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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9

理论与当代 2014年2期
关键词:藏獒城镇化

尽快形成跟改革一致的新利益

周其仁在2013年12月24日的《北京日报》上撰文指出:怎么能够有效推进改革?我认为,从我们过去的经验看,有一个途径或一个方向值得注意,这就是改革除了触动现有的既得利益,还要尽可能快地形成与改革一致的新利益。这个新利益的力量越大,改革就越难逆转。现在回想起来,20世纪80年代为什么能成为一个改革的“黄金年代”,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迅速形成了与改革一致的新利益。例如,农村一改,8亿人中大多数都从改革当中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这种情况下,用不着再讲抽象的条文,他们就站在改革的一边了。因为他们的利益跟改革以后的家庭联产承包制紧肾地连在一起。再有,就是知识分子政策调整,一恢复高考,几十万年轻人就跟这个新的体制连在一起了。可以说,他们也获得了与改革一致的新利益。这个经验证明:不管我们观念上、理论上、思想上对改革怎么看,只要形成了跟改革一致的利益,改革就能推进。20世纪80年代的厉害之处和重要的经验就是选准了突破口,迅速大量地形成了跟改革一致的新利益,跟国家未来一致的新利益。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来说,它是一个全面深化改革的行动纲领,但关键是怎么让它变成实际行动。我认为,所谓贯彻落实决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迅速大量形成跟改革一致的新利益。当然,推进改革很不容易。其中一个可用的经验就是要按照这个方向形成大量新的改革故事。形成改革劲头很重要,因为这涉及民心,不能让热乎起来的改革劲头很快冷却下来。

等待是最大的代价

伍正华在2013年12月25日的《解放军报》上撰文指出: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军先后进行了13次大的体制编制调整,每一次改革都是一次阵痛,每一次阵痛都带来军队建设的整体跃升。对一个国家和民族,尤其是一支军队而言,不怕转型阵痛,就怕丧失痛感。谈及国家安全面临的严峻形势,有军事专家形象地说:过去是“家里”不安全,现在是“家门口”不安全。中国块头大、分量重,经济社会越是快速发展,越有可能受到敌对势力的遏制和围堵;改革开放越是不断深化,越有可能面临更为复杂棘手的政治安全和社会稳定问题。何谓忧患,何谓危机,何谓使命?一句话,始终保持一种大痛感。有的人认为:“改革既然如此之艰难,不如等打一仗再改,打痛了,改起来就痛快了!”这种偏激的观念,极其有害,极其危险。自春秋战国到鸦片战争的两千多年,中国从未出现过以新质取代旧质的重大军事变革。除了生产力发展的原因外,“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的思想守旧难辞其咎。国家的改革发展是军队改革的重要基础。中国的军事变革,必须力争在和平时期完成。这个时候改革,若论成本和风险。恰恰是最低的。等待是最大的代价,不做是最大的风险。若不抢抓机遇,等到“虫蛀其根,腹已半腐”(北洋舰队全军覆没后,参加甲午海战的洋员泰莱语)时再改革,代价何其惨痛!

超越城市规模之争

胡舒立在2013年第49期的《新世纪》上撰文指出:目前,政府、学界和公众对城镇化的原则与方向取得了基本共识,但对许多具体问题仍然存在分歧。一个突出事例便是城镇化路径之争。“中小城市派”与“大城市派”观点针锋相对,争论旷日持久,至今仍不时激化。“中小城市派”认为,加快发展中小城市和小城镇,符合中国经济发展水平低、农村人口数量多、分布区域广的国情,大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和严格的户籍制度使农村劳动力无法融入城市生活,而大城市也无力为他们提供足够的社会保障和公共服务。“大城市派”则认为,中小城市及城镇致命的缺陷是经济效率偏低,不足以引致产业集聚,难以形成产业配套能力和相应的物流、金融、技术等服务条件。时至今日,我们需要超越城市规模之争。本次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要求“把城市群作为主体形态,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合理分工、功能互补、协同发展”,反映了决策层在这一问题上的认识有新调整。过往争论,在一定意义上是城镇化主导力量之争。传统思路似乎认为城镇化进程可由政府主导,城市空间布局、人口规模、产业结构均可由政府设计。说到底,超越城市规模之争,需要真正以人为本,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对城镇化业绩最有评判资格的,是生活在一座座城市里的居民。官员应对当地居民负责,其权力应受到基于法治制度框架的约束。只有这样,地方官员才有正向激励,推进当地户籍和社会福利制度的改革;只有这样,官员才会积极明确并尊重私有产权,不时引发冲突乃至流血事件的强拆现象才能从根本上得到遏制。

表面的公正

叶竹盛在2013年第26期的《南风窗》上撰文指出:读到一篇文章,分析国外医生为什么对病人态度都很温和耐心,说主要目的是消除病人潜在的敌对情绪,以免万一疗效不好,病人新仇加旧恨,一起算账。这当然有点阴谋论。但是细想之下,医生的耐心态度又何尝不是一种具有表面象征性的东西。这种态度传达出的理念是:“我全心全意为病人着想。”即便医生也有医术高低之别,也有百密一疏之过,但只要做足“表面功夫”,自然可以赢得更多尊重和谅解。司法更是一个“表面功夫”泛滥的领域。比如,有些地方的法官和律师一定要穿上外形怪异的长袍,有些还要求戴上发套。开庭前,法官一定是最后入席,入席之时其他人员都得站立。在态度上,则要求法官不轻易流露出对哪一方的偏向。假如进法院要安检,则检察官与律师应该同等对待;庭上不能对前者待之以礼对后者却严词喝止;庭外也不能一面把检察官当自己人暗通款曲,一面却防火防盗防律师。这种表面的公正对树立司法权威非常重要,除了减少明显的不公正以外,主要功能是让普通人能直接感受到法院是公正的。当然,表面的公正不等于就是公正。但如果表面功夫都不做足,内在的真诚性大概是值得怀疑的。比如议员在议会中打架,也许只是作秀,但也有可能是全力为选民争取利益;而假如他们只顾着打呼噜,连表现一下的念头都没有,那就一定是置选民利益于不顾了。

经济学家的任务不在于当“喜鹊”

2013年12月25日的《中国经济时报》刊登了对经济学家梁小民的专访。就经济学家的信任危机,梁小民指出,经济学家信任危机的出现有其历史和现实渊源:孔子倡导“学而优则仕”,许多经济学家经济地谋取仕途,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有不少主流经济学家用自己的经济学知识来换取个人名利。为一些特定利益服务。此外,这与当前的大环境也有关。在国外,经济学和社会学、哲学、历史学一样,是一种普通学问,经济学家也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职业。但在中国,经济学则被放到了显学的地位,经济学家充当了为人指点迷津的角色,其言论、预测当然广受重视。国外经济学家对未来的预测完全出于自己的判断,几乎没有个人功利色彩,而国内一些经济学家则被公众称为“抬轿派”,种种抬轿当然有回报,而且还不低。经济学家的独立人格,并不是要求你始终站在政府的对立面,反对政府的一切政策和措施。作为知识分子,对政府政策中有进步作用的要大力提倡,对于你认为不恰当的要予以批评。经济学家的任务不在于当“喜鹊”,而是当“乌鸦”。经济学家的社会责任更应该是对政府不对的地方进行批评,批评对社会来说是有一种必要的警示。要从自己的独立判断出发,以批评的眼光来看待经济现象,提出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贫困帽子”背后的利益勾兑

据2013年12月26日的《新华每日电讯》报道,黑龙江省海伦市是全国“粮食生产先进县”。近几年,这个市一边四处“哭穷”申请到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一边变相投资近亿元兴建政府大楼。这种“穷”“奢”通吃、自相矛盾的做法,不仅造成不良社会观感,也引起当地干部群众质疑。至于“申贫”之路的艰难曲折,一位机关干部透露,如果没有过硬关系和超常努力,这顶帽子根本争不到手,当时主要把领导能用的“关系”都发动起来了,虽然贫困县由省里决定,但市领导却还要多次跑北京。一些当地干部窃喜之余,心悦诚服地将主导“申贫”的领导捧为“功臣”,视这顶“贫困帽子”为一项特殊政绩而津津乐道。如此“请”来的贫困帽子,哪儿舍得轻易摘掉?记者查阅了海伦市最近三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未发现任何有关摘掉“贫困帽子”的工作目标或时间表。相反,倒是听到有的领导干部叫屈:海伦不属于全国14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还有更优惠的政策没能享受到。他们中甚至有人认为,没有一定比例的贫困人口,这顸帽子就保不住,所以脱贫速度和规模都要有“规划”才行。在该市东风镇富强村村口。两个整地回来的农民向记者抱怨,今年涝灾不小,收成减少1/3还多,年久失修的水利设施根本不起作用,“有钱盖大楼,没钱修水利,农民不致富,县里咋脱贫呀?”而永和乡利兴村的一些农民则表示,只知道自己穷。不知道县里还戴着一顶穷帽子,更不知道这跟他们有啥关系。

“最破办公楼”为何走出腐败书记

王石川在2013年12月22日的《北京青年报》上撰文指出: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20日发布河北省纪委消息,近期。河北省纪委对邯郸大名县委书记边飞(副厅级)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正在立案调查。邯郸市委办公厅消息。现任大名县委书记(原永年县委书记)边飞在其办公室被逮捕,当场搜出10万元现金。大名县之所以大名鼎鼎,赢得美名,与其破旧的县委县政府大院有关。据报道,县委县政府大院大部分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建的。还有一些是1921年的房子。前几年大名县官员接受采访时坦言,“大名县确实穷,办公房子修补一下还能用,改善民生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县里有点钱,领导班子都考虑先解决人民群众的实际困难。”“最破办公楼”一时间名闻遐迩。应该说。不能因为出现过腐败书记,就否认土坯房办公和破旧办公大楼存在的意义。公众激赏土坯房办公,实际上表达了一种朴素而简单的诉求,希望在里面办公的官员像破旧的办公楼一样节制、清白。特别是,陈旧办公楼多发生在贫困县,人们潜意识地期盼在有道德操守的官员带领下,当地可迅速脱贫致富。“最破办公楼”走出腐败书记,令人百味杂陈。对此,应收敛庆幸或懊丧。回归到理性认知。其一,别因腐败书记的存在就得出另一个极端的结论,认为“最破办公楼”没意义。其二,穷庙富和尚的例证很多,别因官员在破旧办公楼办公,就认为他们两袖清风,不贪不占,而放松对其监督。其三,经济水平上去了,只要不违规,官员在条件较好的办公大楼办公无可厚非;如果当地民众贫困,迟迟脱不了贫,官员即便住在草棚里也无甚意义。其四,归根到底,办公大楼是不是土坯房,并非最要紧,用严格的制度、健全的渠道监督住权力才是关键,官员既清廉又能带领民众致富才是关键。

农民赵作海何以没能“逆袭”人生

李泓冰在2013年12月21日的《新民晚报》上撰文指出:河南农民赵作海三年前成为新闻人物。他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缓。在坐了11年牢后,被他“杀死”的村民重新出现,一起冤案浮出水面。2010年5月,赵作海被无罪释放,并获65万元国家赔偿。时隔三年,赵作海对眼下的生活却愁眉不展。散去的乌云又重新笼罩在他的头顶。有媒体最近采访赵作海,发现他几乎一贫如洗,人生回到原点。为了那65万元,他众叛亲离,陷入传销,受过诈骗,做过亏本生意,如今和新老伴住在远离家乡、每月300元钱的简陋出租房里凄惶度日……赵作海的遭遇确实很戏剧性。但若分散搁在数亿农民身上,却并没有太奇崛之处:夫妻离散,子女因缺乏父母关爱而失学。因为长期与父母天各一方而亲情缺失,只能用金钱维系彼此脆弱的关系;试图去城市做些小生意,却无人脉无经验难以成功;新的经济形态颠覆了乡村集聚财富的传统模式,邻里亲友容易心理失衡甚至唯利是图……一方面。赵作海的不幸,让我们反恩国家赔偿的有效性,如何能够让他回归家庭、融入村庄、重新回归正常生活,这不是朝夕之功,也不是钱能办到的,还需要引入强大的民间救助机制。另一方面。相当多欠发达乡村所面临的教育失效、文化失衡、伦理失据的严酷现状。也值得主流社会更深更持久地注视……

才艺崇拜

张丽钧在《杂文月刊》第1期(下)上撰文指出:我们对才艺的崇拜。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多么复杂的问题,我们都试图通过一场晚会解决。美国12名获得“总统奖”的高中生与中国12名被顶尖大学“预录取”的高中生同时被摆在这样一个问题面前:制定对非洲贫困儿童的援助计划。中国学生一亮相就开始大展才艺——演讲、弹古筝、弹钢琴、吹箫、背诵、大合唱,最后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到非洲去旅游募捐;美国学生则从分析非洲教育、食物、饮用水、艾滋病、避孕等一系列实际问题入手,每一项预算都精确到美分。并且大家既有分工,又有合作,整个计划拿来即可进入实施阶段——我们的学生是“优人”。擅长在问题的外围轻歌曼舞;美国的学生是“剑客”,擅长直击问题的内核。人人都迷恋捷径,人人都抢着做“抓眼球”的事,有能力不如有才艺……这是多么堪忧的事!每个中国人都应永记这样的耻与痛——在费城博览会上,人家送去的是蒸汽机,我们送去的是挖耳勺。

“小即是美”的德国式城镇化

吴黎明在2013年12月19日的《新华每日电讯》上撰文指出:“穷乡僻壤”有企业,是德国城镇发展生生不息的根本。与中国经济中心集中于首都和沿海不同,德国的11个大都市圈分布东南西北各地。各有特色支柱经济,解决了70%人口的就业。比如。大名鼎鼎的贝塔斯曼集团,总部一直设在一个名为居特斯洛的小镇;全球化工巨头巴斯夫总部在路德维希港;大众、奥迪、欧宝的总部分剐在世人不熟悉的沃尔夫斯堡、因戈尔施塔特和吕瑟尔斯海姆。德国排名前100名的大企业,只有3个将总部放在首都柏林。产业均衡分布,让小城镇有了产业支撑,也让小镇和周边居民不离乡土就能拥有稳定的工作和经济来源。就拿总人口约1100万的鲁尔工业区来说,区域内既有科隆、多特蒙德等5个人口在50万以上的大城市,也有渡恩、波鸿等22个人口介于10万至50万的中小城市,还有小镇和乡村。德国的城镇化提倡“小即是美”。目前,德国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约96%,七成城镇人口生活在2000-10000人的小型城镇里。完备的交通、电信、排污等公共基础设施,让小城镇生活舒适方便。德国的社会保障体系,没有城乡差别,保障了劳动力在不同地区的自由流动。小城镇居民与大城市居民在选举、教育、就医就业等方面权利和机会平等,住在哪里都一样。而清新干净的环境,更让小城镇的生活质量超过大城市。

成全

林奇在2013年12月17日的《新民晚报》上撰文指出,以前看外国电影,常有这样的情景,男人在公共场合很绅士地对身边的女士问,我可以吸烟吗?回答说,当然。男人的风度和女人的宽容此时尽显无余。一次公共场合想吸烟,就问身边的女士,可以吸烟吗?女士回答,不可以。不但没做成绅士,场面还有些尴尬。这时才明白,想表现点绅士风度也得有人成全才行。北宋那个工匠,拒绝把司马光的名字刻上“党人碑”,官吏大怒,强令必须刻,否则就是对抗圣上,死罪论处。工匠无奈从命,但以为耻辱,又拒绝在碑上刻下制作者,也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他成了史上有记载的一个有良知的工匠。但假如,那官吏一定要工匠刻上自己名字呢?在碑上刻下制作者名字,也是当时的常规,相当于一种责任。但他没有,他成全了他。电视上正在播放曼德拉的“世纪葬礼”,名流政要云集,场面盛大,全球瞩目,极尽哀荣。你可以说是曼德拉的信念、精神、毅力成就了他,但不要忽略了这些:在狱中,他能开辟菜园;能代表政治犯致函当局请愿;能向国际红十字会诉说遭受的不公;能通过函授攻读伦敦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能写回忆录并出版从而引起世界关注;能会见外国要人;甚至能“秘密”建立一个非国大机构……这些都可以不允许,但是没有。所有这些都没有,就有了一个伟大的曼德拉。这是一种更高的成全。对手们成全了曼德拉,其实是成全了自由、平等、民主、公正,也成全了自己。

“最文艺”的城镇化强调以人为本

朱昌俊在2013年12月16日的《新华每日电讯》上撰文指出: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近日在北京举行。会议提出,城镇建设要让城市融入大自然,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无疑是这次城镇化工作会议中一个重要亮点。近年来,快速的城镇化节奏,已经让很多人失去了乡愁,“回不去的故乡”恰恰成为很多人的共同“乡愁”。这种文艺表达,看似温情脉脉,实质上尖锐指出了过去城镇化,摧毁“乡愁”的弊端。所谓新型城镇化,最重要的是要跳出以往那种片面靠权力意志推动和高资源投入的城镇化思路。它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城市硬件设施提升、土地面积扩充先于人的城市化;二是城市发展不等于大拆大建。报告提出,全面放开建制镇和小城市落户限制,一方面,它是公共服务均等化的一个重要条件;另一方面,以制度改革为先,打破以往城镇化对于“人”的城市化的限制,这与以往的投资优先,而不注重公共服务的城市发展思路,反差鲜明。报告提出,实事求是确定城市的定位。这种定位,需要建立在“让人生活更美好”的基础上,挖掘地方资源,以地方的自然条件,资源禀赋为参考,确立城市的发展方向和城市规模,以公共服务为先导,构建宜居的城市风貌和城乡发展格局。一千个城镇应该有一千个不同的城镇化发展模式。但能够安放乡愁的城镇化,必然是城市与农村不再是二元对立,城市不再是大城市的附庸,以人为本的城镇化。

瑞士入为什么能“自助”

杨伶在2013年11月25目的《新华每日电讯》上介绍说,在瑞士工作数年,最难忘瑞士人的“自助”。夏秋时节,开车行驶在瑞士乡间,时常会在花田、向日葵田、葡萄园间看到“SELF-SERVICE(自助)”的简单招牌。田边的“自动收款机”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废弃的铁皮桶,上面有一个塞硬币的小孔。顾客自己动手,自觉付钱。钱付不付,付多少,根本没人监督。这种自助式购物,也是城市里的日常风景。在超市中买菜或买水果,一般都是自己称重,按照电子秤上方的标号和价钱按个键,价签就自动吐出。瑞士的人工成本极其昂贵,自助购物现象的广泛存在,首先与节省人工成本有关。但是,如果公众没有强烈的自觉、自律和诚信意识,这种节省成本的做法也是行不通的。而追本溯源,瑞士人这种自觉、自律和诚信意识,与不断发展完善的法律法规分不开。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几乎每一细微之处,都有法律法规可参照执行。在多如牛毛的法律法规约束下,久而久之,诚信就变成了习惯,进而被视为做人之根本。

藏獒天价背后的秘密

据2013年12月26日的《新晚报》报道,一年前“八项规定”的出台,高档烟酒和餐饮业开始萧条,这种趋势很快波及到一向被列入奢侈品消费的藏獒业。“藏獒不光是藏獒。你懂吗?”养殖藏獒的奚晖说。他的一位客户,采自某省份的国土系统,其私下购买的几只藏獒加起来不过上百万元,但建立獒园所圈起的土地却达上百亩,“这样的一个獒园,你说是藏獒值钱呢,还是它们脚下的土地值钱?”奚晖说,明买藏獒,实则圈地或洗钱,买卖藏獒已成为部分享有特权的政府官员或官商的一道“屏风”。“往公检法系统送钱,名贵的礼品往往送不进去,可是藏獒就可以;搞工程,走关系,送藏獒,往往一路绿灯……那些人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可是藏獒可以吸引他们。这是藏獒的魅力。”“藏獒神探”马老三说。多年来,除了养獒圈的人找他去寻狗买狗,还有很多是这样的人——“你相信吗?两只藏獒可以换下一个重刑犯的性命?”一个已经被某检察院判重刑的人,其家属找到马老三,买到两只小藏獒,“送去之后。很快重刑就变成10年有期徒刑,你能相信这是藏獒办到的吗}”青海玉树州藏獒协会主席尼玛说,找他买藏獒用于送礼的人,有山东揽工程的,有东北跑官的……买只几万或者十几万元的藏獒,对于这样的客户来说,都是常事,“不在乎价钱,只要獒好看,送得出去”。

科研需去除“夹着尾巴”文化

2013年12月27日的《第一财经日报》刊登了对北大校务委员会副主任饶毅的专访。饶毅说,在中国,如果你想在社会上得到地位、得到荣誉,就应该“夹着尾巴”,而西方鼓励个人堂堂正正地做好一件事情。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看似是个人问题,但实际上是一个普遍的文化问题,是社会各个方面都有问题。如果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文化,做科研的时候就有问题了。我知道一个例子,有x君,他做研究选题很奇怪,当时有位院士Y发现一些基因,功能都不清楚,但X却有意凑上去,研究与Y的基因相关的问题。但是X做的不是帮助Y解决问题,而是假设Y是对的,X做辅助性的研究。事实证明,Y发现的那些基因后来都没有什么意义,Y自己后来也不做了,但x花了时间、国家经费,做了一些没有意义的工作,他的目的是讨好Y,让Y当时觉得高兴。这其实是高级拍马,投入研究经费、舍弃研究生的生涯来拍马。除了这种拍马的,当然更多的是要求一些年轻人不要有明确的观点,有了也不要明确表达,做事也不要做得突出,而都要“夹着尾巴”。全国、全民族如果不能去除这种“夹着尾巴”的文化,怎么可能成为强国,如果要求中国人都“夹着尾巴”,那么中国必定只能是二流国家。

为什么要探索宇宙

据2013年12月23日的《经济观察报》介绍,1970年,一位赞比亚的修女写信给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l科学家施图林格,问为什么地球上有那么多小孩衣食元着,美国却要为远在火星的项目花费数十亿美元。施图林格的回信后来由NASA以《为什么要探索宇宙》为标题发表。现摘登如下:在400年前,德国某小镇里有一位伯爵,他将自己收入的一大部分捐给了镇子上的穷人。中世纪时穷人很多,而且经常爆发席卷全国的瘟疫。一天,伯爵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把小玻璃片研磨成镜片,然后把研磨好的镜片装到镜筒里,用此来观察细小的物件。伯爵被迷住了,他邀请这个怪人住到了自己的城堡里,让他专心投入所有的时间来研究这些光学器件。然而,镇子上的人得知伯爵在这么一个怪人和他那些无用的玩意儿上花费金钱之后,都很生气。“我们还在受瘟疫的苦,”他们抱怨道,“而他却为那个闲人和他没用的爱好乱花钱!”伯爵听到后不为所动。果不其然,他赢来了丰厚的回报:显微镜。显微镜的发明给医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伯爵为支持这项研究发明所花费的金钱,其最终结果大大减轻了人类所遭受的苦难,这回报远远超过单纯将这些钱用来救济那些遭受瘟疫的人。同样,解决饥饿问题的关键有两部分:食物的生产和食物的发放。在远离地面的运行轨道上,卫星能够同时观察计算农作物生长所需要的多项指标,土壤、旱情、雨雪天气等等,并且可以将这些信息广播至地面接收站以便做进一步处理。事实证明,相关的人造卫星系统,即便是最简单的型号,也能给农作物的年产量带来数以十亿美元计的提升。同样的,每年大概有一千项从太空项目中发展出来的新技术被用于日常生活中,这些技术打造出更好的厨房用具和农场设备,更好的缝纫机和收音机,更好的轮船和飞机,更精确的天气预报和风暴预警,更好的通信设施,更好的医疗设备,乃至更好的日常小工具。太空探索不仅仅给人类提供一面审视自已的镜子。它还能给我们带来全新的技术、全新的挑战和进取精神,以及面对严峻现实问题时依然乐观自信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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