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湾水体重金属汞的分布和重力特性*

杨东方，耿 晓，曲延峰，白红妍，徐子钧

（1.国家海洋局北海环境监测中心 青岛 266033；2.国家海洋局北海计量中心 青岛 266033；3.上海海洋大学生命学院 上海 201306）

胶州湾水体重金属汞的分布和重力特性*

杨东方1，3，耿 晓1，曲延峰2，白红妍3，徐子钧1

（1.国家海洋局北海环境监测中心 青岛 266033；2.国家海洋局北海计量中心 青岛 266033；3.上海海洋大学生命学院 上海 201306）

根据1985年4月、7月和10月胶州湾水域调查资料，研究和分析胶州湾重金属汞的水质、平面分布、垂直分布、季节变化以及来源。结果表明：汞在胶州湾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029～4.950μg／L，符合一类到劣四类海水水质标准；4月，在胶州湾整个湾内水域受到汞的污染，在湾的东部和北部近岸水域受到汞的严重污染，7月，受到汞的污染较重，在10月，受到汞的轻微污染。胶州湾汞含量只有一个来源：是由海泊河、李村河和娄山河的河流输送的，而且输送的汞浓度都非常高。汞表、底层分布的时空变化和垂直分布都表明了汞迅速沉降的重力特性，证实了汞的水域迁移过程和水域迁移机制。在胶州湾的整个湾内水域，受到汞的污染程度是由河流输送汞含量的多少来决定的。

汞；时空分布；季节变化；重力特性；胶州湾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产生了大量的陆源污染物（重金属、农药、内分干扰素等），在大气和河流的输送下进入海洋，造成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1－5］。胶州湾是一个典型的半封闭型浅水海湾，位于山东半岛南岸西部，为青岛市所包围，青岛市主要工业区集中在胶州湾东岸［6－7］。胶州湾地区工业化和城市化快速推进，农业、养殖业和港口经济高速发展，产生了大量的陆源污染物，在入海河流的输送进入胶州湾，湾内的水体、沉积物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金属［6－14］和有机物污染［5，15－16］。

汞是一种常用的重金属元素，是氯碱、冶金、电子等工业的重要原料，也是一些农药、日用品的添加剂。然而，汞具有强烈的致畸变、致癌变和致突变作用［17－20］，被广泛认为是应当最优先考虑并在全球范围内受到持续关注的几种持久性环境污染物之一，被许多国家及国际机构列为污染物排放控制目标［11］。汞的陆源污染来源包括石化燃烧排除的含汞废气，氯碱、冶金、电子等工业含汞废水，城市生活垃圾，以及含汞农药等。Lindqvist等［21］认为，人为因素排放的汞约占大气汞的3／4，燃煤排放的汞约占全球人为汞排放量的60%。可见，随着全球人口的增长、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推进，汞污染将是一个长期而又严峻的问题。

陆源污染物大部分进入了海洋，河流则是陆源污染物入海的主要迁移途径。了解重金属污染物在陆地和海洋的迁移和变化规律，有助于掌握重金属污染状况和发展趋势，为海湾重金属污染的防控提供科学依据。本研究基于1985年的调查资料，分析胶州湾水体中汞的含量、来源、水平分布、垂直分布和季节变化，研究胶州湾汞的重力特性和陆地、水域迁移过程以及季节变化过程，为掌握汞的污染过程和变化规律提供理论依据，为海湾汞污染的综合治理提供科学理论依据。

1 调查水域、材料与方法

1.1 胶州湾自然环境

胶州湾位于山东半岛南部，其地理位置为120°04′E—120°23′E，35°58′N—36°18′N之间，以团岛与薛家岛连线为界，与黄海相通，面积约为446 km2，平均水深约7 m，是一个典型的半封闭型海湾。胶州湾入海的河流就有10余条：其中，径流量和含沙量较大的为大沽河和洋河，青岛市区的海泊河、李村河、板桥坊河、娄山河和湾头河等5条河基本上没有自身径流，河道上游常年干涸，中、下游已经成为市区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的排污河，构成了外源有机物质和污染物的重要来源。

1.2 材料与方法

本研究所使用的1985年4月、7月和10月胶州湾水体汞的调查资料由国家海洋局北海监测中心提供。在4月、7月和10月，在胶州湾水域设6个站位取水样：2031、2032、2033、2034、2035、2047（图1）。分别于1985年4月、7月和10月3次进行取样，根据水深取水样（大于10 m时取表层和底层，小于10 m时只取表层）。胶州湾水体Hg的调查是按照国家标准方法进行的，该方法被收录在国家的《海洋检测规范》中（1991）［22］，水样中的Hg用冷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进行测定。

图1 胶州湾调查站位

2 结果

2.1 含量

在4月，汞在胶州湾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125～4.950μg／L（表1），高值区域出现在胶州湾的东部和北部沿岸水域，站位为2034、 2035、2047，Hg在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975～4.950μg／L，远远高于国家四类海水标准（0.5μg／L），其中站位2035，汞含量为最高4.950μg／L，是属于超四类海水（0.5μg／L）。在湾口内，湾口和湾口外水域站位2031、2032、2033，汞在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125～0.200μg／L，属于国家二类海水的水质标准（0.20μg／L）。

在7月，汞在胶州湾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126～0.347μg／L（表1），高值区域出现在胶州湾的东部和北部沿岸水域站位，其中最高值出现在胶州湾的东部水域，站位为2034，汞含量为0.347μg／L，符合国家四类海水的水质标准（0.50μg／L）。在整个胶州湾水域符合国家二类和四类海水的水质标准。

在10月，汞在胶州湾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029～0.051μg／L（表1），在胶州湾的东部水域，汞在胶州湾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050～0.051μg／L，符合国家二类海水的水质标准（0.20μg／L）。而在胶州湾的其他水域，符合国家的一类海水标准（0.05μg／L）。

表1 4月、7月和10月的胶州湾表层水质

2.2 水平分布

2.2.1 水平表层分布

4月，在胶州湾整个水域，表层汞含量都非常高。在胶州湾的东部，在李村河入海口的近岸水域，站位为2035，表层汞含量最高值达到4.950μg／L，以站位2035为中心，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于是，在李村河入海口，以站位2035为中心形成了汞的高含量区，汞含量从中心高含量4.950μg／L沿梯度降低。而且汞的高含量扩展到整个胶州湾水域，包括到湾口，甚至到湾外水域，使得在胶州湾整个水域，汞在水体中的含量都大于0.125μg／L（图2）。

图2 4月表层Hg含量的分布（μg／L）

7月，在胶州湾整个水域，表层汞含量相对较高。在胶州湾的东北部，在娄山河入海口的近岸水域，站位为2047，表层汞含量最高值达到0.255μg／L，以站位2047为中心，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于是，在娄山河入海口，以站位2047为中心形成了汞的高含量区，汞含量从中心高含量0.255μg／L沿梯度降低。

同样，在7月，在胶州湾的东部，在海泊河入海口的近岸水域，站位为2034，表层汞含量最高值达到0.347μg／L，以站位2034为中心，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于是，在海泊河入海口，以站位2034为中心，形成了汞的高含量区，汞含量从中心高含量0.347μg／L沿梯度逐渐降低。由于有娄山河和海泊河的汞高含量输送，导致了在胶州湾整个水域，汞在水体中的含量都大于0.126μg／L（图3）。

图3 7月表层Hg含量的分布（μg／L）

在10月，在胶州湾整个水域，表层汞含量比较低。在海泊河和李村河的入海口之间的近岸水域，有一个汞含量相对比较高的区域，大于0.050μg／L，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半个同心圆，汞含量从中心沿梯度降低。这是由于海泊河和李村河的输送汞含量分别为0.051μg／L和0.050μg／L。在海泊河和李村河的入海口之间的近岸水域，汞含量形成了叠加，造成了此近岸水域为汞的相对高含量区域。因为输入的汞含量在0.051μg／L和0.050μg／L之间，那么，在整个胶州湾水域，呈现出由近岸水域向湾中心的逐渐减少趋势，小于0.050μg／L（图4）。

图4 10月表层Hg含量的分布（μg／L）

2.2.2 水平底层分布

4月、7月和10月，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的这些站位：2033、2032、2031，湾口内侧有站位2033，湾口有站位2032，湾口外侧有站位2031，汞有表、底层的调查。那么汞在底层的水平分布如下。

4月，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在湾口有一个低值区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低值中心，由湾口外侧的外部到中心降低，在外部的汞含量为0.075μg／L，沿梯度降低到0.025μg／L（图5）。

7月，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汞含量沿梯度降低。由0.333μg／L逐渐降低到0.097μg／L，这表明在此底层区域，汞含量比较高，沿梯度变化也比较高。底层汞含量的水平分布都是由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逐渐降低的趋势（图6）。

图5 4月底层Hg含量的分布（μg／L）

图6 7月底层Hg含量的分布（μg／L）

10月，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在湾口有一个低值区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低值中心，由湾口外侧的外部到中心降低，在外部的汞含量为0.043μg／L，沿梯度降低到0.004μg／L（图7）。

图7 10月底层Hg含量的分布（μg／L）

2.3 垂直分布

4月、7月和10月，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的这些站位：2033、2032、2031，汞有表、底层的调查。

4月，在表层，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在李村河入海口，形成了汞的高含量区，汞含量从中心高含量4.950μg／L沿梯度降低。汞的高含量扩展到整个胶州湾水域，包括到湾口，甚至到湾外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汞含量从0.200μg／L沿梯度降低到0.125μg／L（图2）。在底层，在湾口有一个低值区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低值中心，由湾口外侧的外部到中心降低，在外部的汞含量为0.075μg／L，沿梯度降低到0.025μg／L（图5）。

说明在表层，湾内的汞的高含量扩展到湾外，而在底层，由于汞含量比较低，又经过海流经过湾口的快速输送，于是，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形成了一个低值区域。

7月，在表层，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表层汞含量从湾口内侧向湾口外沿梯度，从0.148μg／L上升到0.164μg／L，而从湾口向湾口外侧沿梯度，从0.164μg／L下降到0.139μg／L，于是，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形成了一个相对的高值区域（图3）。在底层，底层汞含量从湾口内向湾口外沿梯度下降，从0.333μg／L下降到0.097μg／L（图6）。

这表明，由于汞含量的迅速沉降，在湾口内侧的表层含量由4月的高变化到5月的低，汞含量在下降，而在湾口内侧的底层汞含量的累计，就达到相对比较高。而在湾口外侧的表层含量一直比较低，故在湾口外侧的底层汞含量也一直比较低。

10月，在表层，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在湾口有一个低值区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低值中心，由湾口外侧的外部到中心降低，在外部的汞含量为0.046μg／L，沿梯度降低到0.034μg／L（图4）。同样，在底层，在湾口有一个低值区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低值中心，由湾口外侧的外部到中心降低，在外部的汞含量为0.043μg／L，沿梯度降低到0.004μg／L（图7）。

因此，表层，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从湾口内侧到湾口，再到湾口外侧，汞在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034～0.046μg／L，而在底层，汞在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004～0.043μg／L，这说明在表层和底层汞含量都比较低，又经过海流经过湾口的快速输送，于是，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在表层和底层都形成了一个汞含量的低值区域。

2.4 季节分布

2.4.1 季节表层分布

在胶州湾水域的表层水体中，4月，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范围为：0.125～4.950μg／L；7月，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范围为：0.126～0.347μg／L；10月，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范围为：0.029～0.051μg／L。这表明在4月、7月和10月，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范围变化非常大，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4月、7月、10月。因此，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的季节变化依次为：春季、夏季、秋季。

2.4.2 季节底层分布

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底层的水体中，4月，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范围为：0.025～0.075μg／L；7月，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范围为：0.097～0.333μg／L；10月，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范围为：0.004～0.043μg／L。这表明在4月、7月和10月，水体中7月的汞底层含量范围都高于4月和10月的，而水体中10月的汞底层含量范围相应的低于4月和7月的。可见，水体中汞的底层季节，是7月最高，10月最低。

这表明在4月、7月和10月，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范围变化非常大，由高到低依次为7月、4月、10月。因此，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由高到低的季节变化依次为：夏季、春季、秋季。

3 讨论

3.1 水质

4月，在胶州湾的东部和北部沿岸水域，汞的含量远远高于国家四类海水水质标准（0.5μg／L），这样高的含量扩展到整个胶州湾水域，包括到湾口，甚至到湾外水域，都成为二类海水，于是，在整个胶州湾水域，都成为二类、四类以及劣四类海水。这说明春季胶州湾汞的水质污染比较严重。

7月，在胶州湾的东部和北部沿岸水域站位，符合国家四类海水水质标准。在胶州湾的其他水域，符合国家二类海水水质标准。那么，在整个胶州湾水域符合国家二类和四类海水水质标准。这说明到了夏季胶州湾汞的水质有中度污染。

10月，在胶州湾的东部水域，汞符合国家二类海水水质标准。而在胶州湾的其他水域，均符合国家一类海水水质标准。这说明到了秋季胶州湾汞的水质有轻微污染。

3.2 来源

在胶州湾整个水域，4月、7月和10月，水体中表层汞含量的水平分布状况等值线由东北向西南方向递减。4月，在李村河海口的近岸水域有一个高值区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高值中心，由中心向外部降低，尤其是在河口区站位2035，汞含量达到4.95μg／L，而且Hg的高含量扩展到整个胶州湾水域。7月，分别在娄山河入海口的近岸水域和在海泊河入海口的近岸水域，形成了一系列不同梯度的2个同心圆的高值区域，中心浓度分别为0.255μg／L和0.347μg／L，由于有娄山河和海泊河的汞高含量输送，导致了在胶州湾整个水域，汞在水体中的含量都大于0.126μg／L。10月，在海泊河和李村河的入海口之间的近岸水域2034站位为中心的一个相对高值区域的同心圆，其中心汞质量浓度为0.049μg／L。在海泊河和李村河的入海口之间的近岸水域，汞含量形成了叠加，造成了此近岸水域为汞的相对高含量区域。因此，汞含量来源是由海泊河、李村河和娄山河的河流输送的。

3.3 陆地迁移过程

4月、7月和10月，胶州湾表层水域，汞含量的分布展示了，在东部3条入湾径流海泊河、李村河和娄山河的河口区以及其近岸海域，汞含量都很高。这表明胶州湾汞含量来源是由海泊河、李村河和娄山河的河流输送的，而且胶州湾水域的汞污染主要来自于点污染源。这与1979年、1980年和1981年的相比较是一致的，1979年、1980年和1981年都是以河流输送为主，而且输送的汞浓度都非常高［10－12］。造成河流的汞污染是陆源污染物携带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通过排污河入海，成为主要的污染源，于是，胶州湾水域的汞含量受到人类活动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3.4 水域迁移过程

4月、7月和10月，在空间上，从胶州湾的东部：海泊河、李村河和娄山河的河口区以及其近岸水域，到胶州湾的湾口水域，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从高值降低到低值，展示了重金属汞的重力特性，汞的迅速沉降。在时间上，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范围变化非常大，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的月份依次为4月、7月、10月，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的季节变化依次为：春季、夏季、秋季，这也展示了重金属汞的重力特性，汞的迅速沉降。在垂直分布上，由于汞含量的迅速沉降，湾口内侧表层汞含量由4月的高浓度变化到5月的低浓度，汞含量在下降，而在湾口内侧底层，由于汞含量的累计，就达到相对比较高的浓度。而在湾口外侧的表层含量一直比较低，故在湾口外侧的底层汞含量也一直比较低。这也是由于重金属汞的重力特性。胶州湾表、底层水中汞含量的分布变化证实了汞的水域迁移过程［10－14］和水域迁移机制［5，16］，于是，汞的沉降过程［10－14］表明重金属汞随海流或者地表径流入海后，不易溶解，迅速由水相转入固相，在水体中，颗粒物质和生物体将汞从表层带到底层，最终转入沉积物中。

3.5 季节变化过程

4月、7月和10月，在胶州湾水域的表层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范围变化非常大，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4.950μg／L、0.347μg／L、0.051μg／L，每次都降低一个数量级。其相应的月份是4月、7月、10月。因此，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的季节变化依次为：春季、夏季、秋季。

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底层的水体中，4月，水体中Hg的底层含量为：0.075μg／L；上升到7月的0.333μg／L，而到了10月，水体中汞的底层又下降到0.043μg／L，这比4月的还低。

4月、7月和10月，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最高的在4月，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最高的在7月。这表明在4月，输入胶州湾水域的汞浓度就很高的；在7月，通过汞的沉降过程，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就累加到很高了。这样，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由高到低依次为7月、4月、10月。因此，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由高到低的季节变化依次为：夏季、春季、秋季。

1985年与1979年、1980年和1981年的汞表层含量的季节变化［10－12］是一致的：在一年中，春季汞的表层含量比较高，夏季汞的表层含量比较低，秋季更低。在1979—1981年，汞表层含量有季节变化［10－12］，而且是一致的。同样，在1985年，汞表层含量也有季节变化，与1979—1981年也是一致的。

4 结论

4月、7月和10月，汞在胶州湾水体中的含量范围为：0.029～4.950μg／L，存在一类到超四类的海水。4月，在汞含量方面，在胶州湾整个湾内水域受到汞的污染，符合国家二类海水水质标准，尤其在湾的东部和北部近岸水域受到汞的严重污染，属于劣四类海水。7月，在汞含量方面，在胶州湾整个湾内水域受到汞的污染，符合国家二类海水水质标准，尤其在胶州湾的东部水域受到汞的污染较重，属于四类海水。在10月，在汞含量方面，在胶州湾整个水域都没有受到汞的污染，符合国家一类海水的水质标准，只有在湾的东部水域，受到汞的轻微污染，属于二类海水。

通过4月、7月和10月的汞含量浓度水平变化，展示了在4月、7月和10月，胶州湾汞含量只有一个来源：是由海泊河、李村河和娄山河的河流输送的，而且输送的汞浓度都非常高。

通过4月、7月和10月的汞含量浓度季节变化，展示了汞的陆地迁移过程，这也证实了1979—1981年汞的陆地迁移过程［10－12］。陆源污染物携带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造成河流的汞污染，然后由河流将汞污染带到大海。

4月、7月和10月，在胶州湾的湾口水域，汞的表、底层分布变化证实了汞的水域迁移过程［10－12］和水域迁移机制［5，15－16］。由于重金属汞的重力特性，汞的迅速沉降。于是，在空间上，从胶州湾的东部河口近岸水域到胶州湾的湾口水域，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从高值降低到低值；在时间上，从4月到7月，再到10月，汞的表层含量由高到低的变化；在垂直分布上，在4月，水体中汞的表层含量最高，到7月，通过汞的沉降过程，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就累加到很高了，水体中汞的底层含量最高的在7月。

1985年4月、7月和10月，在胶州湾的整个湾内水域，由于河流对汞的输送，造成了胶州湾的整个湾内水域汞的污染。当河流输送的汞含量高，湾内水域受到汞的污染就严重；当河流输送的汞含量低，湾内水域受到汞的污染就轻微。因此，汞污染源的排放得到了控制，输入胶州湾水域的汞大为减少，使胶州湾水域在汞的水质方面，就会得到大幅的改善。

［1］ 杨东方，高振会.海湾生态学［M］.北京：中国教育文化出版社，2006：1－291.

［2］ 杨东方，苗振清.海湾生态学（上册）［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0：1－330.

［3］ 杨东方，高振会.海湾生态学（下册）［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0：1－320.

［4］ 杨东方，苗振清.胶州湾环境的分布状况及季节变化［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2：1－115.

［5］ 杨东方.胶州湾六六六的分布及迁移过程［M］.北京：海洋出版社，2011：1－116.

［6］ 张丽洁，王贵，姚德，等.胶州湾李村河口沉积物重金属污染特征研究［J］.山东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3，17（1）：9－15.

［7］ 李玉，俞志明，曹西华，等.重金属在胶州湾表层沉积物中的分布与富集［J］.海洋与湖沼，2005，36（6）：580－589.

［8］ 杨东方，陈豫，王虹，等.胶州湾水体镉的迁移过程和本底值结构［J］.海岸工程，2010，29（4）：73－82.

［9］ 杨东方，赵玉慧，卜志国，等.胶州湾水域重金属砷的分布及迁移［J］.海洋开发与管理，2014，31（1）.

［10］ 杨东方，曹海荣，高振会，等.胶州湾水体重金属HgⅠ分布和迁移［J］.海洋环境科学，2008，27（1）：37－39.

［11］ 杨东方，王磊磊，高振会，等.胶州湾水体重金属HgⅡ分布和污染源［J］.海洋环境科学，2009，28（5）：501－505.

［12］ 陈豫，张饮江，郭军辉，等.胶州湾水体重金属Hg的分布和季节变化［J］.海洋开发与管理，2013，30（6）：81－83.

［13］ 杨东方，孙培艳，鞠莲，等.胶州湾水体重金属Hg的分布和含量［J］.海岸工程，2013，32（4）：65－76.

［14］ 杨东方，徐子钧，曲延峰，等.胶州湾水体重金属Hg的分布和输入方式［J］.海岸工程，2014，33（1）.

［15］ 杨东方，高振会，孙培艳，等.胶州湾水域有机农药六六六春、夏季的含量及分布［J］.海岸工程，2009，28（2）：69－77.

［16］ 杨东方，苗振清，徐焕志，等.有机农药六六六对胶州湾海域水质的影响：水域迁移过程［J］.海洋开发与管理，2013，30（1）：46－50.

［17］ GRAEME K A，POLLACK J C V.Heavy metal toxicity，partI：arsenic and mercury［J］.J.Emergency Med，1998，16：45－56.

［18］ GRAEME K A，POLLACK J C V.Heavy metal toxicity，partII：lead and metal fume fever［J］.J.Emergency Med，1998，16：171－177.

［19］ BAUDOUIN C，CHARVERON M，TARROUX R，et al.Environment alpollutants and skin cancer［J］.Cell Biol Toxicol，2002，18：341－348.

［20］ WHEATLY B，WHEATLEY M A.Methyl mercury and the health of indigenous peoples：a risk management challenge for physical and social sciences and for public health policy［J］.The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00，259：23－29.

［21］ LINDQVIST O.Atmosphere mercury-arrivew［J］.Tellus，1985，37B：136－159.

［22］ 国家海洋局.海洋监测规范［Z］.北京：海洋出版社，1991.

海洋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海洋溢油污染风险评估及应急响应关键技术集成及应用示范”（201205012）；海洋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浙江近岸海域海洋生态环境动态监测与服务平台技术研究及应用示范”（201305012）；国家海洋局北海环境监测中心主任科研基金“长江口和胶州湾及其附近海域的生态变化过程”（05EMC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