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语传播学:一个亟待建构的新学科
2014-06-11李亚铭王群
李亚铭 王群
摘要口语传播学是一门以人类话语为核心,研究人们如何运用符号进行相互沟通的学科。在新媒体传播时代的当下中国,口语传播学有着很强的理论价值与社会应用价值。文章在梳理口语传播学在美国发展历程的基础上,阐述了在我国建构口语传播学科的必要性与紧迫性。
关键词口语传播大众传播传播学修辞
基金项目陕西省社会科学界重大理论项目:陕西省话语传播提升策略研究(2013Z003);西安市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重点)项目:西安城市话语传播能力与传播路径研究(13X29)。
19世纪80年代初,威尔伯·施拉姆的《传播学概论》首次被译介到中国,奠定了传播学研究在中国内地兴起的理论基础。1997年教育部把新闻传播学列为一级学科,传播学列为二级学科。据高校招生专业目录统计,截至目前全国共有18所大学拥有传播学博士学位授予权,100所大学拥有传播学硕士学位授予权。30余年间我国的传播学教育获得了蓬勃的发展,建构了完整的本科、硕士和博士教学与研究体系。但是,国内学界对于口语传播这一概念还相对陌生,研讨会和研究论文近年来才略有出现。在中国,传播学研究似乎一直沿着大众传播的路线前行,学界内外似乎早已把大众传播与传播学之间画上了约等号。建构口语传播学不仅是对我国传播学研究版图的完善,而且有着很高的应用价值,具有较强的必要性与迫切性。
一、口语传播的内涵与特征
1. 口语传播与口语传播学
与大众传播关注于新闻与媒体的运营、规范及效果不同,口语传播是人类在不同的社会情境中运用语言和非语言手段来组织、发送、反馈信息并产生有效互动的一种传播行为。口语传播是人类传播史中最漫长的传播形态,也是人类最基本、最灵活、最常用的传播形态,它呈现出丰富多彩的传播样式,无论是日常生活中面对面的交流互动,还是辩论、谈判、演讲、吟诵、播音主持、解说等诸多形态都是口语传播。口语传播学探讨的是一种话语方式,即研究人们如何最恰当地利用口语形式以及其他副语言形态来影响受众,如何使人在思想、观念、行为、行动上产生改变。口语传播是从西方的speech communication翻译过来的。有学者根据语言学家索绪尔有关语言和言语的划分,将其翻译为言语传播;留美华人学者鲁曙明、林灿初等将其翻译为沟通交际。不管借助何种工具,人类日常的传播行为多是以有声语言并辅助以非语言符号来展开的。无论是从传播形式上考察,还是从传播过程中审视,“口语”都是speech communication的基本形态。为了与mass communication(大众传播)相区别,以及突出speech communication的学科独特性与核心能力,我们沿袭台湾地区的学术习惯将其译为“口语传播”。
口语传播学的历史渊源和学理雏形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的Rhetoric。国内将Rhetoric翻译为修辞,与我国语言学中修辞研究所关注的书面用语的选词择句、辞格文采等范畴不同,西方的修辞传统一直被等同为“言说的艺术”或者“说服的艺术”。[1]在历经了近现代历史的变迁与实证研究、行为科学思潮的冲击后,在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政治学、语言学等多个学科知识的交叉和激荡中,口语传播学构建了现有的研究体系,这也是至今口语传播研究的范畴错综复杂难以严格界定的原因所在。口语传播学的研究属性也由最初的人文传统演化为兼具量化研究的社会科学属性。在西方,口语传播研究涉及演讲辩论、沟通交流、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共传播等诸多领域,对西方人的精神、物质交往,对西方国家社会秩序维护、权力体系运行和公共政策制定与执行都产生了巨大影响。
2. 口语传播学的特征
首先,口语传播学是传播研究的溯源与回归。正如媒介环境学派代表性人物马歇尔·麦克卢汉所指出的:媒介即信息,即传播媒介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与地位十分重要。口语传播学是回归到以“人”为媒介的研究。无论是文字传播之前的口语传播时代,还是科技高度发达的新媒体时代,任何传播现象中传播活动的主体都是“人”,传播内容的主体都是“人”的符号性创造。口语传播是发自人体自身的传播活动,也是没有被外化、物化的一种人性化传播手段。因此,当我们反省人类醉心于传播手段的研发与传播科技的创新之时不难发现,无论传播的媒介为何,口语传播是人类传播的原型和本源。口语传播学作为传播研究的溯源与回归,体现出了科学研究中对人类自身的高度重视,具有强烈的人文关怀色彩。无论是原始的口语形态还是互联网语境中的电子口语形态,口语不仅建构了人类世界观,而且内向操作着人类的社会行为与习惯。在信息冗余媒介过剩的当下,人们面对信息时越来越茫然与迷失,口语传播学也将越发显现出独特的视野与效用。
其次,口语传播学关注人类的多信道传播。口语传播活动虽然是人类最基本的传播活动,但在日常交流过程中人们发出和接收信息的渠道却是多样化、杂合化的,不仅包括听觉、视觉还包括味觉、触觉甚至主观感觉。相较于规模性、专业性的大众传播,在口语传播过程中可以真正意义地实现多媒体传播,人们可以依赖一种或多种传播信道进行交流,并可以根据传播情境的变化及时地调整、转换传播渠道。因此,口语传播学的研究兴趣也反映在非语言传播、倾听研究、认知心理等方面。传播形态与传播过程的丰富多彩性为口语传播学的未来预设了无限的研究空间和应用领域。
再次,口语传播学注重传播的互动性、过程性与情境性。与大众传播的单向性、直线性不同,口语传播将人类的传播活动视为一个双向沟通互动的过程。口语传播学中的效果研究尤其注重传播者与受众之间双向传播过程中达成的“同一”,即便这个过程往往是动态的、反复的、充满不确定性的。口语传播学还十分关注传播发生的不同场合与情势,传播情境对于传播效果的影响潜移默化并形成某种程度上的控制,然而却往往被大众传播研究遗忘。因此,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共传播等领域都是口语传播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抓住了这些传播形态在不同情境中的特质,所以口语传播学在上述领域的研究中展现出独特的视角与深度。
二、口语传播学在美国的发展与现状
传播学学科体系的产生与完备是在美国完成的。虽然北美大陆并不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但在20世纪,伴随着美国作为超级大国的崛起使人文与社会科学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梳理口语传播学在美国的发展与现状我们不难发现:口语传播学不仅是美国传播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还在传播学学科完善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1. 口语传播研究是传播学建构的重要传统
我们可以通过梳理美国传播学会的发展史这个较为简易的方法来了解口语传播学在美国传播学研究中的地位和所扮演的角色。美国传播学会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传播学学术研究机构,拥有全球各国近万名会员。该学会先后经历了4次更名,其发展史一定程度上也是传播学科教育与研究的演进史。
1914年,一群在英文系担任公共演讲(public speaking)课程教学的教师自发成立了全国演讲教师学会(Association for Academic Teachers of Public Speaking),这即是美国传播学会的前身,这也表明以修辞、演讲为主要研究对象的口语传播学是美国传播学研究的重要传统。为了摆脱“诡辩术”之名的诟病,该学会于1946年更名为美国口语学会(Speech Association of America)。在實证研究大潮的冲击下,人们逐渐认识到communication的含义里所含的互动性与双向性较之于speak的单向说服性更能表述人类传播行为的特质,逐渐地Rhetoric也演变为communication研究方法中的一种传统。19世纪50年代后期,原来的演讲学系(Speech department)演变成为口语传播学系,新闻学系演变为大众传播学系。[2]在此背景下,1970年美国口语学会又更名为“口语传播学会(Speech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在传播学相关学科不断整合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认为speech过于狭隘,不能包含mass communication(大众传播),不能涵盖传播学研究者们的诸多研究取向。关于学会名称中“speech”的去留问题的争论愈演愈烈,1997年在多数会员投票同意下更名为现在的美国传播学会(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3]
1997年更名中将“speech communication(口语传播)”里的“speech(口语)”去除并不代表着口语传播学的没落,如同“mass communication(大众传播)”中“mass(大众)”日益被淡化一样,学科的整合将营造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但是传播学之于口语传播的血缘传统不能被淡忘,口语传播教学与研究的领地与重要性必将长期存在。
2. 口语传播教育是传播学教育的重要传统
如同美国的传播学研究可以追溯到美洲大陆上的修辞学与演讲学研究一样,以演讲学为雏形的口语传播教育也是美国传播学教育的重要传统。美国较好地传承了古希腊文明中辩论与演讲的传统,与这个国家的民主政体相呼应,律师与政治人物是这一传统的受益者和推动者。早在18世纪,哈佛大学等几所美洲大陆上最早的大学就开设了修辞与辩论的课程。此类课程在必修与选修的不断变换过程中,于19世纪演变成一门新兴的学科——演讲学,有声语言与非语言的研究与教学是这门学科的重要内容。这一时期,康奈尔大学、南加州大学等几所大学已开始授予演讲学博士学位。1914年,美国传播学会的前身全国演讲教师学会以及后来的美国口语学会的成立更加促进了演讲学科的独立。到1948年,全美有超过430所大学开设有演讲学系,占到当时美国大学的一半以上,[4]并且生源数量不断攀升。
随着时代的变迁,演讲学系又逐渐演变为口语传播学系,Rhetoric(修辞)依然是口语传播学重要的组成,但也涵盖了人际传播、组织传播、跨文化传播的诸多领域,口语传播学演变为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学科。到20世纪90年代,美国有100多所大学开设口语传播学学位课程,能授予硕士或博士学位。[5]由美国教育部颁布的国家学科专业目录(CIP)在指导美国高等教育的规划、资源配置以及学科整体布局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最新版学科专业目录CIP2000中(见表1)明确规定了新闻学与传播学科群(代码09)下属的二级学科传播与媒介研究(代码09.01)中分别设立口语传播修辞学(代码09.0101.00)与大众传播学(代码09.0102.00)两个专业。[6]这不仅说明在学科地位和教育规模上口语传播学与大众传播学不分伯仲,而且表明口语传播与大众传播这两个领域是美国传播学研究的主要构成。口语传播学专业立足于对学生有效沟通能力的培养,使他们在市场营销、组织沟通、新闻、公共关系以及商业谈判等领域有较强的竞争优势,因而在美国就业市场中也广受欢迎。美国劳工统计局(BLS)的预测数据表明:2010年-2020年,从事公共沟通行业的就业指数相较于其他行业要高出21%。[7]
3. 口语传播研究仍是传播学研究的重要组成
在大众传播与新媒体研究的激烈竞争中,口语传播研究仍是西方传播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活力不减。据统计分析,2000年至2011年传播学SSCI期刊的种类发现:在81种传播学SSCI期刊中,有16种以口语传播与修辞(CIP-2000-09.0101.00-Speech Communication and Rhetoric)研究为主题的期刊,影响因子平均值达到0.655。[8]口语传播研究的活力一方面体现在口语传播类学术期刊的数量仍然呈现增长的态势; 另一方面,口语传播学还为新闻学、公共关系学、广告学、政治传播等传播学研究的相关分支甚至法学、伦理学、公共管理等领域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尤其以话语研究的应用为甚。
三、国内建构口语传播学的原因
1. 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是对我国传播学研究版图的补充与完善
口语传播与大众传播构成了美国传播学研究的主要内容,而国内学界却一直对口语传播的研究涉及较少。大众传播一直是我国传播学研究的主流,这可以从传播学引进中国的背景与历程中找出端倪。传播学引入我国是在20世纪80年代的初期。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美国,实证研究的思潮逐渐在人文社科领域中占据了重要位置,口语传播已开始在传播学研究中呈现弱化之势,以效果研究为核心、以定量研究为方法的大众传播研究逐渐成为主流。经过一战和二战的洗礼,作为国家机器的美国政府越来越重视电子传媒在战争宣传中的巨大作用,尤其是大众传播中量化研究的方法对传播效果的评价与预测更是格外受到重视,政府、军队与财团投入了大量资金赞助。因为,较之人文色彩浓厚的口语传播来说,大众传播对于服务国家机器更加直接有效。一直以来被大陆学界定义为传播学奠基人的拉斯韦尔、霍夫兰、施拉姆等学者都是在这一时期产出其代表性研究成果的,尤其是施拉姆更是促进了传播学在高等教育体系里的确立。施拉姆的连贯理论最先进入中国大陆,因此,以大众传播为主要范式的传播学首先在我国扎根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不仅口语传播一直以来在美国传播学教学、研究中占据一定的地位,而且传播学的集大成者施拉姆在企图整合口语传播学的过程中也遇到了阻力。1950年前后,伊利诺伊大学的传播单位中的言语系致力于人类传播,强调一种修辞的视野。尽管言语系的老师们讨论了加入施拉姆的传播系的可能性,但仍然决定维持原样,留在文学、艺术和科学学院。[9]这个由言语系作出的走自己独立道路的决定正是口语传播学坚持自我发展的写照。以量化研究为主要范式的大众传播并不是传播学的全部,也无法涵盖人类传播现象的整体。因此,加快建构口语传播学科对于完善我国人类传播研究版图的意义十分重大。
2. 口语传播学的建构为繁荣传播学相关分支学科提供必要条件
我国教育部最新发布的《普通高校专业目录(2012版)》显示: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下设的专业绝大多数是围绕着大众传播媒介的应用来开设的,如新闻学、广播电视学、广告学、编辑出版学,传播学只是笼统地与其他四个专业并列其中。传播学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共传播、健康传播等却不见踪影,这不仅与传播学应有的学科范畴不对称,也不能满足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的迫切需要。上述传播学中的重要分支,不仅在美国大学中存在已久,并且生源旺盛,社会需求量大。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共传播等传播学分支学科长期以来都被覆盖或交叉在口语传播学的研究视野中,因为这些分支学科都是围绕人类如何使用符号展开的。因此,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必将为繁荣传播学的相关分支学科提供重要条件。
3. 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将为解决网络传播带来的新问题提供新视角
互联网新媒体的蓬勃发展深刻改变着媒介生态原有的平衡,新媒体技术的赋权使普罗大众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很大程度上消解了大众传播模式下信息的不对称性和传受双方的二元对立性。伴随着我国3G技术的普及,利用宽带和手机上网的人数激增,人们以博客、微博、微信等新媒體手段踊跃地对政治热点、社会新闻事件、公共议题等展开讨论。网络媒体上形成的舆论力量越来越强大,近年来由于网络事件、网络议题所引发的国家公共政策改变的事件层出不穷。人们在网络信息冗余化、碎片化的媒介环境中狂欢,原有的大众传播信息系统正面临挑战。媒介环境学派代表性学者沃尔特·翁将广播诞生以后的人类社会定义为“次生口语文化时代”,以区分人类传播史上第一个阶段中的“原生口语文化时代”。 博客、微博、微信等新媒体手段正是将人类带入“次生口语文化时代”的重要标志。与传统广播电视的大众传播模式不同,新媒体环境中人们应用口语或口语化文字的传播状态高度趋同于口语传播中交流、互动、平等、分享的传播状态。有时运用大众传播的相关理论去解释、解决新媒体时代出现的新问题时会显得苍白无力。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必将为解决网络传播带来的新问题提供新的理论、新的方法。
4. 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也是时代、社会与市场的迫切需求
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是时代的需求。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中国比任何一个时期都需要加快对外传播与对外交往,尤其是对西方国家的传播,这不仅是政治经济的需要,也是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需要。习近平同志强调:“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发挥好新兴媒体作用,增强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要以理服人,以文服人,以德服人,提高对外文化交流水平,完善人文交流机制,创新人文交流方式,综合运用大众传播、群体传播、人际传播等多种方式展示中华文化魅力”。[10]在西方,无论是国家还是公民,其社会文化、政治理念和思维习惯都是植根于Rhetoric(修辞)传统的,演讲、辩论等丰富的口语传播活动促进了西方社会的正常运行。我们只有理解西方的话语思维才能有效地与之对话。Rhetoric(修辞)是口语传播学的传统和重要研究领域,加快该学科建设的步伐必将有利于提高我国对外传播的效率。
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是公民社会的需求。伴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主导的公民社会逐步确立并走向完善,公民、社团等社会主体将在公共管理中扮演越来越活跃的角色。不仅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变得日益重要,而且每一个公民或社团组织都将肩负社会秩序的维护、矛盾冲突的协调、利益诉求的协调等责任。良好的口语传播素养和高尚的口语传播道德已成为社会主义公民基本素质的重要构成。新媒体的赋权使人们都成为有影响力的话语主体,借助新的传播手段人们的声音可以传播得更加广泛。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对普及和提高公民的口语传播素养意义重大。
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有助于满足市场经济对沟通人才的需求。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为什么拥有那么多口语传播系,需要培养那么多口语传播人才呢?主要是由美国高度发达的市场经济和社会分工决定的。中国亦是如此,市场化程度越来越高的今天,各个行业越来越需要具备表达、沟通与协调能力的高素质综合性人才。我国图书市场中口才类、演讲类、沟通类图书花样繁多销路颇好,口才类培训市场生源火爆的现象也能说明这种状况。但现有的相关图书和培训或是以技巧为主的重复,缺少学理深度和创新性观念;或是以工商管理、社会心理等学科背景进行简单阐述,少有从Rhetoric(修辞)和口语传播学的角度着眼。因此,加快口语传播学科的建构必将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培养更多会沟通、擅表达的人才。
结语
加快建设口语传播学科的步伐具有很强的理论意义和社会意义。在我国古代历史上有过不少口语传播活动兴盛的时期,尤其是先秦时代的鬼谷子、苏秦、张仪等纵横家,老子、孔子、孟子、荀子、韓非子等思想家,他们不仅亲身作出丰富的口语传播实践,还创造出与西方迥异的极具东方智慧的口语传播思想。先哲们所积累的宝贵思想财富将为我们建构有本土特色的口语传播学科提供理论自信与创新的源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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