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桃姐》的艺术特色
2014-05-26朱定忠
摘要:在众多商业大片中,平平无奇的《桃姐》上映后,饮誉国内外,不断地获取电影大奖。《桃姐》故事原型来自于此剧的监制、编剧李恩霖的成长经历,讲述出身于大家庭的少爷罗杰和女佣人桃姐如同母子一般的主仆之情。许鞍华导演运用忠于现实的写实手法,在细腻的生活片段、生活细节里,以小见大的方式,客观、真实地表现了罗杰与桃姐相互之间的主仆感情,不仅亲切温馨,而且感人心田。与此同时,许鞍华导演进一步地采用纯白描的手法,不动声色地展示社会的老龄化现象。
关键词:桃姐;艺术特色;平凡;感人平平无奇的《桃姐》上映后,誉国内外,不断地获取电影大奖:第68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第4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第15届爱沙尼亚塔林黑夜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最佳电影;第18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最佳电影、最佳女主角;2011年华语十佳电影第一名;2012 年香港金像奖荣获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等大奖。到底《桃姐》这部影片凭借什么魅力,能在众多商业大片中脱颖而出,屡获大奖呢?原因是多方面,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平凡却感人的故事,细腻真挚地刻画,关注老龄化的公共问题。
1平凡却感人的故事
《桃姐》的剧名,英语翻译为“A Simple Live”,意思是“简单的生活”。由剧名便可知,该片主要叙述女佣人平凡却感人的真实故事。影片的故事原型来自于此剧的监制、编剧李恩霖的成长经历,讲述出身于大家庭的少爷罗杰和女佣人桃姐如同母子一般的主仆之情。
片中的女佣人桃姐由叶德娴饰演,少爷罗杰由刘德华饰演。桃姐早在少女时候就已经是罗杰家的女佣人,照顾其家一代又一代人了。当罗杰全家移民海外后,只剩下大倌(广东人对大户人家的大少爷的旧称)罗杰仍然留在香港从事电影制片的工作。桃姐依然留在罗杰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其日常起居生活。直到有一天,桃姐不幸中风,自感日后生活不能自理,更不想拖累罗杰,于是主动并且坚持入住老人院。此时,罗杰不但没有抛弃桃姐,而且将心比心,义无反顾地照顾桃姐,直到其离世。这个故事十分简单,一个平凡的人生轨迹蕴藏浓浓的人间之情,自然打动不少观众,催人泪下。
该剧《桃姐》是由香港著名女导演许鞍华执导。作为一名女导演,许鞍华一直以其女性独有视角来关注女性问题。例如,她曾执导过《倾城之恋》《客途秋恨》《女人四十》《阿金》《半生缘》《天水围的日与夜》《姨妈的后现代生活》等影片,不断地阐释中国女性身上的善良和传统美德。这一次,导演许鞍华在影片《桃姐》中,把焦点聚集在“桃姐”这位简单平凡的女佣人身上。桃姐终身未嫁,为罗杰家族打工六十年,照顾其家族整整五代人,一生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这个大家族。如同生母一样,桃姐细致地照顾少爷罗杰,尤其是在饮食上格外小心在意,充分地展现中国女性勤劳淳朴、关心体贴的优秀传统品质。当入住老人院后,桃姐的内心深处是极度渴望罗杰这个“儿子”前来探望,嘴上却说得满不在乎。这也充分展现桃姐善于为他人着想的美好品质。
2细腻真挚的刻画
整部影片《桃姐》讲述一个平凡女佣人的简单故事,既没有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也没有纷繁复杂的激烈冲突。因此,该影片采取客观舒缓的手法,细腻地刻画琐碎的细节,把少爷罗杰与女佣人桃姐日常生活琐事一一再现。这也是许鞍华导演常用的电影创作风格,运用忠于现实的写实手法,在细腻的生活片段、生活细节里,以小见大的方式,一点也不夸张、煽情,而是客观、真实地罗杰与桃姐相互之间的主仆感情,不仅亲切温馨,而且感人心田。
那么,具体来说,哪些细节能渗透着罗杰与桃姐之间如同母子的深厚感情呢?例如,在电影一开始,就展现桃姐站在家里的窗边,焦急地张望楼下的行人,急切地等待少爷罗杰回来。一看到罗杰出现在楼下,桃姐立即开心地回到厨房,把做好的饭菜、汤水端出来。罗杰一回到家,便能马上坐下来,喝到桃姐一早已经准备好的、温度适中的热汤。喝完汤之后,罗杰也不用抬下头,也不用说盛饭,只要把飯碗举起来,桃姐立刻心领神会地接过他的饭碗,给他装饭。桃姐坐在饭桌旁边,看着罗杰大快朵颐地扒饭夹菜时,她满脸欢喜,内心非常满足。“吃饭”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生活片段,而在这一场吃饭戏里面,观众可以看到桃姐与罗杰之间充满默契,两人已经超越主仆关系,亲如母子,心灵相通,不用一言一语便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又例如,桃姐不幸身体中风,不得不入住老人院,罗杰不时前来探望桃姐,并且带着她到附近的茶餐厅吃饭。在这一场戏里,有一个细节处理得特别用心。桃姐和罗杰在一起吃饭,彼此都非常快乐,不断地给对方夹菜。桃姐自然也格外开心,但同时,她也显得有一丝丝的拘谨,毕竟罗杰并不是自己的真生子,他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母子关系。桃姐每一个笑脸、每一条皱纹都看得彼此之间仍然存在一定的距离。因此,叶德娴把握得很到位,饰演桃姐这个角色非常够火候,恰到好处地展现桃姐与少爷之间微妙的关系。
3关注老龄化问题
随着社会医疗水平和生活条件的不断提高,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社会老龄化问题也日益突显。香港社会出现老年化现象同样受到广泛关注。作为香港导演,许鞍华自然用摄像头聚焦过老龄化问题,比如《女人四十》《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天水围的日与夜》都不同角度展现老年人问题。
在《桃姐》里,许鞍华导演进一步地采用纯白描的手法,不动声色地展示社会的老龄化现象。大多数香港老人院采取的是私营的模式,为了节省运营成本,基本上将院舍设置在市区旧式大厦里。许鞍华导演直接将摄像头架设在这些老人院里,并且尽可能不打扰老人原有的生活,尽量运用旁观式的白描手法,不动声色地纪录老人的真实生活。一些老人家甚至不知道自己成为电影里面的“演员”角色。满脸的皱纹、呆滞的眼神、迟缓的动作,人生晚年的光景投射在电影屏幕上,观众顿然感慨无限:年老的时光,仿佛离自己也不再远。
导演许鞍华也年近65岁,属于老人阶段,也不讳言,某一天她也许如同桃姐一样进入这样的老人院。透过老人院的众生相,影片淡淡地体现一个道理:人之将老,不过是悲欢离合,新生和死亡的轮回更替。桃姐早已参透生命,懂得生死都有定数,坦然而幽默地说:“我不怕,半截身子都在土里了,人的命,天注定。神会给我们安排的吧?”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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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隋红.桃姐:人间四月芳菲在,暮春桃花晚更红[J].才智,2012(23).
[5] 沈萍萍.那些流水,那些花——电影《桃姐》叙事细节中的情感元素分析[J].大众文艺,2012(12).作者简介:朱定忠(1962—),男,浙江人,大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