稳定,经济繁荣,带给唐人平稳宁静的生活环境和生活状态,闲暇之余,更加注重精神生活的享受。这类运动有弈棋、博戏、杂技、儿童戏、投壶、藏钩、射覆等。

1.棋类有双陆、长行、樗蒲、围棋、象棋、弹棋等。唐人好双陆、长行、握槊之戏。《唐国史补》载:“今之博戏,有长行最盛。其具有局有子,子有黄黑各十五,掷采之骰有二,其法生于握槊,变于双陆。天后梦双陆而不胜,召狄梁公说之。梁公对曰:‘宫中无子之象是也。后人心意,长行出焉,又有小双陆、围透、大点、小点、游谈、凤翼之名,然无如长行也。鉴险易喻时事焉。适变通者,方易象焉。王公大人,颇或耽玩,至有废庆吊、忘寝休、辍饮食者。及博徒是强名争胜谓之撩零,假借分画谓之囊家,囊家什一而取谓之乞头。有通宵而战者,有破产而输者,其工者近有浑镐、崔师本首出。” [7] (P197-198)更有爱之若命者。《太平广记》卷二百一云:“咸亨中,贝州潘彦好双陆,每有所诣,局不离身。曾泛海,遇风船破,彦右手挟一板,左手抱双陆局,口衔双陆骰子,二日一夜至岸,两手见骨,局终不舍,骰子亦在口。” [8] (P1515)

围棋,高雅安静,怡情养性,颇为文人雅士喜爱。《酉阳杂俎》载:“一行公本不解奕,因会燕公宅,观王积薪棋一局,遂与之敌,笑谓燕公曰:‘此但争先耳,若念贫道四句乘除语,则人人为国手。” [1] (P643)唐代文化政策开明,与周边国家和民族常有文化交流,体育交流亦是其中一项。《杜阳杂编》中就记载了与日本国交流棋艺事 [9] (P1392-1393)。

弹棋在唐代颇为盛行。《唐国史补》载:“如弹棋之戏甚古,法虽设,鲜有为之,其工者,近有吉逵、高越首出焉。” [7] (P198)

象戏,即今之象棋。《太平广记》引《玄怪录》岑顺之事,岑顺夜梦金象国与敌国战,其“军师进曰:‘天马斜飞度三止,上将横行系西方,辎车直入无回翔,六甲次第不乖行。……于是鼓之,两军俱有一马,斜去三尺止。又鼓之,各有一步卒,横行一尺,又鼓之,车进。”后家人见顺,而“顺颜色憔悴,为鬼气所中”,家人掘其室内,发现古墓,其中“甲胄数百,前有金床戏局,列马满枰,皆金铜成形,其干戈之事备矣,乃悟军师之词,乃象戏行马之势也” [8] (P2935-2937)。虽涉神怪之事,却可见象棋之雏形。

2.古之博戏,名目繁多,赌输赢,角胜负,或赌钱财,或为娱乐。因其简便易行,行之甚广。“社会上的人无分雅俗,上起帝王后妃、宫嫔侍姬、国戚王公,下至闾里细民,多有嗜此道而有乐而忘返者” [10] (P446)。

樗蒲,又作“摴蒱”、“樗蒱”。《唐国史补》载:“洛阳令崔师本,又好为古之樗蒲。其法:三分其子三百六十,限以二关,人执六马,其骰五枚,分上为黑,下为白。黑者刻二为犊,白者刻二为雉。掷之全黑者为卢,其采十六;二雉三黑为雉,其采十四;二犊三白为犊,其采十;全白为白,其采八:四者贵采也。开为十二,塞为十一,塔为五,秃为四,撅为三,枭为二:六者杂采也。贵采得连掷,得打马,得过关,余采则否。新加进九退六两采。” [7] (P198)记载了其玩法。唐太宗好此戏。《朝野佥载》载:“王 好博戏,善鹰鹞。文武圣皇帝微时,与 蒲戏争彩,有李阳之宿憾焉。” [11] (P84)

投壶,颇受文人士大夫的青睐。《朝野佥载》卷六载:“薛昚惑者,善投壶,龙跃隼飞,矫无遗箭。置壶于背后,却反矢以投之,百发百中。” [11] (P81)

藏钩,是一种手指手形变化分胜负的游戏。《酉阳杂俎》载:“旧记藏驱令人生离,或言古语有征也。举人高映善意驱。成式尝于荆州藏钩,每曹五十余人,十中其九,同曹钩亦知其处,当时疑有他术。访之,映言但意举止辞色,若察囚视盗也。山人石旻尤妙打驱,与张又新兄弟善,暇夜会客,因试其意驱,注之必中。张遂置钩于巾襞中。旻曰:‘尽张空拳。有顷,眼钩在张君幞头左翅中,其妙如此。旻后居扬州,成式因识之,曾祈其术,石谓成式曰:‘可先画人首数十,遣胡越异辨则相授。疑其见欺,竟不及画。” [1] (P604-605)

射覆,是一种猜物游戏。《杜阳杂编》载,罗浮先生轩辕集,年过数百而颜色不老,有神通之术,宣宗曾召其入内庭,“上遣嫔御取金盆,覆白鹊以试之。集方休于所舍,忽起谓中贵人曰:‘皇帝安能更令老夫射覆盆乎?中贵人皆不喻其言。于时上召令速至,而集才及玉阶,谓上曰:‘盆下白鹊宜早放之。上笑曰:‘先生早已知矣。” [9] (P1393)

斗鸡,是最为常见的一种动物斗戏。斗鸡常常是宫廷宴会的表演戏。《酉阳杂俎》续集载:“威远军子将臧平者,好斗鸡,高于常鸡数寸,无敢敌者。威远监军与物十匹强买之,因寒食乃进。十宅诸王皆好斗鸡,此鸡凡敌十数,犹擅场怙气。穆宗大悦,因赐威远监军帛百匹。主鸡者想其蹠距,奏曰:‘此鸡实有弟,长趾善鸣,前岁卖之河北军将,获钱二百万。” [1] (P776)

3.竿戏

竿戏,又称竿木、寻橦,即以长竿为道具,技巧难度较高的表演戏。《明皇杂录》载:“玄宗御勤政楼,大张乐,罗列百妓。时教坊有王大娘者,善戴百尺竿,竿上施木山,状瀛洲、方丈,令小儿持绛节出入于其间,歌舞不辍。” [12] (P956-957)《杜阳杂编》卷中载:敬宗“上降日,大张音乐,集天下百戏于殿前。时有妓女石火胡,本幽州人也,挈养女五人,才八九岁。于百尺竿上张弓弦五条,令五女各居一条之上,衣无色衣,执戟持戈,舞《破阵乐》曲。俯仰来去,赴节如飞。是时观者目眩心怯。火胡立于十重朱画床子上,令诸女迭踏以至半空,手中皆执五彩小帜,床子大者始一尺余。俄而手足齐举,为之踏浑脱,歌呼抑扬若履平地。上赐物甚厚。” [9] (P1387)配合音乐,翻飞俯仰,踩踏节拍,惊心动魄。

4.绳技,即踏索、走绳,使用绳索进行表演的技艺。《封氏闻见记》载:“玄宗开元二十四年八月五日,御楼设绳妓。妓者先引长绳,两端属地,埋鹿卢以系之。鹿卢内数丈立柱以起绳,绳之直如絃。然后妓女自绳端蹑足而上,往来倏忽之间,望之如仙。有中路相遇,侧身相过者;有著屐而行,从容俯仰者;或以画竿接胫,高五六尺;或蹋肩蹈顶至三四重,既而翻身掷倒,至绳还住曾无蹉跌;皆应严鼓之节,真奇观者。卫士胡嘉隐作《绳妓赋》献之,辞甚宏畅,玄宗览之,大悦,擢拜金吾卫仓曹参军。” [5] (P55-56)

二、岁时体育

唐代节日众多,在节日里,人们会采取多种多样的运动方式来庆祝,如上元日期间流行观灯、拔河等,寒食节期间的体育活动主要有蹴鞠、步球、角力、秋千等,端午节期间盛行赛龙舟、射粉团、斗百草等活动,重阳节期间主要有登高、射箭、围猎等。

(一)拔河

拔河,又名“牵钩”,是上元日的一项活动。《封氏闻见记》卷六“拔河”条载:“拔河,古谓之牵钩,襄、汉风俗,常以正月望日为之。相传楚将伐吴,以为教战。梁简文临雍部,禁之而不能绝。古用篾缆,今民则以大麻絙长四五十丈,两头分系小索数百条挂于胸前,分两朋,两向齐挽,当大絙之中立大旗为界,震鼓叫噪,使相牵引,以却者为胜,就者为输,名曰‘拔河。”“中宗曾以清明日御梨园球场,命侍臣为拔河之戏。时七宰相二驸马为东朋,三宰相五将军为西朋。东朋贵人多,西朋奏胜不平请重定。不为改。西朋竟输。仆射韦巨源、少师唐休璟,年老,随絙而踣,久不能兴。上大笑,左右扶起。玄宗数御楼设此戏,挽者至千余人,喧呼动地,蕃客士庶观者莫不震骇。进士河东薛胜为《拔河赋》。其词甚美,时人兢传之。” [5] (P54-55)

(二)秋千

秋千,是寒食期间的一项重要活动。秋千轻捷灵动,凌风飞举,衣袂飘飘,唐玄宗称之为“半仙之戏”。《开元天宝遗事》载:“天宝宫中,至寒食节,竞竖秋千,令宫嫔辈戏笑,以为宴乐。帝呼为半仙之戏,都中士民因而呼之。” [13] (P1732)

(三)斗草

斗草,又名“斗百草”、“斗花草”,是端午期间流行的活动。《开元天宝遗事》云:“长安王士安,春时斗花,戴插以奇花多者为胜,皆用千金市名花植于庭苑中,以备春时之斗也。” [13] (P1737-1738)

三、唐代体育兴盛的原因

(一)唐前历代体育的历史积淀

中国古代体育的兴起源远流长,各类体育活动的发展,都经历了一个萌芽、演变到逐渐成熟的过程,从最初先民生存的现实手段渐变为社会礼仪、娱乐等多种精神诉求。唐前体育的发展,历经前几个朝代积淀,特别是汉代,各种体育项目逐渐发明,并在长期的实践中,逐步演变完善和成熟,发展出了丰富多彩的体育项目,如围棋、角抵、蹴鞠、射猎、博戏等,为唐代体育的兴盛和繁荣奠定了基础。这只待一个历史的契机就会迎来大发展,而繁荣稳定、文化昌盛的唐代社会则为这个大发展提供了最合适的成长土壤。

(二)安定的政治环境和繁荣的经济环境

唐朝建立之后,以其强大的军事力量,对内平定了地方割据势力,对外平定了长期威胁北部、西部边境的突厥和吐谷浑,采取与周边各民族和睦相处的政策,实现了安定和平的社会政治环境。除了安史之乱和唐后期的藩镇割据,唐朝基本上维持了长期的和平稳定,尤其是初唐到安史之乱之前,经历了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政治清明,社会安定,经济发达,文化繁荣,国力强盛,达到了古代社会发展的一个巅峰时期。在经济上,唐太宗完成统一后,实行了许多利民政策,历经“贞观之治”,到唐玄宗开元、天宝年间,唐代经济状况达到极盛状态。唐人元次山云:“开元天宝中,耕者益力,四海之内,高山绝壑,耒耜亦满,人家粮储,皆及数岁,太仓委积陈腐,不可较量。” [14] (P140)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唐代稳定政治环境和繁荣的经济环境,使得精神文化需求和发展有了最大保障和无限可能。

(三)自由开放的文化氛围

唐太宗云:“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则四夷可使如一家。” [15] (P6215-6216)又云:“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15] (P6247)这种开明的民族思想也直接体现在对外来文化的接受上。有唐一代,对外来文化采取兼收并蓄的政策,去华夷之防,在排斥与吸收中同化融合,各个文化领域都深受外来文化影响,体育领域也不例外。如马球运动,从吐蕃传入后,迅速接受并发展成为唐代最盛行的体育活动,连女子都参与到这一运动中。

(四)唐代统治阶层的喜好

唐代历任皇帝都对体育运动有浓厚的兴趣,有好射猎者,有马球者,有好弈棋者,有好乐舞者,有好百戏者,有好蹴鞠者,有好斗鸡者,或兼而有之。唐太宗兴趣广泛,射猎,弈棋等皆为其所好;唐中宗主持拔河及汉蕃击球赛;唐玄宗好围棋,善击球,举办拔河赛;唐肃宗善击球;唐顺宗好围棋……可以说,历任唐代皇帝不仅是体育活动的喜好者,而且还是体育活动的推动者,他们“不仅在政治上解除了历代封建统治者对文娱生活的禁锢,而且皇帝的亲自参与亦推进了群众性文娱生活的发展” [16]。《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九:“上好击球,由是风俗相尚,驸马武崇训、杨慎交洒油以筑球场。” [15] (P6624)陈鸿祖《东城老父传》写唐玄宗喜好斗鸡,“上之好之,民风尤甚,诸王世家,外戚家,贵主家,侯家,倾帑破产市鸡,以偿鸡直。”

(五)唐代城市的发展和繁盛

唐代政治的和平稳定,经济的繁荣兴旺,自然带动了商业的发展,进而推动城市的发展和壮大。城市的发展,使得市民阶层逐步增强,城市不仅仅再是单一的政治中心,其文化娱乐中心的职能开始凸显。在这种生活状态里,不仅是统治阶层,而且日益安定和富裕的普通市民百姓也有了更多闲暇时间和更多的旺盛精力,就会产生进一步的精神生活诉求,而城市的职能之一就是娱乐功能,恰恰能提供这一市场需求。唐代著名的城市长安、扬州、洛阳、广州、益州等,这些城市,商业发达,人口众多,不仅为各种娱乐活动提供了大量的受众群体和参与群体,而且专门的娱乐场所也应运而生,“唐代是中古时期宗教发展的重要时期,全国各地佛寺、道观林立,庙会和戏场作为一种专门的娱乐场所迅速的发展和成熟起来。” [17]长安城中出现了专供娱乐的场所“瓦肆”,唐代统治阶层甚至专门从全国各地选拔各类人才,将他们征召至长安,从事各种技艺表演。

综上所述,作为社会生活的反映,唐代小说题材丰富多样,体育也是其内容之一,然而在以往的研究中,对此关注较少,从体育的角度去观照唐代小说,会对其有更加全面的认识。以唐代体育的角度来说,体育作为小说的题材内容,丰富了小说审美对象,较之于那些枯燥呆板的文献资料,能够使我们对唐代体育有更为形象直观的认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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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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