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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作品《又见沂蒙》中的“儒”精神体现

2014-05-26白洁

艺术科技 2014年3期
关键词:东夷儒教胶州

《又见沂蒙》,是全国第七届“桃李杯”舞蹈比赛中的一个中国民族民间舞女子群舞剧目。这个作品运用了山东胶州秧歌的动作语汇表现了沂蒙红区人民“爱党爱军、无私奉献”的传统革命拥军题材。这个作品便成为现代社会中“儒”精神表达的“传声筒”。

东夷、西夏是中国远古文明的两大起源文明,西夏文化发展形成了夏、周文化,他们以农业经济为主的定居生活塑型了夏族和周族务实的人文主义传统,重视血缘宗法制度的“重礼尚德”的基本文化特征;东夷文化发展包括了它的原始文化和虞、商文化,农、渔、猎经济并存,形成“尚武好仁”的传统精神。鲁文化结合了周时的“重礼”和东夷的“好仁”。而儒家学说则是主要哺育于鲁文化“重礼好仁”的襁褓之中,《说文》曰:“儒,柔也,术士之称。”《素问·皮论》中注:“儒,顺也。”《礼记·儒行》郑玄疏:“儒之言优也,柔也,能安人,能服人。”以鲁文化为母体的儒家思想,与鲁国特有的浓厚的礼乐文化积淀和丰富的文化典籍以及东夷之地的“柔顺”“尚仁”的民风习俗有密切关系,儒是鲁国的人文文化在特定时代条件下的产物。随历代统治者的推崇逐渐成为中国文化的主流。

“儒教以其完整的体系浸透中国文化时,许多舞蹈便成为‘道的载体。”[1]儒教具有以下自身特点:(1)强烈的社会性。(2)强烈的宗法性。(3)强烈的世俗性。(4)强烈的普世性。[1]另外,因为儒家思想是建立在对传统文化的总结和继承之上的,是围绕着代表传统文化的《五经》的阐发而展开,并随时代发展有所翻新,所以决定了儒家思想的保守性。

首先,我们来关注《又见沂蒙》的表述内容,是大家异常熟悉的军民鱼水情的題材,道具的使用(军用水壶)使我们可以一目了然地直击作品的主题,作品中有几次舞台调度和队形都非常强烈地突出了对道具的关注,如领舞高举水壶而立,其他所有的演员在舞台台口的前沿一字排开同时猛然蹲下仰望领舞手中的水壶,以及舞蹈结束时的造型设计,都突出了真正的主角——军用水壶的主人。这恰恰暗合了儒教的社会性和宗法性的特点,由于统治阶级对儒家的推崇,使儒教与社会的政治组织合二为一,而儒家的价值观念表现为对道德的崇尚,这观念早已进入人们的血液之中,化入了人们的日常行为之中,成为人们无意识的行为准则。在这个作品中,浓墨重彩所要表达的是人民对军人的爱戴与拥护,即是高尚道德的一种呈现。解放军给人们带来了自由和新的幸福生活,人们把他们奉为一种命运的依托和精神的归宿之处,是人民崇拜和敬仰的对象,他们在人民心中占有最高的、最重要的位置。这种道德的标准直接转移和表现在了对解放军的深厚感情之中。其次,《又见沂蒙》在诉说的内容上平淡无奇,在编创上不易舞出新意,但作品在舞台调度及动作节奏处理上却是纷繁多彩的,给予观者在视觉上的快感享受。作品中在编导技法的运用上,编导很大的心思是在整个作品的舞台调度之中的。三十二名演员在舞台上呈现的各种流动和构图,如封闭的同心圆与处于圆心高举水壶的领舞,给人安定、平衡的感官效果,又如一字队形之后紧接的星散式的分组先后动作,犹如和声对位,流畅、协调且错落有致,每个队形的变化衔接都是顺势而成,平衡、对称又不失流动的留韵,这符合了传统的儒学审美,倾向于保守的中庸之美,对称、协调之美。最后,这个作品所采用的动作素材——胶州秧歌,就是在儒家思想发祥地——山东地区的一种民间舞蹈样式,胶州秧歌脚下的拧与碾的动态形成与当地妇女的缠足是有着直接的关系,这种动式定型的本身即是精神封闭在舞蹈形式中的外化表达。在作品中手臂动作连续停顿的运用打破了胶州秧歌中手臂八字圆的路线,增加了舞蹈的动感和韵律节奏感,但这些变化又统一于脚下的动律之中,融合于舞台调度的流动韵律,在整体上持续了中庸的美感,体现了重礼仪的整体化动作。

《又见沂蒙》突出了对世人的教育教化的功用,从这个作品中可以依稀感觉到儒精神中“用仁证礼、纳礼入仁”的礼仁结合的理论结构。参考文献:

[1] 刘建.宗教与舞蹈[M].民族出版社,2005:387,392.

[2] 罗雄岩.中国民族民间舞蹈文化[M].上海音乐出版社,2001.作者简介:白洁,广西艺术学院舞蹈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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