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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项目组织文化与组织集成的相关关系研究

2014-06-27陈永鸿骆汉宾王广斌

土木工程与管理学报 2014年3期
关键词:因变量信任变量

陈永鸿, 骆汉宾, 王广斌

(1.昆明冶金高等专科学校 建工学院,云南 昆明 650033;2.华中科技大学 土木工程与力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3.同济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092)

在工程项目集成化管理实施过程中,组织文化通过“辐射作用”影响组织成员的价值取向,使组织成员对先进的管理模式达成共识。共同价值观的培养,达到从主观调动人的积极性的目的[1],能够对项目各参与方产生内在激励,是凝聚各参与方的根本力量。优秀的项目组织文化对系统集成的内力有增强和促进作用,正是这种作用将分散的力量集中起来,同心生合力,形成裂变效应,进而持续推动工程项目组织间集成化管理模式的实施[2]。那么,组织文化是如何影响组织集成的呢?虽然很多学者相信信息共享和信任合作在两者之间起了中介作用,但却极少有研究给出实证的结果,本文将对此进行深入的探析。

1 理论基础与模型构建

最早研究组织文化与组织集成相关关系的是项目管理专家Tatum C B[3]。他在研究了工程项目专业化分工带来的诸多弊端后,指出由于建设过程、组织结构及组织文化存在的缺陷,阻碍了集成化的进程,大量的联盟失败的原因归因于文化的因素,认为组织文化对整合所面临的挑战有很大影响。真正的集成取决于组织中人的意识和思维,即人们真正愿意在一起协同工作的态度。

1.1 建设项目组织文化概念的界定

研究建设项目组织文化与组织集成的相关关系,首先需要梳理组织文化的概念。Schein认为组织文化是一种复杂且综合的构成要素,被描述为一组“基本假设”[4]。 O’Reilly认为,组织文化是组织成员共享的价值观,也是一种内在化的规范性信念,他能够指导人们的组织行为[5]。Sethia认为,企业文化是一种组织内共有且持久的基本价值、信念及假设[6]。Robbins认为,组织文化是组织成员对于所属组织及所属组织表现的认知[7]。不仅如此,组织文化在决定组织中的工作氛围、领导风格、战略制定与流程方面扮演着关键角色[8]。它决定了何种特征、核心能力、以及组织环境是被认为与成员相关,并且组织文化也定义了用于衡量这些特征的标准(Denison,1984)。其它诸如对组织文化的定义有:组织文化是优势的价值(Deal和Kennedy,1982)、团体规范(Kilmann,Saxton和Serpa,1985)、组织的哲学(Ouchi,1981)、组织气氛(Schneider)、意识形态(Goll和Sambharya,1990)、心智模式(Hofstede,1980)、组织策略(Weick,1985)、组织灵魂(Gallagher,2002)等(转引自李成彦,组织文化研究综述,学术交流2006)。

在回顾文献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工程管理领域的实际情况,形成了项目组织文化维度的架构[9],如图1所示。

图1 项目组织文化的维度构成

1.2 模型的构建

要真正、有效地实现各参与方的集成,需要工程项目各参与方在思想上完成本质的转变——坚持项目利益为重的思想,重塑平等合作、相互信任和信息共享的组织文化。同时借助于现代信息技术建立一个基于BIM的工程项目信息共享平台,供各参与方共同使用,这是工程项目各参与方集成的物质基础,也是其核心所在。BIM情境下的项目组织文化,更加强调组织间的信任与合作,因为BIM的应用本身就需要组织间加强合作,良好的组织合作氛围也会促进BIM的应用向纵深发展。而这种信任与合作正是缓和管理控制与组织绩效的的良性机制(Yan和Gray,1994),促进组织间的集成。Park,Ungson和Saxton(1997)在实证研究中也提到了信任合作与集成间的相关关系。至此,可以构建项目组织文化、基于BIM的信息共享、信任合作与组织集成的关系模型(图2)。

图2 项目组织文化、基于BIM的信息共享、信任合作与组织集成的关系模型

2 研究过程设计

2.1 样本的选取

本研究以自行开发测量量表为基础,对调查对象进行深入访谈,访谈结果作为修正和改进量表题项的依据。发出调查问卷共385份,回收278份,回收率72.5%,删除无效问卷后,最终进入分析的有252份。

2.2 数据分析

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时,KMO值为0.906,Bartlett值显著(近似卡方值2951.103,df378,Sig0.00)。分析结果显示构成项目组织文化的五个维度与最初的理论设计是一致的,每一维度的信度,最小值为因子5的α为0.71,最大值为因子1,α为0.88,都符合α值的最低接受范围[10],信度较好。

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各测量变量、指标均基本符合Hair等人和吴明隆[11]推荐的适配性指标要求。这为验证自变量、中介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提供了充分的可靠性保证,为研究结论的科学性提供了充足的依据。

表1 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3 相关性检验

在研究中,自变量与因变量、自变量与中介变量、以及中介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检验,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方法,使用的软件是SPSS11.50。

3.1 自变量与因变量相关关系检验

分析结果如表2显示,自变量与因变量“项目组织集成”具有显著相关关系,而且所有的相关关系都在0.0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表2也显示了项目组织文化各维度与项目组织集成之间的决定系数,即解释二者之间相互变异量的比例,决定系数是相关系数的平方值。比如,团队导向及授权与项目组织集成之间的相关系数是0.659,且在0.0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决定系数是0.434,意味着变量“团队导向及授权”与“项目组织集成”之间的相关程度为0.659(p<0.01),且在“项目组织集成”的变异量中,可以被变量“团队导向及授权”解释的变异量百分比约为43.4%;相对的,也意味着“团队导向及授权”变量的变异量中,可被“项目组织集成”解释的变异量百分比约为43.4%。

表2 项目组织文化与项目组织集成的相关分析结果

注:**表示p<0.01,*表示p<0.05(双尾检验);样本数为252。

从以上的分析结果可知,所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显著相关,这既检验了中介变量,同时也验证了自变量选择的正确性。

3.2 自变量与中介变量相关——项目组织文化能显著地解释中介变量

自变量与中介变量的相关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结果显示,除了团队导向及授权与基于BIM信息共享之间不存在显著性的相关关系之外,所有自变量都与中介变量“基于BIM信息共享”和“信任及合作”具有显著相关关系,而且所有的相关关系都在0.0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表3也显示了项目组织文化各维度与中介变量之间的决定系数。所以,从整体上看,将基于BIM的信息共享和信任及合作作为中介变量,验证了自变量与中介变量相关的合理性。

表3 项目组织文化与中介变量相关关系分析结果

注:**表示p<0.01,*表示p<0.05(双尾检验);样本数为252。

3.3 中介变量与因变量相关

表4显示了中介变量与因变量相关性检验的结果。结果显示,中介变量“基于BIM的信息共享”和“信任及合作”都与因变量“项目组织集成”在0.01水平上显著相关,表4还显示了中介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决定系数,从而验证了中介变量的合理性。

表4 中介变量与因变量的相关分析结果

注:**表示p<0.01,*表示p<0.05(双尾检验);样本数为252。

3.4 中介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前后的相关分析

将中介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后,自变量与因变量的相关关系都从显著变为完全不显著,如表5所示。这表明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受到其它变量的影响,因此,根据表5,可以认为中介变量关于项目组织文化对项目组织集成的影响为完全中介。

表5 中介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前后自变量

注:**表示p<0.01,*表示p<0.05(双尾检验);样本数为252。

通过以上分析,项目组织文化与项目组织集成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项目组织文化与组织集成之间存在相关关系的结论与已有工程管理文献中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同时,根据数据分析的结果,将基于BIM的信息共享和信任及合作作为中介变量是合理的。

4 结 语

虽然,建设项目组织文化与组织集成之间存在相关关系,是被学者广为接受的事实,但是,关于组织文化是如何对组织集成产生作用的这一点,缺乏有力的实证数据支持。本文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引入了两个可能解释建设项目组织文化和组织集成之间相关关系的中介变量,研究结果也充分验证了两个中介变量的解释作用,从而进一步揭示了建设项目组织文化与组织集成之间影响关系产生的机制。

[1] 胡 斌. 项目管理中的项目文化建设研究[D]. 保定:华北电力大学,2008.

[2] 刘 勇. 工程项目集成化管理机制研究[D]. 北京:中国矿业大学,2009.

[3] Panagiotis M,Tatum C B. Management-driven integration[J]. Journal of Management in Engineering. 2000,16(1):48-58.

[4] Schein E H. Organizational Culture and Leadership[M].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2010.

[5] O’Reilly C A,Chatman J,Caldwell D F. People organizational culture:a profile comparisons approach to assessing person-organizational fit[J].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1991, (3):487-516.

[6] Sethia N K, Glinow M A. Arriving at Four Cultures by Managing the Reward System[M].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1985.

[7] Robbins S P. Organization theory:Structure,Design and Applications(3rd ed)[M]. New York:Prentice-Hall,1990.

[8] Saffold G S. Culture traits,strength,and organizational performance:moving bryond“strong” culture[J].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88,(4):546-558.

[9] 王广斌,陈永鸿,张 锋. 建设项目组织文化对组织集成影响的实证研究[J].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 (5):121-127.

[10] Hair J F,Anerson R E,Tatham R L,et al. Multivariate Data Analysis(5th ed) [M]. New Jersey:Prentice Hall,1998.

[11] 吴明隆. 结构方程模型-AMOS的操作与应用(第二版)[M]. 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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