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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自觉”到“文化融合”

2014-05-08施润杨大禹

价值工程 2014年11期
关键词:文化融合文化自觉

施润+杨大禹

摘要: 多元文化冲击下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融合经历了漫长的过程。文章以建筑学的视野,选取云南省通海县兴蒙蒙古族乡为研究对象,在结合实地调研的基础之上,以文化为切入点,分别从建筑形式的表达,建筑材料的选择和建筑装饰的表征三个方面对其“一颗印”传统民居进行分析,从而对其建筑形式中蕴含文化内涵予以诠释。

Abstract: Cultural diversity under the impact of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nd cultural fusion has experienced a long process. Based on architecture vision, selection of Xingmeng village, Tonghai town, Yunnan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On the basis of combining with field investigation. In order to culture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Respectively from the expression of architectural form, the choice of building materials and architectural decoration of the "Yikeyin" in the aspect of traditional dwellings were analyzed, and thus its architectural form contains cultural connotation interpretation.

关键词: 文化自觉;文化融合;兴蒙乡;建筑形式

Key words: cultural consciousness;cultural fusion;Xingmeng village;architectural form

中图分类号:G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4)11-0011-02

0 引言

费孝通先生指出:“文化自觉是一个艰巨的过程,首先要认识自己的文化、理解所接触到的多种文化,才有条件在这个已经在形成中的多元文化的世界里确立自己的位置,经过自主适应,和其他文化一起,取长补短,共同建立一个有共同认可的基本秩序和一套各种文化能和平共处,各抒所长,联手发展的共处守则。”地处云南省通海县的兴蒙蒙古族乡,正是“文化自觉”的最好体现。

1 兴蒙乡的历史与文化特征

兴蒙蒙古族的祖先是于公元1252年随忽必烈所率大军进入云南的。元朝灭亡后,留在云南的蒙古人政治、经济上失去了依靠,为了生存,一部分原驻军屯田于滇中通海、河西及曲陀关一带的蒙古族将士,逐渐向凤凰山脚下、杞麓湖畔聚集,将原来的上营、中营、下营改为上村、中村、下村。军士们不需要打仗,使全部解甲归田,全力以赴从事农耕和渔猎活动,成为了杞麓湖畔地地道道的农渔民。

时至今日,兴蒙蒙古族乡作为云南省唯一的蒙古族聚居乡,全乡辖区面积4.77平方公里。兴蒙乡乡政府驻地北阁村距通海县城13公里。地处杞麓湖畔的湖积平原,凤凰山脚下的坝区,依山傍水。玉通公路顺红旗河自西向东穿乡而过,属通海县西大门。乡辖中村、白阁、下村、交椅湾、桃家嘴五个自然村,蒙古族占总人口的96.2%。

2 兴蒙乡的文化自觉表征

民居是一个地区传统文化同地域环境特色相结合的产物,承载着一个地区的历史信息,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文化价值。不同的自然、人文背景渗透和历练了不同的文化价值观。民居是一种内涵极为丰富的文化形态,反映了当地居民的传统文化习俗,并融汇于地方性的自然生态环境之中。

2.1 建筑形式的自觉性 兴蒙乡人民的生活经历了从北方游牧生活到南疆农业生活的转变。750多年的繁衍生息,让通海蒙古族经历了由马背民族到渔民再到耕田农民的巨大转变,而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与当地生产、生活环境改变和杞麓湖水的不断消退紧紧相连的。

生存环境的巨大变化,使通海蒙古族的生产、生活方式,传统习俗等也发生了显著变化。他们不断吸收汉族、彝族的建筑技艺,逐步形成了有蒙古族元素的汉式院落空间。

兴蒙乡的建筑多为滇中地区典型的土木结构房屋“一颗印”,三间四耳倒八尺,正房和耳房均为二层楼房,倒座为平房,少数为楼房,但空间低矮,仅适于堆放农具杂物。正房较高,耳房较矮。中间为天井,天井较小,多铺石板,作为洗菜洗衣的场所。房屋四周外墙不开窗,从天井采光。

2.2 建筑材料的自觉性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一书中提出:“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我们说乡下人土气,虽则似乎带着几分藐视的意味,但这个土字却用的很好。土字的基本意义是指泥土。乡下人离不了泥土。”的确,在乡土建筑的材料选择上,最接近于居民生产生活的材料才是最经济最实用的,任何脱离开来的材料都无法在最质朴的建筑上得以展现。

远离草原的蒙古族,在建筑材料上有别于蒙古包的建造。泥土不但为兴蒙人提供了赖以生存的田野,也成为建筑中不可或缺的建筑材料。生土材料以其就地取材,方便廉价的特点,受到广泛的应用。

兴蒙乡地处滇中地区,干旱少雨,气候温和。土坯或者夯土成为主要的建筑材料。土的热功性能好,不但保温隔热能力较强,还能有热漫辐射作用,能很好的平衡和调节室内温度,冬暖夏凉。

3 兴蒙乡的文化融合体现

文化交融渗透的痕迹体现在兴蒙乡建筑的方方面面。既有兴蒙特色的“一颗印”传统院落,又不乏草原蒙古族的“草原符号”。

3.1 建筑形式的融合性 兴蒙乡的蒙古族“一颗印”平面构图方正,平面与昆明地区的“一颗印”平面外观大致相同。但在进深尺寸上更相当大,天井较小。以完整的“一颗印”形式最为常见,同时由于场地的限制和经济条件的制约,也有只有一侧耳房的“半颗印”形式。endprint

有的蒙古族“一颗印”合院民居面积比较大,民居平面呈长方形,同样强调进深尺寸。由正房、厢房组成二进院的形式,里面一个院子由“三间四耳”组成,正房为面阔三间两层,双坡瓦顶为硬山式(或悬山式)。前有单层的瓦顶廊厦,一般称为腰厦,组成上下重檐。两次间廊子各设单跑梯一把。正房底层明间为待客吃饭处。次间饲养家畜,堆放柴草。楼层明间堆放粮食,次间为卧室。厢房各为1-2开间,两层,采用挑厦二次出挑方法,以满足档雨要求。底层为厨房,楼层为卧室。大门内侧建走廊,并与主房和厢房的廊檐相接利于雨天通行。

整个合院民居坐西朝东,背阴向阳。青瓦屋面,檐角高翘,外墙白色。在山墙的山尖、勒脚、墙裙处,用青砖勾勒。每座房屋都以天井院落为核心,体现了民族聚居区,独特的建筑文化。

3.2 建筑装饰的融合性 蒙古族人对天穹、蒙古包和曲面有着特殊的感情,虽然经历了数百年的同化与演变,在兴蒙乡民居的局部还是能发现曲形的痕迹——用土坯砖砌筑的门拱。在建筑技艺的不断发展中,拱的体现更多表现在门窗的形式上。

兴蒙乡的房屋外面刻有云彩等图案,据当地的居民介绍,这种图案是蒙古族的标志,正如歌里所唱的“蓝蓝的天上白云飘”一样,这里的民居大多保留了云彩,以示对祖先的怀念和浓烈的思乡之情。

4 兴蒙乡的文化价值综述

林耀华先生在《边疆研究的途径》中指出,“人类社会无论在什么区域,或在什么时代,都包括三个要素的交互作用。这三个要素是什么?它们是环境、人类和文化。”明确阐述了,民族生存的自然地理环境和社会人文环境、个体与群体的互动关系以及文化变迁对民族发展的调试作用。

在云南各民族的发展形成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多民族之间相互交流、融合的现象。有着 “大分散,小聚居”的聚居特点,在各个民族在漫长的历史中,通过通婚等方式,不同程度的吸取周边其他民族的文化因子,呈现出相互吸纳“和而不同”的文化特征。

兴蒙乡的蒙古族在离开草原之后,在云南这片独特的土壤下,保持着他们特有的民族语言,穿着他们独特的民族服装,以其特有的民族凝聚力与向心力,在七百多年后的今天,仍保持着特有的蒙古族生活群体。这正是从“文化自觉”到“文化融合”的最真实写照。

参考文献:

[1]费孝通.反思-对话-文化自觉[J].北京大学学报,1997(3).

[2]林耀华,边疆研究的途径[J].载《边政公论》第二卷,第一、二期合刊,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

[3][日]藤井明,聚落探访[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3,9.

[4]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10.

[5]杨大禹.云南少数民族住屋——形式与文化研究[M].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1997,6.

[6]杜玉亭.《通海县兴蒙乡蒙古族社会历史调查》,载云南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汇编(五)[M].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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