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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主义视角看张爱玲翻译作品风格及策略

2014-04-29范青

青年文学家 2014年20期
关键词:翻译策略张爱玲

范青

摘 要:20世纪80年代,翻译理论研究经历了文化转向。翻译理论研究依托新的载体结合体——翻译和性别,为该研究提供了独特的视角,也从性别角度支撑了译者主体性研究的发展。在翻译过程和译文中,女性主义译者的译者主体性得到充分发挥,其通过个性化的语言风格和策略或讽刺或幽默的凸显译者的性别身份和性别意识。张爱玲创作了大量的翻译作品,不仅有传统的语际翻译,还有个人作品的自译。她是翻译领域具有鲜明主体身份的译者,她的翻译作品的研究面广泛,可研究价值高。本文试图以张爱玲的自译作品《怨女》为研究文本,以女性主义翻译策略为研究方法,还来探讨张在作品中采用翻译干预手段来达到女性意识的目的,追求女性主体认知的过程。

关键词:张爱玲;《怨女》;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翻译策略;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0-0-02

一 、引言

女性主义的翻译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并且自研究伊始,不断在该领域取得新的发展。女性主义翻译与政治的紧密联系在众多的新兴翻译理论中显得尤其醒目。一系列的翻译实践开启了女性主义与翻译之间关系的研究。翻译家的女性身份则赋予了翻译实践一种政治上的使命。弗洛图和西蒙——两位西方女性主义翻译理论的杰出代表人物,他们明确表达了打破翻译中对女性性别的歧视的观点,主张对于译文和原文的相互关系进行重新审定以达到消除翻译中歧视女性的现象。他们认为翻译仅仅是 “技巧”在语言中的体现,同时还应当包括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1] 女性主义译者把翻译过程当做是“重写”的过程。女性思想应当凌驾于作品文本之上,“生产”—增补、注脚以及劫持等翻译策略表达出女性意识及凸显女性身份。[2]

从女性主义翻译视角解读张爱玲的译作,本文以《怨女》为例是由于小说《怨女》的作者正是张爱玲, 同时小说也是张爱玲的重要代表作品,体现了鲜明的女性主义意识。张爱玲不断地 “重写”翻译作品,是希望通过塑造的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物形象,真正表现出对女性主体的关注。

二、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概述

性别同翻译相结合使得文化研究同翻译研究紧密联系。传统的翻译理论表示翻译译本应当符合原文,译者则要服从于作者,而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则表示译本与原作之间的关系应当重新界定,强调译者、译文以及原文、作者是同等的地位。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雪莉·西蒙认为翻译必定有“缺陷”,因而翻译被认为是“女性”的。[3] 女性主义译者提倡创造性改变原作,进行一系列干预实践。女性主义翻译译者不满于译本中歧视性别的落后意识,力求在翻译中争取女性尊严。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在学术研究中注入了鲜明的政治观念,因而人们更少关注其对翻译理论研究本身的价值。在翻译策略上,Flotow列举了女性主义译者常用的两种干涉文本的方式: 增补(supplementing), 前言和脚注(prefacing and footnoting)。[4]

三、女性主义视角下译文风格及策略

张爱玲的创作涵盖各个方面,其翻译作品更是包罗万象,其中有诗歌、散文、小说、戏曲等等。小说代表作品有《老人与海》、《无头骑士》、《小鹿》、《海上花烈传》、《怨女》等等。其中《怨女》是张爱玲的自译作品,带有浓厚的女性主义情结。张爱玲本人从小就读于教会学校,有着特殊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环境,这为她在作品中的发展女性主义思想埋下伏笔。《怨女》的故事主要围绕着银娣,二少爷和玉熹之间展开,张在自译过程中采用女性主义翻译策略,使得作品女性主义色彩尤为浓厚。

3.1 增补的翻译策略运用

例1: “她哥哥嫂嫂大概从来没想过在她身上赚一笔钱,一直当她赔钱货。”[5]7

“She was the goods you lose money on, what they call daughters.”[6]7

在译文中,张添加了“daughter”告诉读者中国女性的卑微地位。中国传统家庭认为只有男性才是一个家庭的继承者,而女性只是为他人家庭做贡献和繁殖的工具,因而女儿被认为是一个家庭里赔本的负担。古代女人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及命运。张在翻译中添加“what they call daughter”正是为了提醒读者意识到女性的卑微地位从而增强人们对女性的关注。

例2:银娣坐在柜台后面,拿着只鞋面锁边。这花样针脚交错,叫“错到底”。她觉得比够牙齿纹细些,也别致些,这名字也很有意思,错到底,像一出苦戏。[5]11

She was edging a slipper with the kind of cross-stitch called “mistaken to the end”. It had a nice tragic ring and the pattern of thin broken lines was more delicate than usual dog-tooth. [6]11

在译文中,张有意添加了“a nice tragic ring”,喻指银娣贫困、悲惨的未来。删除“一出苦戏”是为了减少银娣的宿命色彩。银娣的生活仍然掌握在她自己手中,不论是好是坏,她都会努力争取,这正体现了张爱玲强烈的女性主义色彩。

3.2 前言的翻译策略运用

张爱玲将“The Rouge of the North”译为怨女并非无意而为。在张爱玲的自译The Rouge of the North的首页上写着一段话:“The face powder of southern dynasties;The rouge of the northern lands. Chinese expression for the beauties of the country is probably seventh century.”[6]2 很显然这段话讲述了银娣主人公的身世以及之后的移居。张爱玲通过这段话向读者传递了三层意思:首先在于女主人公来自南方,接着告诉读者北方人习惯于涂胭脂,最后一层信息在于女主人公是一位美女。漂亮的银娣却嫁给了残疾的姚家二少爷,为了能够尽快地融入到上层的姚家的生活中,改变自己的原来的生活习惯,涂上了代表北方人的胭脂,开始按照夫家的生活习惯生活,最终通过获取一定的社会地位。简单的前言表达了银娣的独立,积极与顽强,她努力适应生活,争取自身的权利,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人格的女性代表,从而进一步体现了张爱玲的深意—对女性人物意识的关注。

四、总结

本文结合《怨女》就其翻译风格和策略进行探索,旨在作品中研究明显性格取向的词语运用和增补策略,挖掘作者在翻译中的女性主体地位的建立过程。张爱玲为中国翻译领域提供了国内身份研究所欠缺的重要视角—女性性别视角,为真空状态下的我国女性主义翻译理论提供了重要的作品支撑。

参考文献:

[1]蒋骁华. 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阐发与新思考[J]. 中国翻译,2003,(5)

[2]徐来. 在女性的名义下“重写”[J].中国翻译,2004,(4)

[3]Simon,Sherry. 翻译理论中的性别. 吴晓黎摘译. 载徐宝强、袁伟选编. 语言与翻译政治[C]. 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4]Flotow, Luise. Translation and Gender[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5

[5]張爱玲. 怨女. [M]. 广州:花城出版社,2009.

[6]Eileen. C. The rough of the North [M]. Los Angl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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