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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四驱车穿越非洲

2014-05-10编辑宋涛设计宋海强本文来自offrood杂志

越玩越野 2014年10期

编辑 宋涛 设计 宋海强 本文来自offrood杂志

驾驶四驱车穿越非洲

编辑 宋涛 设计 宋海强 本文来自offrood杂志

自从12年前驾驶一辆日产途乐穿越澳洲大陆之后,我一直梦想着一次“真正”的远征——在某处孤军独战,挖坑做饭,满身都脏兮兮的在灌木丛里露营,表面无所谓心里却还惧怕着野生动物的袭击。正是所有这些事,唤醒了我心中沉睡已久的“真男人”的热情。

不知何时,做了这个决定:安德烈和我想要自驾穿越非洲——从最北端沿着非洲大陆的东边到达最南端,抵达好望角。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车辆:很明显我们需要一辆四驱车。但是哪一款车呢?最终只有三款越野车在选择之列:日产途乐、丰田陆地巡洋舰和路虎卫士。配置高低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因为这三款候选车辆都属于很耐劳的类型。之后我们便忙于研究价格,很快大家明确了要选择日产途乐,这也是我个人的首选。因为有之前在澳大利亚自驾的经验,我对这款车非常信任。于是我们买了一辆1992年产的日产途乐K260,2.8TD标准款,车里、车上、车周边没有任何多余修饰甚至改装。

15个月,实现梦想之路的准备

在接下来的15个月里,这辆车被改造、维修和进行必要的焊接加固。首先后排座椅必须拆除,然后安装一组抽拉箱子,并不是买来的那种,而是完全DIY的。又增加了两个减振器和一个踏脚板。然后我们开始计划改装车的构造。我的姐夫是一个非常棒的机械工匠,他自告奋勇帮我们安装了减振器、车顶行李架、沙板、容器桶和备胎架,我们当然乐于接受……但让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个注重细节的人竟然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完成那些改装!好在,在这期间我们相当确信,每一天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因为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对每一部分都进行了实际的测试。

我们在很多地方都读到过,“绞盘在类似的远征中是绝对必备的,没有压缩机冷却组件是行不通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长途越野经验。当我们终于把全部的装备和附件都安装到车上,我们的途乐看上去就像一辆被压低的探险车——这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噢天哪!我们没有正确考虑到汽车的底盘,这里少了一个原厂的重载底盘。另外一个问题是我们的车顶没办法固定车顶行李架,我们需要在那上面放置一个帐篷、一个备用胎、一个容器桶以及沿途收集的纪念品和手工艺品。于是我们发明了一种结构,就是将车顶行李架延伸至车架并且用螺栓固定。

2008年10月的某一天,我们终于完成了对汽车的装载,备齐了所有证件。出发的日子越接近,我们反倒越紧张起来。

非洲,我们来啦!

在从热那亚开往突尼斯的20多个小时里我们两人都没有合眼,我们实在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突尼斯的这段旅程算是我们非洲探险之旅的牛刀小试,那里有许多柏油路段,我们逐渐测试了我们的露营装备,并且把我们的时钟设置为非洲时间。在利比亚,我们联系了一个导游作为地接,他会在边境等候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突尼斯赶着和他见面。

由于我们的汽车太重了,不适合在沙漠中行驶,而且租导游的价格很贵,所以我们不敢多停留哪怕一天,径直沿着利比亚的海岸线直达埃及。四天,很快就过去了——只有卡扎菲的形象在我们脑海里挥之不去,因为家家户户都悬挂着他的肖像!

在利比亚开车仿佛是F1方程式赛车与俄罗斯轮盘赌的混合版!我们在柏油路上经历的压力更大,难忘的行车体验几乎取代了错过沙漠探险的遗憾。直到埃及我们才得以放松下来,也正因如此,原本计划的一个月行程变成了两个月。在埃及开车有时也不轻松,因为埃及的晚上你很难看到有灯光。我们不知道埃及人晚上是怎么看见东西的,但是看起来对他们来说没有光亮的生活是行得通的。

我们对金字塔没什么兴趣,因此我们取道靠近埃及边境的路线向南——目的地是锡瓦绿洲。当到达那里的时候,我们感觉时光倒流了——绿洲的生活是安逸的,在那里驴车被当作汽车使用,还有棕榈园、温泉、花园和穿着传统服饰的人民。因为当地没有露营营地,我们每晚都需要返回沙漠并在那里扎营。那种感觉就像生活在一千零一夜的童话里!

锡瓦绿洲到最近的村落至少有300公里,人们要么驱车通过柏油路返回海岸线,或者穿过沙漠向东到达下一个绿洲——巴哈利亚。我们选择了第二条路线,这样我们可以磨练一下我们在沙洲里的驾驶技术。经过了巴哈利亚和法拉法拉绿洲之后我们穿越了黑色和白色的沙漠,来到了下一个绿洲——达赫拉。多亏了那里的温泉我们才得以解决个人卫生问题并清洗了积攒的衣物,从而能干干净净地向西奈半岛方向前进。

西奈半岛被称作埃及的“狂野西部”,是以色列和埃及的必争之地。那里有军火商和罂粟种植园。当我们到处转着寻找宿营地的时候,就差点进入这样一个种植园。在寻找中我们不知不觉离开了大路,开进了山里。两分钟不到,就有贝都因人走过来乞讨了,然后乞讨的人越聚越多。我们不敢过多停留,继续往前开,之后有个当地人指点我们找到了一个适合我们过夜的地方,就隐藏在一片罂粟田深处!

西奈半岛留给我们的记忆始终是红海里壮丽的珊瑚礁。我们在那里参加了潜水课程,并清洗掉旅途中的灰尘。探险进一步沿着尼罗河向阿斯旺河谷行进,我们必须在那里搭乘渡轮到达苏丹境内,因为陆路交通已经被封锁了。不过说渡轮有点夸张啦,我们甚至怀疑那样的小船能否装载得下我们忠实的旅伴——越野车,为此我们竟然支付了近900美元,随后我们则改坐客船出发。就在我们认为渡船已经载满的时候,码头上站了差不多同样多的人,还有冰箱、罐头、自行车和各种食品等堆积在码头上。由于我们想省钱所以没有预订单间,于是我们就在甲板上度过了整整20个钟头。在炽热的日头下,只能依靠在头顶拉起睡袋遮阳。夜里我们睡在依然闷热的甲板上,并祈祷我们的汽车能够完好!

不一样的节奏

我们到达苏丹的瓦迪哈勒法德时候已经精疲力竭了——但是搭载着我们的车的小船忽然没了踪影。我们有点紧张,于是找到船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跟我们解释,搭载汽车的浮舟的发动机出了故障,我们不得不在瓦迪哈勒法等待。第二天下午载着途乐的浮舟终于到达了。卸船、报关,可笑的是渡船延迟到达船长居然还想要小费!摆脱了讨厌的船长,等待着我们的就是满是沙子和碎石的道路,开阔的空间,小小的村落和在沙漠中露营的夜晚——这些都很符合我们的口味。由于这里的沙漠并不全是由沙粒组成,在此期间,我们只要转动车轮就能从沙子里出来而无需再人工挖沙了。我们听说过苏丹人有着不好的名声,但是我们一路遇到的人都善良、友好且有礼貌。有时我们走不到两公里就会被邀请喝咖啡或是茶。对于如此客气的邀请,鲁莽的拒绝似乎不礼貌,欣然接受显得更合时宜!

苏丹的金字塔、庙宇和古老的墓穴让我们着迷。试想一下,我们是古老天地间仅有的游客,身边只有风沙围绕,眼前看到的是几千年前已然存在的景象。当我们驱车抵达喀土穆,随即便被一组苏丹人拦下。他们对我们的车感到好奇,此时我们的车已经在经历了一番考验之后,看起来不再那么闪闪发光了。我们是幸运的,遇上了一群四驱车的爱好者。他们当中的一位名叫阿卜杜勒·萨拉姆,拥有一个汽车修理厂,那里有几辆漂亮的丰田车。我们别无选择地被“邀请”在他家住下来,并且和他一起参观他朋友的芒果农场。

通往农场的道路非常狭窄,两旁是高高的灌木丛,我们不得不被迫在灌木丛中穿行。我们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我用黑色幽默暗示安德烈,我们一定是被绑架了,很快就会有武装人员来拦截我们。我们前面的车停了下来。我们也停下来。几个男人下了车,我们还继续坐在车里。恐怖的是,他们打开后备厢真的拿出了枪。我咽了口唾沫。阿卜杜勒·萨拉姆向我们笑笑,像个小男孩班蹦跳着呼唤我们,原来我们是要射猎猴子。我们长舒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之后我们围坐在火边,火上的大锅里煮着一只羊,我们喝着当地的酒,用火枪向尼罗河上射击。太棒了!我们从未经历过这些。和这群苏丹的越野迷一起愉快地度过几天后,我们不得不互相告别了。因为我们按原计划还要向苏丹的南部继续深入,那里才是黑色非洲大陆的真正开始。经过了一段几乎被摧毁的剥蚀殆尽的道路我们到达了位于怒巴山区的卡杜格利。在那里我们又意外结识了不同的当地人还受邀参加了一场婚礼。安德烈甚至得到了婚礼指甲花彩绘。

欢乐与失望

然而很快我们就离开了尘土飞扬、炎热干燥的苏丹并进入埃塞俄比亚高地。还在喀土穆采购了一些打猎用的绳索作为准备,把它们绷紧在后挡风玻璃上,因为我们被警告说埃塞俄比亚的乞丐如果乞讨不到东西,出于失望会向汽车扔石头。事实上我们也经历了这种不好的体验:我们的车被踢、被吐口水、被用石头甚至有一次是被用教科书投掷。然而即便给他们钱也于事无补,因为这只会招致更多的乞讨并使他们产生依赖。在埃塞俄比亚北方,我们驾车到达海拔4 500米高处,在那里我们忠实的旅伴开始冒烟冒火,有时候我们只能低挡驾驶——我们知道这是发动机缺少进气量而带来的“高原反应”。另外劣质的、不纯净的柴油也是造成问题的原因。我们时常想,我们汽缸盖密封圈可能坏了,因为冒出的烟有时候是蓝色,有时候是黑色,有时候是白色的。

埃塞俄比亚的路况很差:虽然有几条柏油路,但是人们也不敢放松警惕开车,路上总是会出现大量碎石甚至孩子头大小的长方形石头。在埃塞俄比亚开车有时候是相当危险的,因为这个国家人满为患,道路两旁沿边尽是各色肤色的人。大多数闲逛的男人赶着几头羊,而女人们则弓着背拖着柴火在山坡上上上下下。这个国家人太多了,连上厕所都成了问题。当你开车经过一片空地,停下来想下车,不出十秒就会有大批的孩子把你包围。

向索马里边境方向行驶一段短途,有一个叫哈勒尔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看到鬣狗在城市里穿行,看起来就像流浪狗。我们在那儿参观了内基萨国家公园。前几公里行驶的非常顺利,我们看到了斑马、鳄鱼和河马。紧接着我们到了一处覆盖满巨石的陡峭的斜坡,几乎只能踱步向前。在地图上我们看到在这条斜坡后面就是一条有趣的路径,我们想去那里。但是道路越来越窄,我们前面的野草有一人多高。然后我们陷入了一个洞,几乎整个车鼻子都消失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差点忘了还有绞盘,到目前为止一直作为不必要的压舱物带着。我们很快找到一棵树——唯一的缺点是:在非洲几乎所有的植物都是有刺的,不一会儿你就会在我的胳膊上再看到它们!当我们把车从洞里拉出来的时候,我们的胳膊已经都又青又肿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损失。

我们在埃塞俄比亚的最后一站是奥莫河谷,以当地野性的传统生活部落闻名。这段路比较好行驶—大多是沙质道路,它的好处是我们的日产车不会像在碎石路上那样咔哒作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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