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绿色学校刍议

吴锡芳

摘 要 中国绿色学校自1996《纲要》提出建设以来，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存在着一些问题。笔者通过研究瑞典绿色的历史发展、现状和特点和中国的绿色学校进行比较研究，探讨了中国和瑞典在建设绿色学校上的成功与取得的经验，对中国绿色学校建设未来发展提出自己的建议。

关键词 绿色学校 可持续发展 共性与个性

中图分类号：G40-03 文献标识码：A

Discussion on China Green Schools

——Revelation of the Evolution of Sweden Green Schools to China

WU Xifang

（Department of Otolaryngology，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Medic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032）

Abstract China Green Schools since 1996 "outline" construction， has made great progress， bu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The author studies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statu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wedish Green school， and made comparative study with China green schools，discusses the success and experience of green schools in China and Swiss， put forward their own proposals o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hina's green school construction.

Key words Keywords： green schoo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ommonness and individuality

一個世纪之前的瑞典还未进入发达国家的行列，仍然处于农业社会的瑞典曾一度走上了用资源换发展的不可持续发展道路，而后来人民逐渐意识到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制定了相应的环境保护法，到后来的绿色学校建设与发展，瑞典环境教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与瑞典相比，中国现在正处在社会转型的工业化大潮中，中国绿色学校的建设说明中国政府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理念正在增强，行动力度在加大，笔者旨在通过比较中国与瑞典绿色学校间的差异性与一致性，以此为绿色学校在中国的生根发芽提供合理的意见和建议。

1 中国绿色学校的发展现状及特点

1.1 绿色学校在当今中国的发展进程与特点

绿色学校最早于19世纪80年代后期在西方国家兴起，欧洲称之为“生态学校”，到1999 年欧洲已有19 个国家4 000 多所学校开展了绿色学校的创建活动。为与国际绿色学校发展进程相接轨，国务院于1994年发布了《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白皮书》，书中于第6章第21节明确指出：“加强对受教育者的可持续发展思想的灌输”。由此，中国开始意识到环境教育的重要性。不久之后的1996年《全国环境宣传教育行动纲要（1996—2010 年）》一文中提出创建绿色学校活动，旨在通过学校的环境教育培养学生的环境素养，提高学生的环境意识和环境行为的养成，自此全国各级学校开始了贯彻绿色学校教育理念。2000年国家环保总局和教育部表彰了第一批105 所先进绿色学校和22 个创建绿色学校优秀组织、单位。2001 年，国家环保总局宣教中心强化了绿色学校的管理工作和培训工作，完成了《绿色学校指南》的编写工作，促进了中国绿色学校的发展，使2001年全国4 235 所绿色学校增长为2004年的16933所，占全国学校总数的2.5%。1996至2008的十余年间，中国绿色学校的建设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当初的一穷二白迅速增长到了2008年的42000多所，除中小学外还有大量幼儿园也参与其中，其中的705所学校还受到了表彰。①从绿色学校的创建，数量可以看出中国政府大力推动绿色学校的建设，全国各级学校积极响应完成绿色学校的创建工作。

1.2 中国绿色学校的特点

（1）中国的绿色学校以可持续发展思想为指导，创建主要涉及到绿色教育、绿色校园、绿色管理等三个方面。当中国1996年《纲要》颁布后，中国各省的学校开始了绿色学校的建设，从各省的创建情况看，绿色学校的创建工作最首要聚焦在绿色校园的建设上，校园环境的美化，校园在资源环保和资源节约方面的建设。其次是绿色教育，绿色教育与当前的素质教育相结合，各校开展单一学科设置或学科渗透方式或课外活动方式强化绿色教育，涉及得很少的部分是绿色管理，而基本没有绿色科研这方面的建设。绿色学校至少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即绿色管理、绿色教育、绿色校园和绿色科研，②所以中国绿色学校在绿色管理、绿色教育、绿色科研方面的建设还远远不够，最主要的是绿色教育，将绿色教育渗透到教育的整个过程。（2）中国绿色学校建设以行政部门推动，学校为主体参与创建。自从中国的《纲要》开始实行后，全国绿色学校建设势如破竹，各个省都积极响应，以绿色学校标准为主开始了建设。（3） 中国绿色学校建设中环境教育与素质教育相结合。中国在绿色学校建设中面临着很多压力，例如应考的压力，升学压力，绿色教育必须要花费很多时间，所以中国的环境教育多与素质教育相结合，有利于课程的开展，提高课程效益。

2 瑞典绿色学校的发展现状及特点

2.1 瑞典绿色学校的历史及发展现状

瑞典环境教育的开端最早始于《中学生物教学大纲》（1962年版），课本大量涉及到了环境方面的问题，当时教育的核心放在“唤醒对自然的责任”上。1972年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正式的环境会议，从那时起的四十多年来瑞典一直致力于环境保护的宣传与实践，也是“欧洲生态学校计划”（Eco-Schools Program）的主要参与国。

1994年由欧洲环境教育基金（FEEE）发起了一项名为一项名为“生态学校计划”的项目，在全欧洲范围内进行了推广，此项目的目的就是鼓励各国都积极参与“绿色学校”的建设，推动全校性的“为了环境”的行动。到2001年初，此项目已经有21个国家的超过6000所学校参与进来。

1997年年初，瑞典21世纪议程全国委员会向政府建议：瑞典国家教育局、教育机构和环保组织三方应当形成合力，拟出一份面向全国的环境教育大纲，并相应地制定出一套适用于各个年龄段教育机构的环境评价标准，瑞典国家教育局很快制定出了瑞典“环境学校”的特性标准，为了达到学校参与生态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目标，教育和科学部在1998年9月10日迅速出台了一项文件《环境学校的特性》。与此项文件相呼应的是，瑞典国家教育局同事也发布了《绿色学校奖条例》（《SKOLFS 1998：22》）。至此，绿色学校的名称正式出现，同时发《瑞典绿色学校奖指导手册》作为纲领性教材，正式开始了绿色学校奖计划。③瑞典从此走上了绿色学校建设的道路。

2.2 瑞典绿色学校的特点

（1）瑞典有明确的绿色学校标准，通过绿色学校奖激励瑞典绿色学校的建设。瑞典提出了明确的绿色学校适用标准，创建步骤和评价标准，以及标准的执行和使用，瑞典的各级学校依据统一的标准标准建设出了一大批绿色学校。为了继续引导更多的学校参与到生态可持续发展的这一社会目标中来，教育和科学部于1998年9月10日颁布了一个政府文件《环境学校的特性》，与此同时，对应政府的这一文件，瑞典国家教育局发布了《绿色学校奖条例》，这个由政府主导的瑞典绿色学校奖计划的启动实际上是政府教育部门对所有学校进行环境教育和环保行动的官方认可。④官方的鼓励和认可为瑞典绿色学校建设提供了有利的支撑力量，各国学校为了建成绿色学校或者获得绿色学校奖都在积极参与绿色学校的建设中，以扩大影响力，获得教育部门更多的人头费，而且评价标准有很大的灵活性。

（2）以多学科交叉教育的形式开展，注重隐形课程开发。可持续发展教育不仅涉及生态学、生物学、物理、化学、地理、历史学、及文化、艺术方面的具体技术学科，还涉及到环境教育与社会关系、人类关系的综合思维的哲学层面，瑞典的绿色学校在开展环境教育时，把“可持续发展”直接纳入到所有学习领域，并将环境教育的理念渗透到所有学科中，一次全方位的进行教学更胜单独教学，目前瑞典中小学共有8门核心教学课程，而其中有5门都阐述了有关环境教育的目标。瑞典并没有单独开设环境学，而是将环境教育渗透在环境教育行为中，笔者曾经和绿色学校的老师交流过，她说：“自然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在自然中学习。”她们每个学期会有户外实验课，在野外或者是下大雪的户外，带领孩子们开展教学实验，老师在之前会给孩子们讲解原理和安全注意事项，实验设计乃至实行和结果撰写由孩子们计划完成，这种课程是和物理、化学、生物课相结合完成的，但是课程深受学生喜欢，家长好评。跨学科的教学方式有利于综合知识的整合，知识的运用，隐形课程的开发，有助于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和巩固孩子们的环保行为，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国际标准化原则引入，高质量的环境管理水平和环境质量。绿色学校的建设和管理都是严格按照国际环境管理体系的要求进行的（编号：ISO14001），其中提出的“持续改进，不断提高”的基本原则与欧洲生态学校和中国绿色学校创建步骤要求基本相同，这是环境教育国际化认同的一大体现，这也反映出学校在环境方面的发展诉求。⑤瑞典采用国际标准的理念管理和绿化学院，高科技技术的引进和信息化的实现，使绿色学校的建设质量逐步提高。

3 中瑞绿色学校的对比

3.1 中国与瑞典绿色学校的共性

（1）两国都是在共同国际教育环境的背景下提出创建绿色学校的。环境和资源问题是全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1992年，联国环境与发展大会通过了《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和《21世纪议程》，第一次实践了可持续发展理论。中国与瑞典与国际环境教育相呼应，中国于1996年的《纲要》中明确提出了构建“绿色学校”的活动，瑞典1997年明确提出了绿色学校概念，中瑞绿色学校的建设都是在共同的国际教育背景背景下提出的，虽然瑞典环境教育的历史比中国久远，但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环境与教育目标相联合的趋势下提出的，进行对比研究有一定的意义和可行性。

（2）两国都把绿色学校作为一种可持续发展环境教育的方式。从根本上看，“绿色学校”是一种全校性、综合性、广泛性的环境教育方法。⑥中国绿色学校的建设旨在通过一切机会和利用一切资源培养学生和教师的环境素养，可以看出绿色学校被当作了一种重要环境教育的方法。瑞典的绿色学校将可持续发展的环境理念渗透进各个学科，在隐形课程中实现环境素养的培养。中国和瑞典都把绿色学校建设看成具有广泛参与的环境教育方法，都有益于提升师生的环境教育素养。

（3）“从上至下”的管理模式，“自上而下”推行绿色学校创建计划。在瑞典，全國环境项目由中央政府教育主管机构直接管理，学校可以直接向全国教育局递交申请。基本是“从上至下”的管理模式。与中国相类似的是，中国绿色学校计划也是一个多层次的从中央到地方的系统网络。中国与瑞典的绿色学校的创建计划都是由政府自上而下的开展实施和管理的。

3.2 中瑞绿色学校的个性对比

（1）瑞典在培养公民环保观念方面体现出参与主体的多样性和多元化，不仅有政府、学校还有民间的广泛组织都热衷于绿色学校和环境教育的宣传和建设，这样有利于资源整合。中国在这方面力量单薄，主要依靠政府和教育，而并没有相关组织的参与，既不利于资源的整合和利用，也不利于绿色学校的建设。（2）瑞典的环境教育并没有像中国一样开设单独学科，而是把环境教育的理念整合到各个学科中，贯彻在各科课程和整个教育的全过程中，中国多采用单一环境学科开展环境教育。（3）瑞典公民的环境意识比中国强，在绿色学校建设过程中参与环境教育的不仅有学生、教师还有学校的所有员工，而中国只有教师参加培训，学生参与学习。中国的绿色学校建设中基本上没有涉及教师和员工培训，许多教师缺乏环境素养，不利于推动绿色教育。（4）瑞典的绿色学校建设以绿色教育为主，在瑞典绿色学校建设标准中和评估中最关注的是绿色教育，包括课程和教育大纲制定，而中国的绿色学校建设中偏重于绿色校园建设，而关注绿色教育建设有限。

4 瑞典绿色学校建设对中国绿色学校建设的借鉴

4.1 注重学科渗透，将绿色教育贯穿于教育过程始终

中国绿色学校的环境教育的实现途径中，大多数学校采用了单一学科教育，单独开设了环境教育课，但是这样的教育效果并不理想，像瑞典并不开设单独环境教育课，而是采用学科渗透方式，将环境教育贯穿于各科学科中，开展综合课程教育，将环保教育贯穿于意识、态度、情感、目标的各个教育过程中。中国的教师不能一味讲解绿色教育的知识，更重要的是把环保意识渗透到学生的日常行为中。

4.2 建立灵活多样和切实可行的绿色学校评估标准，评估工作科学化

中国国土广袤，地员辽阔，中国中西部、发达与落后地区，南方与北方，各个省的教育水平不同，学校发展水平与建设各不相同，所以中国绿色学校的评估标准的制定应该多元化，有很大的灵活性，针对各省各级学校有不同的评价标准，应该像瑞典那样，评估标准明确，评估工作科学，有助于客观认识中国的绿色学校建设现状，更好地激励和指导中国绿色学校的建设。

注释

① 环境保护部宣传教育中心.绿色学校[EB/0L].2011年10月13日.环境保护部宣传教育中心网站http：//WWW.chinae01.net/green/.

② 邱云美.“绿色学校”及其功能[J].丽水师范专科学校校报，2003，25（3）.

③④曾红鹰.瑞典环境教育及其绿色学校的发展评述（上）[J].环境教育，2003，03：17-22.

⑤ 曾红鹰.瑞典环境教育及其绿色学校的发展评述（下）[J].环境教育，2003，03：17-22.

⑥ 黄宇.国际环境教育的发展与中国的绿色学校[J].比较教育研究，2003，24（1）：2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