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2014-07-02丁百仁王毅杰
丁百仁,王毅杰
(河海大学社会学系,江苏 南京 210098)
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丁百仁,王毅杰
(河海大学社会学系,江苏 南京 210098)
利用CGSS2010调查数据分析中国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的现状及影响因素发现,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总体上处于“中等偏低”水平,内在效能感要明显高于外在效能感。社会经济维度的教育程度、阶层地位,政治参与维度的选举投票活动、向村委提建议和政治心理维度的政治认知、政府信任、权威主义的影响显著。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与性别、年龄等密切相关,呈现明显的个体差异。
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政府信任;权威主义;政治认知;政治参与
一、问题的提出
农村居民自治制度是我国基层民主政治的重大创新,它鼓励村民依法办理自己的事情。其核心内容在于“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目标是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20世纪80、90年代以来,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积极倡导下,这一制度在农村地区迅速推广,已然遍及全国各地,一系列的配套制度也不断健全、完善,为农民参与政治生活、实现自我管理搭建了良好平台。但是,诸多研究表明,该制度的实际运行效果并不理想:在村民自治过程中,广大农村居民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持久的参与热情,不过问、不关心、不参与等政治冷漠现象较为突出[1-3]。
美国学者英格尔斯曾指出,一项先进的现代制度要想取得成功,有赖于该制度的实践主体的现代人格、现代品质,现代的态度、价值观、思想和行为方式[4]。村民自治制度运行效果之所以不甚理想,除了制度文本本身的不足以外,制度实施主体方面的欠缺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毕竟,即便再完美的制度设计也需要具体的组织和个人来实施[5]。毫无疑问,农民是村民自治当然的和最主要的主体,其政治态度和政治能力对村民自治的良性运行与健康发展至关重要。政治效能感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情感和态度,不仅是左右民众政治行为的心理变量,对个体政治关心、政治参与影响重大,同时,它还是衡量民众与政府关系的心理标尺,能反映民众的公民精神和国家的民主程度[6]。故而,在村民自治背景下,有必要关注农村居民的政治效能感。
基于此,本文利用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CGSS2010)尝试回答:当前,我国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状况究竟如何?有哪些因素影响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政治效能感”的研究始于美国。1954年,Angus Campbell等人在对美国选举进行研究的过程中,首先提出“政治效能感”一词。他认为政治效能感指的是个体对其政治能力、行为能够影响政治过程、系统的感觉[7]。此后,“政治效能感”引起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和探讨,并逐步扩展到其他国家和地区。与国外相比,我国关于“政治效能感”研究起步较晚,发端于上个世纪 90年代,研究成果较少。笔者在中国知网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输入题名为“政治效能感”进行检索,发现仅有 37篇期刊或硕士论文,专门探讨“政治效能感”的则更少。在已有研究成果中,多是对国外理论的介绍,实证研究比较少,且大多参照西方研究路径。就政治效能感的影响机制研究来说,主要沿着“社会经济地位影响说”和“政治参与论”两条主线展开。
社会经济地位指的是社会成员在社会分层结构中所处的位置,包括受教育程度、政治面貌、经济收入、职业地位或阶层地位等方面。民众政治效能感的高低取决于其社会经济地位。一般来说,社会经济地位越高,拥有的资源越多,社会影响力比较大,政治效能感也就越高。李蓉蓉等研究发现,社会经济地位变量中的受教育程度、政治面貌与政治效能感显著相关[8,9];熊光清通过对北京等五省市调查发现,性别、年龄、月收入等因素显著影响民众的政治效能感,其中伴随着月收入增加,政治效能感也随之增加[10];郑永兰、顾艳的研究也表明,居民月收入水平、受教育程度、职业地位和政治面貌等社会人口学特征是影响政治效能感的重要因素,相较而言,月收入较多、受教育水平越高、政治面貌为党员者,其政治效能感得分较高[11]。
政治参与指的是公民通过一定的方式去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政府的决定以及与政府活动相关的公共政治生活的政治行为[12],如投票活动、向政府机构提建议等。与传统的“态度—行为”模式,即态度决定行为不同,它不仅承认政治效能感能够预测个体的政治行为,还设想政治效能感与政治参与之间的关系可能并非简单的因果关系,两者也有可能相互影响[13]。王靖与、王德育的研究表明,政治参与有助于民众发展出积极的态度,“选举活动参与”和“选举结果”两因素相互作用能提升政治效能感[14];廖桂村通过对上海市西北角某企业市场中企业主的调查和访谈,发现政治参与对企业主的政治效能感有正向影响[15];刘芳、施文捷以上海社区为例,也发现基层政治参与对居民的政治效能感有显著影响[16,17]。
综上,可以发现,国内已有研究成果多从客观因素,如社会经济地位、政治参与情况探讨政治效能感的影响机制,缺乏对主观政治心理,如政治认知、政府信任、权威主义等的关注。实际上,个体的政治效能感与其政治心理也密不可分。若一个人对政治知识越了解和熟悉,说明他们比较关心政治事务,也愿意花较多时间投入其中,因而他们对自己的政治影响力更具自信,政治效能感较高;若一个人对政府机构比较信任,与政府关系紧密,并认为政府服务职能履行较好,更倾向于相信政府会积极回应其各种需求,因而政治效能感可能较高;若一个人内心具备强烈的“臣民”思想,高度服从政府或权威,说明他们更倾向于把公共事务交给政府,较少过问,也不作为,因而政治效能感可能较低。国外诸多学者对此亦有过论证[13]。
依据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a:农村居民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1b:相较于非党员居民,党员居民的政治效能感更高;1c:经济收入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1d:阶层地位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
假设2a:参加选举投票活动的农村居民,其政治效能感更高;2b:向村委提过建议的农村居民,其政治效能感更高。
假设3a:农村居民的政治认知程度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3b:政府信任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3c:权威主义越强,其政治效能感越低。
三、数据来源与变量选取
本文分析数据来自 2010年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组织全国部分高校进行的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2010居民问卷)。由于本研究对象为农村居民,所以仅保留户口性质是“农业户口”的调查对象,剔除“非农业户口”、“居民户口”等,最终纳入模型的实际样本量是4 426个。
(1)本研究的因变量政治效能感指的是个体对自我政治能力和对政治客体回应自身需求的主观感知[6]。莱恩(Lane)、布莱克(Black)等指出,政治效能感包括内在效能感和外在效能感两个方面,其中,内在效能感是个体对自己是否有能力影响政治系统的自信;而外在效能感指个体对政治系统响应其需求的感觉(信念),分别面向行动者自身和政治系统。
根据“政治效能感”的内涵与构成可知,CGSS2010居民问卷中的D10题是测量“政治效能感”的,具体由“政府的工作太复杂,像我这样的人很难明白”等 11小题组成的量表,每一小题的回答选项有“完全不同意”、“比较不同意”、“无所谓同意不同意”、“比较同意”和“完全同意”五项,分别赋值1、2、3、4、5分,负性回答采取反向赋值,加总得分越高,表明政治效能感越高。其中,第1、2、3、7、9、11题用于测量内在效能感,第4、5、6、8、10题用于测量外在效能感。总量、分量表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分别是0.69、0.53,表明信度较好。
(2)本研究的自变量包括社会经济维度、政治参与维度、政治心理维度三大类。社会经济维度包括政治面貌、受教育程度、经济收入和阶层地位。其中,受教育程度用“您目前的最高教育程度(包括目前在读的)”来测量,并将该选项转化为受教育年限,分别为“没有受过任何教育=0、私塾=6、小学=6、初中=9、职业高中=12、普通高中=12、中专=11、技校=11、大学专科(成人高等教育)=15、大学专科(正规高等教育)=15、大学本科(成人高等教育)=16、大学本科(正规高等教育)=16、研究生及以上=19”,剔除“其他”选项;政治面貌用“您目前的政治面貌”来测量,回答为“共产党员”、“民主党派”、“共青团员”和“群众”,分析时,合并为“共产党员”、“非共产党员”两项,分别赋值“1”、“0”;经济收入用“您个人去年全年的总收入是多少”来衡量;阶层地位用“您认为自己目前在哪个等级上”来测量,分值范围是1-10分,分值越高,阶层地位越高。
政治参与维度包括投票选举活动和向村委提建议,分别用“上次村委会(居委会选举)选举,您是否参加了投票”来测量,剔除“没有投票资格”选项后,剩下“否”、“是”,分别赋值“0”、“1”;“向村委会、居委会、业委会提建议或意见”,回答选项“没有”、“有”分别赋值“0”、“1”。
政治心理维度包括“政治认知”、“政府信任”和“权威主义”,其中,“政治认知”指的是个体对政治人物(事务)的了解情况,用“请问您是否知道我国现任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是谁”来测量,回答选项“知道且回答正确”、“不知道(回答不正确)”,分别赋值“1”、“0”;“政府信任”指的是个体对政府机构或其代理人的信任情况,用“您对于下面这些机构的信任程度怎么样?——本地政府(农村指乡政府)”和“对于下面几类人,您的信任度怎么样?——领导干部”来测量,选项“完全不可信”、“比较不可信”、“居于可信与不可信之间”、“比较可信”、“完全可信”,分别赋值“1”、“2”、“3”、“4”、“5”;“权威主义”指的是个体对政府(权威)的绝对服从或依赖程度的表述,用“您是否同意以下说法?——老百姓应该服从政府”来测量,选项“完全不同意”、“比较不同意”、“无所谓同意不同意”、“比较同意”、“完全同意”分别赋值“1”、“2”、“3”、“4”、“5”。
除此之外,还将性别、年龄视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表1是各变量的基本情况。
四、农村居民的政治效能感及影响因素
政治效能感是现代农民理应具备的一种基本政治态度,其程度高低不仅反映了农民与村委会,乃至地方政府的关系,更体现了农民当家作主的本质属性[9]。时至今日,村民自治制度在农村推行已有 30多年,那么,在这一过程中,农村居民的公民精神风貌有何变化,其政治效能感现状又如何呢?调查显示,在最高分为5分的计量标准下,我国农村居民的政治效能感的均分是2.68,处于“中等偏低”的水平。进一步分析发现,58.4%的被访者表示其政治效能感低于均值。这些表明,农村居民的政治效能感现状“不容乐观”。
表1 主要变量的描述统计(N=4426)
具体来看,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在各子维度之间也是有差异的。由表2可知,农村居民内在效能感和外在效能感均值得分都比较低,分别是2.706、2.639,均位于“中等偏低”水平。其中,内在效能感的均值得分要高于外在效能感,而且两者之间差异显著。这一结论表明,相较于自我的政治影响力感知(自信),农村居民对村委会(地方政府)回应其需求的期待更低,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其对政府的不信任和不依赖。
表2 农村居民的政治效能感及分布(N=4426)
综上可见,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的总体状况比较差,低于“中等水平”,而且,内、外效能感之间也有所差异,呈现“内高外低”状态。那么,究竟是哪些因素形塑着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的分布样态?这就需要探讨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的影响因素。
由于因变量“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Y)是一个定距变量,按照相关统计原理,可采用线性回归处理,再由上文分析路径可知,社会经济维度(教育程度X1、政治面貌X2、经济收入X3、阶层地位X4)、政治参与维度(选举投票X5、向村委提建议X6)、政治心理维度(信任领导干部X7,信任地方政府X8,政治认知X9,权威主义X10)是主要预测解释变量,而且,控制变量为(性别 X11,年龄 X12,年龄平方X13)。因此,对因变量的线性回归方程式则为:
Y=b1X1+b2X2+b3X3+b4X4+……b13X13+a,其中,X1……X13表示包括控制变量在内的 13个变量,b1……b13表示回归系数,a表示常数。回归中的调整R2表示模型解释力,F表示模型整体系数的显著性检验。
同时,为了考察每一维度的影响力,采取逐步纳入的回归策略:模型一仅纳入控制变量(调整R2=0.036),然后依次添加社会经济维度(调整R2=0.134)、政治参与维度(调整 R2=0.158)、政治心理维度(调整R2=0.186),形成4个模型(表3)。结果显示,整体模型的调整R2是0.186,且F值在0.00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这表明社会经济维度、政治参与维度、政治心理维度均对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有显著影响。
(1)社会经济维度。模型二检验了社会经济维度的作用。笔者在模型一的基础上,纳入社会经济维度后,发现调整R2由0.036提升到0.134,且F值在 1%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社会经济维度对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具有显著影响。具体来看,社会经济维度包括教育程度、政治面貌、经济收入和阶层地位。由模型二可知,除了经济收入以外,教育程度、政治面貌和阶层地位均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了检验,并且它们的回归系数均为正数。这表明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农村居民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相对于非党员居民,党员居民的政治效能感较高;农村居民阶层地位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这分别验证了假设1a、1b、1d。再从模型三、四来看,经济收入也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假设1c未能得到证实。
(2)政治参与维度。模型三在模型二的基础上纳入了政治参与维度,R2=0.024,且F值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政治参与维度同样显著影响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具体来看,模型二中通过显著性检验的变量在此也获得了通过,再次证实了前面的假设。同时,政治参与维度中的“选举投票活动”和“向村委会提建议”也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其回归系数均为正值。这意味着,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参与选举投票活动的农村居民,其政治效能感较高;向村委提过建议的农村居民,其政治效能感较高。这分别验证了假设2a、2b。
(3)政治心理维度。模型四进一步添加了政治心理维度。结果显示,模型的调整 R2=0.186,F=78.523(P<0.001)。这表明政治心理维度也会对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产生显著影响。由上文可知,政治心理维度包括政府信任(信任领导干部和信任本地政府)、政治认知和权威主义三方面。在模型四中,政府信任(信任领导干部和信任本地政府)、政治认知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值,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农村居民的政治认知程度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农村居民的政府信任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高。这分别验证了假设3a、3b。权威主义的回归系数为负值,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在控制其他变量情况下,农村居民的权威主义程度越高,其政治效能感越低,验证了假设3c。
此外,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也与性别、年龄等人口统计学特征密切相关,表现出明显的个体差异。具体而言,性别方面,在所有模型中,性别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值,且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了检验,这表明,相对于女性,男性的政治效能感更高;年龄方面,在所有模型中,年龄、年龄平方的回归系数分别为负值、正值,且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年龄与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存在“U”型关系,即其政治效能感随年龄的增加而降低,但到了一定岁数后,又会随年龄的增加而增加。
表3 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的多层线性回归分析(N=4426)
五、结论及其政策含义
通过上文可见,从总体上来看,我国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比较低,而且,内在效能感要稍高于外在效能感。农村居民效能感的高低受到诸多因素影响。社会经济维度的受教育程度、政治面貌、阶层地位,政治参与维度的参加选举投票活动、向村委会提建议,政治心理维度的信任领导干部、信任本地政府、具有较高政治认知、权威主义程度都影响着农村居民政治效能感。此外,农村居民效能感也与性别、年龄等个体因素紧密相关。
政治效能感是重要的隐性政治态度,它显著影响着民众的政治参与。依据西方政治效能感理论,中等水平的政治效能感是最适宜的,因为较高或较低的政治效能都难以达到“态度平衡”,若较高则容易导致“暴民政治”,而较低则容易导致“政治冷漠”[18]。调查显示,当前我国农村居民的政治效能感处于“中等偏低”水平,这严重制约着农村居民自治的良性运行与健康发展,有待改善。上述研究成果具有以下政策含义:
首先,提高农村居民的社会经济地位,增强政治关心和参与的可行能力,可以提高政治效能感。阿玛蒂亚·森指出“可行能力”是一个人有可能实现的各种可能的功能性活动组合,如政治参与等,它反映了个体可选自由空间的大小。对于部分农村居民而言,由于受教育水平、经济收入、阶层地位等的限制,他们无法或难以了解公共事务、参与政治行为,严重削弱了自我的政治效能感。因此,应采取综合措施,通过文化教育、创收增收等方式提升农村居民政治关心、参与的可行能力。
其次,积极引导、鼓励农村居民参与基层政治事务,如选举投票活动等。政治效能感是农村居民在实际政治互动中形成的。鼓励农村居民的政治参与,能够让其切身了解相关政策,同时,也会拉近与政府(政治事务)的距离,建立熟悉感,增强参政议事能力与信心。因此,应积极动员农村居民踊跃参与各种社区自治活动。
第三,不断强化“为民服务”意识和实践,提高政府信任水平。政府信任是政治效能感的基础,信任度越高,民众越会相信政府关心自己的需求和困难。在我国,“为人民服务”既是党和政府所有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同时,也是民众评价政府履行职能情况的立足点和心理标尺。因此,要积极回应民众合理诉求,高效及时地为民办实事。
第四,扩大对政策文件等的宣传力度,提高农村居民政治认知水平。政治认知是形成政治态度、导致政治行为的第一步。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加速期,政策、文件和法规等的更新比较频繁,这就要求及时疏通、开拓传播渠道,确保政策宣传到位,农村居民理解到位。
第五,加强对农村居民的民主教育,培养其自治意识。与西方其他国家不同,我国有着悠久的君主专制历史,民众的“臣民”思想和行为取向较浓。虽然,新中国建立以来,广大民众实现了当家做主,民主意识有所觉醒和提升,但权威主义价值观的影响仍较大,这在农村地区尤其如此。这就需要采取宣传、教育等方式从思想和行为上解放农村居民,激活其民主、自治意识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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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向科
Analysis of villagers’ political efficac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DING Bai-ren, WANG Yi-jie
(Department of Sociology,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8, China)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CGSS2010, this thesis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ese villagers’ political efficac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Their political efficacy is found at lower-middle level in general, and the internal efficacy is obviously higher than the external efficacy. Factors significantly influencing villagers’ political efficacy include three dimensions: education and hierarchy status in social and economic dimension, vote and suggesting to village committee in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dimension, political cognition, trust in government and authority in political and psychological dimension. Besides, their political efficacy closely relates to such factors as gender and age, which shows obvious individual differences.
villagers; political efficacy; trust in government; authority; political cognition;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C912.82
A
1009-2013(2014)03-0061-06
10.13331/j.cnki.jhau(ss).2014.03.011
2014-05-12
丁百仁(1989—),男,安徽宿松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城乡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